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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十九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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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想下完那盘残棋,你就来了。你这花子素常无事不寻人,寻人没好事。我近日已受了齐道友之托,三二日内要赴峨眉凝碧仙府,与众道友商议三次峨眉比剑之事,如有为难之事,切莫再照顾我。”
  怪叫花凌浑道:“你这矮子倒会猜,可惜只猜着了一半,你知道那妖尸谷辰么?他的恶贯快要满盈,不久自会伏诛。我本不愿管他闲事,偏他竟敢惹我。我徒弟魏青在嵩山顶上采药,路遇他师妹凌云风。那是我的侄孙女儿,三人正闲说,被他用妖法摄走,陷入重泉九地之下,准备取他二人的生魂,炼那九地腐仙妖法。论本领,我原可以制伏他。只是这妖尸自被峨眉诸道友连挫锐气,益发诡诈,善于趋避,知他重泉九地共有十八穴,如果一击不中,不把人救出来,这东西又辣又狠,必先下毒手,岂不反误了他二人性命?我凌家子孙无多,我妹子又在开元寺坐化,自是因她前生杀孽大重,尘劫犹未转完。别人尚可,白矮子岂能坐视不理?为此拖他前去相助行事。有我二人同往,纵不除灭妖尸,准可将人救出。我正想去九华寻他,路过此地,看见你二人剑光从那面飞来,知他在此,特来相约。哪个用你则甚?”朱梅笑说:“你当我真不知道你的来意吗?你平时总不服人,这事又早落在齐道友的算中。你既知妖尸恶贯满盈,怎未算出应在你的身上?适才接了齐道友的飞剑传书,说你要来,便是谷逸,也为此事在此等你。可见要作一派宗主,实非易事。像你一意孤行,与人不同,虽然你门人当中不乏能传之士,到底限于天赋,总是事倍功半,费了你无穷心力,比起峨眉门下还是不及咧。”
  凌浑冷笑道:“矮子你少说嘴。我如不是知道峨眉派承长眉真人正统,得天独厚,我也不远走滇西,另立教宗了。齐道友最近在凝碧崖灵翠峰微尘阵中,得了长眉真人帝府天篆兜率真敕,道行高出济辈,何消你说?我虽不才,还会知难而退,不与胜己者抗衡,于正邪请教外另立教宗,传先师铁肩老祖衣钵,还不似贤昆弟这般不知自量,老着脸,创什么青城派,又和峨眉派藕断丝连地挟以自重,那才是既不能号令,又不受命呢,亏你还有脸挖苦人。”朱梅哈哈笑道:“你这穷叫花,这么多年来还是火性未退,本门先师与长眉真人,原属一家,无分彼此,本无须另创立什么门户,只因先师羽化时节,同辈师弟在先师前立下宏愿,要积修十万外功。我因尘缘将了,师弟好意,与齐道友商量,才创这青城一派,同是行道济世,但求尽心,分甚本领高低?你说这话,全是私心自用,无怪你这么多年来终是野狐禅咧。”
  凌浑方要答言,白谷逸道:“照齐道友来书所说,后日方是妖尸授首之期,有这些闲时候,我们三人相聚,正可畅饮矮子的好酒,只管争论则甚?”凌浑也笑道:“我只恨你们这些人专以正统自命,难道别派中就无能人?我本不算什么好手,那神驼乙道友行径也和我差不许多,他也不是道门正宗,如论本领道行,恐怕齐道友也难与他分高下吧?”
  说时,朱梅忽然回首看了元儿一眼,命纪登,陶钧将元儿领往后面,先进了饮食,等到傍晚客去,再听吩咐,元儿又要跪谢,被陶钧拉了他一把,暗使眼色止住,元儿只得随了纪、陶二人同往后院。一看,院中石桌上杯著早已设好。陶钧进屋取了酒食出来,三人重新见礼落座。
  陶钧未从师时,本来好客,有“小孟尝”之称。虽在山中多年,仍是少年时心性,生平又爱英俊灵敏的人,见小师弟袭元小小年纪,武功已炼到了很深地步,再加上胆识气字迥异恒流,休说寻常小孩子,便是上次峨眉开府,凝碧崖大元洞各派老少群仙聚会,所见许多已然炼成飞剑、出入青冥的小辈同门当中,资质胜过他的也无几个,年纪却都比他大得多,目前初来,便是如此,将来成就自不可量,无怪师父、师叔属望甚殷了,惺惺惜惺惺,因此对他又歆羡,又爱惜。除殷勤款待外,陶钧没等朱悔吩咐,已先把入门口诀、坐功起始一一传授,又把元儿身佩双剑取出,给纪登详观。知是异宝,俱都赞不绝口。
  元儿本来聪明绝顶,因为纪登虽是师兄,却与铜冠叟交好,于亲近之中,处处以前辈之礼相待,还有一些拘束。及见陶钧对他甚厚,有问必答,不似纪登沉静,素寡言笑,不由对于陶钧格外要亲热些,也是二人情性相投,一见便成莫逆生死之交。元儿除敬领传授默识于心外,心中老想探听师父为何说笑那般不羁,全无一点尊长庄重之容,以及那姓白的老头与后来穷叫花的来历,只是不敢开口,几次想问,俱在口边缩住。
  陶钩见他口齿迟疑神气,猜出他的心意,便说道:“我们这位恩师人最洒脱,最恨虚伪,你只要率性而行,事事诚心实意,必邀青眼,不过他老人家对于寻常礼节虽然放纵,不计细行,可是大处家规极为严厉,犯者必以飞剑处死,决无宽恕,据我想,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要人自己向上,不须师长督饬,方为上驷之材,我们作为弟子,应体师门厚德,不尚俗礼,内心崇敬,自然诚中形外了。
  至于先来那位白师伯,乃是现在九华山隐居的有名老剑仙追云叟白谷逸。以前与师父齐名,同隐河南嵩山少室,人称‘嵩山二老’,后来移居衡岳,不多年前,又移居九华山峨眉掌教夫人别府锁云洞的,门下弟子只有三人,却是一个胜似一个,内中一个姓岳的,更是本领惊人,将来自会与你相见。
  “后来那位,也是鼎鼎大名的云南派宗主,青螺峪的怪叫花穷神凌浑。这位师伯剑法自成一家,与哪一派都不相同,隐身乞丐,游戏三昧,各异派中妖人遇见他,无不闻名丧胆。
  “这三位老人家俱是多年患难知己之交,每到一起,必要畅饮欢聚,无话不说,凌、白二位更有郎舅至亲之谊,曾为一事反目多年,近十年来才和好的,今日凌师伯未来以前,师父曾接峨眉掌教真人飞剑传书,听说是为了妖尸谷辰之事,师父说凌、白二位今晚便要动身,而师父也留此不久。
  若照我们以前初入门时规矩,均须受过许多劳苦,才能得到师父传授,只你一人,因为师父不能在此久留,今晚夜静,便即传授心法,你这样好的夭资,再加上我和纪师兄从旁指点,又有你自己带来这两口宝剑,不消半年工夫,纵不能身剑合一,也能与异派中的后辈一分强弱了。
  “师父虽然不在本山,无人敢来侵犯,附近风景甚好,尽可在做完功课之后随意游玩。看你年纪虽轻,却极老成,别无可虑。只有观前那两只仙鹤,本是髯仙李元化师伯在仙霞岭收来,赠与师父。这两只畜生,曾受一个异派中妖人豢养多年,颇有灵性,只是旧习未除,专好弄些狡狯,我有两次几乎上了它们的大当。师父走后,少去招惹它们,以免师父不在家,弄出事来,适才传你的口诀,乃是人门功夫,且等晚间师父试了你的道心,再练习吧。”
  元儿闻言,自是又高兴,又感激,一一记在心里。一会吃完,纪登出去约有个把时辰,进来对元儿说道:“凌。白二位师伯说是趁这半夜时光,赶往鼎湖峰约请一位精干地行的道友,已然走去。师父现在前面唤你呢。”元儿忙即应声,随了纪、陶二人往前院走去。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 九 回  承奥诀 三关通窍要  调灵鹤 千里御风行
 
  话说元儿到了前院,只朱梅独自一人,仍然科头跣足,坐在院中磐石上面,正在调弄那两只仙鹤呢,急忙跪倒行礼。朱梅吩咐元儿起来,盘了双膝,对面坐定,用手先摸了摸元儿头顶,命元儿闭好双目,不要妄动。元儿已得陶钧预先提示,忙把心志一收,垂帘内视,屏去一切杂念,澄神定虑,静以俟变。刚把鼻息调匀,便觉朱梅的手在脊梁命门各要穴上轻轻按抚了几下,渐觉着一投热气由足底缓缓升了上来,渐升渐速,热也随着增加,霎时布满全身,越久越热得难受。元儿先还觉难忍,未几心灵一静,神仪内莹,猛地又觉头顶命门被人拍了一下,立时觉着一股凉气布满全身,好似一瓢冷水当头泼下一般,奇冷难耐。如是由冷而热,由热而冷者好几次,好容易把冷热都忍了过去,猛地又觉周身疼痒交作,恍似百虫在骨里钻咬,无处抓挠,比起奇冷奇热还要难受数倍。
  知是最紧要的关头,一不能忍,前功尽弃,暗将心神守定元珠,由它难受,一切付之无觉,待有两个多时辰,疼痒忽止,周身骨节又作起响来,响有顿饭光景,才由周身响到脑门。咔的一声,命门间似被斧劈开一般痛了一下,所有响动全都停歇。耳听陶钧唤道:
  “师弟大功告成,还不快些叩谢师父么?”
  元儿睁眼一看,朱梅满面笑容坐在对面,纪、陶二人仍是垂手侍立左右,自己身上已然复了原状,只觉比起适才打坐前要轻灵得多。连忙上前跪倒。朱梅说了句:“孺子可教。”吩咐起立。又将元儿身佩的双剑要去,仔细看了看,说道:“灵柩故物,果不虚名,你有此双剑,得我真传,十年之后,异派飞剑无敌手矣。”说罢,又对元儿道,“你因服过灵药仙草,加上本来异禀仙根,成就必速。我不久后赴峨眉,今日先将本门剑法传你,除我在这里早晚加紧传习外,我走之后,每日可随你两个师兄修炼。等我峨眉归来,再引你去见师叔。本门戒条,只有杀、盗、淫、妄诸条,专重大节,不拘细行,以各人自己勤修为主。用功之外,仅可在山中随意闲游,但在道未成时,不准擅自离开青城,以免遇上能手,替我丢人现眼。尤其这两口宝剑来头很大,是旷世奇珍,要随时备带,早晚用我口诀勤加练习。在身剑未能练到合而为一时,须防外敌巧取强夺,务要小心,不可丝毫大意。”
  元儿敬谨领命。当下由朱梅传了心法口诀,便随陶钧前去安置。元儿因师父不久长行,日常用功甚是勤苦。
  过有十来天,朱梅应乾坤正气妙一真人之约,前赴峨眉,众弟子送至门外。那几只仙鹤也跟着在空中飞翔,直等朱梅走没了影子,才行降落。
  元儿因连日一心用功,不曾出门,金鞭崖的景物尚未仔细观赏。既送朱梅走后,站在崖前往四外一看,远近群山都在足下。云烟浩森,大小峰峦被云包没,只露出一些角尖,像海中岛屿一般时复隐现。真是波澜壮阔,变幻无穷。元儿当着天风,凭凌绝险,对着眼前奇景独自出神,怀想方、司两家,不知可曾移走?忽听身后陶钧道:“师弟初来时,正值师父与白师伯在大树上对弈,放飞剑出去,助凌师伯的弟子赵心源与几个异派中人交手。那雪山离此少说也有三四百里,你却一目了然。后来听师父说,才知师弟在夕佳岩绝顶古洞服了灵药仙草,不但目光看得极远,还能透视云雾。今日云雾浓密,你看今日雪山顶上可有什么异状么?”
  元儿闻言,往雪山那一面看了看,答道:“小弟幼时目力本较常人稍好,自服仙草,虽能透视云中景物,毕竟有些模糊,只能看个大概而已。前日师父说小弟已成天眼,特地开了殊恩,赐小弟上乘超观妙法,说照此练去,三月之后,便能上察青冥,下视无地。
  正在练习,因为日浅,尚无进境。今日雪山那一面云雾更密,依稀之中见一些山峦白影,看不出有何异状。师兄可看出什么没有?”陶钧笑道“愚兄虽列师门一二十年,如论资质,还不及师弟一半,哪能远视数百里之外?不过随便问问罢了。”
  说时,元儿因这数日中,那两只大鹤每值有人谈话,必在侧静立,偏着长颈看人,好似留神谛听神气,便向陶钧道:“师兄,你看这鹤,每次我们说话,它们总在旁不走,莫非懂话么?”陶钧道:“岂但能通人言,这两个东西坏着呢。”说罢,回手就是一掌,正打在内中一只的颈上。那鹤出其不意,挨了一下,偏头朝着陶钧连声长鸣,振翼低飞,往观中逃去。陶钧怒骂道:“你这扁毛畜生,还敢不服么?”说着,便要追去。吓得那另外一只大的也慌不迭地跟了飞逃。
  元儿忙把陶钧拦住,无心中看见先逃那只,翼下有许多红点,比后逃那只也要小些,方要询问,陶钧道:“这两只大鹤,头一只因为曾代妖人守山,翼下面劫砂点子没有退尽,名叫红儿,后一只叫雪儿,还略老实些。这红儿最是好恶,专好捉弄人上它毒当。
  如非师父喜它有些灵性,上次我差点为它坏了道基,恨不能用飞剑杀死,才解气呢。”
  二人尽管问答,纪登只在旁微笑,下发一言,同在崖前闲立了一阵,便都回观用功。
  元儿在观中一住二月有余。铸雪、聚萤两口仙剑虽未练到身剑合一,与陶钩交起手来,指挥运转,无不如意了。
  这日鹤粮将馨,纪登因那鹤好闯乱子,不敢解了它们禁法,仍和初收时一般,由它们自去觅食,便命陶钧下山办粮。陶钩领命走后,元儿因对纪登从来敬畏,不似对陶钧随便,见他正在调神打坐,不敢惊动,独自一人,持了两口双剑,在崖前练习剑法,刚刚练完,忽听空际鹤鸣,抬头一看,正是红儿和雪儿两个,离头约有十丈高下,不往飞鸣盘旋,只不离开山头数里方圆以内,知有师父法术禁制,不能远走。一时闲中无聊,打算调鹤为戏。试把手一招,二鹤居然联翩飞下,落在元儿面前。元儿一高兴,便迎上去,抚弄二鹤身上雪羽。二鹤也紧依元儿身侧,甚是驯良解人,越发喜爱,顿将陶钧前次嘱咐之言忘了个干干净净。调弄了一阵,忽又想起方、司两家移居且退谷,计程不过数十里之遥,可惜这鹤不能飞去;再者,自己目前每日要加紧练习飞剑,剑术未成,不能离开此崖。正好用它传书,也可借此得一点家中父母的信息。
  正在寻思之际,二鹤交颈低鸣了一阵,红儿忽然振翼飞起,元儿以为它又和适才一般,就在当顶盘旋,谁知红儿飞没多高,倏地一束双翼,直往后山腰深草树中投去。红儿才飞去不久,雪儿也跟着飞起,只是不曾下落,仅在红儿落处的上空不住飞鸣,音声悲楚,迥不似先时清越嘹亮。元儿自来此间,从未见二鹤往山下面降落,先时并未留意,后来见上下二鹤一递一声哀鸣不已。自己目力虽能视远,偏偏后山一带丛莽繁茂,遮住目光,只见红儿身上白羽在草树丛中扑腾起落,似与什么野兽之类在那里争斗。雪儿在上空几次飞呜下扑,俱是欲前又却,仿佛有些畏惧之状。
  元儿越看越觉有异,暗忖:“这时已是秋末冬初,各处草木俱已黄落,怎么后山腰这一片地方的草木仍是那般郁郁葱葱的?常听人说,仙鹤好与蛇蟒相斗;凡是毒蛇大蟒盘踞之地,土皮草色俱呈异状,不是寸草不生,便是长得特别茂盛。二鹤这般形状,莫非与什么蛇蟒相持么?”刚想到这里,忽见红儿飞高了些。紧接着草树丛中蹿起一条大蛇,通体红鳞,并不甚粗,却甚细长,下半身还隐在丛树之中,单这上半身已有两丈长短,赤信如火,嗖嗖吞吐,看去甚是凶恶。等红儿一飞高,便自退落,一经飞临切近,重又出现,二鹤只管哀鸣相应,雪儿始终没有飞落,红儿也只虚张声势,不敢骤然下击,元儿再细往那蛇盘踞之处一看,不由又惊又怒,一纵身便往山下跑去。
  原来那蛇几番起落,盘处的草木被躁平,全身现出大半。除上半身不时上蹿,与空中红儿相持外,下半身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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