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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为男宠:你的江山我做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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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世胜把五万兵权全部挪交锦墨调配,可他吃惊的发现,锦墨早就掌控了兵部,兵部尚书武进勇对锦墨马首是瞻,惟命是从。
尚世胜明显感觉自己老了,英雄迟暮不及自己的儿子,干脆彻底放权颐养天年不问世事。
此际的锦墨,可以说潜龙在潭,一朝腾飞,直冲九天。
隐忍十数年,终于等到最辉煌的时候,昭玥江山万里,任锦墨挥斥方遒笑傲纵横。
按旧例,先皇大薨,举国戴孝,禁歌舞,禁嬉乐,禁游宴,禁张灯结彩,禁同房生育,禁衣红、禁簪花,百日内可行婚礼,过后三年禁男女婚配,举国皆孝。
国丧未过,锦墨亦要为生母送葬,婚礼时间必须定在百天内,因此一切仪式从简,临安帝和皇夫的大婚于正月十五悄无声息举行。
临平大婚低调史无前例,观礼贺喜的,除礼部的人外,只有尚家和十几个近卫大臣。
翌日,新人依旧脱下红装换白衣,继续哭丧守灵。
这一年的冬天迟迟不去,春天迟迟不来,风冷冰寒大雪不消。
思王敏王得到乾安驾崩的消息,日夜兼程,至正月二十五才抵达京城,刚一入宫,涌出数百名御林军,将二王及女眷子嗣尽皆拘捕,理由是对新皇不尊不跪拜,有策反之心。
欲加其罪何患无辞,之前临平封锁莫离疯颠的消息,纵思王善谋,亦始料不及朝堂已经风云巨变,百十口人尽皆被囚禁于冷宫,徒对四面高墙,痛骂不绝。
这场意外之灾,唯一逃脱的只有思王世子月正玺,因他病重留在楚州,不曾来京奔丧。
雷霆手段
那些保皇派大臣知道思王敏王被囚自然不肯罢休,锦墨终于显露雷霆手段,当场命人赐白绫绞死几个闹的最凶的大臣,兵部尚书武进勇,戍卫营都尉尹兆勇,新上任的御林军统领公孙池,及十几名实权大臣齐齐出列站在锦墨身后,用行动表明了立场。
这些人,不仅掌握昭玥所有兵权,且有极其复杂的人脉关系,背后还不知有多少同党,到了此刻,质疑乾安之死,长公主忽然疯癫另有隐衷的大臣终于明白——昭玥月氏皇朝大势已去!
自大婚后,锦墨就与悔之并坐临朝。
乾安二十一年,正月三十日,政和殿,朝会。
悔之一反昔日寒酸,身着黑色绣金龙纹十二章纹的大襦宽裙冕服,头梳高髻,戴金花垂珠金冠,高坐丹墀之上正位龙椅。
本应该庄严隆重的画面,只可惜,悔之没有气势。
反观锦墨只用一根墨玉长簪束发,穿黑色常服,坐于一侧宝座。
但他眉宇不怒自含威严,如真正睥睨天下的无冕帝王,令群臣不敢仰视。
照例是锦墨主持朝政,大臣们禀奏当日政务,由锦墨拿出对策下发,一些当时不好决定的事件再由中书省商议后拟折子另请批红,早朝就算差不多了。
内官唱道:“各位大人若无本再奏……”
自乾安驾崩,消沉很久的少傅沈竹青终于出列发言:“陛下,既然陛下已经登基,按旧例,原长公主也应该另赐封号,微臣拟定了几个封号,请陛下过目。”
内官将沈竹青的折子呈给悔之,悔之匆匆扫一眼,又转交锦墨。
趁锦墨看折子的功夫,沈竹青又道:“长公主聪敏善思,微臣建议用‘惠’字作为封号,再者,陛下与皇夫已经大婚,姐姐与妹妹妹夫共居皇宫,实有损皇家颜面不合体制。”
短兵相接
明知后面的话更要激怒悔之和锦墨,沈竹青已然豁出去,继续道:“微臣建议仍旧让长公主搬回原来的府邸居住,长公主之前也参与过朝政,陛下如果姐妹情深不忍分开,可让长公主前来参加早朝,姐妹同朝亦是佳话亦可解慰思亲之苦,微臣的建议还望陛下斟酌三思。”
悔之果然变脸:“少傅,朕难道没有权利多留姐姐在宫里住几天么?”
话音刚落,十几个大臣出列跪在沈竹青身后,磕头禀道:“陛下,沈少傅言之有理,望陛下三思而后行!”
劝谏的人口气硬梆,原来是几个保皇派元老大臣和甄子明,刘奇,易聪,尽皆是莫离从前信任的手下,且他们在朝中威望颇高。
悔之无措地望向锦墨。
锦墨将折子慢慢看完,方才淡淡笑道:“少傅说的确有道理,只不过……长公主身体有恙,加上刚刚经受先皇驾崩生离死别的痛苦,过度伤心下,实在不宜来回迁居劳顿,陛下怜惜长公主,才留她在宫中静养,还望少傅稍稍通融一下,莫要操之过急。参政的事,到时候长公主身体痊愈,陛下和我自然也不会拦着。至于封号嘛……”
锦墨手敲宝座扶手,嗒嗒轻响,沉吟道:“‘惠’字长公主的确当得起,待国丧过后,当有正式典仪册封,以便昭告天下。”
他突然抬目,精光一闪:“倒是另外有件事,让陛下颇费思量。”
沈竹青立时身体绷紧,只听锦墨说道:“仓州知府颜若衣和千总宁弘毅,是新科登榜的武状元武进士,长期外放屈才了,陛下和我商量过,想调他们回京,诸位怎么看?”
虚汗从沈竹青额头渗出来,他跪在地上,手抠进进金砖,半晌,重重磕头:“臣鲁莽了,陛下与皇夫为长公主所虑眼界卓远,微臣自愧弗如,长公主迁居一事可做再议。”
面目全非
锦墨阴险至此,竟用调颜若衣回京要挟,沈竹青为给莫离留条后路,不得已做出让步,话说出头埋在地,牙都要咬碎了。
只听锦墨轻笑:“少傅不用过于自谦。”
其它几个大臣无奈,只得起身站回班列,只有沈竹青仍旧跪着。
锦墨问:“少傅还有什么事禀奏?”
“微臣……想见见长公主。”
沈竹青抬头,神色凄凉:“微臣做了长公主十年的老师,师傅情义深重,先皇驾崩,微臣时时惦念长公主过于悲伤想不开,听说她病重,更为担心,还望陛下和皇夫开恩,容我们师徒一聚。”
良久,锦墨道:“就依少傅。”
悔之撑直身体想说什么,被锦墨拦住:“陛下,师者如父母,少傅殷殷思徒乃人之常情,没有理由拦着。”
倒春寒,乍暖还冷,睿和宫正院的几株合欢树尚未发芽,粗大的干枯虬枝直刺云天,更显天高风冷,宫廷寂寞。
时隔一月,少傅沈竹青跟随皇夫锦墨进睿和宫,站在游廊上远远看见站在合欢树下的人时,先开始还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待认出那蓬头垢面,消瘦失形就是长公主时,沈竹青涕泪纵横。
昔日,合欢树花开盛艳,穿淡绿纱裙的少女衣袂飘飘,巧笑嫣然,是夏日里最美丽的色彩,碧蓝的天空,风吹落英缤纷,皆成为衬托背景。
曾几时,明媚的少女面目全非。
树下的人瘦的已然失形,头发打结乱七八糟的缠在头顶,这样春寒料峭的天气里,身上只穿着已经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单衣单裙,风一吹哗啦哗啦要被吹走一般。
已经不能用“潦倒”二字来形容长公主境地。
眼前情形对于倾尽十年心血,希望能教出一代明君的沈竹青来说不亚于一场噩梦,忍不住大声呼喊:“公主,公主!”
沿着游廊疾走,可任凭沈竹青怎么喊,莫离都不回应,木头桩子般站在树下,神色呆滞半天不曾动弹。
长公主怎么了,真的疯了?
怒骂皇夫
沈竹青蓦然刹住脚步,简直要以头抢地,向死去的先皇自杀谢罪了!
老天不长眼啊,月氏将亡,先帝,你若泉下有知,看到最爱的长女变成如此模样,心该有多痛!
沈竹青嘴角抽搐,质问锦墨:“你们就是这样照顾长公主的?!你们如何向先帝交代?!”
又骂:“说什么姐妹情深,全是假话,假话!”
有人因她又吵又闹,莫离全完不予理会,亦丝毫不觉自己龌龊脏臭,她咬着黑乌乌的手指头望着天,眼珠子都不曾朝游廊这边移动一下。
被先帝宠爱呵护捧在手里的长大的长公主;锦衣玉食,昭玥最尊贵荣宠的长公主;张扬跋扈,聪敏狡黠的长公主;朝议上侃侃而谈,舌战群臣的长公主,现在只不过是一具喘息的行尸走肉!
稀世珍珠变成烂污泥,十年心血白费,惜煞,怜煞!
沈竹青捶胸顿足心痛不已,锦墨也是震惊难以置信。
这一月,锦墨忙于国事,大婚后也为避嫌,再不曾踏进睿和宫,他也绝没想到,已经登基称帝的悔之会为难一个已经没有威胁的疯子。
沈竹青指着正院数十个木头桩子似的侍卫和宫女:“你们是在看管犯人么?滚!”
书呆子也有气急败坏的时候,沈竹青见那些侍卫宫女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愤怒的挥手怒喊:“都给我滚!滚!”
沈竹青抖着手指着锦墨:“皇夫,你若还念及长公主当初对你百般维护,百般信任的份上,就好好对她!
你知不知道,你去仓州救灾失踪,长公主几天几夜未眠,她担心你,日日站在门口等候邸报!承泰求婚,她拒绝,先帝和韩相动了杀机,欲除掉你,是长公主跪在驾前为你求情!
长公主……长公主自我认识的时候,除了跪天跪地跪祖庙祭奠,她没有跪过任何人包括先帝!
她把能给的全给的你,锦墨,你是不是人,你还有良心么,你是不是人啊你!”
心痛难挡
沈竹青连哭带骂,完全没有形象,更不顾尊称体制,手指头直戳锦墨,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似的。
末了,跪地大哭:“先帝,微臣对不起你,对不起长公主啊!微臣没脸见你们,微臣死罪啊!”
锦墨被沈竹青指戳痛骂,茫然未觉,只是痴痴睇凝合欢树下,那个毫无反应,对周遭吵闹已无知觉的莫离。
她疯了……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竖起厚厚的墙壁关闭了所有伤害——她敬爱的父皇,她呵护的妹妹,她守护的昭玥江山,和她,曾经用尽全部来爱的人……
所有的人,都背叛了她,乾安弃她而去,悔之抢她所爱,而他,夺她的江山!
锦墨忽然觉得心口处,痛不可挡。
捂住胸口,身体缺失了一部分,飓风肆虐,空荡荡横冲直撞。
锦墨踉跄后退弯下腰,想要阻止那摧心挖肺的疼痛,然而不能——至此,才知自己已经动情动心,至此,才知自己的残忍,至此,才知自己从来没有明白过自己!
江山社稷,真的那么重要么?
总想着,待到所有事情都办妥了,朝务理顺了,安抚住不听话的大臣了,随着时间推移,他的根基稳固,再为莫离看病,实现当初对她许下的诺言——富贵荣华。
总坚持,终究有一天,他会将莫离呵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任外面雨打风吹,再不会经历半分。
总以为,一切还来得及,目前局面只是暂时,所以他忍着,在必须利用悔之的身份之前忍着,总以为一切还来得及补偿。
然而,“补偿”二字不过是自欺欺人。
莫离疯了——若是莫离永远不能清醒,不能回到过去那个时而古怪精灵,时而温柔缠绵的莫离,荣华富贵余生平安对她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那么,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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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更新到这里,亲们看文几分钟,山水要写几个小时,心力交瘁,累了。
补充一句,从现在起,开始慢慢虐锦墨,一点一点,钝刀子磨死他!
受尽折磨
那么,他呢?
江山迟早是他的,得到江山之后呢?他把莫离的感情置于何地,把自己的……感情,置于何地?!
锦墨悚然而惊——他和莫离还有未来么?
若莫离永远这样疯下去,怎么办?
锦墨不知道,他活了二十岁,一直认为,只有站在世人之端,江山之定,才能堂堂正正说一声——我锦墨,虽是私生子,被世俗唾弃,然,我比不任何人差。
他全天下的人拜服,他要尚世胜后悔,他要母亲看着他,把这尘世的一切踩在脚下!
他做到了,可是为什么丝毫不觉得欢喜,又为什么心无所归?
世人唾弃,他以牙还牙全部讨回。
可假若莫离有一天清醒过来,恨他,怎么办……
多日来,锦墨用忙于朝政的借口来逃避内心惶恐,在看到莫离的第一眼时,终于无可遁形——他的残忍,是那么的不可饶恕。
合欢树下的莫离终于脖子仰困了,扑通腿一弯,坐在地上。
忽然抓了一把土塞嘴里,吧唧吧唧的吃开,犹觉不够,舌头伸出来仔仔细细的舔着手指头,好像那是世上最美的美味。
沈竹青冲出游廊,连滚带爬的跪在莫离跟前,抓住她的手阻止,语无伦次的泣道:“公主,脏,您不能这样啊……先皇看见会心疼的。”
莫离使劲的把自己的手往回拽,呜里哇啦嘟囔着,对沈竹青十分不满。
距离近了,沈竹青才看清楚莫离不止身上脸上脏污,伸出袖子的手腕更瘦如干柴,尤其上面一道道青痕连着青痕,明显是被人虐待所致。
“先帝那么宠爱您,舍不得让您受一点点罪,公主,您不能这样,您让微臣怎么办才好啊,老天爷啊,你不长眼!不长眼啊!”
沈竹青捶地嚎啕:“早知道如此,先帝爷,您还不如带公主一起走,昭玥江山算什么,天下社稷算什么,公主,您疯了,微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大伙一了百了……”
忍辱偷生
莫离对沈竹青失态的举动丝毫不觉奇怪,伸出一个手指头:“饿,你吃不吃?”
沈竹青哭声戛然而止,惊问:“公主,你说什么?”
“饿……”
莫离吝啬的把自己的手指头往回缩了缩,傻乎乎咧嘴一笑,嘟囔:“我才不给你吃呢,饿,我饿……”
一连串断断续续的“饿”击碎了沈竹青最后的底线。
呆了半晌,沈竹青搽干净眼泪,跪直身体,郑重其事朝莫离磕三个头,站起身,弹去袍角灰土。
经过锦墨身边时,沈竹青略停顿瞬间,只说了一句话:“锦墨世子,你扪心自问,公主可曾有半分对不起你!”
沈竹青大步走出睿和宫正院,留下莫离坐在地上,仍旧傻傻的呢喃。
锦墨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到莫离跟前的,静静看了她许久,弯下腰,抬手摘去她头发上的枯叶,低声问:“离儿,你恨我么?”
莫离痴呆无表情,目光茫然无焦距,她眼睛里没有他,亦或者,从此以后都看不到他了……
锦墨心下忽然大恸,不自禁展臂抱住莫离:“离儿,你记住,我叫锦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在皇家中秋游园宴会上,你身穿一身大红锦纱裙,抬着下巴问我‘你是谁’,我回答‘敝姓尚,名锦墨’。离儿,我是锦墨……”
合欢树,绿荫如伞,花似团绒,日出而开,日落而合。
合欢树,寓意美好,合而喜乐的意思,
可是他和她之间,在错误的时间地点认识,是错长在合欢树上两朵错误的花,日出前凋谢,日落后枯萎,看不到天亮的时候。
锦墨喉结滚动声音哽咽终究说不下去。
就算这样静静的抱着她,也成了一种奢侈。
“锦墨,你做什么?!”
悔之在锦墨身后尖叫:“她疯了都不放过你!我不许你们这样,不许!”
夫妻离心
悔之抓住锦墨的胳膊强迫他转身,厉声质问:“你是不是喜欢月莫离,你是不是打算拥立她取我代之?!”
锦墨挥开悔之的手,长眸尽皆怅惘:“她疯了,已对你我没有任何威胁……”
“我不信,你说的话我半句都不信!”
悔之神色狂乱,甚至不顾帝王体面,一叠声的嘶吼:“我对你挖心掏肺,你却从不肯对我开诚布公!马场我给‘风印’下毒针,你斩杀‘风印’,后来我买通刺客,你又以身挡剑,要不是除夕夜情势所逼,暴露你影楼楼主的身份,到现在我都不知自己买通的那些刺客就是你的手下!锦墨,中‘绝杀’者必死,你为月莫离命都不顾,再三再四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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