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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幻境-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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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罢了。
容若听着,心中不由一动:「母后,你是不是早就有打算……」
萧逸漫声道:「其实我们已经收到了魏国的国书,说魏国闻楚君亲访秦王的盛事,颇为向往,有心效仿,所以诚邀楚王陛下访魏。」
容若眨了眨眼睛,忽然间想起,很久以前他曾答应过苏侠舞,若能在秦国脱身,必去魏国一次,总不致叫她不能交待,因此不由脱口道:「好啊!」话才出口,心中惊觉,不免回首望向楚韵如。
楚韵如却只含笑走过来,大大方方与他并肩而立,明眸之间,皆是了然。他们通过生死共过患难,此情犹比金坚,又岂会再有猜忌!
容若只觉光明,满心温暖,情不自禁,伸手拉了她的纤手,再也不忍放开,未来无论发生什么,前路究竟若何,他们都会这样,手牵手,肩并肩,一同面对,永不分离。此时此刻,他满心温柔,身外之事,竟是再也顾不得了,就连萧逸的声音都变得很遥远了。
「魏国暂时不可能同我们撕破脸展开征战,此时如果受魏王之约而赴魏,天下瞩目,更无安全之虑。去见见那个据说不成大器,但却曾下令掳撩你的魏王,和那个传说中巾帼犹胜须眉的魏国太后,看看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究竟打什么主意,这也是好的,不过,也并不一定,非先去魏国不可……因为,庆国已与我们大楚建交,京城里有了庆国使臣府,新任的庆国女王亲自写了国书来,欢迎楚国派使臣长驻庆国,也无限欢迎楚王往庆国一游……」
容若听到庆国二字,回过神来,惊叫:「庆国换女王了,莫非是……」
萧逸只含笑点头。
容若兴奋得两眼冒绿光:「去去去,一定要去庆国,不过必须先带上性德……」他跺足道:「不知道性德什么时候回来,可千万别真跟姓卫的私奔了。」
楚韵如忍俊不住,低头笑个不止。
萧逸也不觉莞尔:「放心,卫孤辰已经动身和那些江湖人物一起回秦国去了,事实上,这段日子,他们已经派了人去秦国大造声势,说要开武林大会,立武林盟主了。估计只要一知道这位盟主是谁,宁昭就会收回圣旨,一切和过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卫孤辰的武功,和宁昭的权力维持了一种平衡,互相谁也不动对方的人,谁也不敢太过分。」
容若得意洋洋:「这么一来,宁昭又要回复以前那样,天天提心吊胆怕刺客找上门,每天让高手在暗中偷偷保护,一点隐私也不能有,而且夜夜晚上不停换住处的痛苦生活了。」
「也不完全和以前一样,以前卫孤辰很重视自己的手下,怕他们被伤害,受的约束多一些,现在这些江湖门派,他其实并不是很在意,但这些江湖门派,也只想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平安无事,并不谋划推翻朝廷……」
「其实卫孤辰这人很重感情,也重恩义,只是表面上看不太出来。那些江湖人救过他,他就不会扔下这些人不管,所以,无论是江湖各派也好,宁昭的朝廷也好,只要不做出过份的事,他应该也是不会妄动的。」容若笑道:「不过,这都是秦国人自己的事了,同我们不相干,我只关心性德有没有跟他一起走。」
「当然没有,卫孤辰他们离开之后,我就收到性德起身返京的飞讯。」萧逸笑答。
容若兴高采烈地搓着双手,猛转歪脑筋,回头对楚韵如说:「韵如,你说我们出使庆国的时候带上性德,让她好好和庆国女王就两国友好关系交流沟通,我们和庆国的友邦关系应该会牢不可破的吧!」
楚韵如对他没义气地出卖朋友的行为不置可否,只是嫣然一笑,美得耀人眼目。
遥远的曲江之中,一艘正在向京城驶去的小船上,性德莫名地打了个寒战。
他抬头,看看无比灿烂的阳光,再次肯定,自己真的越来越像人了,居然会有这种恶寒的感觉,遥远的京城皇宫里,那个白痴在算计他什么呢?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竟微微笑了一笑。
因为容若而朝句稳定的楚国,因为容若而皇家骨肉再不自相残杀的楚国,因为容若而正在悄然发生无数变化的楚国,未来有着无限的可能,无限的光明。
有着如此强大的楚国支援,有着真心爱惜他保卫他,且又足够强大的亲人的守护,有着楚韵如、苏良、赵仪这些不小心被骗得死心塌地之人的相随相伴,容若的未来,也有着无限的可能,无限的光明。
而他自己……
他在阳光下微笑,自己却不知道。
在这个太虚幻境的世界中,他那无限漫长的生命,也因着容若的出现而改变,相比以前无数的岁月,有容若相伴的时光,短得可以用弹指来计算,然而……
他望着那浩浩无尽的天宇,第一次真正确定,脱离主机,失去力量,对他来说,是救赎,不是惩罚。他得回自由,得回本心,再不受规则的牵制与束缚,他的未来也当是……
抬眼间,满天阳光正灿烂,他正微笑,自己却不知道。
那一日,天正蓝,风正轻,花正好,水正美,有人踏波泛舟,负手立舟头,衣白不染尘;那一日,阳光正明媚;那一日,江水正温柔;那一日,那人白衣如雪,容华若仙,长风万里,展眉而笑,风景直可入图画。
那一日,两岸游人驻步难行,江上小舟纷乱失序,有多少人失足直行入江中,被水浸过膝却茫然无知无觉;有多少人一路前行一路回头,重重撞在树上,也不舍得移一下目光;有多少小船,失去准确灵活的驾驭而或撞岸,或搁浅,或翻倒,那落水的船夫们,双手破开波涛努力游动,眼睛却还情不自禁,追寻那远去的小舟。
那些纷乱,那些失序,那些嘈杂,不能惊起他一片衣角,尘世间的一切混乱,似沾不上他半点衣襟,他只在如许阳光下,如许波涛间,于不自觉间,微微而笑。
那一日,满江的惊叹,满岸的低语;那一日,留下了无尽的传说。
很久很久以后,人们依然相信,是太平盛世,是天佑楚国,才降下如许谪仙,以那遥远而美丽至极的笑容,为楚地显示天意依归的吉兆。
而在当时,那随水而行,向京城而去的性德还不知道,楚国的皇帝未来仍会有很漫长的岁月,踏遍国内的山河大地,甚至周游天下各国,见到各种各样的人,遇上各种各样的故事,演绎出许多美丽的传奇。
当然,这自在的旅游生活,必然要过好几个月后,才能正式开始。而现在,做为交换条件,他必须做一个孝顺的好儿子,勤政的好皇帝;他必须每天陪伴母后承欢膝下,必须天天跟着萧逸认真熟悉国家政务,只有表现合格了,才有机会出去四下游玩。
在这样的条件交换中,楚国至尊的几个人,到底谁得益最大,到底水谋划最深,到底最后遂了谁的意?在后世史书上,就不免有很多不同的声音争论不休了。
第四部 浩浩秦风 第二十八集 番外篇 再世为人
安乐公主的陵墓在飞雪关于定远城之间。秦国的帝姬,大楚的皇妃,在两国百姓传说中,有着闲人之姿,菩萨心肠的高贵女子,永远的沉睡在了两国边境之间。相传她死前遗言,愿以身体为两国之壁垒,不管哪一国要兴起干戈,兵马都必须踏平她的坟茔,方能侵入邻国。
也许是因为连上苍都为这一片悲悯之心所感,因此自安乐公主逝世之后,一直以来边境小纠纷不断,大干戈也起过一两回的秦楚两国,竟再没有发生一次冲突。
两国的百姓与军士,都视此为公主的慈荫佑护。
公主性崇简朴,恩悯天下。传说她重病不起时,曾哀求楚王放归所有陪嫁秦人,不需任何人陪葬,活了数百条性命,传说她垂死之际,要求楚王不必将她厚葬,不需为她而徒耗民力。秦楚两国的沃土,便是她最好的埋骨之所。
然楚王虽依公主之约,并未大张旗鼓地修建墓穴,但飞雪关的将士和边关的百姓都感念公主的无私,不肯叫公主死后委屈,纷纷出力修墓。而秦王当初送来陪嫁的大笔财务,楚王也没有取走一文一缕,尽皆留在飞雪关,全部用在了安乐公主死后诸事操办和建陵上了。
在秦楚两国那浩大的边境线上,广大而威严的安乐公主陵,成了一道独特的景观。
人们相信,那位薄命而良善的公主,必会永远守护在两个国家的边境,用那双冥冥中依旧美丽的眼睛,期盼着,提醒着,所有的秦人和楚人,永息干戈。
整整三年,两国再没有流一滴血,再没有任何一个人倒在这片充满无数纠纷的土地上。
整整三年,并没有派驻专门管理人的公主陵,一直干净整洁,香烟不断。在那位美丽公主心怀百姓而逝的数年后,百姓们依旧没有忘记过她。
总会有人自发地来打扫陵墓,总会有两国的百姓或军士,自发地来奠基那远去的芳魂。
这一日,天高云淡风尚好。宏大的公主陵前香烟袅袅,一个轻衫单薄的俊美男子,静静站在公主陵前,低头望着那细细记述公主生平和死前遗的碑文,不言亦不动。远远立着两个随从模样的人,时不时放眼向他这边张望,眼中多有忧色。
轻风徐来,拂动他衣发皆飞,他却似无知无觉。
时光流转,旷野上那一轮骄阳,从正中已徐徐移向西方,直到那暮色满天,入眼入眉入睫,那茫茫天地间略显单薄的身影,依旧不曾动弹一下,倒似要就这么凝眸守护,直到时光的尽头一般。
风,渐渐带了点寒意,带了些远方草地上的清香,以及带来了一声,清清脆脆,却又温柔如斯的呼唤。
「纳兰玉!」
男子霍然转身,却见不远处俏生生立着一个女子。发黑如瀑,眉眼如画,轻衫罗袖,无限容华。远方的夕阳,吧最后一缕温柔的光辉洒在她的身上,徐徐清风,吹得她腰上环佩,腕间明珠轻轻碰撞,发出无比动听的声音。
男子怔怔望着她,看她眉间温情,眼内光芒,看她唇边那温柔的笑意,不自觉眼中一阵潮热,心头阵阵激荡,张嘴想要呼唤她,想到不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是深深凝视那夕阳下无限美好的容颜,再也动弹不得一下。
女子亦同样凝眸望着他,三年时光,如水流逝,当年那长街纵马,白衣金弹的少年贵公子,而今眉眼之间,已多了无限的沧桑;三年的时光,能让少年长大,能让人心苍老,却永远不会带走人生里一些最最美好的记忆。
她在夕阳下微笑:「我姓秦,名宁儿。」
以秦为姓,以宁为名,往事前尘,何由再记。
男子亦是一笑:「姑娘大概认错认了,我姓纳兰,单名一个容字。纳兰玉是谁,和我很像吗?」
二人相视一笑,多少前尘,也只在这淡淡一言间。前生已矣,何须追怀。
一轮明月,一座高岗,一壶美酒,两个人儿。
他与她并肩坐在一处,放眼望着那片曾染无数人的鲜血,如今却异常安宁的土地。高空月华如洗,深夜长风如练,月下他的容颜俊朗如玉,风中她的姿容清丽若仙。
其实,他与她在相遇之后,都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会心微笑,只是沉默相伴,只是就这样席地坐了,就这样取了美酒,月下共饮。
他喝了多久,略有了醉意,这才能轻轻地说起一些,压在心中很久,很久,不敢说,不敢说,甚至不敢想的往事:「虽说容若早就派人暗中接触我,告诉我你没有死,但我总不敢深信,这么久以来,糟糕的事遇上太多了,就算有幸运降临,也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要不是今天遇上你,也许我会一直怀疑你的生死。」
「我不死不行啊!我不嫁给容若,他永远不能自由,而我也逃不掉下一次被当作筹码的命运。我真嫁了容若又如何呢,且莫说他们夫妻是神仙眷侣,容不得半个旁人,就算到了楚国,我也不过是由一个囚笼,走进另一个囚笼罢了」
「更何况我身为秦国公主,就算容若和韵如待我再好,那皇太后、摄政王必然也是要防备我的,楚家的人,定然是当我做眼中钉的,那宫中、朝中,想必全是视我如敌之人,我自己身边,又都是些负有特殊使命的暗子;真到了楚国,也必然要陷入无穷无尽的争斗风波里,被人拿着国家,拿着大局,逼上一回又一回。诈死逃出樊笼,这是唯一的出路,既救了容若,也解脱了我。」
秦宁儿微笑,月光下,她的眼波里都是灿烂的光芒。
「你可知,我多想亲眼看看,这片广阔的天地,多想亲自感受一下世间百态,多想用自己的双脚,走遍大好河山,多想像容若故事里的人那样,自由自在,不受任何羁绊。而一直以来,那都不过是无望的幻想,我的身份注定我永远只能做黄金笼子里的鸟,如果不是容若……」她微微一笑,沉默下去,不再把这句话说完。
如果不是容若,也许,她现在,已经因为太长久的压抑、束缚和囚禁,而悄悄地在秦国或楚国的宫殿中,永远的死去了吧,更哪有今日的自由与快意。
她的话没有说完,他却全然明了,闻言微微一笑:「你与他是什么时候约好此计的,竟是连我也瞒了,可笑我还一直为你不平,替你担心,千叮万嘱,怕你到楚国之后会吃亏。」她轻轻低笑,声如银铃:「当时处处耳目,如此生死困厄之地,这种大事,哪里敢多说一句,就是我与容若,也大多时候是心中会意罢了,并没有更多的商量时间。」
看她眉眼之间,一派欢喜,还有些小小的得意,他便是有满心郁怅难消,满口责难追问,终究还是不忍心说出一句来。她在星月下凝眸望他:「其实这些年我也颇为惦念你,虽说后来性德曾告诉过我,你可以治得好,容若也一再向我保证,只要有一段时间的休养你就可以恢复,但没有亲眼见到,总是会有些牵挂。」
他闻言只是淡淡一笑,笑意中有三分凄凉,三分惆怅,却也有三分释然和一分欢喜:「当年,我应该是真的疯了,或者说,也幸亏我疯了,否则我根本不可能还继续活下来。
只是,我疯得并不像别人眼中那么厉害罢了。即使是在最疯狂的时候,心底还是隐隐有一丝清明在,只是那清明太淡、太轻微,即使是我自己仪有的意识也不肯让我自己醒来,也希望我真的就这么一直疯狂下去,直到……」
他语声一顿,复又一叹:「直到那天你和性德来看我,性德替我探脉诊病,当他的目光和我对视的时候,我觉得有一股清冷之气,直入脑海,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硬生生抓着我唯一的意识,不肯让它再沉入浑浑噩噩之中。然后我听到了你在哭,你的眼泪,落在我的手上、膝上、身上,这个世上终有一个人,完完全全,不理会大局,不管什么所谓的大义,只是纯粹的为我的命运而哭泣,然而……」
她一直沉默着,静静听他诉说,沉默着,静静看他侧脸上那种沉静到悲痛的神色。
「然而,我无法说出一个字,无法动弹一下,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甚至当性德用飞快的速度在我掌心划下『她没事』三个字时,我也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他的语气始终平淡,平淡得若非身受之人,永远都并不可能了解,曾经刻意忘去的记忆重新回来,我却痛苦地恨不得重新陷入疯狂中,如果不是性德之前在我掌心划的字,也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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