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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幻境-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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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阳光下展眉,眉眼清明如画。



生命中必然有痛,有伤,然而,生命必将会继续,只为着生命中同样拥有的,那些无限美好的人与事。



「师叔、师叔,出什么事了,我怎么睡着了?啊,我们怎么站得这么高?」被点了睡穴的小青儿醒过来,一惊一乍地叫。



董嫣然微笑低头,轻轻抚着小青儿的头发,笑若春水,明若柳丝:「青儿,我们赶紧去买了东西,快快回山吧,要不然,就赶不上吃晚饭了。」



第四部 浩浩秦风 第二十八集 番外篇 魏宫密事



王成是个普通人,普通的名字,普通的性情,唯一不普通的,是他的身份。



他的身份特殊,不在于高贵或卑微,仅仅因为,他是一个太监。



至今为止短短十八年的岁月,他的生命,用简单的几句话就可以概括。



幼时家中遭水灾,逃难来京,衣食无着,正逢宫中征召太监,为了活命,父亲拖着最后一口气,把他送进宫里,而自己死在了宫门外。



太监虽然市奴仆下人,但却也分三六九等,深深宫禁中,差事无数,哪些炙手可热,哪些冷落凄凉,明眼人全都心知肚明,这其中的争斗纠葛也从来没有少过。



王成外无亲人照料帮忙,内无熟人提携教导,手中没有金银可以贿赂大太监,心思偏又单纯愚钝不懂阿谀讨好,自然是轮不到好差事,抱不到粗腿,认不着干爹。分派他住的都是最低等、最黑、最小、最挤的房间,派给他干的,无非是些厨房抱柴烧火,或是每天天未明倒马桶的活计。



好在他为人老实,就这么毫无怨言地干了几年,就算是没有提升,毕竟宫里年年进新人,照规矩,最苦的活儿,是留给新人干的,于是他就勉强算是脱离苦海,改派了另一个冷清差事。



他负责皇宫最偏僻、最冷清的某个角落废园的清扫工作。平常也管理一些花花草草,修剪一下枝枝叶叶。



他每天从早到晚。守在那个两三天不会有一个人走过,连巡班侍卫也不到这边来查探一下地清冷角落,打扫灰尘落叶,清理过于杂乱的野草闲花。在这个皇宫中,可有可无悄无声息地活下去。



这样地冷清孤寂活计,换了旁的人来干,怕要枯燥烦恼到极点。然后再绞尽脑汁,四处求人地换活计。



可是王成天性老实,只觉得这活儿再不好,也比天天倒马桶强,现在住的地方,从二十个人一间的房。改成十个人一间的房,每天吃的东西也管饱了,每日的工作也算清闲。



他就这么孤孤单单。却也自得其乐地在宫中无声无息地活着。原也该无声无息地死去,如果那一天地清晨,他没有看到那个少年的话。



那天一大早,他照老规矩拿着扫把来到归他管辖的这片荒凉废园,意外地发现了这个从来没有人会注意的地方,居然来了一位客人。



那是个眉眼漂亮,笑起来很亲切。让人很想亲近的少年。他穿的衣服也同样极漂亮好看,料子看起来很贵。不过却完全不介意趴在地上……画画!



王成愕然瞪大眼,看着地上地纸笔,以及没有形象趴在那里,对着草丛里一朵明艳的红花,涂涂抹抹的少年。



少年听到动静,抬头一笑,眼神极清极亮:「你是管这里地太监?」



王成为人老实,又不会同人交际,只能呐呐点头。



「你照料得很好,这里地花草真漂亮。」



少年的赞许颇为真心,王成却是极是心虚:「不……不好看……御花园……的……才好……」



少年摇头:「那里景色再美,都不过是斧凿而成,再好的花,也都是人工刻意栽培而出。这里却是一派自然生机,充满天地之美。这都是你照料得好,不让这些花草因为被人冷落而枯死,却又不以人力强行改动,任它们自然生长。我以前竟不知道宫里有这么一个角落,现在才来,真是可惜了。」



王成生平从来没有受过夸奖,当时脸都红了,呐呐了半天,还是老实地说:「我其实也有修剪过的。」



少年大笑:「你真是老实人,修剪一些杂草、杂枝,这是为了让花草更好地活,和花匠们随意揉搓改变花草的形状,只为了看起来漂亮些,这是完全不同的。」



王成迷迷茫茫地点头,小小地「嗯」了一声。



少年对他招手:「过来看看,我画得好吗?」



王成探头过去一看,皱起了眉。他虽然不懂画,但也知道好看与难看地区别。



一个趴在地上的人,随便乱挥,能画出什么东西来,画纸上就只见到三四团大小不一的墨点罢了。



他迟疑半晌,见少年笑得这么可亲,实在不忍打击他,但说谎又有违本性。过了好半天,他才摇头:「不太好看。」



少年楞楞瞪了他半晌,忽地放声大笑:「你是这世上,第一个说我画得不好的人。」



王成愕然,难道这么难看的墨点,还会有人说好吗?这少年身旁的人可真是宠爱他啊!



少年脸上嬉笑之意一收,忽地坐了起来,一手掀开刚才乱画的那张纸,重新挥毫泼墨,笔下如飞,竟是转眼之间,便见一朵红花枝头吐艳,看来恍若实物一般。



少年悠然一笑,方才搁笔问:「现在呢?」



王成只顾瞪大眼,无比惊异地盯着那画,哪里还顾得上回答少年。这是什么样的仙法,竟会在转瞬间,让一张白纸,拥有如此明艳的色彩,如此动人的图像?



他脸上的神情已经是最大的夸赞,少年拍掌大笑:「看到你这样,我才真的相信,原来我的画确实还好。」



王成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有些憨憨地笑:「怪不得你说从没有人说你画地不好呢!别人肯定都称赞你。」



少年淡淡地笑。眼神里似乎有些落寞:「他们地称赞不如你的话真,你是真的觉得我的画好。而他们,不过是因为那称赞会让我高兴,就算是刚才那满纸的墨团子,他们也一样会说好的。」



王成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道:「他们关心你,才会称赞你。如果我爹娘还在,我再笨再蠢。他们也会称赞我聪明的。」



少年微微一怔,凝眸深深望了他一眼,然后微笑:「你是个好人呢!你叫什么?」



「王成。」



那一天,王成认识落入生平第一个朋友。他告诉了那个少年自己的名字,却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少年没有提,而王成。也就不记得问了。



后来,少年每隔几天就会过来一趟,有时画画花。画画草。画画天上地云彩,画画高高的宫墙,而王成,只是静静地看着,真心地称赞。



有时,少年就和他天上地下漫无边际地聊天,其实大部分时候。王成都只是一个聆听者。



有的时候,少年还会带些好吃的糕点来。大方地分他一半,同他一起吃东西,一起赏花,一起聊天。



王成始终不知道少年的名字,也不知道少年的身份。



在进宫地时候,他就学过如何从别人的衣服上、佩饰上、帽子上,判断对方的身份。在宫中行走地人,品阶位级、衣着打扮全都有着严格地规定,绝对不可出错。



但是他常年都在最底层工作,后来又分到这处荒凉小园,有时一个月也见不到一个生人,就算见了,不是低等太监,就是低等侍卫。宫中又不许随便走动,被限制在小小一隅的他很难见着什么稍大一点的人物,当年学的知识因为从来没机会用得上,也就渐渐忘光了。



他只能猜测,这少年应该不是太监,太监不会有那样灵动清澈的眼睛。他应当是个侍卫吧,可能是那种世家出身的,一进宫位阶就不低的高等侍卫。



所以他不说名字,不报身份,一个高等侍卫和最低等地小太监交朋友,是很丢脸的事啊!或者,在他看来,自己其实也并不是朋友,只是个解闷地人吧!



不过,王成悄悄把他当成朋友,他喜欢这个不轻贱他,同他说话,赞他老实,画好了画给他看的少年。



因为喜欢他,所以常常劝他,当侍卫不能随便旷班啊,在宫里不能随便乱走啊,为人不能到处惹事,待人和气些才好啊!



他情愿这少年以后少来,情愿日子过得再孤寂些,但不想这少年惹上灾祸。



少年应该是从小被宠坏了吧,到了宫里也不懂规矩。巡班的侍卫哪有那么多时间到处乱走闲玩啊,想必是他是在当班的时候偷懒了。这要让上司发现了可就惨了,更何况,他还总司闯祸得罪人。



三天两头王成就见他窜进来,笑眯眯地把食指放唇上对自己做噤声的手式,然后,手快脚快地躲进草丛里。其后就看到一群侍卫或太监,东张西望地四下搜寻着经过。



好在一般都没有什么人注意这个角落中的废园,从来没有人进来搜查过,询问过,否则木讷的王成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好替他隐瞒呢!



王成总是为他着急,这个少年,太不懂事了,在宫里一定要小心,一定不能惹事啊!要不然,他总有一次逃不过去的。



然而,每一次他苦口婆心地劝,少年总是哈哈笑:「你真是个老实的好人。」



然后,下一次,他又是很狼狈地躲到这里来。



王成以为,他的生活在认识了少年之后,依然会平静地过下去,不会有什么大风、大浪、大波涛,直到那个早上,那个可爱的少年有一次手忙脚乱地逃了来。



这一次,他明显是得罪了极大的对头,惹来了极大的麻烦,以前再危急时也挂在嘴角的笑容不见了,脸色一片苍白,眼底全是惊慌。



还是老规矩,他一来,就扑进了草丛里,不同的是,这一回他第一次沙哑着声音叮咛:「千万别告诉人我在这里。」



王成坚定地点头。他觉得,这是他唯一地朋友第一次对他提出请求。他打算用性命来保护这个朋友。



然而,他真没有想到,不过是一瞬间,他就将朋友出卖。



变化是缘于那扑面而来的香风,还是耳旁听到地一声动人到极处的问话,「你可见到一个人藏在这附近」,又或仅仅是那张忽然出现在面前。美丽得超乎想象的面容,王成已经不能判断了。



王成唯一记得的是,那女子清眸倦眼,那含笑一问的万种风华,原来世上有一种美,可以如此直入人心。如一把刀,生生劈进胸膛,叫人一生难忘。



原来。即使是太监。也同样懂得什么是美丽,并会为美丽而倾倒。



他不记得自己有说过什么,只隐约记得,自己把手指向了草丛。



然后,那美好的香风从身旁掠过,那那女子居然好整以暇,回眸对他一笑。然后,在下一刻。纤纤倩影,就如变戏法一般,倏地出现在隔着好几尺的草丛处,一伸手,把少年领了起来。



一只手领着一个大活人,如此粗野地动作,这女子居然可以做得风情万种。然后,王成听到了这世上最动人的声音。



「好好的,你躲什么啊?」女子凝眸而笑:「陛下!」



王成那单纯的世界,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陛下?当今魏王魏若鸿?



少年抬头,脸色惨白,干笑一声:「侠舞,看在母后的份上,不要打脸。」然后,他双手抱头,缩成了一团。



再然后,发生了什么?



王成记不得了,或者说他不敢记得,又或者说他纵然记得,也不敢相信。



那天下最美丽的女子,在对着皇帝陛下拳打脚踢。



她真是美得惊人,就算是打人地动作,也是美得夺人心魄。



而身为皇帝的人,则只敢抱着头,哀哀求饶,满地乱滚。



再后来,王成就昏了过去。在他醒来后,对于昏迷中一些模糊的影像,比如说拳打脚踢地绝世美女,和滚地葫芦地皇帝,他一直坚定地认为,那只是噩梦中的幻象。



如果要问未及弱冠的魏王生平最怕什么人,大部分人会答,自然是唯一能管束他的皇太后。知道魏若鸿一生最怕一个叫苏侠舞的女子的,恐怕全天下,也不超过四个人。其中之一就是魏国当朝太傅,以武将出身而拜相入阁,朝中、民间,皆尊为儒帅和武相的叶知秋。



这位当朝太后倚为臂膀地重臣,此时正额上冒汗地在大魏太后的景荫宫花园中苦笑叹气:「苏姑娘万里返京,连太后也不来觐见就怒气冲冲去找皇上,亏得太后还有如此好地心境赏花。」



魏国太后的面容清逸安然,岁月的痕迹,已悄悄掩尽了她昔年的绝代风华;多年的操劳,已无声地抹去了她当年的花容月貌。只是这般淡淡神容、安然眉眼,却始终无法让人相信,她会是手操权柄十余年,生杀予夺,愧煞天下须眉的一代权后。



很难有人可以想象,一个人十余年间身处最险恶的权力场上,身上竟不染一丝肃杀和阴冷之气,神情更无半点刚烈威仪。她待自己的??重臣,素来是十分亲近随和的。



此时她悠然一笑,意甚安然:「侠舞与皇上自小一起长大,今儿既回了宫,自该去见见皇上的,我一个惹人厌烦的老太太,何苦去打扰年轻人叙旧。」



叙旧?



叶知秋苦笑,如果仅仅是叙旧,自己用得着这么紧赶慢赶地赶来宫里吗?



苏侠舞的地位在魏国一直极为超然,她是太后亲传的徒弟,在宫中与小皇上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起习武,小皇帝学的,她都学过,而无量界的无数绝学秘法,就是小皇帝也无缘一窥,她却能得太后倾囊相授。



她聪慧过人,天分奇高,闻一知十,习文、练武,无不远远胜过小皇帝。



太后又最爱用她来激励儿子。动辄正言厉色地训斥皇帝:「人家一个女孩子,也比你强。」



小孩子多有些争强斗胜地虚荣心。又不免有点儿仗势欺人的小性子。魏若鸿是个皇帝,所有人都捧着他、宠着他,哪里甘心被个小女孩儿压制,自然不免用出诸多手段来对付苏侠舞了。



可惜,以势相凌,人家根本不理,以武相逼。又打不过,悄悄用各种恶作剧,结果每一样都反会整到自己头上来。命令苏侠舞身边地人,故意为难她,不听她的调派,结果反而小皇帝自己身边的亲信太监。都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叫声十几个侍卫,一起动手,以众凌寡。以大欺小。结果市十几个大汉被一个小女孩全部打飞,然后把发觉不妙,四处乱缩的小皇帝从树丛里揪出了来,一通拳打脚踢,打得小皇帝这一辈子第一次知道什么叫痛。



自那以后,小皇帝彻底绝了和苏侠舞别苗头的心思,可是苏侠舞却把人打得顺手了。闲来没事,就爱找找他的麻烦。活动活动身体。



可怜的小皇帝受尽欺凌想到母亲身边去诉苦,母后冷着脸骂一句:「堂堂男子,连个女孩儿也打不过,还有脸来告状,去,把太傅教地功课默写十遍。」



自此,他就再不敢告状了。



朝中的大臣瞧着不妥,本着忠君保国的立场找太后加以劝谏,太后轻描淡写答一句:「他们两个小孩子闹着玩,倒惊动了这么多重臣,想是咱们国家风调雨顺,百姓安乐,天下太平,朝廷里头再没有什么政务要处理了吧?」



她就此把足可以株连九族的犯上行为,定做小孩游戏,堵得满朝臣子说不得话。



如是几番交锋之后,苏侠舞更无顾忌,吃定了再没有靠山可以相救的小皇帝。稍不顺心,不是打就是骂,若有所求,必要先打骂恐吓一番,便能逼得小皇帝无不应承。



幼时岁月,在魏若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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