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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夫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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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苏醒的花瓣,称得上明朗,欢悦,

清新的一切,都不及你的辉煌。

赞美的合唱也罢,

凯旋的欢歌也罢,

和你的事迹相比,不过是空调的浮夸,

是醒来或是睡去,

你对死的理解一定比我们凡人梦想到的更加深刻真切,

否则你的生命音流,怎能象液态的水晶一般涌泻?

我们瞻前顾后,为了不存在的事物自扰,

我们最真挚的笑,也交织着某种苦恼,

可是,即使我们能摈弃憎恨、傲慢和恐惧,

即使我们生来不会抛洒一滴眼泪,

我也不知,怎能接近于你的欢愉。

比一切欢乐的音律更加甜蜜美妙,

比一切书中的宝库更加丰盛富饶,

这就是鄙弃尘土的你啊,必定熟知的欢欣,

和谐、炽热的激情,流出彼此的双唇,

颂扬你的声音,一再传唱,

全世界就象此刻的我——侧耳倾听。

诗的声音穿过长窗、跃过房梁、在酒杯中荡漾、在烛火中闪耀,所有人无不为那浑厚如夏雷在远山鸣响的男声,清脆如明珠在玉盘滚落的女声所吸引,静静地屏住了呼吸。

诗悄然无声地来,荡气回肠地去,余韵犹在,回味无穷。

紧接着,小鼓声响起,长笛声响起,奏响的正是那首热血沸腾,传唱不朽的进行曲。

向前,向前,

约克郡的儿郎,

光荣的时刻已来临。

军旗和胜利召唤着我们

我们的足迹踏遍王国,

跟随着我们的伯爵

把约克郡的威名四海飘扬

儿郎们,武装起来!

战士们,投入战斗!

向前,向前,

万众一心,勇士们与伯爵同生共死

儿郎们,武装起来!

战士们,投入战斗!

向前,向前,

永不退缩,把敌人鲜血与胜利的美酒痛饮。

合唱声如惊涛拍岸,如长虹贯日,充满着一往无前的勇敢,充满着舍我其谁的豪迈,一遍遍地回荡在鸦雀无声的大厅,回荡在宽阔的庭院,回荡在明月和碧空之下。

辛格伯爵坐在座位上,两手紧紧地抓着椅子扶手,眼里不知不觉已经被激动的感情所填满,变得模糊而清晰。

他似乎被这整齐一致,充满力量与自豪的歌声又带回了自己的黄金年华,那充满战歌与马蹄声的战斗岁月,那让自己多少次梦中萦绕的戎马生涯。尤其当男声女声开始混音对唱时,他在已尘封的记忆里分明又看到了无数的战士在他的身后、身前,周围向敌人的堡垒发起冲锋,一波波的人浪正如这歌声一样此起彼伏,前仆后继,在鲜血和怒吼中把敌人彻底摧毁。

向前!向前!

这旋律是如此地优美,而歌声又是如此地激昂,所有的宾客都被深深感动着,不由自主地轻轻和唱着,待到合唱曲进入高潮时,不知道是谁开始拍掌和着拍子,很快此举便感染了人群,所有人都拍起双掌,跟着节拍,奏响了今晚的最强音。

“啪,啪,啪!”声音如行军中的踏步,烛火晃动,被大厅内外的共鸣所摇曳;微风与月光共舞,在音乐的舞池中尽展身姿。

“咚!”小鼓敲响了一声强劲的音符,所有的歌声猛地停了下来,紧接着,长笛的声音响起,高亢直如穿梭在风雨中的云雀,青云之上,盘旋在月与树尖的无限空间中,袅袅而去。

众人的动作也跟着停止,脸上的表情又陶醉又惊讶,一些男子的嘴唇翕动着,激动的心潮仍旧在胸中澎湃,期待着这雄壮而美妙的歌声再次响起。

“该雅小镇为贺伯爵五十寿辰,献歌一首!”是杜德克的声音,他强自镇定的嗓音中仍旧能听出一丝颤抖。

辛格伯爵缓缓站起:“谢谢!这是我这辈子最好的生日礼物之一。”双手一合,鼓起掌来。

随着伯爵的掌声,在座宾客都鼓起了双掌,为这首新颖独特,而又美妙无比的合唱喝彩。

大厅的灯光已重新恢复了明亮,人们的脸上带着没有满足的表情,拼命地鼓掌,希望能像欣赏歌剧一样,看到演员的谢幕,甚至再次放歌一曲。

许久,大厅的门口没有看见半个人影,而歌声也早已消失在了天际,不复可闻。掌声慢慢稀落,杜德克又高声道:“先生们,小姐们,舞会已准备完毕,请各位移步舞厅。”

在意犹未尽的叹息声中,人们开始移动脚步,辛格来到杜德克的身前,道:“等下我换衣服时,你让该雅小镇的人来见我。”

P。S, 若拉所朗诵的诗引自雪莱的名作《致云雀》,我稍稍改动了一些,使它更适合本文。有兴趣的朋友可以搜索一下,读一读这位英国著名诗人的浪漫诗篇。



第七章 暗夜的暖火



约克郡,城南旅栈。

该雅小镇合唱团已经回到了旅栈,刚刚洗净了脸上的化妆,正聚在饭厅里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方才的演出,每个人的面孔上都带着无比兴奋的笑容。

巍恩微笑着,看着卡门拽着芬妮的手,一边轻歌,一边起舞。若拉坐在靠窗户的地方,眼神迷离地望着窗外的弯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弗拉米喝了一大口水,嘴里念念有词:“我做到了,妈妈,我做到了。”

巍恩坐在远处看到弗拉米虔诚的表情,奇怪道:“弗拉米,怎么了?”

大家都转头看向弗拉米。

弗拉米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道:“我在跟我妈妈说,我去伯爵府唱歌了,而且唱得还不错。”

大家都笑了起来,不过不是嘲笑,而是表示理解,每个人的心中此刻都充满了成功的喜悦和自豪,恨不得能一下飞回该雅小镇,向家里的亲人叙说这一次的精彩遭遇。

旅栈老板走进饭厅,笑道:“要不要上饭?”

巍恩看了看众人,道:“你们饿不饿?”

卡门柔声道:“我们还是等镇长大叔吧。”

众人纷纷点头:“是啊,我们应该等等他。”

巍恩对老板道:“那就等会儿吧。哦,对了,等下上饭时,准备一些酒吧。”

老板点头答应。待老板离去,卡门担心地道:“巍恩,城里的酒都很贵,恐怕我们买不起。”

巍恩笑道:“不怕。你们刚才唱得这么好,伯爵大人要是不表示表示,那岂不是没有天理?”

卡门黑亮地眼珠一转,明白了巍恩的意思,微笑着不再说话。合唱队的小伙子们听说等下能尝尝城里的好酒,顿时变得更加热闹。

巍恩坐在一旁,任由他们闹着,玩笑着。辛苦了这么久,自然要好好放松放松,隐约中,他总觉得和他们在一起就仿佛回到了记忆中的某一时段,虽然印象并不清晰,但感觉却很自然,很舒心。

正闹着,弗拉米忽然道:“停!有人来了。”

大家都静了静,果然听到饭厅外传来了脚步声。每个人赶紧坐回了原位,巍恩为人平和,年纪相仿,不太在意他们的打闹,但老镇长可就不同了。

饭厅门轻轻地打开,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巍恩看了一眼,“噌”地站了起来。

来人并不是老镇长图尔,而是芬妮的爸爸,文森特。

文森特一身青衣,上面污迹斑斑,看得出已经穿了很久。他笔直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如雪,双目不停地扫着众人。

芬妮看见文森特,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飞快地扑向文森特的怀里,嘴里喊着:“爸爸,爸爸。”

文森特的眼神定焦在芬妮身上,嘴角扯出一丝微笑,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把芬妮抱起来,而是微微躬身,轻轻地用双臂挽着她。

巍恩走了过去,笑道:“嘿,文森特,你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儿?”

文森特抬头看了一眼巍恩,脸上的笑容却变得很复杂,似乎有歉意,似乎有感激,更似乎有嘱托。

巍恩心里一沉,忽然感觉不对,刚想说话,文森特的眼睛却渐渐失去了光彩。

文森特吐出一口气:“芬妮……”,身体一晃,往后便倒。

图尔心情愉快地下了马车,走进旅栈,见饭厅的烛光仍然亮着,知道姑娘小伙子们肯定在等着他晚饭,他心里嘿嘿一乐,为这群年轻人感到由衷的自豪。

快步走到饭厅门口,他看见了正围坐在在餐桌的众人。图尔一步迈进屋里,双手夸张地往前一张:“我回来了,年轻人!感谢你们的努力,感谢你们的歌声,伯爵已经同意了,在他的有生之年,该雅小镇的税赋将是一百斤小麦和十张兽皮!来,让我们欢呼吧!”

所有人怔怔地瞪着他,没有一个人响应他的号召。

图尔脸上热情洋溢的笑容渐渐地呆滞,他缓缓放下手臂,尴尬道:“你们怎么了?难道我带来的不是一个好消息吗?”

若拉站起道:“爸爸,这是个好消息。不过我还有一个坏消息告诉你。”

“坏消息?什么坏消息?”图尔吃惊道。

听完若拉的叙述,图尔严肃道:“那文森特人呢?”

若拉小嘴往屋外一努:“在巍恩的房间里。”

图尔转身便走:“我先看看情况再说。”

悄悄走进巍恩的房间,图尔看到文森特静静地躺在床上,浑身泥污,头发像一堆枯黄的干草,巍恩坐在床边一脸阴沉。卡门在他的身后'奇‘书‘网‘整。理提。供'搂着小姑娘芬妮,芬妮低声啜泣着。

图尔走到巍恩的身后,巍恩方才发觉,他刚要起身,图尔按住了他的肩膀:“不用。”

巍恩点头,道:“大叔,有什么办法救他吗?”

图尔没有说话,仔细凝视着文森特。巍恩看着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只觉得一阵寒气涌上心头。

半晌,图尔沉声道:“巍恩,你出来一下。”

二人出了房间,图尔仰首看着月亮,巍恩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图尔长叹一声:“巍恩,你别难过,文森特不行了。”

巍恩道:“大叔,我略通一些医术护理之术,怎么看不出他伤在哪里?”

图尔道:“这不是医术能解决的问题。文森特是被一种高级魔法所伤。”

“高级魔法?”巍恩有些糊涂。

“不错。文森特脸色苍白,眉宇间却隐隐有一丝黑气游动,十有八九是中了诅咒。”

巍恩倒吸了一口凉气,急道:“诅咒?什么是诅咒?那大叔,你有办法解救吗?”

“诅咒这种魔法很神秘,我一时半会儿也给你讲不清楚。不过这施术人功力高深,我只是对诅咒略知一二而已,怎么可能去解救?”图尔苦笑道。

巍恩心里一阵难过,慢慢地坐在门前台阶上,图尔道:“巍恩,我来照顾芬妮,你去多陪陪他吧。如果我没猜错,文森特肯定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过了半天,巍恩木然地从地上爬起,踉跄地走进屋里,看着文森特憔悴的面孔,心如刀绞。隔壁的房间里,依稀传来芬妮凄惨的哭声。

夜晚无声地滑过,本来应该欢声笑语的院子此刻却悄然无声。屋里的烛火早已泯灭,巍恩始终坐在那里,坐在黑暗中。

微弱的月光照进屋里,文森特忽然张开眼睛,茫然的眼神似乎四处逡巡着。

巍恩急忙道:“大哥,你醒了?”

文森特道:“巍恩?”

“是我。你想喝水吗?”

文森特微微摇头:“巍恩兄弟。很高兴我还是见到了你,见到了芬妮。”

巍恩听着他清楚的声音,知是回光返照,心中难受,说不出话。

文森特继续道:“兄弟,老哥这回算是了结了。以后芬妮只能托付给你了,希望你能好好待她。”

“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有什么好说的?”

文森特欣慰地一笑:“枕头底下有把钥匙,是床下木箱的钥匙,我的事情已经写在纸上,你先看看。等芬妮长大了,你……你再告诉她。”说到这里,文森特的呼吸开始急促,声音渐渐微弱。

巍恩抓着文森特的手掌,两行眼泪终于情不自禁,往下滚落。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忽地在黑暗中响起:“笨蛋!”

巍恩一惊,一股熟悉的感觉泛上心头,他抬头四望,却没有见到任何人的踪影。巍恩努力搜索记忆,确定自己从没听过这个冰冷悦耳的声音,然而他为什么会感到如此熟悉呢?

就在此时,异变发生了。

巍恩忽然觉得胸前涌出一团暖火,虽然能量不大,但汩汩然,绵绵然,甚是舒服。正在他惊讶间,随着这团暖火的出现,全身的血液忽然加速,心跳和脉搏也比平时快了几分,一股股平时不知隐藏在哪里的能量似乎听到了神圣的呼唤,纷纷从四肢五脏中喷薄而出,像江流汇向海洋一样涌向胸前。那团暖火也随着全身能量的不断融入而变得愈发炙热,倘若不是怕惊着文森特,巍恩恐怕早就大叫一声,从椅子上蹦起来。

转眼间,暖火的能量已强得惊人,如果刚开始它还是个可以捏在手里的雪块的话,此刻却已经变成了可以呼啸山谷的雪球,巍恩只觉得身体仿佛成为了一个熔炉,而炉胆中的那团火焰并不只是索取,而是将光芒照耀在炉壁的每一个角落,令熔炉在火焰的淬炼中得到难以形容的加固与强化。

终于,暖火仿佛“嘭”的一声四处开裂,以惊人的速度沿着经脉重新倒流回了身体,那能量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翻江倒海,无处不在,巍恩只觉得体内迅速汇聚出一浪巨大的波滔,一股狂野的风暴,这中间所蕴涵的力量足以让他粉身碎骨,天崩地裂。

他必须要把这股能量风暴发泄出去。

猛然间,巍恩的脑海里浮现出一段咒文,一段他从未见过的怪异文字。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竟然可以读出它们的发音,明白它们的含义!!

巍恩很自然地颂读出怪异的文字,而身体里正四处乱窜、无法无天的能量竟似乎听懂了他的朗读,突然变得老实了一些。巍恩心中大喜,继续颂读咒文,慢慢地把能量向身体里的一个出口引去。

那个出口,就是他与文森特互相握着的双掌。

能量在咒文的引导下,汹涌地涌向出口。刚刚进入文森特体内时,似乎有一个冰冷的力量在抵抗,然而随着巍恩加强了咒文的颂读,冰冷之力如同冰雪被艳阳照耀,黑暗遭遇到光明,很快便溶于四野,消弭无形。于是,巍恩的能量一马平川,在两个男性的身体中形成了回流。

巍恩不敢大意,继续颂读咒文,渐渐地,暖火迸碎所产生的余波与身体的经脉精血融和,成为了两个人生命的一部分。

第二天,晨曦刚露,图尔就来到了院子里,望着巍恩房间的房门,正犹豫着是否该进去。他身后,所有该雅小镇的年轻人静静地站在一起,卡门搂着眼睛红红的芬妮。

“吱呀”,房门打开,巍恩走出了房间,脸上了写满了疲惫。

“你们都在?”巍恩勉强一笑。

芬妮挣开了卡门,跑到巍恩的面前,带着哭声道:“叔叔,我爸爸怎么了?”

巍恩抱起芬妮,道:“芬妮,你爸爸睡着了。他太累了,还没有醒。”

芬妮道:“我爸爸睡着了?那他不会死了。”

巍恩眼神抹过笑意,右手轻轻刮了刮芬妮的小鼻子,道:“他当然不会死了。”

芬妮一拍小手,漂亮的脸蛋开心地笑了:“太好了!爸爸没死,叔叔你真好!”

若拉皱了皱眉头,觉得巍恩不应该骗芬妮。

巍恩抬头看了看大家,见大家的表情不一,笑道:“文森特睡得很好,估计很快就能恢复了。”

图尔一怔,走上前去低声道:“巍恩,是不是太累了?”

巍恩望着图尔,道:“大叔,你不相信我吗?那你自己去看看好了。”说着,让开了房门。

图尔叹气摇头,走进了屋子。若拉上前,看着巍恩疲倦的面孔,轻声道:“你,你还好吧。”

巍恩一笑,摇头示意无事。

过了片刻,屋里的脚步声响起,老图尔重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众人看着他,等待着他的结论。

图尔此刻的脸色变得比巍恩还苍白,颤声道:“巍恩,巍恩,你用什么办法把他救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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