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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为小人后为君-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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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邹将君接了个电话:“嗯……成了。谁告诉你的?哦?我岳父还挺积极!好!我们这就回去。好。”挂了后,揽着魏一说:“小猪,我爸爸听说我们领证了,特地赶了回来,要见见新媳妇儿!”说着,宠爱的刮了刮魏一的鼻子。
魏一手足无措,摆手颤声道:“不行不行……”
“为什么?”邹将君脸一沉,“我父亲平时很忙,我都难得见他一面,今天特地赶回来见你,你敢不给他面子吗?他老人家的说一连我都不敢说二!”
魏一想到电视里经常出席各种会议的那位西装革履的高大严肃的邹部长,一个寒战,颤着声儿哀求道:“邹部长的面子……我哪里给得起!今天真的不行,我还没准备好呢……我……我腿软了我腿软了……”
邹将君哈哈大笑,诓道:“我爸爸又不会吃了你!只是对我严肃些,对你这样的小丫头肯定温和的。也就关心关心你生活啊学习上的问题,不会让你为难的!我们魏小猪最有礼貌了,怎么能放老人家的鸽子?”亲亲她的小脸,又说,“双腿无力的话,为夫背了你去?”
魏一哭丧着脸,只得答应。
秦妈的米已经下锅了,搓着手出来:“不吃饭就走?”
邹说父亲回来了,并亲切的邀她一同回去。秦妈再是粗神经,也知道人家小两口新婚燕尔,自己一个老太婆哪能去挤在中间。于是笑容可掬的说不去了,又嘱咐开车慢点。
此时,邹部长,邹母罗英,坐在大厅一侧沙发上,邹将君和魏一坐在另一侧。
罗英本已将魏东谷的大女儿相中,一直当做准儿媳对待,除了魏谪仙,其她女人都入不了她的法眼。更加之,打听到魏一曾经跟苏释厮混了半年,所以罗英看着这个儿媳妇,简直是横竖不顺眼。
当年儿子私自订婚,为此事也跟儿子争吵冷战过,奈何儿子对这丫头吃了称砣铁了心,总不能为了一个还没过门的媳妇不要了儿子。故僵持几月,也就作罢,随了儿子心意。
今日得见魏一性格软弱,内向拘谨,便思念起魏谪仙的好来,魏一更是不讨她的喜欢。罗英暗忖,这样一个弱兮兮的女人怎么驾驭和帮衬得了自己那人中龙凤的儿子。但罗英出身大家,涵养极好,就算不欢喜,也不会叫人品味出来。邹部长更是不苟言笑,问了几个粗浅的问题后,就戴上眼镜钻报纸里去了。
电视里的人物,实实在在的坐在面对,自己还得恭敬的叫一声爸爸,这种滋味不是人人都体会得了的。魏一战战兢兢,有问必答,唯恐犯错。
倒是身边的邹将君,翘着二郎腿,一派自然,对父母皆是爱理不理,只有在面前娇妻时,才眉开眼笑,逗弄不止。
罗英心中酸涩,对魏一这个小狐狸精更是厌烦。
魏一尿急,憋了半天憋不住了,在称呼上挣扎良久,还是含糊的叫了声:“妈,我上个洗手间。”
罗英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魏一刚起身走了两步,就听一句清冽之声,不冷不热的飘进耳里:“先不忙着叫妈吧!婚礼还没办呢。”
魏一顿了顿,不愿费神去思筹那层意思,喉咙里嗯了一声,快步去了。
从洗手间出来,罗英脸上却有了些温色,虽不如秦妈亲切,却也总是带了笑意,她对魏一说:“我跟令尊早就认识,现在成了亲家,那可算是亲上加亲了。回头我跟亲家母商量商量,选个吉日,把你跟君儿的婚事筹办一番。”
魏一哪里知道,趁刚才自己不在,邹将君已经对母亲撂下狠话“想要儿子,就别蹦着个脸。”
邹家二老大骂儿子是大逆不道。但等魏一回来,果然态度鲜明。
魏一惶恐,连忙说:“妈……姨……不用麻烦,我还没毕业呢!”一句妈刚喊出,中途想起,改了口,便成了妈姨。
罗英气质高贵,坐姿竟比魏一这样的小姑娘还笔直,她轻瞟了魏一一眼,淡笑:“我们邹家虽比不上魏家财大气粗,可怎么的也是世家,怎么能委屈了新媳妇,让旁人笑话。”
魏一天真无邪,直接就一句:“那你就不告诉旁人呗!”
罗英一生在商界呼风唤雨,性格强势,不差儿郎分毫,什么时候被这么个黄口小儿顶撞过,当下就变了脸色,皮笑肉不笑:“看来魏东谷平时生意的确忙,也没什么时间教育女儿。”亲家也变成直呼其名。魏一再是迟钝,也知道已经惹恼了这个庄严宝相好似慈禧的贵妇,低着头不答话了。
罗英在言语上讽刺一番,占尽上风,见魏一扣着小手一副低眉顺眼的可怜模样,给足了自己面子。也就顺着台阶下了来,不予小孩子计较。与邹父商量起儿子婚礼来。
邹将君这才不紧不慢的开了尊口:“妈,没听到你儿媳妇说暂时不举办婚礼吗?”
罗英一愣,在媳妇面前大感尊严受挫,怒气一盛:“臭小子,别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听媳妇的还是听妈的!”
邹将君嬉皮笑脸的说:“当然是听您的!”见罗英脸色舒缓过来,又道:“一一还小,还在读书,现在举行婚礼的确对她影响不好,反正现在知道我结婚的人不多,就再等两年!”
罗英见儿子说得也较为在理,不再坚持,轻骂道:“你就护着你的小丫头吧!”
晚饭后,邹将君就要带魏一走。魏一非常高兴,有公公婆婆的地方压得她大气不敢出,见邹将君这般合自己心意,悄悄对他粲然一笑。
罗英却将这笑看在了眼里,化了薄妆的脸沉了几分,不悦道:“一年到头不落个屋!如今你父亲特地赶回来,你却带了媳妇来只坐一坐,晚上还要走?哪有这个理儿?本以为你以前年轻气盛,爱外面风月自由,有了媳妇管教就好了,现在依我看,娶了跟没娶一样,不如不娶!”
一席话说得硬邦邦,句句指责新媳妇儿没用。
魏一一动不动的坐着,凭白无故被指鹿为马一顿好骂,心里委屈,就红了眼眶。
邹将君更是气极,拉起魏一的手招呼也不打,扬长而去。
罗英在后面拍着大腿追了几步,气哼哼的折回,跟邹父说媳妇的不是去了。
邹部长刚过花甲,依旧精神健硕,目光威严不减当年,邹将君俊朗的五官随母,但那份得天独厚的霸气却来继承于父亲。邹部长瞪了妻子一眼,责怪道:“还不都是你那张嘴!小辈自有小辈的打算,须得你操那份心?你中意谁,儿子就得娶谁?莫说君儿已经大了,就是小时候也不大服你的管教!就我看,那个丫头倒挺好,白白净净,老实文静,配你那个野儿子倒配得上。就这么着了,我不反对他们,你以后也不要插手!”说完,拂袖上了楼。
邹部长与罗英虽是少年夫妻老来伴,却不是自由恋爱,当年也是政商联姻,婚姻中没多少纯粹的男女之情。故枕边人这一通冷言淡语,罗英也没真往心里去。只消嘴上自言自语发泄几句,心情也就拾掇顺畅,心平气和的上楼休息了。
5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囡囡
40
40、爱情,如人饮水 。。。
从邹家出来,邹将君又将魏一带到那小洋楼里。
已是晚上9点,秦妈已经走了。
魏一吵着要回学校,邹将君不许。今夜花好月圆,正好鸳鸯交颈。
但新婚燕尔,洞房花烛,魏一未识情yu,邹将君也不能像个愣头青一般鲁莽。于是携起魏一的手,坐在落地窗的榻榻米上,点了白色香烛,倒了珍藏好酒,安奈着内心那一波一波心猿意马,坚持着软语调情一番。魏一死活滴酒不沾,邹将君无奈,只得自饮。想着一会儿娇妻在怀,颠鸾倒凤,便如情窦初开的少年般激动不已。
直到魏一昏昏欲睡,邹将君这才站起身子,说去洗澡。他望着魏一,目光炯炯然,嬉皮笑脸的问:“魏小猪敢不敢跟爷一起去洗?”暗暗在心里勾勒了一番与魏一水乳交融的旖旎美景。
魏一顿时睡意全无,睁大眼睛,小手乱摆,假意认怂道:“不敢不敢!小的不敢!”
邹将君哈哈大笑,克制了满脑子想入非非的鱼水欢好,吹着轻快的口哨,走进浴室去了,格外意气风发。等他洗了澡,只裹着条浴巾,满嘴“心肝宝贝儿”,热血沸腾的扑出来一看,哪里还有魏一那死丫头的身影!
房门洞开着,邹将君知道那丫头肯定是独自跑了!紧锣密鼓掏出电话,她的手机竟又关机!气得七窍生烟。
过了半晌,邹将君打她们寝室电话,月月说魏一已经睡着了。
新婚之夜,独枕冷榻,邹将君在心里将那小女人怨恨了千百次不下,暗暗发誓要给她些教训。
决定冷落她几日,不主动联系她,好叫她知道自己的幸福是得来不易的,是其他女人渴望而不可求的!
魏一心里觉得,还在上大学呢就成了已婚妇女,很件忒丢人的事。于是将这事儿憋心里谁也没告诉。
月月最是粗枝大叶,她的心事总是给予全寝室一起分享。今天纬又约她啦,昨天纬带她出席朋友聚会啦,前天和纬一起参加了一个高级晚会啦……数不胜数,似每天都有新花样,每天都生活在多姿多彩中。
大家既为月月和富家子弟情投意合而感到欣慰,又为月月的未来操心。书籍电视上富家子弟的私生活糜烂是众所周知的,而肆意玩弄女大学生的人不在少数,大家听得多了,也耳濡目染。尽管谁都没真正和世家子弟接触过,但秉着先入为主的思想,都不看好月月的这份感情。
月月知道魏一和纬关系近一些,总是喜欢询问魏一的看法。魏一喃喃说出心中疑虑:“他们那群男人哪个不是作风孟浪,”见月月神色一暗,又赶紧出言安抚,“但是纬少的品行还是端正的,对朋友也很好。”
月月思索半天,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以前带过女人出来玩吗?”
魏一神色凛然:“那群男人,无女人不欢。”
月月沉默了。火上浇油总是比雪中送炭来得爽快,于是大家都在那把火上拼命浇油,使其熊熊然,纷纷劝到,算了吧,那些公子哥就是找女大学生玩玩,图个新鲜,腻了就随手抛弃了,不如就在学校找一个校园王子,不比纬差多少!
提到校园王子,那是茹茹的领域,茹茹立马说:“对啊,就像葛承佑那样的,要多帅有多帅,要多阳光有多阳光!”
婷婷也作纳闷状,寻思:“说到葛承佑,他没读书了吗?近来很少看见他?中午也不来找魏一一块儿吃饭了!”
茹茹一脸得瑟,说:“谁说人葛大没读书了!前几天还和我擦肩而过,对我欲言又止的。”
婷婷说:“哦,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的偶像走了,我又要花心思去背下一个偶像的资料……”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对纬的申讨大会,就改换了题目,变成职业追星交流会。
人说,爱情令人自觉卑贱,此话果然不假。
自月月和纬在一起了,甜蜜快乐还是有的,却是少数。大部分时间里,她坐在寝室,守着电话,等候着,踌躇着,猜测着,郁郁寡欢着,抚今痛昔着。三分憧憬七分忧,患得又患失,自艾更自怜。再没有当初那个活力四射的眉眼带笑的寝室老大的风范,自编自导的往林黛玉那路子急速转型。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整个寝室就只有魏一恋爱过,知道那酸涩滋味。其余指手画脚的二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但魏一也和大家一起劝她:“这个男人还需慎重考虑。”
月月当下凌云壮志点头称是,待纬的电话一来,便立即诚惶诚恐的扑过去,花前月下你侬我侬一番,拦都拦不住。
魏一看着她,心里很是焦虑。平时月月对自己很不错,魏一就想为她做点什么。而她和纬走到这一步也可以算是因为自己,多少需要负点连带责任。
于是魏一拿起电话,给邹将君打了过去。
邹将君要冷落魏一,故意不再主动跟她联系,一晃就是半个月。
这半个月,姓邹的过得抓耳捞腮,坐立难安,直骂魏一铁石心肠,纵我不去,子宁不往了?就在快要忍不住思念的煎熬欲投降时,居然接到魏一第一个主动打来的电话!那时他正在会见一个全球知名的CEO,接到电话,礼数周到的对那位年长自己一轮的CEO欠了欠身。一走出会客室便不能自持的手舞足蹈起来。他却特地不接,矜持一会儿,不想让魏一感到自己的迫不及待!
曾听人说,天下之事,谁更迫切,谁便是输家。邹将君定要做那个心平气和的大赢家。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邹将君暗忖矜持得差不多了,正欲按接听键,对方居然挂断了。邹将君火烧眉毛的等了半天,电话再没动静。
于是他自我安慰:感情之事,哪能以成败论英雄!心下坦然,便急急给魏一回了电话过去。
“喂,谁找我?”他故作淡定。
“邹将君,你知道纬的感情生活吗?”魏一那软软糯糯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狠狠的解了邹将君的相思之苦。但话的内容却让他烦闷不堪——其他男人的感情生活,她来打听去是要干嘛?
“那丫感情生活一向糜烂。怎么了,你问这个做什么?”邹忍住怒气,尽力祥和的说。
“……”魏一沉默良久,又问:“纬有正式的女朋友或者是未婚妻吗?”
邹将君忍无可忍,语气也不善起来:“问来做什么?”
魏一这才如实说了:“月月对他动了真情,我怕月月单纯,被纬骗了。”
“我怎么看不出月月单纯?凭什么就是男人骗女人,谁骗谁,哪个立的规矩?谁吃亏要最后才能下定论!我怎么觉得尽是女人骗男人!骗了感情又骗心灵!”邹将君将自己的苦水委屈,加在了纬和月月的关系里。魏一心思简单,这时又一门心思为月月出头,哪里听得出。认定了邹将君就是大男子主义,一味帮衬偏袒男性。
魏一觉得和这个流氓说话有点话不投机半句多,强忍住挂电话的冲动,但声音已经清冷起来:“那还要劳烦邹少爷去告诉你朋友,要是有感情倒还罢了,要是纯粹玩乐,请他高抬贵手,放了我朋友。”
邹将君盛怒,冷声道:“你朋友的事关我什么事?又关你什么事?有闲情逸致关心别人,不如先管好你自己吧!新婚之夜让你男人独守空闺!是个好女人的作风吗?比起纬,你更需要检讨反省!更罪恶滔天……”邹将君怨气积胸,发泄出来就没个完,絮絮叨叨一阵,被魏一那丫头狠狠的撂了电话,耳边盲音刺耳。
邹将君盯着话筒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心里愤愤然:死丫头果然长本事了!看来怪他平时把她宠厉害了!
于是邹将君和魏一的冷战,继续持久下去,毫无回暖之意。要说魏一是年纪尚小,不通世事;邹将君老大不小的男人也这般任性,可见恋爱中的谁人都是幼稚的可笑的,不论男女,不分老少。
魏一挂了邹将君电话,心下惆怅,踱步到寝室楼下发呆。见葛承佑也在楼下徘徊,想到自己的身份,怕他又来痴缠,毅然转身上了楼。
回到寝室大家已经在床上闲磕牙,魏一一言不发,摸摸索索洗脸洗脚一阵,灯就熄了。
以为都睡着了,突然听到月月的声音,飘飘然传来,“一一,你睡了吗?”那个“吗”字尾音寥寥,带着无尽哀怨,疑似女鬼还魂。魏一吓得一个激灵,抖着嗓子说:“快睡了,快睡了。”
“我睡不着。我们聊天吧!”月月故作轻松姿态。
但魏一多了解她呀,魏一知道,她现在的嘴巴,已经不能完整的说出一句不带纬字的话了。
果然,月月说:“今天纬又找我去跳舞了。纬夸我进步得快,上回踩了他三十几脚,这回只踩了他二十几脚了。我们都很高兴。虽然刚和纬见了面,我又想他了!”
魏一说:“那就给他打电话呗!”
月月时刻不忘祖训,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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