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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一棍-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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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小河忙用手去摇她:“你怎么了?喂,你干啥?”
  温柔这才从神游太虚中回过神来,才吁了一口气,不禁飞红了脸,忙着扔出一句话:
  “真好玩。”
  “好玩?刚才不还是可怕的吗?”何小河这可不懂了,后回心一想,大概这小妮子不得已只好强充吧?于是决心再说一个轻松些的好让她能就此转折下台:“也有好玩的。有的年轻小伙儿,给人揉了上来,欺欺艾艾、扭扭捏捏的,有的还红了脸,不肯脱裤子呢!”
  温柔仍口瞪目滞的说:“哈哈。”
  何小河笑得甜甜:“他们这些人,大都未尝过甜儿,又跃跃欲试,又扮正人君子。他们到头来还是保住了裤子,真以为穿上了也可以真格呢。有的还卖熟,到头来三扒四拨的,门都未入就了了糊涂账,遇上老娘我,嘿,充得了还真当神仙呗!”
  何小河这回说上了瘾。
  温柔也听上了瘾,不禁问道:“我听说初次那回事的,上花楼头一遭,你们得要封个红给他呢。”
  何小河笑得吱咯吱咯的,像只小母鸡,“是啊。这叫千载难逢。但一般这没经历的人儿哪,准不认出口是初哥儿。有的裤儿未脱,就夹着溜了,没上过场面,没办法。有的还三十多四十来着,看样儿大款大户的,样儿也好,哪想到也是初回,大家袒裸相对,他手颤脚哆话儿冰冷的,居然不知道姐儿的究儿在哪。还真没提着灯到处照!那几次没把姊姊我笑得一滩水也似的。”
  何小河说着仍觉好笑,咯咯咯咯咯咯咯咯的笑不停。
  温柔又为之咋舌:“哇,不行的有,禽兽也有,连路也不识得的都有姊姊你好本事,岂不是一个女子变作三个应对着办?”
  何小河没料到温柔这般晓得夸人,这一赞可真贴心,当下轻佻的笑不掩嘴:“岂止三个?有时,真是千手千骨千乳千那个才行。”
  忽想到要收敛,这才正色敛容的说:“妹妹你白似纸儿,纯似花儿,姊姊我这浪荡人,口没遮拦,有什么说什么。我在没学得武艺之前,客人要我作什么我作什么;有武功之后,我喜欢的,就来者不拒;不喜欢的,或也应酬敷衍;真恶心的,就给他们好看。由于姊姊我还当红,服侍男人有一套,来求我的还真要看我脸色,所以才有‘老天爷’这外号。姊姊不比你,大家出身不一样。说说这些拔舌根的事儿,是楼子里姊妹们的兴乐,你不见怪、嫌烦才好。”
  温柔笑着垂下了眼皮,看看自己手指,低声道:“总得要有人跟我说说这些,要不然,我不仅不像个女人,连人都不大像了。”
  何小河立即打蛇随棍上,挨近点,凑合说,“所以,妹妹有心事,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但姊姊啥都肯跟妹妹贴心的说,但妹妹就什么都不愿与姊姊知心的讲。姊妹姊妹,你情我愿,哪有这等一厢情愿法。”
  温柔忙道:“不是,何姊不要这样说。我一直想问”
  何小河趋近细聆:“问什么?”
  温柔垂下了头,几乎已缩入领襟里去了,“我要问你”
  何小河用手揽着温柔肩膊,“问吧,无碍。”
  温柔的手指一直搡搡着衣裾,终于用一种蚊子才听得见的语音道:“我担心”
  何小河道:“哦”
  温柔道:“”
  何小河:“哪样啊”
  温柔:“”
  何:“那你到底有没有”
  温:“我”
  她们语音极低,就算走近她们身边,只怕也不会听得清楚谈话内容,只知何小河先是在听,温柔在倾诉,然后是何小河在教导,轮到温柔好好的聆听。
  那是女人的话。
  也是女人的事。
  过半晌,好一会,温柔才不那么害臊、紧张了,整个人都似轻松了下来。
  说到后头,两人都很知心知清,体己知己起来,何小河就笑着安慰她:“你既事后没有那就不必担忧了。要是来了,可要跟妹姊我说,省得担怕。”
  温柔似乎也很受慰藉,整个人都笑口常开了起来:“听姊这么说,我就宽心多了。”
  何小河眨眨眼睛说,“你要担心,还是担心王小石吧。”
  “他?”温柔似从来不觉得这人有啥好担心似的,“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何小河抿嘴笑道:“你不怕他给人抢去了吗?他可对你好着呢!”
  温柔轻笑啐道:“他有什么好?七八个呆子加起来不及他一个傻。你喜欢他你去喜欢好了,我才不怕呢,他老缠着烦着,我还怕赶苍蝇也赶不跑他。你们当他大哥,我只当他小石头!”
  然后她双手撂在发尾上,挺着胸脯,深深的呼吸了一回气,那姿态十分撩人,不但令人想入非非,也足以令人想出非非。
  “哦,我真快乐。我觉得我自己还可以快乐上十年八年。就算日后我堕入空门,也值得了,因为我还是比别人快活十倍八倍!”
  何小河看到她的陶醉,想到自己同在这个年龄的辛酸血泪,不觉舌间有点酸味,本想劝她好好对待王小石,忽然想到:也许就是王小石待温柔太好太周到太无微不至也太注重关切了,她才会对他那么不在意、不在乎。
  ——这样也罢,如果自己再说王小石好话,这大姑娘反而更不把王小石放在眼里了。
  所以她问:“你已经那么幸福,又何必再浪荡江湖跟大家吃苦?就算官府通缉你,你只要回洛阳去,令尊有蔡京对头大官作靠山,也多半不能奈何你。出了家,才四大皆空:在家的,还是四大不空的好,爱情,四大无一可空,甜酸苦辣都要尝,镜花水月才是真。”
  温柔却听不出何小河语调中的调侃意味,只洋洋陶陶的说,“我才不回去。我跟你们东奔西跑,不知多逍遥自在,仿佛这样更可以幸福十倍百倍。”
  ——既然你那么幸福,我也不便置喙了。
  何小河心里只有叹息。
  温柔却突然问:“怎么才能试出一个男人对你是不是真心?”
  何小河给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倒设想到如何回答,但又不能不答,所以不答反问,“是什么样的男人?”
  温柔偏头想了想:“很以为自己是大男人、大英雄的那种男人。”
  何小河这时仍在感人伤身世(但温柔却偏生看不出来),只漫不经心的说,“办法有很多种,你若要试他对你——”温柔兴致勃勃地道:“我要最随便,方便的一种:我想试他是不是对我服服帖帖、千依百顺。”
  何小河心忖:千依百顺?服服帖帖?天下焉有他为你舍死忘生你对他生死不理的事!又不是上楼子馆子,随便挑一道菜,拣一个货色!不过温柔既问了,她也就随意的给了个答案:“打他一记耳光,不就得了。”
  “打他耳光?”温柔眨着明丽得带点艳的明眸,“为什么?”
  “就是不为什么,没有原因,没有名堂,”何小河说话像话的说明了明说了,“你就这样打他一记,他都不还手,不生气,不躲开,这才是真的喜爱你,迁就你。”
  她是随便说的。
  因为她已有点不耐烦。
  一方面,她已解决了温柔的问题;另方面,她有自己的问题。
  所以她随便说说应付了过去。
  她不知道温柔是真干的。
  温柔是真的打了人一记耳光。
  打的是:王小石。
  何小河结束了谈话,要找梁阿牛配合部署如何对付追踪、追杀的事后,王小石却来找温柔,问她儿种特殊解毒药草:“鸡骨草”、“火茯苓”和“银狗脊”的特性,之后便问她冷吗?怕她在庙里觉得闷,塞给了她几响鞭炮,另还送上了一些温柔素来喜欢的甜食蜜饯。
  却不料,温柔咬咬嘴唇,反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他没料到。
  也没有避。
  啪的一声,打个正着。
  王小石摸着火辣辣的面颊:他竟成了一个给女人打的男人。
  而温柔是一个打男人的女人。 

 
  
  
  
   
第十三章 打女人的男人

 
 
  一 上得虎多遇着山
  王小石苦笑。
  抚脸。
  不明所以。
  打了人的温柔,还兴致勃勃、喜孜孜的睃着王小石,似有所期待,笑靥就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
  王小石却以为紧接着还会来第二下耳光,等了一会,岂料却无。
  所以他问:“没有了?”
  这一问,却把温柔问得一怔。
  “没有什么?”
  “只打一下?”
  “你不问我为什么打你?”温柔讶异极了,“却只问我还要不要多打几下?”
  王小石心想:问她为什么打自己?那有什么好问的!温姑娘发火,可不管青红皂白、是非曲折的。打了便打了,给她泄了火就好,问究竟只得糊涂!
  所以他只笑笑,说,“原来只打一下,那就好了。”
  温柔眼珠子一转,嘿嘿笑道:“我知道了,你少骗我。”
  这又到王小石莫名其妙了:“骗你什么?”
  温柔聪明伶俐的说,“我知道了,你一定做了些对不起我、见不得光的事,这才不敢还手、不敢驳我。”
  王小石听了只好笑:“哪有这种事。”
  温柔凑过脸去,逼视着他,“没有?”她像是在审问王小石。
  王小石只闻一阵气苦兰,如麝香气,心中一荡,当下十分恳切的答:“没有。”
  温柔仍是不信:“真的没有?”
  王小石不愠不怒地道:“真的没有。”
  温柔这时看见王小石脸上渐浮现自己所掴的五道指痕,心中难过了起来,涩声道:“小石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
  尽管王小石跟温柔已有多年相处,但对她的嗔怒悲喜、又哭又叫。始终有点措手不及。
  温柔眼眶湿润,语音哽咽:“现在我才知道,你对我是”
  王小石吃惊的望着温柔,他担心她受过什么刺激了。
  好不容易,温柔才把话说下去:“我现在才知道:你的而确之的是‘天下最笨小石头’。人家平白无故的打你,你都不还手,还等人打第二下、第三下,你说,你这人不是脑里坏了哪条筋。就是心里发了病,连反应都迟钝过人!你这种人,怎么还能在江湖上闯?能活着真是奇迹。”
  她为王小石惋惜。
  十分惋惜。
  ——就好像看到一个俊男美女却是一名白痴一般的可惜。
  她当然不知道:以王小石今日的武功、地位、才智、机变、能力,要是他有防范、不允可,当时天下,能一掌就掴在他脸上的,恐怕绝对不上五个人,不,只怕一个也没有。
  所以,温柔能一掌就打了他一记清脆的耳光,才绝对是一个奇迹。
  “别人打你,你要还手,就算不还手,也一定要闪躲;”温柔对王小石作出谆谆教诲,“要不然,别人要是贯注了真力,你吃了这一记,岂不是一早都死跷跷了?”
  王小石只好答:“是。我自当小心。”
  温柔这才满意些了,特别叮咛,“你要记住我的话哦。我都是为了你好。下次有人这样暗算你,让你给及时闪躲保住了命,你要记住本小姐的大恩大德唷!”
  王小石笑道:“这个当然了。温女侠之恩德,如江水滔滔、延绵不绝,救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更何况我区区王小石。”
  温柔展颜笑道:“你记得就好。本小姐可不是喜欢认功认劳认风头的人。”
  王小石道:“你当然不是。”
  温柔这才满意,道:“好了,到你了。”
  王小石道:“什么好了?到我什么?”
  王小石吃了温柔一记耳光,到底为啥,也不问一句,现在才算真正的问温柔的话。
  温柔诧然道:“到你说话了呀。你老远赶来这儿的,不是要跟我请教吗?那就说话呀。”
  王小石怔了怔,喃喃道:“我本确是来这儿跟你请教有关几样药材的性质的,不过”
  温柔不耐烦的催促:“不过什么!要说快说!”
  王小石垂下了头,他的眼睫毛跟温柔是一样的长而弯,只不过这两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但却都有着长而弯翘的睫毛。
  王小石腼腆了半天,才终于鼓起勇气:“温姑娘。”
  温柔眉心一蹙:“嗯?叫我温柔好了。这样叫我不习惯,怪别扭的。你要说啥就快说呀,要向我借钱、求我教武、央我指点明路,都好说话,犯不着拐六七个弯抹五四只角的。”
  王小石暗吁了一口气,咬咬牙,终于道:“温柔,我们也相识了好一段日子了,不是吗?”
  温柔似也若有所思,点点头。
  王小石舐了舐干唇,说了下去,“我们一直也相处得很好,可不是吗?”
  温柔脸上乍嗔乍喜,既似有所期待,又像有难言之隐。
  王小石见她不言语,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下去,“那么,你有什么打算?”
  温柔只不经意的道:“打算?什么打算?”
  王小石只好再进一步直言了:“你对我的印象怎样?”
  温柔眼波流转,没有直接回答,只说:“你的人很好啊,没怎样啊。到底怎样了?”
  王小石随她眼梢望去,只见寺院有口清池,池子里长了几蓬莲花,不是紫的就是白,各有各的美态。
  池里有三四只乌龟,有的在爬,有的伸着头,有的趴攀堆叠在一起,有的在啃着菜梗残苔。
  旁边还有两只红嘴蓝翘黄腿鹤:仙意盎人,单足而立,凝神逸志。
  池对面还有两座雪人,一个高高瘦瘦、一个矮矮胖胖,也许是因为堆久了,雪渐消融,也剥落得七零八落了,很有一种消殒的味道。那株高大的乔木,到春初时仍枯叶多于新芽,更加强了这种气息。
  虽然是早已入春了,但寒意仍是很浓烈,可能因为这是高山上的缘故。
  王小石见了,便正好有譬如把他要说的话说出来。
  “那莲花,好美,像”
  “嗯?”
  “像你。”
  “像我?”温柔似是一怔,“为什么像我?”
  “出污泥而不染,”王小石指着池中央那朵又大又白的莲花说,“你跟我们混在一起,但你亘常是你,跟我们是不一样的,总是俗不了。”
  温柔顿是嗔叱:“我不要!我才不依!我要跟你们大家一样,我要当江湖中人、侠义中人!我不要不一样!我才不要你用花来形容我,多俗气呀!”
  王小石只好红着脸说:“可是,你还是像花一样,有种清香呢。”
  温柔这次听了倒受用,“是嘛?是么?我倒不知道呢!”说看还用鼻子嗅了自己的臂窝,笑说,“我昨天没洗澡呢。山外路上,沐洗真不方便——当江湖人就这点不好,吃的拉的洗的躺的,总是不称意。”
  王小石心里几没笑出声来:你又要当江湖人,又嫌江湖多风霜,这点那点不好的,又如何当江湖人——当江湖人可辛苦着哩!
  “不过,”温柔仍嘟着腮帮子说,“我不喜欢像花。我不是个普通的女子,我是女侠,我不要像一朵柔弱的花。”
  尽管王小石并不认为花有何柔弱:相反的,他还认为花是很坚强的:无论再恶劣的环境,任何一朵花都会开得如斯美一样艳。
  但他可不欲跟温柔争辩,所以让步的说:“那你像鹤,那样优秀和自逸,你看,旁边的乌龟都给比下去了,真是鹤立龟群,风采夺目。在这池的龟国里,你是最出色的人物。我们大家都是这样看你。”
  温柔这次好好的专神的看了一阵,又不以为然,“什么龟国鹤人,我才不像鹤,又高又佻又长嘴巴的,我也不要像鹤。这儿,倒有像我的,却不知你看出来了没有?”
  王小石这回拍温柔的马屁老是拍在马腿上,要说的后未说出口,说出口的又给句句噎了回来,心中也大不是滋味,听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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