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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道事-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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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的孩子在与家长见过面之后,借口学习,直接送到了白城子,他也不由得一叹。
那个捅了他的孩子,叫做段毅,自然也是送往了白城子,在那个地方,只有两条出路,第一就是禁闭至死,第二就是加入系统,成为有关部门的办案人员,而第二条路十分难行,需要受到无数的测试和考验方才可以,我们都没有去过白城子,不过据说去过那儿的人,这辈子都不愿意提起来。
这些孩子本来可以有一个天真快乐的童年,结果因为岷山老母这些家伙的关系,心智扭曲,不得不在禁闭中度过余生,说起来实在让人叹息。
想起这些孩子,想起那些地牢土坑中的骸骨,我心中就从风花雪月的情爱中走了出来,感受到了肩头上的责任,有多沉重。
我在茅山总共待了十天,这些天里最主要的就是和小颜师妹待在一块儿,相约看日出日落,情浓时分,什么都不做,静静坐着就感到很满足,除此之外,我还需要做起大师兄的派头,检查众师弟的功课修为,还得去拜见各位师叔的山门,倒也并不轻松,另外一点,在外许久,生死搏命,自然也是有一些感悟的,修行之上也有很多问题,这些都需要跟师父汇报,并且让他给我指点,也会好在修行之路上,走得更远。
提到变故,便不得不说起附着在八卦异兽旗上面的猥琐阵灵来,这老头我事后也曾经与其交流过,它当日助我,最主要就是怕我死于那沧澜道场之中,自己的性命不保,事后与我倒也不热切,估计也是自觉身为千年老鬼,多少也有些架子,我无论是从修为,还是地位,都还入不得它的眼中。
不过这猥琐老头到底还是寄居在我的令旗之中,这变数也不知道是好是坏,我自己没有把握,只有请师父把脉,在得知了我的事情之后,师父让我将令旗交出来,他来帮我谈谈。
清池宫偏殿内,回字廊前,八面令旗排列,我师父一催动法阵,八般异兽立刻腾空而起,此时的异兽却也不像平日那般石板,而是全数聚在了我师父周围,龙腾虎跃,十分亲热。这八卦异兽旗以前是我师父所有,后来才割爱给了我,与别的茅山十宝,又有许多不同,异象一现,那半人高的猥琐老头便滚落了出来,瞧见此刻的场景,不由得一愣,朝着我喊道:〃小子,什么个情况,我不是说没事别烦我么,我……〃
这唠叨老头一出来便不停嘴,我师父笑了笑,手掐法诀,在虚空之中轻轻一点,那老头如遭雷轰,一双眼睛瞪得硕大,不过他倒也硬气,想要死命抵抗,然而几秒钟之后,终于扛不住了,匍匐在地。
弄完这些,我师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之前还会有些担心,不过瞧见你的际遇,心中也没有太多的牵挂了。〃
我师父飘然离去,那蜷缩在地的猥琐阵灵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左右一看,低声喊道:〃喂,那啥,刚才那个白胡子老头,是你什么人啊?〃
我得意地说道:〃我师父。〃
这老头儿立刻露出了谄媚的笑容来:〃哎呀,你有这么牛逼的师父,不早说,何必搞出这么大的场面来呢?得,我王木匠这条命,就算是卖给你了。〃
咦,王木匠?
黄金时代 第一章 满月酒,少小好友对面生
西陵峡儿童失踪案一直到九二年末才算是正式告终,远走南方省的乔老二在一次警方的抓捕行动中露出了身手,结果在协同处理的当地有关部门同事出手下落网,在经过案情排查的时候下,确定了他通缉犯的身份,接着顺藤摸瓜,将他以及手下三十来个半大孩子给一网打尽,也算是将此案进行了最终的审结。;。;
因为这案件是我亲自过手的,所以受邀前往南方省参加最终的审核工作,我带队南下,与南方省的同仁们见过了面,才发现主持抓捕行动的,竟然是当年将我从杨二丑手上解救出来的虎门张晓涛。
多年未见,此时的张晓涛已经快六十岁了,处于退休的时间点,世界如此小,两人见面,说起这些年来的境遇,也是颇多感慨,当年他分明率领特别工作组调查湘西到麻栗山一带的僵尸案,顺手将我从杨二丑手中救出,并且亲手击毙了那恶贼,当真是威猛非凡,春风得意,不过这些年来他过得并不算得意,仕途艰难,也没有冒出头去,而且我听旁人说起,讲到张晓涛,也就是别人口中的张伯,他的独子入职我们部门,在两年前的一场走私案中牺牲了,这事儿也让他颇受打击。
张伯为了秘密战线的事业奋斗一辈子,却不想到了晚年,膝下无子,着实凄惨,不过我与他交流的时候,感觉他的情绪倒也还算是不错,谈及以后的时光,他告诉我,说自己也是闲不住的人,以后退休了,便找个地方看大门,也算是有个事情做。
像张伯这一批老派高手,是宗教局最需要的支柱,就比如我认识的总局许映愚老者,他的年纪估计都快有百岁了,却依旧还在幕后主持工作,张伯能够继续留在局里面,自然是最好的事情,宗教局重开十余年来,队伍的建设一直在成长,基础比往日充实许多,但是高端的力量,也依旧还是稀缺,大部分的高手都深藏民间,不愿意出来做事,这些人说清高也好,说独善其身也罢,总之凡事不可强求,只要不惹事,那便已经是千恩万谢了。
这一年多来,特勤一组奔赴的地方也多,天南海北,最远的还曾经去过天山边陲,而南方省倒是少见,与张伯辞别之后,抛下案子的事情,我与小白狐儿走在南方市的街头,时值夜幕降临,南方市的繁华比之北方,跟多了许多青春活力,路上的行人脚步匆匆,脸上都充满了昂扬的斗志,让人看着十分感触,觉得改革开放的春风,最先将这片儿吹绿。
走出庄重森严的老建筑区,走在灯火辉煌的街头,小白狐儿看到一切都感觉新鲜,时而欢呼雀跃,时而大惊小怪,让人觉得好像这才是她的本面目,而平日里工作时的那个让众人头疼的小魔女,只不过是假象而已。
此时的小白狐儿已经再没有了几年前小屁孩的形象,在复杂的工作环境下,她迅速地成长起来,十五六岁的花季少女,性格张扬而外向,爱笑,人也长得跟花儿一样,有新进局里面的男青年甚至都有人对她表示出了好感来,只不过这些小孩儿最终都被骄傲的小白狐儿给蹂躏而过,痛苦地望着这骄傲的少女,黯自情伤。
都说食在花都,小白狐儿知晓就没有做饭的手艺,但最是贪吃,一得了空,便拉着我,到热闹的街市上,商量着去哪儿填饱肚子,我这些年来与她相处亲切,小事都由着她,两人找了一家十分热闹的餐馆,将当地特色的菜肴和汤羹多点了几样,满满一大桌,瞧得上菜的服务生都瞪大了眼睛,不晓得是哪儿来的暴发户,这般浪费食物,不过让她更惊掉眼球的,却是这一大一小,仅仅两人,却将一大桌的菜肴都给一扫而空,完全就给镇住了。
在南方市待了一个多星期,将案子了结之后,我带着不情不愿的小白狐儿,以及被常常扔在局子里面处理各种事物的张励耘、赵中华几人返回了京都。
回到京都,刚刚回到办公室,还没有去上面汇报,便接到了一张请柬,我翻看了一下,却是幼时好友罗贤坤给自家孩子过满月酒,邀请了二司一些相熟的同事,虽说这两年因为某些原因,我与罗贤坤走得并不是很近,但我们两个毕竟都是从麻栗山龙家岭走出来的,而且还是打小的交情,这顿酒无论如何,都是绕不过去的……不过特勤一组也就请了我和努尔二人。
自从二司行动处下设特勤小组以来,一、二、三这三个小组一直都处于竞争关系,毕竟是天子脚下,上头的都是在朝堂之上有着重要影响力的人,谁干得好,谁干得差,这些不但影响到我们个人的职务升迁,而且还直接联系到了我们背后宗门的影响力,这使得彼此的竞争更加激烈。
不过这样的竞争也是上面的大佬乐观其成的,毕竟狗撵兔子,最终得益的是我们这个部门的办事效率,所以明里暗里都表示出了支持。
只不过在这样的气氛下,三个小组的成员关系并不是很融洽,即便是我们这些领导者,彼此之间也只不过是敷衍了事地应付而已,谈不上有多少共事的交情,这一点从以前那桩白云观秘宝失窃案,就能够看得出来,而我与罗贤坤的关系由浓转淡,也多是因为如此,这一点,对于我来说,虽然十分遗憾,但是却也十分理解他的疏远,毕竟不管怎么说,罗贤坤娶得可是上一代张天师的侄女,当代龙虎山天师道掌舵人的堂妹子。
这嫌,不得不避,即便是偶尔回忆起十几年前两个在江边吹冷风吃饺子的少年,也不过是一声惆怅的感叹而已。
我赶得正巧,满月酒正好是当天晚上,我让小白狐儿帮我准备好红包,让她跟我一起去,那少女最近有些叛逆,不太肯,撅着嘴说道:〃这种当面笑呵呵,背面挂寒霜的场面,要去你去,小姑奶奶我宁愿跟小破烂、小七他们几个去吃路边摊,都好过在那儿演戏。〃她不去,倒也帮我去找了一个红包来,问我包多少的分子。我问了努尔,这兄弟工资虽不错,但是大部分都寄回了家里,日子过得抠抠索索的,就包了一个最寻常的,而我想了一下当初罗贤坤在我姐结婚的时候上的礼,一咬牙,包了半个月工资。
唉,这人情往来当真要人命,我这半个月的奔波忙碌,算是白干了。
快下班的时候,我还在办公室收拾相关的卷宗,罗贤坤跑过来了,喜笑颜开地招呼我,说本来都以为我还在南方市出差呢,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够回来,当真是巧了,怕我没看到请帖,所以特地赶过来说一声,免得我嫌他礼数不周到。他这话说得颇多生分,不过我却也习惯了这些,笑着跟他聊了几句,然后将工作交代给了张励耘,叫上努尔同去。
罗贤坤儿子满月酒设宴的地址,竟然设在了京西宾馆。
这份阔绰着实让我和努尔有些瞠目结舌,要晓得这京西宾馆可是京都最著名的几座酒店之一,隶属于总参谋部,主要接待国家、军队的高级领导,并设有国家主要领导人套房,是中央军委和国务院举行高规格大型重要会议的场所,尽管只是一个并不算大的宴会厅,也足以让人惊叹不已了。
能够在这样的地方办满月酒,那可不是有钱就能够做到的……当然,没钱也不可能的举办的。
我们到的时候,罗贤坤已经红光满面地在门口等待,简单说了两句之后,自有迎宾带着我们前往宴会厅,小厅不大,总共摆了五桌,我们找了地方坐下,没一会儿,人差不多来齐了,主桌我瞧见了罗贤坤的师父苏冷,也瞧见了龙虎山在朝堂之上的几位重要角色,除了我们局,别的部委单位也有些领导,至于宗教局,来的是一位负责意识形态的副局长,二司的司长和几个副司长也都来齐了。
瞧见这规格,我心中明了,这满月酒摆得并不是罗贤坤的面子,而是龙虎山的门面,而之所以会如此,恐怕罗贤坤的工作要有调动了。
果不其然,我们坐下不久,同桌的黄养神便谈起了罗贤坤将要前往广南任职的事情,说这罗贤坤是龙虎山的女婿,而特勤组这种整日打打杀杀的环境并不是特别适合他这种人,所以便走了关系,准备到地方上去,也算是给张秦兰母子一个安稳的环境吧。听到黄养神的话儿,我方才晓得大概,想来罗贤坤虽说出身龙虎山,但是自身资质并不算突出,在特勤组这样高危的环境之中,的确是太过于危险,至于地方,不过是混,倒也好许多。
我与努尔坐在旁边的偏桌上,看着罗贤坤在会场举杯交际,灯火通明间,不知不觉,感觉这个从小便熟悉的同伴,越来越遥远,以及陌生。
黄金时代 第二章 离别宴,此番一起无别期
清汤鱼翅、佛跳墙、鸳鸯归巢、金猪报喜、并蒂双花、绣球鲈鱼、极品素鲍翅、雾里看花……
一道道硬菜上来,琳琅满目,即便是见过大场面的我,也不由得暗自心惊,默默地算着这一桌酒席得花多少钱,然后冲着努尔嘿然笑了一下。;。;努尔苦笑,有点脸红,就他包的份子钱,还不够街边小馆子混一顿的,哪里想得到罗贤坤他会弄得这般阔绰?
不过努尔是个豁达之人,本来跟这位同乡的关系就不是很好,包的份子钱多寡,倒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真正到了这么一个层次,普通的人情往来要有,但也不一定如寻常老百姓一般记在心头。
席间气氛热闹,罗贤坤像个新郎官一般给各位前来捧场的大佬们敬酒,而他的媳妇,那个艳丽的张秦兰则抱着一个襁褓,在旁边满面笑容,一脸幸福。
别人欢笑,杯来杯往,而我也是赶了几天路,肚子也饿得不行,便和努尔孜孜不倦地消灭起了桌子上的菜肴来,不过这些菜品虽说精致,但并不合我们的胃口,浅尝则止,倒也吃不了多少。
这时旁边的黄养神凑过头来,低声问我道:〃陈组长,今天来了这么多大佬,要不咱也上去敬两杯?〃
我回头打量了一下主桌以及旁边的这些客人,耸了耸肩膀,低声说道:〃得了吧,今天是老罗唱主戏,咱就不要喧宾夺主了吧,再说了,你背景这么深厚,似乎也用不着讨好大佬喜欢啊?〃黄养神是荆门黄家当代家主的独子,家中长辈有在大内任职,天生贵胄,跟我说这话,不过是逗我而已,他举杯与我碰了一下,苦笑着说道:〃得了吧,我算哪门子人物,你看看人家赵承风,直接坐主桌去了,可比咱们风光呢。〃
赵承风与我们地位相当,不过他之所以坐主桌,只是因为罗贤坤和张秦兰是龙虎山天师道门下的,而他身为这一代的领军人物,在那儿张罗而已,我不理会他的挑拨,与他碰杯之后,不再多言,继续饮食。
一顿饭吃得平平淡淡,罗贤坤每桌过来敬酒,除了〃恭喜〃的话语,也没有说些什么,席间给这孩子张罗抓周,零碎的小玩意无数,但是最终抓了一把精致的小木剑,旁人皆称颂,说这孩子天资聪颖,抓了一把剑,日后竟然是震惊江湖的大剑客,必成大器。这漂亮话说得主人家脸上有光,张秦兰抱着这个名叫做〃罗金龙〃的小娃娃,一脸的幸福,阳光灿烂,而罗贤坤则不断地敬酒,一副一醉方休的气势。
这儿是龙虎山的主场,我表现得十分平淡,宴罢离席,感觉不甚饱,出门绕了一圈,我和努尔两人在附近巷子里面找了一个小酒馆,两人凑在一块儿,热腾腾的清汤火锅,几瓶红星二锅头,倒是吃得十分畅快。
两兄弟难得闲适,就在这路边摊儿支起的棚子下面畅饮聊天,谈及当年在麻栗山的岁月,昨是今非,不知不觉有些伤感,就在这时,旁边走来一人,抱着四五个酒瓶子,直接顿在了桌子上。酒是好酒,五粮液,而这人却正是本应该在陪着老婆孩子在家数礼金份子钱的罗贤坤,只见他满脸通红,浑身酒气地杵在我们跟前,直愣愣地瞧着我,结结巴巴地说道:〃二蛋,我能坐这里不?〃
自从我改名之后,罕有人叫我这少时名字了,而罗贤坤此刻说起来,却有着很亲切的含义,我也不拒绝,叫老板拿个凳子来,再添一副碗筷。
招呼完了之后,我才问道:〃怎么着,你不回去守着娇妻爱儿,跑来与我们这两个老光棍瞎闹什么劲儿?〃
罗贤坤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瞪着我说道:〃我就知道你们宁愿蹲街边这儿喝酒吃肉,也不乐意在那酒店里面喝我家娃儿的满月酒,散了之后,就拎着酒找过来了。你们不愿,就当我也真的愿意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情绪一下子就有些激动了,努尔赶忙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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