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田园-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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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不知道何氏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想想办法，难道没有银钱还能想办法变出银钱了吗？黄氏没有接话。



林荷和大宝也愣在那里，也不明白何氏究竟是想说什么，同时也为何氏厚脸皮感叹，怎么天底下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呢，而且一点自觉性都没有，自己的奶奶却也站在她那一边，究竟是个什么事呢。



林荷也不明白为什么以前一点消息都没有，突然的就说青山要议亲，而且是这么着急，到底中间有些什么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呢。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青山自从镇上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事情做，在村里到处游荡，村里有户人家的女娃，叫宋月梅，今年也有十五岁了，每天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心每天都会从青山的视野里经过。



这样一来二去，两人不知道怎么就勾搭上了，这不两个人昨天在村里的树林正做那苟且之事的时候竟然让宋月梅的哥哥发现了，宋月梅的哥哥宋云当场把青山狠揍了一顿，然后喊着自己的兄弟和父亲抓着青山来到了何氏的院子里，说是要何氏和林大江给他们一个说法，否则就说是青山奸污自己妹妹，要去报官。



何氏听了这些人的话，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人家挟持着，差点晕倒，最后和宋家商量好，三天之内请媒人去议亲，还要加上十两银子的聘礼，然后等议完亲找个日子成亲，这事情就这么算了，否则的话，就要去报官。



何氏和大江不得不答应，何氏在家里跟大江商量说要来二牛家借钱，大江不答应，说自己上次借的那些钱还没还，自己是没有脸再上门去借十两银子，何氏看大江不肯去，只好去找了赵氏，跟赵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了，这不赵氏和何氏就找上门来了。



但是青山的事情毕竟是属于家丑，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就故意说青山到了议亲的年纪，需要银子用。不过林荷一家对这些事情都是不知道的，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么着急。



这黄氏说家里没有钱也不完全是推脱之词，确实是林荷家，所有的银钱加起来怕也是不会超过三两银子的，能用的都用了，家里到农忙的时候肯定还要花些钱的，所以说这个十两银子二牛家是无论如何也凑不出来的。



这赵氏在这边也是两边为难的，二儿子家里帮衬着两个兄弟家的确实是不少了，老三走了，家里的孤儿寡妇全靠老二家接济，这老大自从镇上回来也一直是二儿子经常帮着，日子才好过些。



前段时间找人家借了几十两，现在又开口来借钱，就算她是个长辈也是有些开不了这个口的，但是青山毕竟是自己的孙子，难道不管他，真由得人去报官吗，肯定是不行的。



赵氏把家里所有的亲戚都想了一遍，自己的两个女儿，红霞是穷的叮当响，红云家里的银钱都是被婆婆掌控着，别说家里没有十两就算是有，也拿不出来的，家里老头子那边的一些亲戚，都是没有什么指望，想来想去还是只有指望这个老二了。



这次就算是对不起也要做一次了，想到这里，赵氏坐正了身子，语气也硬了起来说“老二媳妇，这次这个忙你们非帮不可，家里没有别的亲戚了，至于你们能帮这个忙了，如果你们还当我是娘的话，就有多少拿多少出来吧，不够的再说。”



黄氏听了自己婆婆的话，简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赵氏，自己这个婆婆虽然说是对自己不太满意，但是这么多年来，也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蛮不讲理的话来。



黄氏的声音也冷了下来说“娘，不是我不愿意帮这个忙，是确实我们家现在一个子都没有，我想帮却没有这个能力，至于娘，你是二牛的娘大宝的奶奶，一辈子也是我们的亲娘，我们这些年怎么待你，你心里也是有数的。”



赵氏从来没有见过黄氏这样硬气过，觉得自己婆婆的威严收到了挑衅，也硬邦邦的开口道“如果实在没有银钱的话，你们家不是有些良田吗，就想办法卖几亩良田吧，应该能凑十两出来，到时候老大家有了钱会还给你的。”



林荷没有想到自己奶奶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心里面的气氛没有办法发泄，只是眼神顿时冷的像一道剑，冷冷的盯着赵氏，哼，奶奶竟然为了青山议亲，要让他们家卖田，这是个什么事情，青山娶不娶老婆关她们家什么事情，没有钱就不要娶老婆。



青山是奶奶的孙子，难道他们家的人就不是了，自己家现在赖以生存的就是这几亩良田了，要让青山议亲，断了他们家的口粮，奶奶究竟是有没有把自己爹当成他亲生的儿子，有没有把他们当成她嫡亲的孙子孙女。



赵氏感觉到林荷犀利的眼光，把目光转过来的时候，林荷已经低下了头，当成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黄氏听到赵氏这样说，心确实是有些发寒，这些年，自己家里不管是如何的困难，但是给赵氏两老的孝顺钱是从来没有少过的，自己家的孩子多，过不下去的时候这个奶奶也从没有说要接济一下，任由他们这样过，现在为了青山的事情这样来逼他们。



想到这些，黄氏便幽幽的开了口道“这个事情，我没有办法做主，晚上等二牛回来，娘你自己跟二牛说吧，如果二牛愿意卖田的话，我不会多说一句话。”



第六十二章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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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听黄氏这样说，心里确实是有些犹豫闪过的，二牛对这些田看的有多重，自己是知道的，再说对庄稼人来说，田意味着什么，她也是清楚的，这次自己和何氏过来的事情，自己的老伴也是不知道的，如果事情到时候闹大了，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但是赵氏觉得自己毕竟是个做婆婆的，听着黄氏这样说，也就硬着头皮说道“那好，我就坐在这里，等二牛回来，我倒是要看看，二牛是不是不打算要我这个娘了。”



何氏也坐在一边，她倒是学聪明了，这次和赵氏来借钱的事情也是瞒着大江的，让大江知道她来这里吵闹的话，不知道又会怎么对她，所以她也不多说话，所有的事情都让赵氏出面来说。



她知道若是她来借钱，如果太硬气的话，二牛家里的人不肯借就是把她赶出去也没有人会说什么，但是赵氏不一样了，长辈的身份摆在那里，二牛和黄氏无论如何也要给她面子的。



院子里的女人都僵在那里，也不多说话，都是在等二牛回来，看二牛怎么处理这个事情，赵氏心里面也在犹豫这件事情自己到底要怎么跟二牛开口比较好，其实这件事情自己是偏帮了老大家，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呀。



等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样子，二牛回来了，后面还跟着晨儿和小宝，看样子是两个小的把二牛叫回来的，二牛一回来，就觉得院子里的气氛不太对劲，自己老娘坐在一边，没说话，脸色却黑的跟锅底一样，自己媳妇也是低着头坐在一边发呆，大嫂却是脸上没什么表情。



二牛进到院子里，开口道“娘，这是怎么了？”



赵氏经过这一阵，也冷静了些下来，觉得自己刚刚跟黄氏说卖田的事情，确实是有些过了，看到二牛回来了，便把二牛单独叫到了屋子里，用比较温和的语气把青山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还用商量的语气说“二牛，你看这个事情该咋办呢？”



二牛没有想到青山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一时也觉得有些犯难，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愣愣的说“青山怎么这么糊涂，做出这等事情来，这如果送到官府，判个奸污良家妇女的罪名，怕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赵氏说“是啊，青山确实是该死，上次的事情还没完，这次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可毕竟是我们林家的子孙，怎么也不能看着他去送死啊。”



看到二牛没有接话，过了一会，赵氏又接着说“二牛，这十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但是老大家，怕是凑不出来的，你看你这边能不能给他借些出来呢，看有多少，到时候再想办法。”



赵氏刚才确实是反省过了，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和他媳妇黄氏是不太一样的，黄氏平时胆小怕事，有什么事情，只要这个婆婆大声些说话，都能被吓住的。所以赵氏才采取比较强势的态度太对待。



这个儿子平时虽然老实孝顺，如果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却是谁都没有办法逼迫的，好好的跟他说，他或许会帮忙的，如果逼着他做，到时候肯定是会让他反感的。



果然二牛听到自己的娘这样跟他说话，心里确实是比较容易接受一些的，但是大哥家欠自己家的钱也不少了，这样一次一次的借，说是借其实就是拿怕是从来没有想过还的，至少大嫂是肯定不打算还的。自己家里也不知道能借多少次，但是赵氏毕竟是自己的娘，语气也不能说的太硬，便婉转的说道“娘，我家里也不富裕，你带着大嫂来这借钱也不是第一次了，你觉得我家里还能拿出多少的钱来呢？”



赵氏听到二牛这样说，呆住了，确实啊，大儿子家一次次的来借钱，金山银山也架不住这样的，又能借多少次呢，自己偏帮大儿子已经帮过头了，这二牛的口气中已经透出不满了，赵氏想到这里，原来到口边的话也没说了，只是坐在一边不再出声。



二牛虽然是这样说，但是知道这个忙还是不得不帮的，但是总要想个办法，让大嫂他们不要以为自己家的钱像在路上捡的一样，想要就来拿，连借都不说声的。



过了一会，赵氏还是出了声“二牛，你们家里真的想不出办法吗？”



二牛无奈的说道“娘，你觉得我应该借的出多少呢，或者应该说我该？多少呢，大嫂每次来拿钱，从来都是连借字都没有说过的。”



赵氏心里也没有办法，二牛眼看已经有些动怒了，自己再说下去的话，这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到时候青山真是死定了。赵氏便也坐在一边没有出声，后来两个人都有些熬不住了，赵氏开口道“二牛，要不这样，你当是爹娘借的，等过段时间我手头宽裕些了，我就还？你，可好？”



二牛听到自己娘这样说，如果再这样什么都不管自己都过不了这关，想了想说道“娘，这样吧。钱还算是大哥家借的，但是我有个要求，要他们写借据，而且借据一定要大嫂按上手印，算是她借的，还必须写上归还的日期，写借据的时候你们都必须在场，而且你要跟我保证大嫂家这次借钱是最后一次，绝对不要有下次，下次不管是谁来求情，我都不会借的，到时候我希望娘不要说我不顾兄弟之情。”



二牛想了很久才想到只有这个办法了，这钱如果大嫂不还，到时候自己可以拿借据来说事，同时？自己大哥家的人也起到一些警示的作用，家里人有了外债，就不会这样懒惰，且大手大脚的花钱了。



赵氏听到二牛严厉的口气，倒是有些吓到了，还从来没有看到二牛这样说话，不过也只能答应了。



二牛点了点头说“我们家可没有十两银子了，家里所有的钱凑起来也只有三两，其余的让大哥家自己想办法吧。”



赵氏听二牛说愿意借，顿时心里有了希望，听到二牛说只有三两，又有些失望，但是这个二牛也愿意凑点，总比没有要好吧，于是点了点头说“那好吧，你这边尽量帮忙凑些，我那边和老大那边也凑点，看看能凑多少，到时候实在没有就找宋家出来商量下，看能不能少给些聘礼吧，毕竟这个事情对于他们家的闺女来说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二牛点了点头，和赵氏一起走到了院里，何氏用眼神盯着二牛和赵氏，看赵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里也没有底，看着赵氏往院子外走去，自己也就跟了上去。



二牛把黄氏叫到了屋子里，把青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黄氏说了个清楚，林荷在院子里断断续续的也听了几句，猜到了大概是怎么一回事，这才完全明白今天奶奶和大娘怎么那么着急的说要给青山议亲，原来是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



林荷觉得这个青山真是个惹事精，一天到晚的给家里人惹事，而且都是大事，这种人这是招人恨，死了也是活该。



二牛和黄氏在屋子里把事情说清楚之后，黄氏也陷入了沉默当中，也没有跟二牛说婆婆今天在院子里说的话，只是在想自己家里剩下那点银子也是要拿出去了，黄氏和二牛成亲已经十几年了，单凭二牛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黄氏都是知道他的想法。



第六十三章去宋家



二牛一直是个老实孝顺的人，自己的爹娘和自己的兄弟对不起他，从来不肯多去计较，一旦到了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却是无论如何也要帮一把的，现在青山出这样的事情，二牛肯定是要帮一把的，当初自己不就是觉得二牛人品好才什么都不顾的要嫁给他的吗。



黄氏从床头下把钱箱子给拿出来，把里面的银子都拿出来，数了下，还有三两银子，四百多个大钱，黄氏把三两银子递给二牛，剩下的大钱就作为家里还有这么久的开支。



二牛拿着这三两银子，心里确实也是不好受的，自己哥哥家的人不争气，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这些事情，自己家里本来的一些余钱都被折腾的一点也不剩了，对老婆和孩子自己也是愧疚的，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正想着，大宝带着几个小的进来了，把荷包里的钱都递给黄氏，说“娘，这是我们过年得的压岁钱，加起来也有几百个大钱呢，你先拿着用吧。”



二牛和黄氏看着自己的孩子都这么懂事，心里是极欣慰的，把钱接过来，说“等到今年过年的时候，家里的日子渐渐好了，再一人多给些压岁钱补偿。”



几个大的都没有出声，倒是小宝一边跳了起来一边拍手道“好，又要过年了，又有肉吃了，还有大姐做的香肠吃了。”



家人看到小宝那个高兴样，都被逗笑了，林荷把小宝搂着说“傻瓜，我们才过完年，哪有这么快又要过年了，等过段时间大姐再给你们做香肠吃。”



小宝才不管什么时候过年呢，有好吃的就行了，眨着眼睛答道“好，大姐说话可要算话。”



家里的银钱都没有了，黄氏心里确实是有些不舒服，但是看到自己的孩子们都这么懂事，心里却是很欣慰的，有些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



二牛把钱送到赵氏家里去的时候，何氏和大江都在那里，大江是赵氏他们回来才知道他们又去二牛家里借钱的，说了何氏几句，被赵氏喊住了。大江看到二牛来了，觉得没脸面对二牛，打了个招呼，便走进屋子里了。倒是何氏看到二牛来了像个没事人一样，看到二牛往院子里走来，脸上马上充满了笑意说“二叔来了。”



二牛应了声，也没多说话，往赵氏的房里走去，进去的时候，看到自己爹的脸气成了猪肝色，背着手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大江在一旁蹲着，赵氏站在一边，看着二牛进来，林老爹的脸色好看了些“二牛来了。”



二牛应了，也跟着站在一旁，林老爹指着大江，咬牙切齿的骂道“你说你有什么用，老婆老婆管不好，儿子儿子经常是出这些个乌七八糟的事情，这个事情如果传了出去，你要我老林家的脸往哪里搁。”



喘了口气，接着骂道“我说，像青山这样的畜生，干脆就不要管他，让人把他送到官府去算了，上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