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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幻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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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阵子,画舫外才传来一阵嘈乱,似是有人惊叹,有人低呼,有人站在船头议论,有人扯直了脖子高声发问。



谢醒思不知应否答理,正要询问楚韵如。外面又传来一声长笑,笑声之后是一把清朗的声音:“轻抚冰弦动,韵凝凤尾寒。如此琴曲几可比美意娘之舞了,不知萧某可有幸上船,再聆一曲仙音,这缠头之资,自不敢亏待了佳人。声音清朗,语气狂放却带笑意,叫人听了不觉反感,只觉可亲,容若开始还一边听一边笑,听到最后,脸色就变了,凝香和侍月一起皱眉,面有怒容谢醒思脸色发青,一时手足无措。



独楚韵如浑然不觉,还好奇地问:“什么是缠头之资?”



容若怎肯告诉她,堂堂国母、大楚皇后,被人当成湖中献艺的琴妓了只干笑两声:“不过是不三不四的闲话,不必去理。”楚韵如虽不知这轻薄之语,但看容若的表情也知不是好话,便也不再问。



谢醒思忙起身,探首出窗,高声道:“萧兄休要玩笑,我与新交的好友夫妇同来游湖,方才是容夫人一曲仙音赐我亲聆,萧兄岂可轻慢。」



容若恼此人轻侮了楚韵如,有心抓来算帐,也站起来,顺着谢醒思的目光望去,却见画舫一侧,有一叶小舟,舟上立有一人。



一身半旧的蓝衫,宽宽松松穿在身上,一头黑发竟然不束不替,随便散在脑后,别有一种独属于晋人的洒脱之风。一手执壶,一手执杯,正自斟自饮,偶尔还侧首与那美丽清秀的划舟渔女说笑几句,眉目英且朗,顾盼而神飞,叫人见之忘俗,心生亲近,转眼就把原先的想气消散了。那人闻谢醒思一言,也是一怔,却绝不尴尬,反洒然一笑,对着船头一揖:“狂士萧遥失礼唐突,还望恕罪。”



再普通的话,由他说出来,都有一种独特的潇洒,叫人心向往之。



他站在舟上,向华丽画舫上锦衣华服的谢醒思行礼,意态疏狂,自然洒脱得仿佛那简陋小舟便是他的水上皇宫,世间贵戚皆不及他袖底清风。



谢醒思不敢怠慢,急忙还礼:“萧兄说什么话,正要请萧兄一起共游。



萧遥点头笑道:“正要上船请罪,”足尖微点,双臂一振,人如大鹏般跃起,轻轻落在船头,目光往正站在船头处的性德微微一扫,却没有其他被性德出尘风华所震动的表现,大步往船舱里去,谢醒思笑道:“萧兄的轻功越发俊了。



萧遥大笑道:“谢公子恭维人的本事也越发高明了,你有众多明师,偏要管我这才人门的轻功说高明。



他说的话倒也实际,刚才那一跃,实在普通得很,稍会轻功的人都可以做到。但他偏下嘟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再普通的事,由他来做,都会给人极为洒脱不群的感觉。



此刻他才刚刚跨进舱门,湖上清风刚自他身上凉过,广袖宽袍,悠悠游游,身后散乱的黑发飞舞,恍如神仙中人。



他一步走进舱门,不但谢醒思迎上去,就连楚韵如都不知不觉,起身相迎。



谢醒思笑着介绍:“这位是我的好友萧遥萧公子,这位是容若公子与容夫人。萧遥笑道:“不敢不敢,我不过谢府小小客卿罢了,方才无礼冒犯夫人,就此自罚三杯,以为赔罪。”说着自斟三杯,连连饮尽,悠然一笑,意态潇洒。



楚韵如竟不敢对他托大,裣衽见礼。



谢醒思也笑道:“你不过是酒瘾发作,还好意思说什么赔罪。明明是我谢家贵客,偏要说什么客卿,上次就为你说这样的话,爷爷骂了我好一顿,说我待你不恭敬,轻慢了贵客,此番还要害我不成。



萧遥悠然道:“我素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渔樵耕种皆不会,读书读的又不是正途,若非谢府庇护,早已饿死街头,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谢醒思笑骂他:“你萧遥公子风流客会饿死街头,不知要叫多少美姑娘哭断了肝肠。平日里出人青楼丽舫,左姑娘得你一首琴曲,红遍济州,赵美人因你一段丽词,各满南方,你走到哪里没有美人看顾,就连游湖,都必要选俏丽渔娘的小舟才肯登。前儿珠玉楼的孙行首还说,若能求得萧公子长住珠玉楼。她愿日日供奉,夜夜服侍。真叫济州城里贵公子,人人懊恼,个个很红。这些年了,你性子总不改,也不怕嫂夫人哪日发些威来,要你好看。



萧遥笑道:“不过是落拓之人落拓之行,有何值得夸耀,芸娘恼我何来?她的书香楼,日日客如云,夜夜明烛辉,今日与王公子谈诗,明朝同李先生论词,后日又与赵某人斗琴,日子比我逍遥精彩多少倍,我还不曾去恼她呢!倒是亏得你谢公子来做不平之鸣。



谢醒思摇头苦笑:“罢罢罢,萧兄你是高人高行,我这等凡夫俗子不敢多嘴。只可惜,今日我特意挑着苏姑娘花舞之时,带朋友游湖,偏你撞了出来抢风头,只怕今夜苏姑娘的画舫上又没有我们的位置了。



萧遥悠然道:“济州花魁做花舞,这等好热闹,我岂能错过,只可惜,今日风光之人,只怕既不是你,亦不是我,而是这位……”



他冲楚韵如一拱手:“一曲琴音动月湖的容夫人,还有……”又伸手往舱外一指:“那位风婆绝世美男子,此时舱门大开,即使坐在舱内也可以看到站在船头的性德,白衣黑发,衣袂飘然,高华如仙,泛艳清流。涵波绿藻。更是风停人如画。风来人更佳。



“你可知他站在船头,惹来多少女儿青眼男儿羡。为我划船的巧姑娘,只顾着看这绝世美男子,差点把我的船直接撞到岸上去,只怕今夜苏意娘的独舞,唯有此等人物赏得起。”萧遥语意逍遥,悠悠道来,容若早已听得暗中两眼放光,忍不住大声问:“什么花魁做花舞?”



谢醒思笑道:“容兄从未听过济州花魁苏意娘吗?”



“什么济州花魁?本是楚国花魁,只是不曾列名而已。”萧遥大大方方坐下,取了案上金杯玉盏,继续饮酒,犹能笑言:“三年前,楚国名士二十三人,于京师醉月楼品评天下美人,选南郡寒烟翠为妓中第二人,只是这第一人却空置不定,只因济州有一个苏意娘,清眸倦眼,绝世风华,叫人不敢以娼妓视之,不敢随意品评,但既有苏意娘,无人敢称妓中魁首。月影湖中第一人,江南苏氏世家女。四岁能针莆,五岁学织缣。六岁初度曲,七岁知管弦。八岁观书史,九岁理诗篇。十岁调丹青,十一描花颜。十二始长成。十三逢家变,沦落风尘中。清姿愧污泥,一舞始倾城。喧喧济州城。浩浩行人众,欲问何所去。月影湖中往,凝眸苦苦候。月影映花影。”谢醒思击案轻吟:“不知是哪个做的打油诗,早已传遍大江南北。



楚韵如讶然问:“你们说的莫非是个青楼中的绝世美人,谢醒思忙起身施礼:“请夫人恕我唐突。只是这苏意娘与一般青楼女子不同,出身大族,气质清华,纵身人风尘,却不容人随意轻侮。她的画舫,不掷千金断难登上。但纵然如此,却也很少待客,只是每个月的十五,她若兴致起了,便会在月影湖中,做花月之舞,得了她醉花笺的客人,方能上得了画舫与她品诗度曲。因这花月之舞极美,又素来难得,所以济州城里,无分男女,都会前来观赏,醒思这才敢于冒然带夫人前来, “这么说,苏意娘今日一定会起舞了。”



“苏意娘已经有大半年不曾在月影湖中作舞了,前几天她身边的丫鬟吟歌在市集备办美酒鲜果,说这个月苏姑娘兴致好,必会做舞待客,这消息早己传遍济州城有头有脸的人家。今晚的争夺必是十分激烈,从来没听说醉花笺会送出超过十张呢!」



“那倒也未必,柳老爷子要为爱女择婿。任她苏意娘如何婪容绝代,终不过青楼中的女子,一夕之欢,怎及一世风光。而今这济州的名公子,俊英杰,哪个不是心怀大志,腹藏乾坤,谁不想娶到柳家女。苍道盟弟子十余万,分布各地,济州治下三府十四县也有数万苍道盟的门徒,官府之十余万,分布各地,济州治下三府十四县也有数万苍道盟的门徒,官府之中,兵营之内,又不知有多少将领是从苍道盟出去的。这般势力,岂是苏意娘可以比的我看今晚月影湖上,来的只怕都是我等这些胸无志向,只喜游乐的人物。”纵然是讥讽之语,从萧遥嘴里说出来,都带着说不出的随意。



容若微微皱眉,不知为什么,心里忽然有了些隐隐不妥的感觉,一时却又说不出原因。



楚韵女口却如个好奇的孩子:“既然今晚争夺的人少,咱们也夺了醉花笺,上画舫。一会花魁吧!”“这个。”谢醒思看看楚韵如又看看容若,没说话。



这世上哪有妻子提议丈夫去青楼访名妓的道理?容若心中纵然千想万想,听到这个提议,却是点头也不敢,摇头又不甘了。



独有萧遥拍掌笑道:“说得好,能弹出如此琴韵的女子,才有这等不俗之言。谁说红粉相护,我看那佳人爱佳人,红颜惜红颜才是。我妻芸娘也屡次想与我相携访花魁,只是总碰上些闲杂之事扰了,今日又因南方才子赵茗之相访,不得不相陪,只好任我一人前来。



容若听了只觉怪异,不知萧遥夫妻之间到底是怎么相处的,只是这等旁人私事却又不好多问,唯有暗中猜测而已。谢醒思闻言却是摇头:“萧夫人当世才女,想来苏姑娘也以见她为荣,只是普通女子若要登上花魁的画舫,怕是不妥。”楚韵如微笑:“是了,小女子不过平凡女流,自是没有资格见花魁的。”谢醒思自觉失言,忙赔罪道:“夫人,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女子人青楼,实在……”



容若笑道:“谢公子太过多心了,大家是朋友,何必总这般客气,公子爱护我夫人的清誉,唯恐有损,这一片心怀,我们怎么会不明白,”他低下头,凑近楚韵如,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楚韵如点点头,起了身。笑道:“妾身有些私事,先告辞了。”也不等谢醒思挽留,便在凝香的服侍下到了船头,招来一叶湖中小舟,人舟随水而去。



谢醒思犹觉怔愕,还待询问,容若却已顾左右而言他,说起月影湖中的景色来,萧遥一边饮酒,一边谈笑,指点山水,言笑晏晏,谢醒思这时也回过神来,在一旁相陪说笑,且饮且谈,倒也尽心。



容若暗中非常好奇萧遥的身分,看此人相貌行事,气度不凡,虽口称谢家客卿,对谢醒思却绝无以下对上的恭敬。谢醒思虽与他谈笑,态度却绝不敢轻慢,可见此人的身分,绝非容卿这么简单。



但他心中虽然好奇。却也只县把疑问藏在肚子里,口中唯谈风月山水而已不多时,画舫外传来笑语之声:“谢公子,久等了。」



谢醒思一怔抬头,却见舱外船头立着一个青衣人,青衫舒展,眉目如画。一袭青衣,配上清清眉眼,真是绝世的俊俏,这等容貌似曾相识,却叫人心头一震,一个名字到了嘴边,却又叫不出来。



萧遥哈哈一笑:“妙哉,当浮一大白也。」



容若起身迎上去,直握住青衣人的手:“原来你男装竟也这般漂亮。



凝香自青衣人身后闪出来,笑盈盈向舱内施礼。



谢醒思这才明白过来,不由失笑:“原来是容夫人。



第二部 红尘惊梦 第七集 风云再起 第四章 倾世一舞



几个人一直在舱内谈笑品酒,偶然兴起,楚韵如轻抚琴弦,萧遥击案高歌,谢醒思闲酌静聆,容若拍掌叫好。若坐得腻了,便漫步出船舱,迎着湖上清风,指点山水,笑谈天地。萧遥更是才华横溢,信口间吟诗诵对,笑谈掌故。



从琴棋书画诗酒花,聊到眼前美景、江上美人,直至天色渐渐暗下来,黄昏已至,湖上画舫多已亮起灯光,月影湖上游人渐散,岸边也少见行人。唯有湖中数艘大船,静静地等待着深夜降临。



谢醒思站立船头,轻轻点头:“一来苏姑娘太长时间不曾做舞,今日起舞的消急,也并不曾在市井中传开,所以看热闹的百姓没有来。二来,柳非烟择婿之事,世人皆知,有身分的也来得少了,今夜倒清静许多。



夜风徐来,月映湖中,萧遥闲坐船头,目朦胧,人微醉,广袖之中,犹置酒壶,满斟一杯,不曾饮下,却徐徐倒人江中,敬了这一江明月:“也许正因贪爱这份清静,苏意娘才要在沉寂数月之后,重起这月下花舞。”也许正因贪爱这份清静,苏意娘才要在沉寂数月之后,重起这月下花舞。苏意娘每次起舞,出场必然惊人,不知今夜又会有何等巧思,才对得起如斯花月,如此流水。



他再倒一杯酒,敬与这湖中荷花,酒的香气在月影湖中,画舫之上,慢慢溢开,渐渐整个空气中,都充满着淡淡的香气。



香气渐渐浓烈,满盈在幽幽夜色里,漫漫湖水,悠悠月影,十叶小舟顺水而来,舟上彩衣罗裳的美丽女子,挥手间香风四溢,百花坠水,悄无声息落人湖中,悄无声息随水而去。



四下的大船上传来骚动的声音,有人奔跑,有人呼叫,灯火成倍数地亮了起来,一片辉惶中,无数人奔上船头。而十叶小舟却旁若无人一般,围成一圈,舟上美人,且歌且舞且散花。



管弦丝竹之声,不知从何处而来,随着这清风人耳,伴着曼歌人梦。



一片歌舞声里,令人只觉繁华如梦。



梦最深处,歌舞却忽然一顿,管乐也兀然而止。偌大月影湖,竟然在忽然之间静得没有丝毫人声,唯有水声轻轻风细细。



然后水流声渐响,一个雪白的身影,就这样突然地从水中缓缓浮现,直如水底精灵、深宫龙女,耐不得龙宫清寂,在这如梦月夜,破开万重水直如水底精灵、深宫龙女,耐不得龙宫清寂,在这如梦月夜,破开万重水路,悄然人红尘。



容若几乎想要伸手柔眼睛了,真不敢相信,世间有人真能这般凭空从水中出现。



等到那人影完全浮出水面,身下一片金光,才知道,竟是一朵金莲花把她托出水面的。



她衣白如雪,发黑如夜,人伏在金色莲花上,黑发散在自衣上,强烈的颜色差异,让整个世界、满湖灯光为之黯淡,天地间,只余这黑白二色。



在一片仿佛连呼吸都不闻的寂静中,伏在金莲上的白衣人徐徐坐起,只是这一坐的风姿,已有万千种风情,然后双手半撑着莲叶,慢慢站起,姿态缓漫得仿佛马杯胜衣,一阵风吹来,便能叫这佳人复又跌落莲台,消失于湖水之中。



花香复漫天,花瓣重映月,四周美人,纷纷洒下鲜花。漫天花纷飞,只有她,白衣黑发,却又压下满湖脂粉,一片锦绣。她悄立,凝神,挥袖,做舞。



不知身上的衣衫是什么布料制成,竟然出水不湿,迎风飘飞,伴着那奇异得居然没沾上一滴水的黑发,舞出夜的清幽与深远,她赤着双足,恍似步步生莲花,步步人云台。



夜已深,月仍明,四周烛如炬,可是,她所处的却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眉目神容,都看不清晰,只是这白衣黑发,精灵般的身姿,月夜下踏花而飞,伴花起舞的衣与发,却深深映在每一个人眼中。



没有音乐,没有歌声,甚至没有掌声,只有这无声的一舞,极尽曼妙,令人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心跳,忘记了思想,甚至一声“好”,都已忘记叫出来。



什么时候,花已纷落尽,舞已悄然止,什么时候,金莲敛叶,龙女沉波,都已经无人知道。



直至一个洒花的姑娘,驾着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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