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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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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壮低下了头:“我是斗不过他,又不愿与他沆瀣一气,只得出此下策了!”
“你也是堂堂七尺男儿,依你的武功还需怕他?既然这个刘仁义人神共愤,为何不将此人缉捕归案?”裴岳在一旁讥讽道。
郭壮涨红了脸,他抬头道:“我郭壮不是贪生怕死之人,若只是我一人,我自是不怕他,大不了闹个鱼死网破!可我还有高堂在上,我若是不计后果牵累了阿娘,这可如何是好?”
李陶在一旁替郭壮分辨道:“岳伯,郭捕头只是个流外官。比他官大的都与刘仁义沆瀣一气了,他能做到这一步也算是难能可贵了!”
听李陶如此说来,裴岳便不再言语了。
“郭捕头,你所说的独善其身之人还有谁?”李陶接着问道。
“只有县令张玮和县尉赵朗真二人!”
李陶若有所思道:“看来此事还须从长计宜!”
还没等李陶从长计宜,第二日便有人上门了。
刘玄进屋来悄声道:“李小郎君!长子县县丞要见你!”
“长子县县丞?”李陶皱眉道:“我不认识此人呀?刘老夫子,你请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刘玄领着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子走了进来。
那人见了李陶,也不寒暄,开门见山道:“鄙人姓杨,名有林,为长子县县丞,听闻李小郎君所开秋风破甚是红火,收入颇丰,可否为桑梓百姓尽份薄力?”
李陶听明白了,这个杨县丞是来索贿的,可话却说得理直气壮、冠冕堂皇。
刘玄在一旁也不言语,只想看看李陶如何应付。
李陶笑道:“杨县丞,你说得在理,不知我该捐多少呢?”
杨县丞见李陶识趣,说道:“二十贯足矣。”
李陶皱了皱眉头:“这么多?”
杨县丞皮笑肉不笑道:“李小郎君!若是你嫌多,还有一个法子,也可以不用纳捐!”
“哦?杨县丞,请说来听听!”
“将秋风破盘给刘仁义刘掌柜!”
李陶二话没说,对刘玄道:“刘老夫子,带杨县丞去支领二十贯钱。”
杨主簿笑呵呵地向李陶一抱拳:“谢过李小郎君,就此告辞,下月再来扣扰。”
李陶一听,脑门顿时起了黑线:敢情这捐款还得每月都捐?这与发薪水有何异?
没待李陶感叹完,接下来主簿、孔目、曹司、书吏、令史、主事、都事、知印、虞候、堂吏、勾押、都头、公人、书手、典库、吏典、贴司等胥吏不下数十人以各种名目都来找李陶要钱,使李陶不胜其烦。待把这些人全部打发走之后,细算一下前前后后竟然支出了二三百贯钱之多。
郭壮得知这一消息之后,义愤填膺道:“这必是刘仁义的诡计,他用这一招不知坑垮了多少商人!”
说罢,郭壮对李陶道:“李小郎君,你且稍候!我去找人想想办法去!”
看着郭壮急匆匆离去,李陶的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他之所以忍气吞声,是为了不想让人注意,但这并不代表他能容忍任人宰割。
天刚擦黑,长子县县尉赵朗真坐在自家炕头,面前放着一壶烧酒自斟自饮。
赵朗真四十岁上下的年纪,脸上总挂着一副笑模样,若就此以为他是官场老油条,那就特错大错了。别看赵朗真才是从八品的县尉,可十年前他却是正六品昭武校尉。
赵朗真也算是将门之子,可是因为一件想不到的事情,他的父亲意外死亡了。赵朗真十八岁从军,跟着右羽林卫大将军薛讷,征战南北,赴汤蹈火,九死一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每当独自喝酒的时候,赵朗真总会想到曾经的那些兄弟。那时候,只要是出征,手下的兄弟便密密麻麻环伺左右。他叫一声兄弟,兄弟们便喊一声大哥,干掉碗里的酒,再一起狠狠的砸在地上。在兄弟们的眼里,赵朗真就是天就是地。赵朗真带着兄弟们风里来雨里去,脑袋别在裤腰袋上,兄弟们替他挡过箭,替他挨过刀,尸山血海里不顾性命的救他护他。他和兄弟们不分贵贱,无论长幼。每每想到动情处,铁一样的赵朗真都会红了眼眶。
“赵大哥!”郭壮的声音在赵朗真的耳边响起。
“噢!是郭壮呀!”赵朗真迅速抹了一把眼睛。
赵朗真是打心眼里喜欢郭壮,郭壮不仅人憨厚没有坏心眼儿,而且对自己异常尊重。特别是一口一个大哥,总让自己不由地想起以前的那些兄弟们。
“赵大哥!我有件事求你!”
“郭壮!什么事,别急,慢慢说!”
听郭壮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完,赵朗真恨恨道:“又是刘仁义这个奸人干的好事!”
刘仁义在长子县的所作所为赵朗真是一清二楚,要是搁在十年前的性子,他早就将刘仁义给收拾了。或许是岁月磨平了他的棱角,或许是已经力不从心了,赵朗真渐渐麻木了,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与刘仁义保持距离。
第九十六章 四李政变
“赵大哥!你快教教我,该怎么办?”郭壮在一旁焦急道。
赵朗真沉吟片刻,对郭壮道:“如今之计,只有张县令出面才能让刘仁义罢手!”
“张县令?刘仁义能听张县令的吗?要是刘仁义能听张县令的,也不至于刘仁义嚣张到今天吗?”
赵朗真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郭壮,你还年轻,有些事情你不懂!张县令是聪明人,他不管事不代表他管不了事。若是张县令出面了,刘仁义还是有所顾忌的!”
“可张县令从不掺和刘仁义的事,如何才能说动张县呢?”
赵朗真点点头:“你自然是说不动张县令,可有人却能说得动张县令!”
郭壮心中一动:“赵大哥,你的意思是说李幕客?”
“李幕客?李幕客是何许人?”李陶听了郭壮的叙说,向他问道。
“李幕客本名叫李文皎,是张县令的益友和幕僚,张县令对他是言听计从!”
李陶向郭壮点点头:“阿陶谢过郭捕头了!李幕客的事让我来解决吧!”
待郭壮离开之后,李陶悄悄对裴岳道:“岳伯,你帮我探探这个李幕客的底,然后咱们再商量对策!”
窗外的风,依旧刮着,卷浮起的砂粒,直拍拍地打在窗纸上,发出沙啦沙啦的声响。窗内,烛火还是那般跳跃,不时地爆起一朵亮亮的灯花,随后一缕黑烟就蜿蜒升起。
李文皎手中拿着一本《吕氏春秋》,翻过来倒过去的仔细端祥着。嘴里喃喃自语道:“难道真是我愚钝不堪吗?”
“笃笃!”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李文皎猛地一惊,慌忙将《吕氏春秋》置于褥下,便去开门。
李文皎打开房门,却见屋外空无一人。他觉得奇怪,在院中四处察看,依然没有半个人影。
李文皎心存疑虑,回到房中再去取《吕氏春秋》,早已空无一物。只见床铺上留下一张字条:明晚酉时城西郭家庄秋风破一叙。
第二日酉时,李文皎施施然来到秋风破。
张凌风将李文皎引到一间茅屋前:“自个进去吧!”
李文皎进屋见一少年正望着自己,他也不客气地打量着对方。
“你就是李文皎?”少年问道。
“某正是李文皎!不知小郎君是”李文皎心中疑虑更重。
“没想到当年四李政变的余党,如今竟然光明正大成了长子县令的幕客了!”少年面带微笑道。
李文皎听了少年的话心中巨震。当年,皇太子李重俊矫制发左右羽林兵及千骑,率众先杀死武三思、武崇训及其党羽十余人。后派李千里分兵守宫城诸门,自己则率兵自肃章门,斩关而入,欲杀韦皇后等人,不幸被拦阻于玄武门之外。政变失败后,李重俊自刎,其追随者辽阳郡王李多祚、羽林大将军李千里、左羽林军将军李思冲皆被斩于玄武门前。由于李重俊与其三名追随者皆姓李,故而皇太子李重俊政变又被称为四李政变。
李文皎虽心中震惊,但面上却无甚变化,他笑道:“这位小郎君,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可万万不能诬陷于我!”
少年依然笑道:“李文皎,左羽林军将军李思冲之幕客,跟随李思冲数十年,忠心耿耿。四李政变前半年,携李思冲之四子李申躲入民间!我说得这些可是诬陷于你了?”
李文皎大骇:“你是何人?”
少年哈哈大笑,对门外喊道:“岳伯,进来吧!”
门开了,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文皎转身,只见那人说道:“李文皎,没想到我们竟然能在这里见面,不是天意是什么?”
李文皎嘴唇颤抖着,好半晌才挤出几个字:“裴岳,真的是你吗?”
裴岳笑道:“是我!”
“那这位小郎君是”
裴岳不禁摇头:“亏你还号称银狐呢,你想想还能是谁?”
听罢裴岳的话,李文皎赶忙向少年深施一礼:“李文皎拜见小主人!”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李陶。
李陶赶忙扶起李文皎:“李叔客气了!你的事情我都听岳伯和我说了!这些年辛苦你了!”
李文皎听了李陶的话,眼眶不禁有些红了。
李陶见状赶忙打岔道:“李申兄长可好?”
“申儿很好,我明天就带他来拜见小主人!”
李陶摆摆手:“这事不急,先缓缓!免得引起别人注意!”
裴岳在一旁问道:“你可知道其余二李的的子嗣现在何处?”
李文皎道:“李千里将军的次子李贡隐居在长安,李多祚的长孙李禄远避突厥!因不知小主人的下落,故而相互间并未联络。”
想到李陶目前的处境,裴岳不由叹了气。
李陶何尝不知裴岳此刻的心思,他拉着裴岳的手笑道:“前车之覆轨后车之明鉴。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坎坷,不会再做傻事了!岳伯,你可不能泄气,我还指着你和我携手一路前行呢!”
裴岳被李陶感染,惆怅之情一扫而空,朗声笑道:“多谢小主人,我裴岳定不负所托!”
李文皎也在一旁说道:“当初四李起事之初便歃血为盟,为了大唐不顾个人身家性命。若是起事失败,其余三李遗留之后人必会辅佐小主人,完成四李未尽之心愿!这才有了四李各遗一子嗣提前避祸之事!小主人,您就放手干吧!”
李陶点点头:“多谢了!我向你们保证,不管是谁,只要是欠我们的,定要加倍偿还!”
见裴岳与李文皎都陷入沉默,李陶拿起身边的《吕氏春秋》向李文皎问道:“李叔,这是怎么回事?”
李文皎苦笑道:“小主人,不瞒您说,入幕前我曾经师从千机子学习权谋之术。四李起事之前,我隐约觉得情形不对,便写信向师尊讨教!师尊并未明示,只是派人送来这本《吕氏春秋》。我知师尊必有深意,可反复读了多遍却始终揣摩不透。四李起事前,我带着申儿远避他乡,直到现在也没有搞明白!实在是惭愧得紧!”
第九十七章 算命
李陶别有深意地看着李文皎:“李叔,何不打开再看看?”
李文皎狐疑地望着李陶,接过《吕氏春秋》随意打开一页,不由大吃一惊:“小主人,怎么会这样?”
原来,在书中每行的中间又出现了与原书截然不同的字体。
“书中的内容是的你师尊用矾书所写,把纸弄湿后,字迹就会显现。当水干后,纸上便毫无字迹。”
李文皎这才明白过来,他拿起书细细读了起来。
读罢,李文皎良久不语。尔后痛哭道:“是我误了四李的性命!若早些能揭开此谜,用其中任何一计也强于铤而走险!”
李陶叹了口气劝道:“李叔不必自责,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都是命中注定的!现在揭开谜底也不晚,咱们报仇正好可以用上它!”
李文皎擦干眼泪:“小主人说得是!我将此书献于小主人,望小主人定要为四李报仇血恨!”
李陶摇摇头:“这书我不能要!”
李文皎诧异道:“小主人,这是为何?”
“此书名叫《韬晦术》,我大概翻阅了一遍,共分为隐晦卷、处晦卷、养晦卷、谋晦卷、诈晦卷、避晦卷、心晦卷和用晦卷八卷,记载的均是权谋之术。我的意思是李叔你以此书好好教导李申兄长,让他成为房谋杜断之类的人物。这样,将来李申兄长必会有个好的前程,你也不负李思冲将军的重托了!”
李文皎没想到李陶还有这么一层深意,他起身向李陶深施一礼:“我代申儿谢过小主人了!”
李陶并没有客气,受了李文皎这一礼。
待李文皎重新坐定之后,李陶问道:“李叔,我想知道张县令此人究竟如何?”
“小主人因何有此一问?”
“李叔,你莫要多想,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此人的情况!免得下一步收拾刘仁义的时候节外生枝!”
“什么?小主人,你要收拾刘仁义?这可使不得!”李文皎听了李陶的话大吃一惊。
“有何使不得?”
“这刘仁义”
李陶摆手道:“李叔,你不必说了!这刘仁义是什么状况我心中有数!若连这么个不入流的小人物也让我们瞻前顾后畏手畏脚,将来如何去对付那些权势熏天的仇人呢?”
李文皎顿时哑口无言。
“张县令此人有学识,为官清廉,做事比较比较沉稳,能力也不弱。本来,刚到长子县的时候,他本想有所作为的。可后来他发现长子县的水很深。加之,我也劝他隐忍不发。故而他便很少过问政事,也算是韬光养晦吧!”李文皎对李陶介绍道。
“他一介县令还须在刘仁义面前韬光养晦?”李陶皱起了眉头。
“刘仁义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后面的梁德全!”
“这梁德全只是一州刺史,至于如此忌惮于他吗?”
“小主人,你有所不知这梁德全,我说件事情你就明白了!”
“李叔,你说!”李陶对此颇感兴趣。
“这潞州刺史原来是姚崇”
“姚崇?”李陶惊呼道。
在后世时,李陶就知道这个姚崇,他是中国历史上的著名宰相。特别是在唐玄宗朝早期的时候对“开元之治”贡献尤多,影响极为深远。
“小主人,你认得姚崇?”李文皎奇怪地看着李陶。
“不,不认识!李叔,你接着说!”
“姚崇曾担任过宰相,加封为梁县侯。后因得罪张易之、张昌宗兄弟,被贬为潞州刺史。梁德全走了韦氏和安乐公主的门子做了潞州刺史,而姚崇则再次被贬为潞州长史。梁德全做了刺史后,大量搜刮民脂民膏,百般巴结韦氏和安乐公主。姚崇一怒之下,上奏揭发梁德全的恶行!结果梁德全依旧做他的刺史,而姚崇却第三次被贬为法曹参军。自此以后,潞州大小官员皆畏梁德全如虎!”
李陶点点头笑道:“不错,是只大老虎!等收拾完刘仁义,接着就轮到他了!”
李文皎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李叔,你有没有办法请这张县令来秋风破一趟?”
“我试试吧,但无甚把握!”
“这张县令可有甚喜好?”李陶问道。
“他喜欢算命!”
李陶奇怪道:“算命?他怎会有这嗜好?堂堂县令竟然喜欢做算命先生?”
“小主人,你会错意了!不是张县令喜欢给别人算命,而是喜欢别人给他算命!不管是谁,只要会算命,张县令总要请别人算上一算!”
李陶笑了:“这就好办了,我这里正好有个现成的算命先生”
“李先生!你所说的算命先生可是在这里?”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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