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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情来世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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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问;“去老丈人家准备送什么礼”?他笨拙的答;“不知道,你说”。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的问;“你娶我,给了我们家多少彩礼钱”?他结巴着说;“两家谁都没给谁,就是你给了我,我妹给了你哥”。我的人生就这样被他们交易掉了。我强压住心头的怒火说;“明天陪我回家,带上礼物,别让人觉得小气”。

他是死喝烂赌性情狂暴的一个人,我哥看见我被他打的不成人样,狠狠的揍了他一顿,还警告他说;“你再敢打我妹,我就加倍的还在你妹身上,回过头来再打你”。所以今天他才没脾气。我靠在床上面向着墙,他问,“我睡哪儿”?我说;“你不愿意睡床上,可以睡地下”。他带着一脸恶心的表情上了床,“别碰我,我身体还没恢复,不然你就出去睡”。整整一夜我都没敢睡,那鼾声让我恶心的怎么能睡着呢,我想着明天的的事,他明天会带我回去吗?如果不让我去怎么办?当他鼾声如雷时,我轻轻的拉了拉门,门是从外面锁着的,他们对我依然有戒心。这一夜,好象满床都是毛毛虫刺痒难耐,还有一颗这么大的定时炸弹,即恶心,又恐惧。还好他没动,什么都没发生,他被我哥打怕了。

清晨他妈打开房门说;“吃饭了,吃完饭你堂弟陪你们一起去送礼”。戒心还是没放松,还派了个保镖跟着,只要让我出门,我就有机会逃走。我没话找话的说;“换件干净的衣服,别让人笑话”。我故意拍了一下他的肩。他拿出一件新衣说;“这件行吗”?我说;“还可以,去我家,只准吃饭不准喝酒,把礼物拿上,早去早回”。收拾完毕我们一起推着自行车出门。他爸妈在后面说;“可别喝酒,早点回来:。他不耐烦的冲他妈吼了一声;“怎么那么罗嗦,知道了”。

走到快到我家的时候,我看他的堂弟空着手,便开口说;“你第一次去我家,到时候就说礼物是你买的,要不然我家人会觉得你太小气的”。他堂弟不好意思的说;“我不去你们家,我是去同学家,就在前面不远”。说完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我就是想把他打发走,剩下他就好对付了。

见到爸妈我的心中说不出是啥滋味,最多的感受就是心太狠,就是喂条狗也不能就这么给扔出去了呀,我没有哭诉所遭受的痛苦,装着对亲事还算满意的态度,叫了一声;“爸,妈”。他们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点了下头,好象他们的所做所为都是正确的,理所当然的。他们是我的父母吗?我在问我自己,太陌生了,陌生的好象从来没见过一样。我面无表情的问;“哥去哪儿了”。妈说;“你哥和你嫂子去城里办年货去了”。到城里中午肯定回不来,太巧了,我暗自庆幸。爸不太爱喝酒,哥不回来谁陪那个暴力狂喝酒呢,我寻思着找谁来陪他喝,尽量把他灌醉。可是爸妈哪儿都不让我去,只好等待机会。吃饭时我尽量让他敬爸妈,目的是让他多喝点,见酒走不动爬不起的货色,怎么禁得起酒的诱惑,没几杯,她的脸红的就象猪肝似的。

我开始向爸妈进攻;“你们把我嫁出去,连点压箱底的钱也没给,怎么说我也给你们换回个媳妇,你们总得有点意思吧”。爸说;“哪儿有钱,有钱还能让你去换亲”。他还显得很委屈,好象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醉鬼听我向家里要钱,那脸上的表情谁都看得出来,他寻思,这媳妇开始往家里扒钱了。

我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妈悄悄的塞给我三百块钱,这可能是她一辈子的积蓄,我豪无表情的接过钱,什么也没说,我已经感觉不到母爱,横在我们中间一道深深的鸿沟,我无法跨越,永远无法跨越,是他们毁了我的一生啊。我收拾了几件随身穿的衣服,带上初中时凌志远送我的笔记本,我没舍得用,一直珍藏着,只有它是我唯一的念想。

他晃晃悠悠的说;“该回去了,别等天黑了”。其实我比他还急着走,只是去的地方不同。我对他们说;“爸妈,我们该走了,你们保重身体”。我有点难以克制情绪,泪水差点就出来了。妈说;“回来过年呀”。我不敢再看妈。转身就走。这一走何时才能回来,我不知道。

乡村的小路上,他推着自行车,东摇西晃地走着s步,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着我,怕我别飞了似的。“咱俩第一次这么--这么走--你累了吧?来--我背你”。他舌头发硬,伸手就来拉我。“不,不要,我不累,等我累了你再背我”。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呀,有头无脑,推着车怎么背我,我不敢太拗着他,只想让他放松警惕,我好逃跑。他满脸淫贱的说;“那,我搂。。。。着你。。。。走”。说完就一手推车,一手搂住我的腰,我很讨厌,但又不能说什么。长这么大我只和凌志远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这个男人的手搂在我的腰上,使我全身发怵,好象爬满了许多的毛毛虫,令我作呕。跟凌志远的接触相比较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他的触摸,让我脸发烧,心怦动。他的触摸,使我呼吸急促,血液翻涌。他的触摸,,,,,,我不敢再想太多!

刚好,走到一条通往城里的路,我灵机一动说;“咱们还没有一起去过城里,你从来就没有送过一件礼物给我”。他兴奋的抓住我的肩;“你愿意跟我过日子了吗?愿意跟我生孩子了吗”?我恶心的快要昏厥,僵硬的点了下头。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过于激动,他颤抖着掏出身上仅有的五十多元钱说;“够买礼物的吗”?“就是送我个发卡也是你的心意”。我应对着;“咱们去城里买吧”。他看着我不说话,我装做很生气的样子把他的手从我的腰上甩开。“不去就算了,小气鬼别再理我”。他急忙说;“去,去,没说不去,你要什么颜色的发卡”?“紫红色的”。我脱口而出,那天我的志远哥,就是穿着紫红色的T恤站在门外,永远忘不了的颜色,永远忘不了的时刻。他骑着车我坐在后面,很快就来到城里。

被寒风一吹他已醒酒,我必须把他灌醉方能脱身;“你光喝酒没吃多少东西,该饿了吧?我都有点饿了”。中午在我家,他只顾喝酒还真的没吃饭,急着说;“去哪儿吃?可以喝点酒吗”?不用我说,自己往枪口上撞,我当然乐意;“可以,咱俩还没有单独吃过饭喝过酒呢,不过,不许喝多,最多半斤”。“行”。酒鬼就是酒鬼,中午半斤下肚,现在还不到六点,再来半斤,不醉才怪呢。

前面旅店门口就有个路边摊,走过去要了两个菜半斤酒,他喝酒我喝水,半斤喝完他怎么还不倒。我靠近些小声说;“咱俩结婚还没喝过交杯酒呢,再来点怎么样?你还有酒量吗”?他眯着一双细小的眼睛说;“你,你,是想把--我--灌醉--好--好跑吧?跟你--说--咱可是--领了--结婚证的”。我慌忙辩解道;“我往哪儿跑呀,你没有酒量就别喝”。“谁--说--我没--量,拿--酒--来--交杯--干”。他把自己语无伦次的吹扒下了。

交杯酒没喝成他已不醒人事,我结完帐,在附近旅店开了一个房间,请老板把他扶到房间睡下。我就朝着凌志远家的方向跑去,到了楼下,我看到他卧室的灯还亮着,见到他,我一定会扑倒在他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个够,向他倾诉我所遭受的一切的一切。

我突然停了下来,耳边响起那个可恶男人的声音;“我们--是领了--结--结婚--证的”。结婚证,结婚证,我已经是结过婚的人,我已经是个失去清白的女孩,我怎么能和他生活在一起呢,他有富裕的家庭,有疼爱他的父母,有远大的理想,有大好的前程。我只是一个贫穷农村里的女孩,又是一个不完整的女人,我配不上他,配不上他。疯狂的转身就跑,不知跑了多久,不知跑了多远,不知跑到了什么地方,不知怎么狠狠的就摔在了地上。我没有泪水,没有哭泣,一点力气都没有,连爬起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样扒着,不知扒了多久。我环顾四周,眼前就是他带我来输液的医院,那里留下了他的焦急与关爱,留下了我的欢欣与期待,这一切幌如昨天,却已成永远。

映着亮光发现,我的左手脉搏处被啤酒瓶的碎片划伤了,血流不止,但没觉得疼。突如其来的变故,摧残的我已经麻木。我眯眯乎乎,鬼使神差的进了医院,可能那里有我温馨的回忆,引领我走了进来,也可能是上天的安排,让我走了进来。迎面过来一位给我输过液的女护士;“你在流血,快,这边来,包扎一下”。她很惊讶,拉我进屋让另一位护士给我清洗包扎了伤口,伤口很深,需要缝合,我感觉不到疼,心灵的创伤淹没了身体的伤痛。缝合完毕,给我治疗的护士拿着一张单据说;“去缴治疗费吧”,我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的坐着,没有思维,脑子一片空白。带我进来的护士一直观察着我说;“我去缴吧”她接过单据就往外走,我木讷的跟在她后面,她去缴费,我却朝医院的门外走去。朔九寒冬,北风呼啸。若大的地球哪里有我的栖身之地!哪里有我的容身之所!我想哭,无泪。我想喊,无声。

第六章

亲人的冷漠与身体的摧残,我已无活着的勇气。医院的不远处,有一条护城河。想起我和凌志远漫步在河堤上,互谈理想,放风筝时的追逐与欢笑。我问他;“如果有一天我们考上了大学而不在一个省,相隔千里怎么办”?他一边放着风筝一边说;“我会追你到天涯海角”。我又问;“如果你考上了而我没考上呢”?“怎么可能,你的学习成绩那么好,我和老师都看好你的,怎么会考不上呢”。他不加思索的回答。“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出现,你永远找不到我了,你会怎么办呢”?我紧追不舍的又问。“你今天的问题真的多,你能跑那去,你就象这风筝,飞的再高,线在我的手里,我一定会把你收回来的”。他深情的看着我,我的脸发烫低下了头。他走近我小声说道;“你是风筝,我就是这线轴,我让你飞多高你就能飞多高,没我你飞不起来,想跑也跑不掉,风筝只能嫁给线轴,线轴只许娶风筝”。他滕出一只放风筝的手放在我的肩上,我顺势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我贴的更近,他搂的更紧。脸发烫,心发慌,无比激动。

他的音容犹在,我却无颜与他相见。我恨,我恨,我恨所有发生的一切,一切。不知何时雪花飘扬,我的脚已被白雪覆盖,绝望淹没了寒冷,我用尽全身的力气,迈开僵硬的腿,艰难的走向护城河;“志远,永别了,不是我不守承诺,我不能用肮脏的身体玷污我们的爱,来生再见,来生再续今生缘”。此时的我只想了却一生跳进河里,一了百了的结束我的痛苦。我却被一把拉住,是替我缴钱的护士;“去我家吧,没有迈不过的坎,没有淌不过的河,雪会融化太阳一定会出来的,再难的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别拉我,我不想。。。。。。”。

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给我缴费的女护士一身便装坐在我对面。“我在哪儿、哪儿”?我急切的问,她轻柔的说道;“是我把你送来的,你都昏迷了三天了”。“我不能住在这儿,我得起来”。说着就要下床,可那里有力气。她一把按住我,“别动,你很虚弱,好好养养神,别担心,我已经缴了住院费,有话等身体好了再说”。她很漂亮,人又和善,她什么都没问,一手托起我上半身,一手端着杯子,喂我喝了点热牛奶。不知是悲痛,还是感动,我流下了眼泪。“想哭就哭吧,别闷着,把我当姐姐吧,姐姐会为妹妹分担一切的”。说着她给我拉好被子,用手抚摩我的头,近四个月来,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

醒来后,在医院又住了三天,她从未问过我任何问题,端茶送饭,给了我无微不至的关爱,我无以回报的关爱。我好了许多,可以下床了。“怎么样了,梦园妹妹”?她总是面带微笑,亲和力非常强,我走上前去,接过她手中的朔料袋说;“好多了,金娣姐,你怎么又来拉,总是麻烦你,真不好意思”。她摸着我的头,微笑着说;“跟姐还客气,我已经办好了出院手续,走跟姐回家,咱爸咱妈都等着你呢,还有你那小外甥,非要和我一起来接你,我怕他添乱,就让他在家等咱们回去。小猴头现在该等急了呢”。她的友善,她的真诚,她的一字一句,让我觉得她的家就是我的家,她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我又无处可去只能跟她走。

两室一厅的房子显得不太宽敞,博物柜象堵墙把客厅割开,一佛龛供奉着观世音佛像。老妈妈热情的迎我们进门,小外甥扑到我的怀里,嗲嗲的叫着;“小阿姨回来了,小阿姨回来了”。好象他已经知道有我的存在,又好象我们很久就认识一样,牵着我的手,让我坐在沙发上,象头小鹿上蹦下跳的找玩具。“阿姨,咱们俩搭积木吧”。妈说;“小东西,别缠着小姨,吃完了饭再玩,跟姥姥洗手去”。他不情愿的跟姥姥进了卫生间。不大的饭厅里,已经摆好午饭。

一家人没有过多的客套,给我的感觉,原本就是家中的一员。午饭后,聪明好动的小外甥,安静的午休了。慈祥可亲的老妈妈手捻佛珠,坐在我旁边和我搭话。“孩子,我这一辈子生了五个孩子,你金娣姐最小。大妈我十六岁嫁给她爹,二十六岁守寡,那日子别提有多难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十六岁时,老妈妈嫁给了她从未见过面的男人,就是金娣姐的爸爸。只因连生了五个女儿,受尽了公婆的白眼与辱骂,就连丈夫也是拳脚相加。特别是他喝过酒,老妈妈从不敢多说一句话,可还是经常遍体鳞伤。为了传宗接代,他每晚不停的折磨着老妈妈。一个寒冷的冬夜,他醉酒回家路过小木桥时,失足落水。从此,老妈妈结束了无尽的折磨。开始了侍奉老人,抚养孩子的艰难岁月。老妈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善恶尽头终有报”。

老妈妈年近六旬,回忆起如此痛苦的往事,表现的非常平静。我静静的听着,仔细的端详着老人。岁月的沧桑,并未抹去她的端正,慈祥的面容总是那么平静,就连说话都那么柔和。她轻声慢语的说;“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别人对你如何,那都是锻造你人生的炼炉”。老人回头看着佛龛中的佛像,自言自语的说;“万般皆因果,无缘莫强求。有缘好相见,无缘擦肩行”。

听了老妈妈哲理性很强的几句话,我的心情豁然开朗,主动向老妈妈和金娣姐说出了我的全部经历。和母亲一样善良的姐姐拉着我的手问;“你打算今后怎么办”?我说:“我得养活自己,如果能找份工作就好了”。姐姐说;“你姐夫厂里缺人手,就在城外,离家也不远,厂里还有职工宿舍,在家住,还是在厂里住,随你挑,你看怎么样”?我激动的搂住姐姐的脖子说;“太好了,你真是我的救星,我就住在厂里,晚上我还可以学习”。可不是吗,姐姐是救我生命的恩人,老妈妈是拯救我灵魂的恩人。姐姐看着我那高兴劲,亲切的说;“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几天你姐夫回来再说吧”。

老妈妈告诉我,改革开放后,金娣姐的丈夫下海经商,开了家朔料制品厂。姐夫是个人才,他善于管理,经营的很好。没过几天,我就成了一名工人。白天认真工作,晚上刻苦学习。我想用工作和学习解脱自己,忘记过去。

一晃三年过去了,由于市场竞争激烈,我们的产品严重积压,资金周转不灵,一家人焦急万分。我主动请缨,做了一名推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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