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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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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走上前去,将殿门缓缓推开。那门扇久经风雨侵蚀,甚是破旧,一推之下,“哗哗”掉下不少尘土,落了雷雨半身的灰尘。
进了殿门,四下里全是黑漆漆的一片,模模糊糊中可以看到前方四五步远,立着一道屏风。雷雨见状,收住了脚步,将结义索衔在口中,从怀里摸出一个油布纸包,拆将开来,取出一个小竹筒,拔开盖子,抬手一晃,映出一道火光。借着火折子微弱的亮光,李陶隐隐看到那屏风上似乎画着一个人像,张着两手,歪着头颈,若有所指。
待到雷雨走近几步,那人像似乎色泽突然变淡了许多,李陶顿感蹊跷,连行数步,那人像竟越发暗淡,屏风上只余一道淡淡的红影。雷雨举起手中的火折子四下里照了一照,竟发现这屏风好生高大,一时间竟没有找到绕过去的路口。再看那屏风上张着双手的人影,在火光映射之下,面貌头脸也渐渐清晰起来。
第三百五十五章 灵魃
雷雨眉头一皱,一步跨出,来到了屏风跟前,正对着那歪头张手的人影。为了看个真切,李陶抬起手来,将那火折子凑向那屏风,借着火折子的亮光,自己也将上身探出,愈凑愈近,愈凑愈近,那人影也愈发清晰。
殿外的风雨愈发大了,瑟瑟的秋风夹杂透骨的寒意从虚掩的殿门徐徐吹入,将火折子的亮光吹得明暗不定。雷雨的鼻尖儿眼看要贴在屏风之上,这时,一股大风夹杂着雨水将李陶身后的殿门“吱呀”一声吹了开来,吹得雷雨手上的火折子猛然同亮光大盛,火星四溅。只这一个刹那,李陶已将那人像看个真切。
哪里是什么屏风上的人像,分明是雪亮的蚕丝屏风后立着一个女人,趴在屏风上,一头长发,不盘不柬,此刻正被风雨吹起,宛若草絮。脸上更是毫无血色,柳眉之下已没了眼珠,只剩下两个血框。隔着一层蚕纱,那女子的鼻尖与李陶的鼻尖正碰在一处,那女人正咧着一张血盆大口,也说不清是笑是哭,一对血框,留着两行血泪,就这样直直地看着李陶的双眼。
雷雨也看到了这一幕,饶是他久经刑狱,此刻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足尖儿一点,抽身后退,与那屏风拉开三步远近,慌乱之中,一掌劈出。那屏风不过是普通的蚕丝楠木,哪里经得住雷雨这一记开碑裂石的掌力,霎时间,摧枯拉朽,将那屏风劈开一段缺口,余劲不止,直轰在一处石台之上,碎屑横飞。
眼见那女尸被掌风一带,倒飞而出,李陶略略定了一定心神,踏过方才劈开的缺口,一步迈到了屏风之后。借着亮光。瞟了一眼那女尸,发现那女尸身上并无兵刃伤口,致命之处在颈下,血肉模糊,不似人力所致,倒像是被大型猛兽啃噬撕咬而成,眉骨眼角之处。尚有指甲划痕,应是被猛兽的利爪将眼珠生生掏出。
李陶心中明白。此时敌暗我明,根本无法让雷雨验尸,唯有先退强敌,再作计较。
正在此时,一阵滴水之声,自殿内隐隐传来,“滴答,滴答”,在这空无一人的祠堂之内。不断回响,久久不绝。李陶与雷雨循着声音,绕过一角回廊,迈进了一间侧室,这突然出现的流水滴答之声便是从这间屋子里传出的。借着微弱的光亮,李陶扫视一周,只见屋子里摆满了血红的牌位。眼前一排木雕坐像,隐在一座座神龛纱幔之中,那神龛基座颇高,足有半人高下。
李陶与雷雨不敢大意,一步一顿,调整内息。沿着那神龛,缓缓向前走去,一座祠堂之内除了寒风吹雨的响动与这雨水滴答的动静,便唯有他们的心跳之声最是清晰。
当他们路过一排排神龛坐像,那雨水滴答之声竟蓦然间消失不见,李陶不由得心头一紧。猛然间,眼睛向身侧一瞟。竟然瞧出些许端倪。原来身侧神龛里这尊坐像的衣角与其他的不同,李陶清晰记得其余坐像均是双手自然下放,置于膝头,衣摆自然垂下。而眼下身侧的这一尊坐像,双手虽是放在膝头,却牢牢地攥着衣角下摆,借着火折子的微光,可以依稀看出,这坐像的衣角竟是湿漉漉的。
李陶顿时明白,唯有从外面进来的人,才会被大雨淋湿,方才的雨水滴答之声,应是这人假扮坐像,端坐于神龛之中,却不料身上被雨水浇湿,周身雨水顺着衣角滴落下来,将李陶引来至此。那人眼见行藏败露,又不敢贸然出手,情急之下,将衣角攥在手里,虽是止住了滴答之声,却被李陶瞧出了端倪。
想到这里,李陶的嘴角缓缓泛出一丝笑意,只装作不知,继续向前走去,走了三四步远近。猛然间,他大喝一声,长剑脱手而出,直取那坐像胸口。
雷雨见状知道有异,也持着火折子,攻向那坐像。
那坐像身着服饰与周边佛龛均是一般,在火光映照下,照出半张猫脸来,一头白发迎风而动,一双紫瞳之内竟没有眸子,左半边脸上,须毛虬结,须毛之下,隐隐有紫篆符文闪现,盘过头颈,遍及全身,张着一张大嘴,满是獠牙,正盯着李陶怪笑不止,犹若夜莺啼血,甚是凄厉。
那怪物彪悍至极,见李陶的剑来,左臂一挥,挡在咽喉之前。只听“笃”的一声,剑穿透那怪物左臂,去势不减,扯着那怪物身躯,钉在那祠堂墙壁之上。
那怪物吃痛,怪啸不止,手脚并用,握住那铁尺,较力一拔,将李陶的长剑拔出,丢在地上,同时身形一动,宛若壁虎爬虫,沿着墙壁攀行,一闪而没。
见此情景,李陶吃了一惊,连忙弯腰拾起长剑,握在手里,心里暗骂了一句流年不利。
雷雨面色沉重,似在思考着什么。
“你可知道这怪物是什么来头?”李陶问道。
雷雨道:“我曾经听师父说过,在滇南虫谷,十万大山之中多蛮荒古术,虽非正道,却是奇诡绝伦。其中有一门养尸之术,能御使阴尸为己用,练到极致之时,选用灵智卓绝的女子,以巫蛊之术强行封闭其心智,以巫法虫蛊熬肤炼体,假以时日,所成之尸,不避水火,不惧刀兵,不畏生死,号之日‘灵魃’。”
“这么说,要破这灵魃,一则需要找出控尸人藏身之地,二则需要探明控尸人以何法操纵阴尸,然后寻其原理,依法破之。”李陶心中已有了打算。
雷雨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李陶略一沉思道:“等会,你与那怪物周旋,我设法找出那控尸之人!”
“我明白了!”
二人抬走出殿阁,抬眼一看,屋檐东北角处,那怪物正手足并用,攀爬而上,动作之快,不输于猿猱,犹胜轻功高手。一呼一吸之间,那怪物已经张开双臂,合身向二人扑来,一双利爪遍生白毛。雷雨毫不犹豫便迎了上去,与那怪物且斗且行,为李陶争取时间。
第三百五十六章 控尸人
此时,那灵魃手脚并用,挡开结义索,搭在雷雨肩背之上,龇起满口獠牙,张口便咬。雷雨心头大骇,扬手一掌,直劈那灵魃面门。谁料那灵魃不躲不避,被雷雨一掌劈在面门之上,也只是微微一顿,却来势不减,依旧张口咬来。亏得雷雨眼疾手快,顺手将腰中铁索取下,手中一抖,那锁链犹如蛟龙出海一般,自肩头绕下,射向那灵魃口中,被那灵魃一口咬住。雷雨借机凌空而起,一脚踢在那灵魃胸口之上,反手一提,那铁链另一端尚还被灵魃咬在口中,被李陶发力一拉,只听一声刺耳的金铁摩擦之声。再看那灵魃,口中獠牙与铁链相磨,已有火星迸发,隐隐透出一股皮肉焦灼之气,被那灵魃嗅到,反而更加激发凶戾之气,紫瞳暴涨,又要扑上。
雷雨此时身居半空,不等招式用老,铁链一抖,便已缠在那灵魃脖颈之上,凌空而落,一脚踏在那灵魃头顶之上。那灵魃吃痛,扬手便是一爪,向头顶抓去。此时雷雨早已借这一踏之力,翻身落地,那灵魃一爪并未伤到雷雨,反而抓下自己头顶一块皮肉,痛得嗷嗷厉啸。雷雨眼见灵魃凶性大发,转身拔腿就跑,手中倒扯着一端铁索,铁索那端正缠在那灵魃脖颈之上,李陶此时运起轻功,绕着祠堂,足不点地,便是一阵飞奔。
雷雨放开身形,全力施展,只见一道人影宛若淡烟,足不点地,在祠堂周围上下奔行,犹如凭虚御风,流星曳电。那灵魃哪里追得上这般速度,被铁链拖着脖颈四处乱撞,或是假山湖石,或是殿角飞檐,或是窗棂门扇,均极那灵魃的头脸撞得粉碎。碎屑横飞。那灵魃被这一顿乱拖乱撞,一张脸早已是血肉模糊,唯有身上那紫篆符文愈闪愈亮,凶性更是有增无减。
雷雨与灵魃相斗之时,李陶也没闲着。古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时之间。若要找出控尸人藏身之所,也是殊为不易。想到这里,李陶灵机一动,暗自寻思:“与其大海捞针,倒不如引蛇出洞,敲山震虎!”
李陶略一思量,气运丹田,口中一声长啸骤然而起,气势雄浑无匹,犹如千军万马奔腾于沧海怒潮之上。吼声之中更夹杂有狮吼雷鸣、象呐龙吟之声,周身雨水被李陶吼声中的内力一激,四散飞扬,打得周遭林木叶落纷纷。
那灵魃猛然听到李陶的吼声,身上符文一暗,竟不再挣扎,动也不动。任凭雷雨拖拽。眼见得这般情景,李陶心头暗喜:“看来所料不差,那控尸人定然是以什么只有灵魃才能听到的声音催动符文来指珲灵魃行动,此刻被我啸声压制,灵魃听不到指令,所以才一动不动。”
李陶猛然将啸声止住。身后一声轻微的响动传人李陶耳中,虽然只是一瞬,但对李陶来说,已经足够了。眨眼间,李陶身形一动,连过两道回廊,来到一座偏厅墙外。纵身而起,探掌而入,足尖一点墙体,抽身而返,一个不足五尺高的小人,状似猿猴,被李陶擒住后颈,抓了出来。李陶将小人丢给雷雨,雷雨立刻封了他穴道,铁链一抖,将那小人捆在地上。
控尸人被制,灵魃便也失去了控制,直挺挺地立在庭前,符文渐暗,一动不动。
一场恶斗总算过去,李陶暗自松了一口气,开始仔细打量眼前这奇装怪发的毛脸侏儒。
看了许久,李陶不禁“扑哧”一声笑了,也不顾那侏儒目光中的怨毒之色,盘膝坐下,拍着那侏儒肩背,开怀大笑。
只见那侏儒身上里里外外不知围了多少层毯子,让人看不清手脚,脸上浓眉虬髯,与那灵魃倒是酷似无比,只是这侏儒的须发似是被他精心修理过一般,左盘右束,极小的眼神里透着凶光,厚厚的嘴唇向上翻卷,衔着一根状似苇管之物,通体雪白,上有紫色符篆,非金非石非木。侏儒口耳七窍之内,鲜血横流,乃是被李陶内力所伤,动了经脉肺腑,再配上这等相貌,甚是滑稽。一时间看得李陶忍俊不禁。
李陶瞧了瞧那侏儒嘴上衔着的苇管,抬手将它取下,放在自己嘴边,吹了一吹,竟吹不出响。正暗自疑惑之间,只觉身后一股冷风袭来,回身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那灵魃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符文闪烁,垂手而立。李陶不敢再吹,数个呼吸过后,那灵魃符文渐暗,凶气渐消。李陶立时明白,这控尸人就是以此物控制灵魃的。
想通了这道关节,李陶扬声问道:“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谁知那侏儒也甚是硬气,哑着嗓子,阴恻恻地向李陶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刑部的捕头,我劝你们还是速速回京吧,廓州的案子,不是你们能查得了的!”
听了那侏儒这话,李陶眉头一皱,思量许久,张口说道:“这灵魃如此威力,炼制不易吧?”
那侏儒听了这话,甚是得意,扬声说道:“那是自然。”
李陶接口说道:“这灵魃一物,尸器相生,也就是说,要是我折了这根苇管,是不是便能毁了这灵魃呢?”
那小侏儒听了李白此言,眉宇间一丝焦虑一闪而没,随即扬声说道:“胡言乱语!”
李陶是察言观色的个中好手,又岂会这般好骗。眼见这小侏儒抵赖不认,李陶也不说穿,口中轻声说道:“哦哦,看来是我多虑了。”
语气虽是柔和无比,手上却猝然加力,“啪”的一声,将那苇管折为两段。
与此同时,只听一声爆响,李陶身后的灵魃也齐腰折为两段。却是骨断筋连,仍然连成一体,只是上下对折,头脚重叠,很是滑稽。
李陶一声轻笑,又将苇管凑到嘴边,吹了口气,却见那灵魃身上符文闪了一闪,向前挪了几步。
再看那小侏儒,满面痛色,眼中凶光爆射,似要喷出火来,直直地瞪向李陶,只可惜穴道被制,动弹不得。
第三百五十七章 义庄
李陶看着那小侏儒粲然一笑,张口说道:“看来我猜对了。这灵魃现在还是能动的,我再问你一遍,是谁指使你来的,和廓州的案子又有什么关联?倘若你再不老实交代,我便毁了你这灵魃!”
只见那小侏儒满脸痛色,眼珠乱转,思虑许久,张口说道:“你别动手,有话好说,我也是拿人钱财,受雇于人。好,我说,是”
“是”字刚刚出口,只见那小侏儒头颈一歪,李陶连忙上前,伸指一探,已没了呼吸。再将那小侏儒翻过身来,只见那小侏儒背后,一根银针正插在颈椎之上。
雷雨在一旁骤然起身,大喝一声:“何方妖人,装神弄鬼!”
足尖一点飘上屋顶,扫视整个古宅,却是毫无发现,只得翻身而下。雷雨向李陶摇摇头,李陶恼火不已,将那手中的苇管折得粉碎,只听噼噼咖啪一阵筋骨爆响,那灵魃也已瘫在地下,筋骨尽碎,身上符文渐暗,消失无踪。
此时天光见亮,李陶与雷雨牵过马匹,双腿一夹,沿着官道直奔廓州飞驰而去。
行了半日,远远地已望见了廓州城头。这半日行程,李陶一路走来,沿途所见,净是饥民当道,饿殍遍野,更有饥民求生无路,易子而食,宛若人间炼狱。
实则,甘州郭州蝗灾,旬月之前,朝廷已运送赈灾粮款,先往重灾的甘州救济,由从五品游击将军秋白羽同正六品昭武校尉周廷辅调令禁军三千,一路押送,行至廓州地界。宿了一晚,第二日,正往甘州开进的途中,途经一片荒漠戈壁,领军将领与三千士兵连同粮食白银一并失踪,从此人间蒸发,不知去向。廓州城地处西北。乃是大唐门户,兵家要塞,如今赈灾粮款不知去向,饥民遍地,迟早生乱。因而李陶才会与雷雨赶赴廓州,调查此案,追回粮款。
两名亲兵、一个姓孙的班头、四名衙役带着雷雨与李陶在廓州城内穿街过市。那孙班头。年纪已经五旬开外,别看他身形伛偻。而且驼背,但他自小在廓州长大,在公门当差也有三十年了,对这廓州可算是了如指掌,因而被刺史派来,协助雷雨查案。
孙班头引着二人在城东一家唤作“宾客来”的客栈,投了房间,而后便向着案发的现场走去。尽管走在廓州的街巷之间,城外饥民震天的惨叫之声依旧回响在李陶的耳边。李陶心中明白。想要赈济灾民,就一定要查明真相,追回那笔粮款。正思量之间,他忽地听到身后一声长叹,清晰入耳。
李陶循着声响,回身看去,只见身后不远之处走来一人。看打扮,似是一个算命的先生,身着一身蓝白道孢,面如冠玉,飘三绺长髯,穿一双青布麻鞋。提着一根竹杖,杖上挑着一块白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四个大字——仙人指路,衣带飘飘,颇有几分神仙气度。此时正看着李陶,摇头叹气。
李陶上前拱了拱手,轻声问道:“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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