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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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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衣裳在哪里?”
  “已先行烧化了。”
  李陶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失望之色。突然想起什么,将尸体两手拉开,仔细瞧了瞧,双眼光芒陡现。那是一处擦伤,从左手腕骨关节至掌心,在户体惨白皮肤上尤其触目。死者双手自然弯曲握紧,擦洗尸体的时候便没有将手拉直,污迹和血渍也留在了那里。
  “青苔。”
  “什么?”
  李陶指着伤口周围的青黑污渍道:“这是青苔的痕迹。”
  “哦”
  见李白一脸困惑,李陶道:“你没注意到么?天慈寺塔建在山坡之上,地势本来干爽,塔又是后来重建,地面铺砌方砖,僧人日日打扫,并不曾有青苔生长。”
  李白回想一下当时看到的情形,确实如此:“这又说明什么?”
  “我曾说过,凶案发生处与慈恩寺塔必定距离极近,如今又知道那里极可能有青苔生长,则净修被杀地点”
  不等李白说完,校尉眼前一亮,恍然大悟,拊掌道:“山上!”
  
  晨曦从树与树的缝隙间透出,将山林照得斑驳。空气湿润,仿佛能闻到露水的清凉气息。鸟鸣高低婉转,自得其乐,连早课钟声也不能抒乱它们的节奏。一条溪水从山上流下来,发出淙淙声响,一直流入竹筒接成的长管之中,输送到山下,正是寺中水源。
  李白在林中逡巡来往,时而俯身翻开石块,时而仰头察看树木。地上到处都是青苔,绿意森森,偶尔也能发现一些杂乱的脚印,看起来是僧鞋留下的,但却没有血迹之类预示着凶兆的痕迹。
  正要转头招呼李陶,却看见他袖手靠在树下,撮唇吹哨,跟树上一只白羽画眉一搭一档地打着招呼,状甚悠闲。
  
  


 第二百六十三章 宝塔疑案(四)

  “郡王?”
  “嗯?”
  李白满怀希望地凑了过去:“发现什么了?”
  李陶摇了摇头,懒洋洋瞥了李白一眼:“没有。”
  李白想要说些什么,可却什么也没说。
  李陶沿着溪水走了两步,望着竹管拼接的水槽出神。
  “怎么了?”
  “别出声!”
  李白连忙闭上嘴,顺着对方目光望去,只见那水槽一直蜿蜒到山脚,分成两股,一股绕进前山寺中,一股通向天慈寺塔,想是为了取水方便所做的设计。泉水从竹筒中流过,发出清脆声响,偶尔有些水花溅出,阳光下呈现出五色斑斓的折光。除此之外并无特别之处,但李陶却双眼发亮。
  “原来”
  话未说完,突然顿住,视线落在水槽旁,那里有一样黑色的东西,散落在乱草丛中,乍一看像是一根枯枝。
  “髻针!”望着李陶手中拈起之物,李白脱口而出。一点不错,这正是一根髻针。
  李陶迅速扒开覆盖在地面的草叶,动作和方才判若两人。刻意堆起的落叶之下,有新挖浮土,看情形正是最近才动过。
  “这里,将这里挖开!”
  李白闻言拨出剑来,连剑带鞘一起挖掘。土层甚为松软,挖不了几下,便看到一只绣花鞋,鞋中那只脚泛出灰白颜色。
  “是个女人!”李陶点了点头,神情凝重。
  李白继续挖掘,过不多时,一具女尸已出现在二人面前。脸面朝下,发髻散乱,身边有一只蓝有包裹。翻过来看,却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子,原本并不出众的相貌此刻变得相当恐怖,大张着无神的眼,舌头微微吐出。喉间有青紫印痕。当是扼死。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陶打开那只包裹,里面只是一些随身衣物,并无钱物首饰。
  “还记得那天在桥上,普润遇到的中年妇人么?”
  李白眼前浮现出那日情景:“对,她说她女儿与人私奔”
  “嗯。当天那私逃女子拉玄奘顶缸,便是用了这样的蓝布包裹。”
  “你是说,她就是那妇人的女儿?”
  “看这尸体。死去时间大致在二三日内。那妇人曾说,她在女儿柜中翻到了一串念珠。所以认定奸夫必是和尚,很可能偷情的二人将天慈寺塔当作幽会地点。”叹了口气,李陶道:“看来诱拐她出逃的僧人事后反悔,又怕事情败露,这才杀了她。”
  李白义愤填膺地一击掌:“破坏清规,又夺人性命,什么佛门弟子,真是猪狗不如!”
  “不必发怒。此人现在大约也自食其果了。”
  “你是说?”
  李陶刚要答话,突然目光一凝。远远遥望,有一乘步辇进入寺门,他笑了笑:“走,我们的援兵来了!”
  “援兵?”李白愣了愣。
  “是京兆尹陈适!”
  “啊?他怎么会来?”李白还是没反应过来。
  “今日你还没见岳伯吧?”李陶突然问道。
  “是没见”李白随口应道,恍然明白过来肯定是裴岳去搬了救兵。
  果然,话音刚落,裴岳就像从地上冒出来一般。他只是向李陶点点头便不再说话。
  
  “阿弥陀佛,陈府尹到来未及远迎,恕罪恕罪。”知客僧元弘诚惶诚恐道,在他面前,正是陈适本人。
  “不必客气,不知弘法方丈可在寺中?”
  “在。在,不过”
  “嗯?”
  “这个,昨夜寺中出了些事”
  “什么事?”
  “呃其实,其实”
  “其实是弘法方丈身体不适。”一人从殿后施施然走出,替知客僧接下话来,青衫散淡,笑容可掬。正是李陶。
  陈适故作不知道,“蓝田王,你怎会在这里?”
  “闲来无事,随便来庙中逛逛。”李陶不动声色地将身后发怔的李白往前推了推,“方丈既然不便见客,陈府尹也不必强人所难了。”
  “说的是。”陈适目光一转:“既然有幸在这里遇到,我就陪蓝田王在这寺中游览一番如何?”
  李陶欠身一礼:“幸何如之。”
  陈适与李陶等人走出门来。
  知客如释重负,心中甚为感激。无论如何,在佛门圣地两度发生凶杀之事,传扬出去都极为不利。尤其是面对京兆尹这样的贵客,自然不愿吐露。
  “蓝田王,发生了何事?”一等到走出知客僧的视线,陈适便直接问道。
  “昨日寺中塔上有僧人遇害。”
  “死去的僧人是什么模样?多大年纪?”
  “三十出头,名叫元觉,自小在寺中出家。”
  “谁杀了他?”
  “不知。我来到的时候,他已被人击中头颅。凶手”
  说到这里李陶突然停了下来,侧过头,双唇微张,似乎想到了什么。
  “凶手怎么了?”
  “跟我来!”李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直奔寺塔而去。
  陈适、李白、裴岳三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得跟随。刚到后山,两名僧人已经拦住了去路。
  “贵客留步,敝寺浮屠正在修缮之中,请勿入内。”
  李陶看了和尚一眼沉声道:“寺庙虽是方外之地,僧侣却不是化外之民。连凶案也可以不必报官么?”
  此言一出,僧人顿时失色。
  陈适也赶到喝道:“公务在身,不得阻拦!”
  当先走了过去,李陶等人紧随其后,一路行到塔下。
  依旧是风动梵铃,古木参天,空气中却似乎带着一丝淡淡血腥,有种无以名状的凶险。
  “是这里了。”转过头来,李陶向李白问道:“你可记得,那日净修大师被杀之后,元觉有什么举动?”
  “他?对了,他守在此处,不让我们上塔。”
  “嗯。净修被害不久,他也遭到毒手。两人死状相同,都是重物击中头颅,很像同一人所为。如此便有两个可能:第一,元觉本来就是凶手的目标,第二,元觉是因为其他原因被灭口。从净修死后元觉的反应来看,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会成为下一个牺牲者,第二种可能更大。”李陶从袖中取出一枚花生果,随手抛起又接住:“那么,当天他做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表现,令凶手知道他发现了真相?”
  
  


 第二百六十四章 宝塔疑案(五)

  陈适正要开口,耳旁突然传来一声嘶哑佛号:“阿弥陀佛。”
  一位老僧悄然出现,僧人身形瘦小,面容干枯,但充满生气的双眼,光芒四射,令人不敢逼视。
  来人正是弘法方丈,他目光转向陈适:“陈府尹驾临,本该相迎,但寺中昨日有歹人潜入,些许俗务,要先行处理。”
  “哦?”陈适明知故问道,“有歹人入寺?可曾丢了什么?”
  弘法方丈看了陈适一眼,心平气和道:“不曾。但歹徒杀了寺中僧值。”
  “是呀,就是那位元觉大师么?”李陶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可惜!可惜!”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元觉勤修佛法,涅磐之后必然已登极乐,也不为可惜。”弘法方丈垂下双眼,合掌道:“佛家对生死,原本看得淡些。”
  “那么大师对自己的生死呢?”李陶话语中暗藏机锋,竟是步步进逼。
  弘法方丈淡然道:“如日之升,如月之降,如水之行,如风之逝。”
  “好一个日升月降,风行水逝,”李陶拊掌道,“但不知执着二字,又作何解?”
  听李陶语气咄咄逼人,陈适不禁担心。
  再看弘法方丈,脸上露出微笑:“施主这般,便可称为执着了。”
  哈哈大笑,李陶转头向寺外行去,陈适也即告辞。
  弘法方丈立在原处,双目微闭,神情淡漠,远远望去仿佛塑像。
  “郡王,我们为何离开?”李白忍不住问道。
  李陶白了他一眼:“难道你有方法在那老和尚的眼皮子底下溜进塔去?”
  “什么还要上塔?!”李白有些不解。
  “自然。”
  “可普润已经层层看过,并没什么特异之处啊。”
  “如果没有特异,如何解释二僧先后死亡的事实?”
  “只怕又是无功而返”
  “这一次不会了。”李陶双目炯炯,语气平静:“因为我已知道,元觉那一天到底看到了什么。如果所料是真,或许今晚便可知道详情。”
  “需要我去吗?或许我可以帮上忙。”陈适一脸跃跃欲试。
  李陶看了陈适一眼。淡淡道:“你最好还是不要出面,这事需要秘密进行。再说了,人若多了,照应不来,反而易生枝节。”
  
  李陶刚刚回府,便有一人在早早等着他了。
  “蓝田王,你可回来了。在下等你多时了!”说话的正是刑部第一捕头雷雨。
  “哦。原来是雷捕头,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李陶问道。
  “蓝田王,是这样的。自从押解赵彦山回京之后,师父就一蹶不振,我看在眼里十分揪心。”
  “古震乃年少初犯,朝廷对他法外施恩,从轻发落,将他杖刑一百,发配到安西充军十年,这个结果难道古总捕头还不满意吗?”
  雷雨赶忙摆手道:“不不不。师父与在下对蓝田王的大恩大德感恩不尽!”
  “那你这是”
  “今日午时,朝廷以监守自盗及杀人罪判处赵彦山刀斧之刑。我怕师父他到时想不开,所以想请蓝田王”
  李陶点点头:“我明白了,雷捕头,这事我义不容辞在!”
  “大恩不言谢,有情后补,在下告辞了!”雷雨向李陶深施一礼。
  
  午时将至。西市监斩之处围观者人山人海。
  古云天安置好家中老母和赵彦山家小,带着两壶好酒早早来到了刑场。
  当一干人犯到位后,古云天走上前去,含泪递给赵彦山一壶酒,道:“大哥,你怪小弟么?”
  赵彦山亦含泪苦笑道:“怎能怪你呢?要怪也只能怪大哥自己。贤弟你今日能来为我送行。我已知足了,来,咱们喝酒”。
  顷刻,两人壶中酒尽,古云天凝重道:“大哥,你可曾记得当日咱兄弟结拜时誓言么?”
  “记得”赵彦山悲戚道:“不过大哥只是比你先行一步而已,你不必当真”。
  古云天凄然道:“大哥。你一个人在黄泉路上岂不寂寞,小弟愿陪你一起同行”。
  说罢,古云天突然拔出腰间宝刀,向肚子抹去。
  “咣当”一声,古云天的刀被人击落在地,紧接着后脑被人一击晕了过去。
  看着裴岳将古云天扛走,李陶对赵彦山道:“你虽是将死之人,但也算是好福气了!”
  说罢,李陶转身而去。
  赵彦山仰天凄笑道:“哈哈哈老天真是待我赵某不薄,让我生平有此一友!贤弟,大哥先走一步了”
  
  天慈寺旁的一条小路上走着四个和尚,其实真和尚只有一个,那便是最前头的普润,另外三人跟在他身后,僧袍僧帽,正说着什么。
  不习惯地拉了拉衣襟,李白小声抱怨道,“居然要扮成这副模样!”
  “你不会连这点委曲都受不了吧?”李陶眼观鼻鼻观心,一脸肃然,看起来倒真像个佛门子弟,口中却也没闲着。
  “阿弥陀佛,佛、法、僧是为三宝。袈裟在身,动静有丁甲神护佑,施主你有福了!”
  不问便知,说这话的是正牌和尚普润。
  李白张了张嘴,想起口头功夫实在拼不过眼前这二人,何况如今局势,摆明二人是一搭一档,只得悻悻住嘴。
  瞥了一眼李白吃瘪的模样,裴岳忍不住摇头轻笑起来。
  天色己晚,寺院生活规律刻板,僧人多半已歇下。三人一路行走,并未遇上什么事。
  刚到塔前,突然有人喝道:“站住!”
  那是一名身材高大的僧人,李白不禁握住了僧衣中的剑鞘,李陶却在第一时间按住了他的手。
  “阿弥陀佛,是孝达么?”
  “啊,原来是普润师兄。”
  名叫孝达的僧人秦州口音,身形魁梧,长相甚是憨厚。一见普润,连忙合掌施礼:“这么晚,师兄还不休息?”
  “不忙。你在此做什么?”
  “寺监说道,最近寺中有歹人出没,大家都要小心,因此要我来这里守塔,若见到生人便摇铃报信。”
  一边说一边轻轻晃了晃手中铜铃,却被一只手顺手按住。
  “师兄辛苦了,不如我来代劳吧。”身穿僧袍的李陶满脸笑意,十分和气。
  “这这怎好意思?”孝达一面推辞一面望了望对方:“不过,你是哪一堂的师兄?我怎么”
  
  


 第二百六十五章 宝塔疑案(六)

  话未说完,颈后已挨了一记,登时双眼翻白,倒了下去。
  裴岳抽回手,看了普润一眼。普润倒没动怒,只是叹了口气,宣了声佛号:“你们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点了点头,李陶对裴岳与李白叫声“走”,直奔塔下。
  月光如匹练,将整座高塔镀上银辉,比起白日庄严,又多了一份神秘。
  “那天情景你可记得么?”李陶走到塔前,站了下来,对李白道:“这是你的位置。”
  又向另一边走了几步,“元觉在这里。”
  “对。”
  “嗯。然后呢?”
  李白记忆中浮现出当时情景:“他说,这塔是上皇敕建,还指给我看碑文。”
  “没错。”退了两步,李陶走到碑前立定,模拟元觉动作,“我记得,他刚开口就停住了,神情突然变得怪异,之后便一直魂不守舍。元觉当时很可能是发现了什么,而凶手说不定也在现场,察觉到了他神情有异,这才起意杀人灭口。”
  “会是什么?”
  “比如说,一处忘了拭抹的血迹,”目光落在御赐石碑之上,“或者,一个不慎暴露的机关。”
  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在石碑上缓缓抚摸。石碑表面光洁异常,纤尘不染,似乎就在近日被特意擦拭过。手指触及石碑背面某处,猛然一推,“喀”地一声,沉重的石碑像陀螺似地原地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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