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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都说该嫁了 作者:青端-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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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扇仪肃然点头,脸上却是忍不住的惊喜笑意。
  一阵寒风吹来,他不由打了个冷颤,揽着萧淮走回大堂。见楼湛正在拉着两个弟弟低声解释着什么,沈扇仪眸子一转,心生一计,拉着萧淮凑近。
  “……所以。不必惊讶什么。”楼湛粗略地介绍了一下萧淮及其同萧淮在路途上遇到的事情,顺道轻描淡写地说了婚约。
  楼息和楼挽已经听得目瞪口呆,见沈扇仪搂着萧淮过来,皆咽了口唾沫,方才看到楼湛扑上去,那种突然生出的“养了十几年的姐姐被人抢了”的郁闷感也不翼而飞。
  毕竟这人……也是陪同楼湛经历许多风险,一直陪着楼湛的人。
  楼湛若是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一定会直接将两个一起提去祠堂罚跪。
  “阿息阿挽。”沈扇仪同楼息相处了半年,这几日又同楼挽日日混在一起,彼此都相熟,张口就是亲昵甜腻的称呼,一张如花似玉的脸笑得更似繁华开遍了,“你们来说说,我和这个病秧子,哪个看起来更符合你们心目中姐夫的形象?”
  大堂里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中。
  楼息沉默良久,石破天惊地开口:“我一直想把阿姐嫁出去,但是又有些舍不得。我家阿姐的条件也不差,所以这些天一直想,阿姐应该能娶一个男人进门,我觉得要娶的话……”
  “闭嘴。”楼湛额上青筋跳了跳,冷声打断楼息的豪言壮语,随手将一块茶点塞进楼息嘴里,简洁明了地下令:
  “回去用饭。”

☆、第六十三章

  用饭时气氛有些诡异。
  众人的目光穿梭在楼湛,萧淮和沈扇仪之间,游移不定,诡异之至,暧昧之至。
  楼湛面无表情低头用饭。
  萧淮面不改色,危险依旧,神色自若地给楼湛夹菜,间带低声交谈。
  沈扇仪笑眯眯地给桌边众人抛媚眼,扒了两口饭,实在忍不住好奇,看了看楼湛,小心蹭到楼息身边,悄声问:“息弟,你刚才想说什么?”
  楼息顿了顿,偷偷觑了楼湛一眼,小小声:“我刚才想说,我觉得你和萧世子看起来都不错,可以都娶了。”
  沈扇仪:“……”
  难怪楼湛会直接让楼息闭嘴,这孩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用完饭,沈扇仪正要跳出来发表一下意见,楼湛便先开了口,也没赶萧淮回靖王府,只让岚姑派人去收拾一下西厢房,让萧淮去好好修整修整。
  随即便独自去书房了。
  沈扇仪满心纠结,揪着楼息和楼挽到一旁嘀咕了两句,再一回头,萧淮不见了。沈扇仪大惊失色:“岚姑,临渊刚刚往哪个方向去了?”
  岚姑向来冷硬的脸色不知为何,带了抹柔和的笑意:“西厢房。”
  没有去书房?
  沈扇仪疑色一闪,狐疑一阵,还是走去了西厢房。他才一离开,屋檐上坐着的青枝就嘿嘿笑了起来:“沈狐狸也有被我们骗到的一天。”
  随即扭头看向身旁笑而不语的萧淮,问道:“主子,去书房?”
  萧淮颔首。
  青枝便带起萧淮,往楼府的书房而去。
  楼府虽然有些破败难堪,书房却依旧坚实牢固。从前楼承嗜书如命,书房里汗充牛栋,卷轶浩渺,才是楼家真正的财富。
  冬夜里格外凄清寒冷,空中飘着细碎的雪花,夜幕早已降临,在一片昏暗里,只有书房前的一扇窗前亮着一点灯光。萧淮走过去,轻轻叩了叩窗棂,微笑:“不知可否与姑娘秉烛夜谈?”
  屋内安静了片刻,窗户才从里面打开。楼湛面无表情地看过来,盯了萧淮半晌,才微微颔首:“进来。”
  青枝便带着萧淮跳入屋中。楼湛顺手将窗户放下,重新坐下,目光牢牢锁在书案上刚才翻开的书卷上,借着一豆油灯肃然看着,眼神却有些飘忽不定,明显在神游太虚。
  蓦地,萧淮靠过来,从背后轻轻拥住了楼湛,下颔在她的头顶蹭了蹭,叹息般地道:“阿湛为何如此冷淡呢,难道不想我吗。我可一直一直都在想着阿湛。”
  楼湛无言一瞬,感受到背后的温暖,迟疑了一下,点头道:“想。”顿了顿,她问,“你跟谁学的?”
  这么黏黏糊糊、肉麻不已。
  萧淮唔了声,“这几个月待在山上无聊,也没什么地方可去,青枝去搜罗了一些民间流传甚广的话本子,我看了几出,觉得受益匪浅。”
  楼湛:“……你写的那些书信,也是从里头学来的?”
  萧淮从容颔首:“虽然那些艳词丽句太过经不起推敲琢磨,不过确实有点用处。而且,我给阿湛写的信是真心实意的。”
  楼湛:“……你还是把学到的那些都忘了吧。”
  萧淮默了默,忽然忍不住低声笑起来,眉目间都流转着浅浅笑意,好半晌,才道:“阿湛,你瘦了许多。这几个月,辛苦你了。”
  楼湛摇摇头,抿了抿唇,回头肃然盯着萧淮。
  “你身上的毒?”
  “暂时压制住了。”萧淮抚了抚她的头发,看她明显消瘦许多的脸庞,怜惜地道,“等此役过了,回到业阳,定要好好调理你的身体。”
  楼湛都不好说你才是最该调养的,忍了忍,开始说正事了:“当初离开云京时,有两路刺客追杀我们。一边是南平王手下的鬼面刺客,另一边是云京这边来的。今日我出去会了左清羽一趟,得知了是辅国大将军严远派的人。”
  见楼湛说起正事,萧淮也不再胡闹,放开楼湛,伸手拉过一张凳子,坐在楼湛身旁认真聆听。
  楼湛讲左清羽的话大致说了一通,最后才道:“不过此人狡诈,他的话也不能尽信,究竟如何,还是得让你的人或者请陛下派人暗中查访一番。在凉州时,遇到的两路刺客似乎都达成了一种协议,我怀疑若一切皆为实情,那严远定然同南平王有所关联。”
  萧淮点点头,思量片刻,取过一张白纸,提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折起侧头叫:“青枝。”
  青枝从房梁上窜下来,不需萧淮再说什么,接过这张简易的信,揣进怀里,拱拱手,便从窗户重新挑了出去。
  楼湛心中清楚。萧淮带到云京来的也只有青枝一人,以前在路途中只能让青枝跑腿,有诸多不便,如今回到了云京,能麻烦皇帝的都推过去。更何况,萧华才是最应该管这些事的人。毕竟南平王盯上的。可是他的位置。
  房间里静默片刻,楼湛的手指无意识地微微屈起,道:“你……回来多久了?”
  萧淮讶然:“阿湛知道我不是刚回来?”
  楼湛面无表情地盯着面前衣袍整洁、衣冠楚楚,听闻云京近况也没有丝毫疑惑的人,“你当我傻的?”
  萧淮弯眼一笑:“是回来有好几日了,前日也在宫宴上偷看了阿湛几眼。”他眨眨眼睛,笑得狡黠得意,“不过我可不是回来了故意不去寻阿湛的,只是为了带来一个好消息。”
  楼湛垂眸思量一瞬:“太皇太后和陛下?”
  “阿湛果真聪明过人。”萧淮悠悠道,“其实堂兄还好,堂兄对阿湛也颇有几分赞赏,再说还有以前的护驾之功。可祖母就有些顽固,固守着以前的某些陈腐观念,所以我回来后。觉得应该先将祖母这儿的问题处理一下才好,便先回宫,花费了一些时间……”
  “说服了太皇太后?”
  “不。”萧淮依旧从容,冷静地道,“我把祖母的一些观念剔除改造了。”
  楼湛:“……”
  这整个长烨,上上下下,八成也只有萧淮一个敢站出来,同太皇太后据理力争,甚至……改变太皇太后的某些念头。
  说来太皇太后对萧淮除了疼爱之外,应该还夹杂着其他诸如愧疚感激一类的情绪。毕竟当初若不是萧淮替皇上挨了那一剑,如今倍受九魂散折磨的就是萧华了。
  沉默了一下,楼湛问:“太皇太后最后如何说的?”
  “我将我父王的手书递了去,祖母看了许久,同意了。”萧淮笑意盈盈,笑容里难得带了几分孩子气的得意。
  他这样为他们的以后费心费力,楼湛也忍不住有些感动,倒了杯热茶给他,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说起了最不想说的话题:“还记得在徐州时,护着陆潜逃亡的鬼面人吗?”
  她顿了顿,伸手捂住微微发疼的额头,叹息道:“若是不出意外,那人应该就是……陈子珮了。”
  她会觉得那个鬼面人熟悉,毫无恶意,便是因为他的陈子珮。青枝追着两人到了云州邑南,在城外追丢了两人,到陈家搜人时没搜到,还看到了陈子珮的“双胞胎兄弟”。
  若鬼面人是陈子珮,一切都好解释了。他是陈家的人,自然清楚哪儿藏人最隐蔽,何况青枝一直在找的都是两个人,而非一人,自然不会怀疑太多。
  陈家这几年崛起迅速,上贡的贡布数量和质量却都每况愈下,无论他们是不是有意的,都能看出他们对朝廷开始有了不敬的心思。虽然不清楚陈家时何时投靠的南平王,但陈子珮成为了南平王的手下,这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更何况陈子珮一直都是个文弱书生的形象,从未有人知道他竟然身怀绝顶武功。恐怕陈子珮归附南平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但以陈子珮的性子,又不太像是会主动归附南平王的模样。恐怕,他是被逼无奈。
  南平王有许多筹码,无论是陈家,还是陈家上下的性命。
  前世陈子珮被卷入谋逆案中,大抵也绝非虚来。但他只是被当成了一枚弃子,维护身后的南平王。
  前世陈子珮被卷在波涛汹涌的暗流中,还未被押送至大理寺大审,便留下一封信自呈清白,将矛头引向其他地方,自缢在家。
  想到那个早朝,上朝时没有见到陈子珮,心中便升起了隐隐不祥的预感。听到陈府的管家匆匆来报告了陈子珮自缢而亡的死讯时,楼湛整个人仿佛血液都冰冷了,耳边是洪钟巨吕,眼前黑了黑,差点厥过去。
  或许是楼湛的脸色太过苍白,萧淮伸手将她抱入怀中,轻声道:“想到以前的事了?”
  楼湛点点头,道:“岚姑死了,楼息没有回来。后来,陈子珮死了,楼挽死了,沈扇仪离开了……”
  她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了,真正的一无所有。
  萧淮叹道:“不会再如此了。”顿了顿,他问,“阿湛,你怕不怕陈子珮再次步入那样的结局?”
  楼湛点点头。失而复得的朋友,活生生地站在眼前,能说能笑,她怎么会不怕再次失去。
  “那便让陈子珮活下来吧。”萧淮微微一笑,轻轻“嘘”了一声,修长如玉的手指按住楼湛的唇,不让她将话说出来,“阿湛,就同你说的那样。你害怕陈子珮步入以前的结局,我也害怕,害怕你也再次有那样的结局。”

☆、第六十四章

  事情往往是出乎意料的。
  萧淮同楼湛商议完毕,第二日还未行动,大清早的就有人敲门了。岚姑一开,就见静宁郡主萧暮虎着脸走进来,一路走进大堂里看到楼湛,才憋不住般“哇”地大哭起来,一下子扑进楼湛怀里,哭得双肩都在颤动。
  楼湛知道她这几日是去了陈府照看陈子珮的,心中略微一沉,抚了抚她的背脊,轻声问:“怎么了?”
  好半晌,萧暮才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红红的眸子里全是委屈之色,吸吸鼻子,抽泣着道:“楼湛,陈子珮骗我。”
  莫非萧暮知道陈子珮的秘密了?
  楼湛猝然一惊,随即推翻这个猜想。萧暮这一脸委屈的伤心神情,不像是发现了陈子珮的秘密,更像是……被负心汉抛弃的模样?
  萧暮不再发声,楼湛也不好说什么,顿了顿,扭头看向萧淮。
  她实在不知道应当如何安慰萧暮。
  陈子珮平日里宝贝萧暮宝贝得不得了,三天两头都要看上几眼,一休沐就带着她在云京到处玩儿,就差把萧暮捧上天了。那份喜爱是真的,全然不是作假,又怎么会舍得让她委屈成这样?
  “静宁,慢慢说,是怎么回事?”萧淮微蹙着眉头,眸中也带了惑色。
  萧暮这才发觉站在旁边的萧淮,先是一怔,随即泪水又在眼眶里滴溜溜转起来,“堂兄,你回来了啊……”
  萧淮抬手虚虚一按:“先说正事。”
  萧暮便委屈地交代了原委。
  这几日陈子珮的确是受了风寒,恰逢年关,大休十日,他也乐得自在,请了萧暮去府里小住几日。本来萧暮很犹豫,毕竟府里就陈子珮一个男主人,孤男寡女待在一个屋檐下,难免瓜田李下。
  可陈子珮病怏怏地求着她,她就忍不住心软了,去了陈府。
  陈子珮喜欢听戏,在府里闷着无聊,就请了一个小戏班子在府里唱几场,每每盯着台上的花旦便移不开眼,痴痴地盯着,忘了喝药时间。萧暮便自告奋勇替陈子珮煎药送去,自想她煎的药,陈子珮不可能不喝。
  结果昨夜她煎完药,再送过去后觉着无聊,想听陈子珮说说笑话开心一下,一回去就正好看见陈子珮靠在柱子上,慢悠悠地将那碗药倒进旁边的小花盆里,身边还靠着个姿容颇为艳丽的少女。
  她一下子怒火中烧,推开门喝问起来。本以为陈子珮会像平日一样慌忙跑过来,低声下气地解释求饶,没想到他居然只是微微一讶,随即将瓷碗一扔,伸手揽住身边的少女,悠悠道:“就是这么回事。”
  他身边的正是这几日唱戏的花旦,身段柔软窈窕,目光脉脉含情,行走有如扶风弱柳,说话仿若黄鹂娇啼。看着确实是个讨人喜欢的,尤其讨男人喜欢。
  陈子珮直言不讳,说看上了这个小花旦。
  萧暮说到这里,捂着脸,好半晌才能继续说下去,哭着说出陈子珮的原话。
  “你这般刁蛮任性的,若不是背后有太皇太后,有陛下,有萧世子,谁会多分出点眼光看你一眼。男子喜欢的都是身边这种娇滴滴、小鸟依人的,傻了才会去招惹个母夜叉。”
  “实在心生厌恶,药都喝不下,只能倒了。便是这么回事,如何?”
  萧暮虽然是个看起来没心没肺、活泼开朗的小少女,实则因母妃冷落、父王早逝而内心敏感无比,陈子珮一通话劈头盖脸的落下来,她愣了好久,才干巴巴地道:“……陈子珮,你是不是生气了?我……我最近也没打坏你家什么东西……”
  前些时候还对她缠缠绵绵说着喜欢,一回头就像变了个人。她实在不敢相信,只安慰自己陈子珮只是对她有些生气了,故意气她的。
  没想到陈子珮眉头一挑,哈哈笑起来,句句都戳萧暮的心窝:“你该不会傻得真当我喜欢你?静宁郡主,你也不看看你是个怎样的人,我又是个怎样的人。”
  他说着,揉揉眉心,疲倦至极般道:“我实在是装不下去了。静宁郡主,你要是想去找太皇太后或者陛下哭诉,我也认了,大不了进一趟大牢。”
  萧暮整个人都僵住了,半天才愣愣地道:“……不会,我不会去找祖母和皇帝堂兄的。”
  她浑浑噩噩地回了厢房里,在冬夜的漆黑凄清房间里坐了一夜,愣愣地盯了一夜小雪,直至早上才猛然惊醒过来,忍着哭意冲出了陈府。本来想去皇城里,但想到昨夜的话,还是没去,转而跑向楼府,一见到楼湛,就再也忍不住了。
  楼湛沉默着递给萧暮帕子,心中愈发疑惑。
  陈子珮前后的态度变化太大了。
  前些日子还缠着沈扇仪给他说好话,求着她去劝萧暮几句话。这才过了几日,就变成了演戏,变成了移情别恋?
  若这些年陈子珮都是在装的话,他这场戏才是唱得最拙劣的。
  萧暮一夜没睡,又这样大哭了一场,过了会儿,便靠在楼湛身上迷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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