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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江山一锅煮-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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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瑶儿俏脸冷笑,扫视着矮胖青衣人三个,道:“老四张玉全,老五邓玉寒,老六木玉贵,我认得没错吧,嘿嘿,厉害啊,了不起啊。”

“阴老子一脚的家伙原来叫木玉贵啊,很好,老子记下了,错过今日,本大追风必有一报。”战天风暗暗咬牙,不过他自己心里要知道,今日只怕是错不过了,无闻庄出动到七剑中的三剑来捉他,自然不是要请他去庄里喝酒,而鬼瑶儿那就不必说了,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对头,碰了头便没个好。

听得鬼瑶儿讥笑,木玉贵脸一红,邓玉寒一张冷脸却更阴沉了三分,喝道:“我无闻庄的事,跟你九鬼门无关。”

无闻七剑中,看似以矮矮胖胖的老四张玉全最好说话,其实张玉全心机最深,鬼瑶儿一现身,他便觉出不对,鬼瑶儿的出现,绝不是仅仅为讥笑他们一番这么简单,必也是为战天风而来,因为九鬼门大索天下捉拿战天风,早已轰传江湖,他自然知道。鬼瑶儿身后的老者老妇战天风不认识,但张玉全却是认识的,老妇是鬼瑶儿的乳母,叫鬼冬娘,那老者则是鬼冬娘的丈夫,叫鬼冬瓜,两个在九鬼门中并无职份,只是跟在鬼瑶儿身边服待,但其实两人都是一流高手,功力之强,不下于九鬼门五大堂主中的任何一人,鬼冬瓜夫妇可以和张玉全三个中的任两个拼成平手,而鬼瑶儿却强于三人中的任何一人,鬼瑶儿若真为战天风而来,伸手硬抢,张玉全三个还真不是对手,因此他忙喝道:“师弟,说话不要这么冲。”

随即对着鬼瑶儿一抱拳,道:“鬼小姐好兴致,玩到我无闻庄庄门前来了,事先不知,没好生接待,鬼小姐莫怪,今日之事,叫鬼小姐笑话了,不过这小贼害死了我玉龙师弟,是我无闻庄的大仇人,跟他可没什么江湖规矩可讲。”

“原来没规矩可讲啊,好极了。”鬼瑶儿点头,手一抬,袖中索魂带忽地急射出来,猛地射向邓玉寒,邓玉寒还在恼着师兄说话为什么那么软呢,再没想到鬼瑶儿说打就打,眼前白光一闪,索魂带已攻到胸前,其势若剑,虽是一根软软的带子,但邓玉寒知道,只要给这根带子打上了,不死也是重伤,惊怒中手中长剑一格,同时飞身后退。

鬼瑶儿这一带势劲力疾,其实却是虚招,邓玉寒一退,鬼瑶儿索魂带霍地回收,猛一下卷着了战天风身子,往回急拉。

张玉全三个中,以邓玉寒离着战天风最近,不到一丈,而鬼瑶儿离着战天风却还有七八丈,所以张玉全虽担心鬼瑶儿会要伸手抢人,却也没急着先把战天风抓在手里,想着先用言词试探,真不对劲时再动手拿战天风也不为迟,再想不到鬼瑶儿说动手就动手,仗着索魂带长,一下就把战天风抢了过去,又惊又怒,拨剑叫道:“鬼瑶儿,这小贼是我们先抓住的,你怎么凭空抢人,还讲不讲江湖规矩了。”

鬼瑶儿冷然一笑:“你刚才不是说没规矩可讲吗?”口中说话,手上不停,索魂带回收后带,再一抖一松,松脱战天风,侧后的鬼冬娘一把抓住,顺手闭了战天风穴道,提在手中,这一切都是闪电间完成,话未落音,战天风已给鬼冬娘倒提在手中。

张玉全一句话便给咽住,白脸胀成红脸,迟疑间,邓玉寒却已猛扑向鬼瑶儿,怒叫道:“留下人来。”

张玉全迟疑是自知已方师兄弟三个不是鬼瑶儿三个对手,但邓玉寒即动上了手,便也只有挥剑攻上,与木玉贵一左一右,攻向鬼冬瓜夫妇。

“乳娘带了他先走。”鬼瑶儿一声冷叱,左脚斜里一踩,身子忽地移开,一下挡在了张玉全木玉贵前面,索魂带一抖,如一条游动的白蛇般同时打向张玉全木玉贵面门,而在她身子移开的同时,侧后的鬼冬瓜一步跨上,刚好取代她的位置,邓玉寒剑到中途,突然失了鬼瑶儿身影,剑招不由一滞,而鬼冬瓜和鬼瑶儿这种移形换位是配合好的,立时抓住这个机会,左爪痴伸,五指如扣,一搭上邓玉寒剑尖,立时扣紧,右爪同时猛抓向邓玉寒面门,这一爪势劲力疾,去势如电。



正文149

邓玉寒一惊之下急往回收剑,他功力与鬼冬瓜只是在伯仲之间,但鬼冬瓜爪上另有一功,爪力奇强,邓玉寒一抽之下,长剑竟是抽不出来,而鬼冬瓜一只鬼爪却已到了面前,邓玉寒大惊,左掌急迎,食中两指捏成剑诀,戳向鬼冬瓜手腕脉门,指未到,无形灵力已如利剑般直刺上来,同时间脑袋往斜里偏去。

邓玉寒这一招,乃是化指为剑,同时因脑袋后移,鬼冬瓜虽出手在先,但在抓上邓玉寒面门前,势必为邓玉寒剑指所伤,不过鬼冬瓜也并没有想过一招就要伤到邓玉寒,一看不对,立时变招,手爪斜里一兜,反拿邓玉寒脉门,邓玉寒跟着变招,剑指戳向鬼冬瓜虎口。

邓玉寒的长剑抽不出来,鬼冬瓜左爪也不能松开,两人贴身而斗,右爪对左指,刹时间便拆了十余招,拆招化招,幅度都只是在尺许之间,且招招直指胸腹头脑,当真凶险之极,邓玉寒功力不在鬼冬瓜之下,但他的长处在剑上,以剑代剑只是不得已而为之,而鬼冬瓜一身的修为全在一双爪上,因此大占上风,招招进攻,虽然暂未能得手,却是压着邓玉寒打,邓玉寒舍不得松手放剑,左手又斗不过鬼冬瓜右爪,苦苦撑持,不过斗了十余招,额头却已是汗如雨下。

那一面张玉全木玉贵双斗鬼瑶儿,却也是处于守势,张玉全两人合力,功力其实还略强于鬼瑶儿,但鬼瑶儿一根索魂带变幻万端,真就象舞龙一样,十招中倒有九招是虚招,张玉全两个一时间看不清她招式,不敢放手进攻,只有半攻半守。

张玉全眼观六路,邓玉寒的困境自然看在眼里,惊怒交集,急叫:“五师弟放剑。”

但邓玉寒这剑是师父所赐,而且他好面子,死也不肯松手放剑,张玉剑心急之下,只得虚晃一招,舍了鬼瑶儿,攻向鬼冬瓜,张玉全撤剑攻鬼冬瓜,鬼瑶儿却并不阻止,索魂带一圈,将木玉贵圈在带中,无铸劲力山一般压将下来,一时压得木玉贵几乎连气也喘不过来了,不过鬼瑶儿空着的左手并没有用“九鬼搜魂爪”,她只想玩玩,并不想真个杀了木玉贵。

那一面张玉全邓玉寒双攻鬼冬瓜,鬼冬瓜竟仍不肯放剑,一只右爪迎击邓玉寒左指张太全长剑,仍是有攻有守,守当然是守的张玉全长剑,得空却攻向邓玉寒胸腹,张玉全也知道木玉贵不是鬼瑶儿对手,只是想一两剑解得邓玉寒之围便仍要反身攻向鬼瑶儿,想不到鬼冬瓜如此猖狂,打出真火,长剑如风,嗖嗖嗖连攻七剑,攻到第八剑,鬼冬瓜终于撑不住了,哈哈一声鬼笑,却是飞身便退,见他退走,另一面鬼瑶儿一声冷哼:“无闻七剑好大的名气,不过如此。”索魂带猛一旋一抽,木玉贵便如裹在旋风中的一片木叶,不由自主连打了两个旋子,大惊失色之际,鬼瑶儿却已飞身退开,展开黄泉独步身法,两闪之下便已无形无踪。

“臭婆娘。”邓玉寒还要追出,张玉全却一把拉住他,道:“追不上的,便追上去也没有用。”

“难道就这么放过那小贼。”邓玉寒怒叫:“他可是害死玉龙师弟的凶手。”

“九鬼门大索天下捉拿那小贼,所以小贼落到鬼瑶儿手中,也不过是个死吧。”张玉全看他一眼,道:“但不论怎样,事已至此,凭我三个之力是夺不回那小贼的,还是回庄禀明师父吧。”邓玉寒无可奈何,恨声将剑插回鞘中。

战天风给鬼冬娘倒提了身子飞掠,下面草木树枝如飞倒退,他脑子里也是如电飞转,想:“今儿个看来阎老五真个要请客给本大追风接风洗尘了,上次给老鬼擒着巧遇云裳姐,这次不可能再有这么巧了吧,马大哥踪影不见,铁定是护了新天子躲在什么地方,七公便是在这里,凭他也休想从鬼丫头手里救我出来,死了,死了,这次死定了,却不知鬼丫头要怎么摆布我。”

心中虽是沮丧,其实仍不死心,便如落水之人明知水面上空无一物,却仍要乱抓乱扑一样,左思右想间,突地想到身上的传国玉玺,想:“对了,老鬼不是想要传国玉玺,以这个为饵如何,或者干脆做个交易,把传国平玺给了老鬼,先换得一命,以后马大哥要,再联手云裳姐去抢回来好了。”想到这里一喜,不过随即又垂下头去:“传国玉玺就在我身上,鬼丫头一搜便得,顺手牵羊的事,如何肯和我做交易。”百思无计,一咬牙,想:“死便死吧,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总之无论如何,本大追风绝不向鬼丫头求饶便是。”

其实他并不是个一根筋到底的人,灵活多变,本就是街头求存的必须,但他非常清楚的知道,鬼瑶儿恨他入骨,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原谅他的,那么如其奴颜婢膝的死,不如拿出光棍的气势来,死前再和鬼瑶儿玩玩,鬼瑶儿便生吃了他,至少也不会看起他。

鬼冬娘带着战天风一掠百里,在一处山谷里收术落下,顺手便把战天风往地下一丢,战天风灵力被封,加之受了伤,也不想站起来,就势便躺下了。太阳快要落山了,给晒了一天的地面有些烫人,但战天风忍着没有动,眯眼看着夕阳,想:“不知阴间出不出太阳,若阴间不出太阳,阎老五的被子回起潮来时,可到哪里去晒呢?”得,脑袋要掉了不操心,却操心起阎王爷的被子来了,如此惫赖人物,也算是世间少见了,可惜没人知道他这会儿在想什么,若知道,一定大跌眼镜。

不多久,鬼瑶儿两个来了,战天风坐起身来,迎上鬼瑶儿寒潭似的双睛,双手抱拳,一脸嬉笑道:“恭喜娘子贺喜娘子,终于是捉到你家相公我了。”

鬼瑶儿冷冷的看着他,却并不吱声,也没有象上次一样暴怒的抽打他。

“我知道娘子吃我的心都有了,不过半场夫妻,因此临终前,本相公要给娘子一个忠告。”对着鬼瑶儿目光,战天风越发的嬉皮笑脸:“你家相公我比较懒,实话说是有很久没洗澡了,所以娘子在吃我之前,最后先让我洗个澡,洗后再抹点儿香油,要有姜更好,拌点儿姜末,可以去腥,这话你别不信,人最腥的,便是那绝世的美人,看时养眼,吃起来也腥到你吐。”

“臭小子,死到临头,好多废话。”一边的鬼冬瓜不耐烦了,喝叱。

“这不是废话,这是我和我娘子的临终遗言呢。”战天风笑,复看向鬼瑶儿,道:“再说到吃,又有生吃熟吃两种,咱们半场夫妻,虽未真个上床,但娘子你一个身子,也差不多给本相公看光了,这缘份也不算浅了啊,因此也进一言,你家相公我呢,骨头不是太硬,但有几根倒刺,生吃呢,有些子卡喉咙,这个还算好,慢些子吃就是,最要命是皮厚,俗话说扎三锥子不见血的,这样就有些难嚼了,所以最好先放蒸笼里蒸熟了吃最好,当然,若不喜欢蒸的,煎着吃也行,不过得多放点油,你家相公我看上去虽然有些油嘴滑舌,其实小时穷狠了,肚子里没多少油水。”



正文150

“你说完了吗?”鬼瑶儿终于不耐烦了。

“火上来了吗?好。”眼见鬼瑶儿不耐烦,战天风心中暗喜,他就是要激得鬼瑶儿上火,最好一剑就杀了他,免得零刀碎剐的受苦,嘻嘻一笑道:“本来还没说完,不过娘子即然不耐烦了,那就动手吧,没说完的话待本相公变了鬼,晚间再给你托梦吧。”

“说完了就张开嘴。”鬼瑶儿冷叱。

“难道要给本大追风吃毒药?那太好了,刀子砍头虽然快,痛呢,吃药最好。”战天风狂喜,依言张开嘴巴,只见鬼瑶儿手指一弹,两粒药丸飞出,一红一黑,齐齐落在战天风口中,同时喝道:“吞下去。”

“为什么是两粒?还一红一黑的。”战天风心中闪过一抹疑惑,也管不了那么多,一口吞下。

看着战天风吞下药丸,鬼瑶儿手一抖,袖中索魂带打出,直击战天风胸膛,战天风躲无可躲,也不想躲,心中只是骂:“吃了毒药还要打,过份了点吧。”

念头才起,胸口颤中穴处早着了一带,与他预料的相反,他的身子并没有给这一带打飞出去,反觉一股灵力透入,一下子解开了被封的穴道。

这一下过于奇怪,战天风一时有些发呆,运一口气,没错,被封的灵力确实解开了,再无凝滞之象。

还有一样更奇怪的,那药丸入肚,化成一片清凉,他受伤不轻,五脏六俯一直都隐隐作痛,但这片清凉到处,脏俯中痛意竟渐渐消失了。

那药丸竟好象不是断魂的毒药,而是疗伤的圣药。

“搞什么?吃错药了?还是突然羊颠疯发作?妖精成了仙女。”战天风怎么也闹不明白,瞪大眼晴看着鬼瑶儿。

“不要往歪里想。”鬼瑶儿眼光仍是一片冰冷:“你上次放过了我,所以我这次也饶你一命。”

“我上次放过了你?有这样的好事吗?”战天风心中大是疑惑,脑中霍地电光一闪,猛地叫道:“你是说上次我没有强奸你,所以你今天。”

“住口。”鬼瑶儿厉叫,瞟一眼边上的鬼冬娘夫妇,冰封的脸上终于变换颜色,透出羞恼的晕红。

而鬼冬娘夫妇则都是一脸惊骇,她两个知道鬼瑶儿屡擒战天风不获,却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鬼瑶儿竟曾落到战天风手里,竟差点给战天风强奸,而听他语气,竟还是他放了鬼瑶儿一马,所以鬼瑶儿今天才又赠药又解穴的。那药丸战天风不识,鬼冬娘夫妇却是识得的,红色的丸子乃是九鬼门的疗伤圣药“鬼王丹”,她两个还奇怪,即要杀了这小子,怎么还给他疗伤?却原来根本就是要还他人情放了他。若鬼瑶儿真的落在战天风手里,战天风可以强奸她却放过了她,那别说饶战天风一命,便是饶他十命也是该当的,问题是,怎么可能呢?战天风功力的进步虽然不可思议,可与鬼瑶儿相较,差得仍不止一个档次,他有什么本事就能反制住鬼瑶儿呢?

鬼冬娘两个无论如何也想不清楚,战天风却在一边大叫侥幸,想:“那天若不是那只死猴子,我剥光她衣服时,只怕真会忍不住强奸她,那就没有今天了。”

鬼瑶儿略一凝神,脸上重又恢复冰寒,两眼如电光般射向战天风,道:“你放过我一次,我也饶你一命,扯平了,但你毁了鬼牙石,却仍是我九鬼门的死敌,我九鬼门仍会顷全力追杀你,为免得你叫不公平,我给你了伤药,同时允许你疗伤一夜,明天早上太阳出来之时,九鬼门将重新开始追杀你。”说完转身飞掠而去,鬼冬娘夫妇自然跟了去。

鬼瑶儿的身影在山岭处消失时,太阳刚好落下,战天风眼前陡然一黑,一时什么也看不清楚,慌忙揉揉眼睛,再看,晚风习习,不知名的小花在轻轻摇曳,不远处的树上,一群小鸟在喳喳的叫着,做着归窠前例行的争吵。

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

“看来还真不是做梦呢?”战天风喃喃念叼,猛地里傻笑起来,他在鬼瑶儿面前油嘴滑舌,只是拼着一股泼气要争个面子,不想叫鬼瑶儿看轻了他,并不是真个不怕死,到这会儿真个没有死,一时却觉手脚都有些子发软,笑了一阵,慢慢坐下,运功催动药性,疗起伤来。

“鬼王丹”疗伤极具神效,战天风功力又已到了一定的层次,坐息小半夜,伤势便好得差不多了,当然想要全好还要几日,但只要不是与人舍死相拼,一般的运使玄功遁术什么的,已不成问题。

“明天早上太阳出来就开始追杀我,嘿,本大追风现在就开溜。”战天风收功起身,左右一看,却又迟疑起来,想:“住哪儿去呢,再往南去,没碰上云裳姐前,还是不要去送死的好,新天子和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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