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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攻略-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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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心不解,又不好深问,刚打赏了两个孩子见面礼,有小丫鬟进来禀姜夫人:“陈阁老的夫人来给您拜年!”

十一娘很是意外。

她没有想到陈阁老竟然和姜柏有这样的交情。再看姜夫人——她满脸的困惑,显然对陈夫人的来访很感到不解。看样子,陈夫人是不速之客了。

十一娘不动声色地端了茶盅……

徐氏夫妻在姜家并没有盘桓多久就告辞了。姜桂和夫人亲自送两人上了马车。

十一娘把陈夫人的来访告诉了徐令宜:“……不知道您碰到陈阁老没有?”

“碰到了!”徐令宜微微地笑,“看样子,陈阁老赞成开海禁!”

十一娘听不懂:“那这与姜家有什么关系?”

徐令宜望着她直笑:“王九保家族纵横海上这么多年,难道仅凭些蛮力不成?”

十一娘想到大赦没颁多久,徐令宜就接到了王九保的信……

“您的意思是……”

“自孝帝以来,我朝就奉行闭关锁国。可海上贸易,本一利万,令人心动,不免有人铤而走险。”徐令宜敛了笑容,“时间一长,竞相效仿。凡福建富商,十之八、九与海盗勾结。”他话里有话,“如今王九保大赦,他想让皇上开海禁。能找到我,自然也能找到别人。”

十一娘还是没想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关系。

徐令宜神色有些肃穆:“想开海禁,没有公卿之家的支持是不行的,没有士子们的支持一样不行!”

十一娘这才模模糊糊有了点头绪。她以前学历史,总会读到禁海对国家发展的限制,也读到改革者悲惨的下场。她不由道:“侯爷,也赞成开海禁吗?”

徐令宜听到她语气里的担忧,不由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是辞官在家养病之人,这些朝廷中的大事,自然有诸位阁老决断,哪里轮到我来非议。”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找了與图来看?

十一娘惊讶地朝徐令宜望去,就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两人回到家,脚还没有站稳,已有小厮跑过来:“五爷让小的等在这里,看见侯爷马上禀告,说梁阁老一直在外书房等您。”

陈阁老在姜府,梁阁老一直在等徐令宜……一天之间,见到两位阁老。颇有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

十一娘和徐令宜不由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一个去了外院,一个去了太夫人那里。

太夫人那里也宾客满座。梁夫人、李总兵的夫人、礼部侍郎的夫人……大家说说笑笑,抹牌吃酒、到了掌灯时分才告辞。

十一娘领了徐嗣诫回去。路上问他:“和哥哥们都玩了什么了?”他答非所问:“四哥家的松饼好吃!”十一娘失笑。

回到屋里,徐令宜还没有回来。她叫了琥珀来:“明天你跟我回娘家,到珊瑚那里坐坐。仔细问问姨娘的情况!”

琥珀恭声应了。

徐令宜满身酒气地回来了。十一娘忙叫丫鬟端了醒酒汤来,服侍他洗漱歇下,又转身吩咐丫鬟把茶桶放在床边的小杌上——怕他半夜喊渴。

他却把她拉进了被子:“这些事让小丫鬟做,你也歇了!”

屋里服侍忙退了下去。

被子里的热气扑面而来,十一娘的心砰砰乱跳。自从那次之后,徐令宜一直没有……没想到……莫非真应了那句酒是色之媒的话……

她强作镇定的嗔道:“我不是怕你半夜起来渴吗?现在到好,把丫鬟们都惊走了,得我自己动手了。”

“我不渴。”羊角宫灯莹润的灯光透过薄薄的细葛帐子照进来,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白玉般的脸庞渐渐染红,如一朵盛放在六月的红莲。

早应该把这帐子换了的!

徐令宜嘴角高高翘起,紧紧把她箍在了怀里……

第二百十九章拜年(下)

“侯爷,您喝多了吧!”虽然沐浴过,还是有浓浓的酒意。

十一娘穿着禙子被他搂在怀里,觉得很不舒服,挣扎着要坐起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徐令宜笑,去扯她的禙子。

十一娘眼角余光看见他眼中的戏谑,想到他三番两次的调侃,索性随了他,脸却不受控制地烧得滚烫,不由把脸埋在了大迎枕上。

徐令宜见她耳朵羞得通红,却柔顺地任自己予取予求,大觉有趣。凑到她耳边低声说着些胡话,手却一刻也不停,把她脱得只剩亵衣……

十一娘很不自在。

之前紧张的时候多,哪里注意的到,却没有想到徐令宜会这样胡闹。好像小时候上学的路上遇到有男生朝着她吹口有或是起哄,虽然长大后知道那是男孩子表现欣赏的一种举动,可当时却是极尴尬的。

她不由抬头瞪了徐令宜一眼,“侯爷…”拉着被子把自己裹了进去。

徐令宜只觉得眼前的人面若朝霞,明眸斜飞间,如波光粼粼的春水,艳丽到极致,柔媚到极致,心中一悸,原本嬉戏的动作变得轻柔起来,带着几份暖昧的味道,轻轻褪了她的亵衣,露出初雪般白净的肩头和精致小巧的锁骨。

眼前的美景让他的心如漏跳了几拍似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十一娘……”他含含糊糊地嘟呶着吻上了她的肩头。

不知道是察觉到了徐令宜的企图还是空气中的凉意,十一娘轻轻地颤栗了一下,感觉有点冷,身体僵了起来。

不能再这样了!

要知道,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她都不能拒绝徐令宜在这方面的权利。既然如此,唯有想办法解决。遇到问题就回避,可不是她的处事原则。何况自己现在已经是十一娘了,就应该以十一娘的身份生活下去才是……针黹女红,缝线裁衣,以前不是做得很好吗……况且这个世界十三、四岁就嫁的女孩子多的是,难道个个和她一样不成。

说到底,还是做默言的时间多些……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却不自觉地紧紧地攥住了被角。

而心辕意马的徐令宜哪里注意到这些。

索绕在他鼻尖若有若无地玫瑰香味让他心浮气躁,可唇下那如凝脂般细腻的肌肤又让他留恋不己……他贪心顺着鼻尖的香味一路吮吸。

一次比一次用力的吮吸微微刺痛着十一娘。她下意识地推了推他。

徐令宜一个激灵,请醒过来。

肩头已绽放一朵朵艳丽的花,如落在雪地上的花……妖娆地绽放。

不过是轻轻地亲了几下……

念头在他脑海里飞驰而过,她娇柔的样子又紧接着浮现在他的脑海。

好像特别的娇嫩……

他不由搂着她,轻轻地吻她的面颊:“弄痛你了!”手臂却自有主张地把她紧紧地箍在了怀里。

徐令宜含着酒味的热气扑面而来,有些浓烈,让她感觉不太舒服。

如果是往日,她也就忍了,随便哄哄他让他放手。不过,既然决定要解决这个问题,那沟通就变得非常必要了。

她略一思忖,垂了眼睑,喃喃地道:“侯爷满身的酒味……妾身觉得难受…”又想到徐令宜虽然大度,但这毕竟是夫妻的私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眼晴又朝他逡了过去。

徐令宜愕然。

他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理由。又见她不敢和自己对视,表情里有几分怯意,像个怕他指责的小姑娘似的……他突然想到徐令宽——徐令宽小的时候见到他就是这样一副表情。然后兄弟俩秉烛长谈说到年幼事时,他觉得徐令宽在自己面面吞吞吐吐,不爽直,像个小姑娘似的,所以见到他就皱起眉来。徐令宽却说是从小就想和他亲近可每次见他对自己皱着眉就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或看,十一娘也是如此?

想亲近自己,又怕自己的孟浪!

再想到那几日只是搂着她睡,她乖巧的样子;还有那次逗她玩,结果把自己陷进去,她顺从的样子……

徐令宜不由低声笑起来。

十一娘诧异地抬头,就看见他眉角高挑:“就为这个!”

当然不仅仅是这个。

可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有些话一句一句的说。

“嗯!”她微微点头。

而徐令宜望着她轻轻翘起来的红唇,突然有了撷取的欲望。笑着低头去吻她的唇。

爱人间才亲吻……

十一娘下意识地侧过脸去,避开了他的吻。

“十一娘……”徐令宜错愕地望她。

十一娘看着不由在心底呻吟。

刚刚下了决心的,怎么又……

她只好亡羊补牢。

嘟着嘴推搡着他:“满身的酒气。”

徐令宜见她一副小孩子撒娇的模样,刚才冒出来的一点点不愉像遇到太阳的冰棱,立刻溶化成了水。

“好了,好了。”他狠狠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又猛地把她搂抱在了怀里,“快睡吧!”

动作显得有些粗鲁,却让紧贴着他的十一娘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真的就这样睡了……

十一娘有几份不相信。

然后感觉到徐令宜温暖宽大的手不停地在自己的腰间徘徊,间或揉搓一番,身体就渐渐平静下来。

她突然间觉得心里有些堵的慌。

如果没有了默言的那一部分记忆,她会觉得他是好丈夫吧?

就算是有,他也是个好特情人……

侧过头去。

姜黄色的细葛床帐外宝蓝色的锦缎帷帷帐上绣着五幅捧寿的团花莹白的灯光射在上面,像跳跃的流霞闪烁着时明时暗的光华。

十一娘咬了咬唇,翻身倚在了徐令宜的怀里,手却轻轻地落在了他的腰间。

“侯爷”…”她清脆的声音带着几份犹豫,指尖暖昧地划过柔顺的绫缎,慢慢地歇在他炙热的肌肤上。

手突然被捉住。

“快睡!”醇厚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明天还要早起!”

十一娘愣住。

随然后感觉到脸烧得烫人。

竟然被拒绝了……

“我喝了酒的……”他声音有些沉闷。

是因为刚才的拒绝吗?

十一娘羞忿难当,背过身去。

徐令宜诧异。

随即明白过来。

不由低低地笑。

“我可不想像上次那样半途而废……”

轻轻地吻着她光洁的背。

十一娘僵住。

徐令宜感觉到她的变化,大笑,声音里有着不容错识的输悦。

真是……太丢脸了……

十一娘用被子捂住了头,却被徐令宜强行抱了出来。

“默言…”他亲吻她的面颊,声音里透着毫不掩饰的愉快,“快点长大!”

南勇媳妇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端坐在镜台的十一娘,又用眼角飞快地逡了一眼半倚在床上的徐令宜,将赤金衔南珠金钗插在鬓角,然后低声地问道:“夫人,您看这样可以吗?”

十一娘打量着镜子里的人。

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高高的牡丹珠环翠绕,大红柿蒂纹折枝花刻丝通袖袄华美艳丽,薄粉轻匀,熏眉巧画,一番打扮,比平常就多了几份雍容华贵。

她笑着朝南勇媳妇微微点头,从镜台的梳装匣子里拿了两个荷包赏她:“一个给你的,一个给妞的压岁钱。”

南勇媳妇忙曲膝行礼道谢,低着头蹑手蹑脚地退了下去,一直到了穿堂,这才直起腰长长地透了口气。

今天这是怎么了。

平常笑盈盈的夫人却绷着脸,平常绷着脸的侯爷却笑盈盈的……还躺在床上,看着夫人梳妆打扮……感觉怪怪的。

她思忖着,却听到有人喊她:“南姐姐,你什么时候开始到五少爷屋里当差?”

南勇媳妇一怔,转身看见十岁的双玉端了热水站在屋檐下。

那双玉就笑道:“陶妈妈说南姐姐过了年就要到五少爷屋里当差了,我也被夫人赏给了五少爷,以后和南姐姐一个屋呢!”

南勇媳妇一怔。

十一娘问南勇媳妇愿不愿意到五少爷屋里当差,她回去商量南勇,却被南勇骂了一顿:“夫人问你,那是给你体面,你竟然真的傻呼呼回来商量我。你以为你是谁啊?还不快去给夫人磕头谢思。”

她当时就慌了:“我这不是怕自己带不好吗?五少爷可不是什么正经出身,又养到了三岁上才回府。这上上下下多少双眼晴盯着,管严了只怕五少爷生怨,不管又失了规矩对不起夫人的嘱咐。哪里敢接这个手!”

“蠢货。还在这里胡说。”南勇听着暴跳如雷.“那你就敢驳了夫人?”一边骂,一边推推搡搡地和她出了门,竟然要和她一起去给十一娘请罪。

还好隔壁的赵管事家的拉住了南勇:“你这是干什么?夫人就是喜欢你媳妇老实本份。你就少在这中间掺和了。让你媳妇去琥珀姑娘那里回一声不就行了。”

赵管事在府里有体面,他媳妇的话南勇不敢不听,催着自己的媳妇快去回话。

南永媳妇不敢怠慢,忙去琥珀那里回了话。

没想到不过几天功夫,大家竟然都知道了。

她朝着双玉笑了笑:“要听夫人的意思。”然后转移了话题,“你这是给谁端的水?小心凉了?”

“不打紧,这是给绿云姐姐端的水。”双玉笑道,“今天琥珀姐姐几个要跟着夫人去弓弦胡同走亲戚。红绣姐姐当差,绿云姐姐休息。”

“那也别让水冷了。”南永媳妇笑道嘱咐了她几句,各自散了。

而屋里的十一娘却朝着徐令宜嗔道:“侯爷还不准备起床的吗?去弓弦胡同要迟了。”

这两天卡文卡得厉害。我尽快恢复原来的频率时间…“抱歉!

第二百二十章渔利(上)

徐令宜大笑。

从昨天到现在,十一娘一直有些不自在。

落落大方的妻子在自己面前乱了阵脚——这让他觉得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很想再调侃她几句,可想到她昨天又气又急羞红了脸的模样,知道她面子薄,怕真的把她给惹恼了,逐喊了春末和夏依进来服侍他更衣。

十一娘松了口气。

没想到徐令宜是个无赖。说起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来脸不红心不跳。

她实在是不习惯——两世为人,还没有哪个男子在她面前这样。

自己就更离谱了。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觉得心中不妥,然后把手伸进了他的衣襟……

要知道,在男女情欲上,徐令宜是从来都不会匮乏的。别说他有三个姨娘,就是这满府的丫孽,他要看上了,自己难道还能拦着他不成?他遵守自己看似刻扳却大有深思的侍寝安排,不

过是出于对妻子的尊重罢了。不然,乔莲房又怎么会不把秦姨娘和文姨娘放在眼里,根本不在乎她们的态度。要知道,就算是历史学家在评论一个皇帝和妃子的关系时,都会以妃子临幸的多

寡来做依据。何况是乔莲房。实际上这也从侧面表明了两人之间相处的情景。

怪只怪自己昨天太慌张了,不知不觉中,隐藏在心底属于默言的那一部分又冒了出来。

十一娘磨挲着手中黄杨木梳子上雕著的梅花自嘲地笑了笑。

说起来,自己还真有点倔强,始终没有办法做一个完整的十一娘!

思忖间,有小丫鬟进来禀道:“夫人,五少爷来了!”

她收敛了情绪,嘴角轻弯,变成了那个笑容温和的十一娘:“让五少爷进来吧!”

小丫鬟应声而去。

冬青和滨菊一左一方地拥着徐嗣诫走了进来。

他今天穿了件崭新的宝蓝色锦锻小袄,梳了丫角,衬着他晶莹的肌肤,眉目更显娟丽。

见十一娘打量徐嗣诫,冬青忙解释道:“我们连夜帮着五少爷赶制过年的衣裳。”

“这个颜色很好。”十一娘笑着点了点头,让冬青跟着去弓弦胡同,报信的婆子先走一一今天是初二,大家都要回娘家拜年,免得在垂门门静碰到了五夫人。

冬青对于回罗家并不热衷,不过十一娘一副让她们去会旧友的模样,她也不好驳了十一娘的面子。笑着应了,从偏门出了徐府。

十一娘见徐令宜还没有出来,抱着徐嗣诫和他闲聊,问他吃过早饭没有,都吃了些什么,什么东西好吃之类的话。

徐嗣诫口齿非常的伶俐,根本不像三岁的孩子.一一答了十一娘的话。

正说着,徐令宜洗漱出来。

徐嗣诫立刻变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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