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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第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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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董氏一脸焦虑,“你不说媳妇干啥,儿啦,你都二十啦,你二姨家老大娃都俩了,你二姨每次来都跟啥似的,不是说孙儿这就是说孙儿那,这是干啥,这是专门寒碜你娘来着,前年回来就该给你说媳妇,你就不该去当啥演员,演那个劳什子的黄台历”
  “不是黄台历,台历是看日子的,俺演的是黄台吉,是建奴的”
  唐董氏毫不犹豫的打断道:“我不管它是什么台历,村里当兵的几个娃回来说你当了鞑子,说好的几家可都不干了,原来可是他们赶着上咱家说媒来,这十里八村,有几家有咱家的家底厚,你不准去演那台历了。”
  唐玮把一个饺子送进嘴里,听到这里含糊的嘟哝道“还不是你把我喂太胖,长官说咱们全军就我最胖,最像鞑子皇帝。再说那不叫当鞑子,是当演员,长官说演好戏也是战斗。再说现今也没演了。”
  “整天就长官,那长官能当饭吃不,整天想着当兵,打仗打死了谁给老娘送终,这次就得听娘的,叫你去见谁就见谁,要是你那长官再多嘴,我上你兵营骂得他不敢出门,反正这次不娶媳妇就不准走。”唐董氏怒气冲冲的结束了发言,转身进了里屋。
  老唐头用烟杆在桌子旁边敲敲,然后对唐玮说:“狗儿快吃,吃完早点睡。”,也起身进屋。
  唐玮看他爹进屋,低低的叹口气,回头过来看到桌上的饺子,眼睛一亮,又开始埋头大嚼。(未完待续)

  第四章 相亲

  第二日天刚亮,二道沟村中鸡鸣狗吠,唐玮家的院门就嘭嘭嘭的响起来。
  “来啦,来啦。”唐董氏从厨房中跑出来,一路在围腰上擦手,然后用袖口把脸上的柴灰抹了几下。
  大门打开后,一个大妈乐呵呵的就走了进来,唐玮刚刚起来,走到门口喊道:“三婶来了。”
  三婶的大嗓门立马震得全村都醒了,“哎哟,狗儿回来啦,你看看这结实的。俺可说实话,比你走的时候可出息了,听说现在没有演那戏鞑子了”
  唐董氏连忙拉拉三婶,“他三婶,别提这茬,狗儿不爱人说这事。”
  三婶赶紧捂嘴,“就是就是,你看俺这嘴,以后绝不提戏鞑子这茬,你说这戏子就够不好的了,还得是演个鞑子,那多寒碜人,人家姑娘听了不定咋想哩,以后可不敢干这戏鞑子了。”
  唐玮嘿嘿的笑着,也没有搭话。唐董氏脸色不好,赶紧拉了三婶进屋,一边在桌上收拾要带给张屠户家的东西,就是一袋稻米、一匹登州产的蓝色棉布。
  登州棉布细密结实,已经把江南布逐出山东,年底的时候登州大笔抛售江南布,使得江南布的市场信心跌到谷底,登州布的投放数量不多,价格却比较坚挺,开春后占据北运河和整个北方市场很有把握。但在鳌山卫这里并不贵,唐董氏在综合门市进价只有两钱多一点,拿来送礼很合适,稻米在山东比较少。普通农户喝不起茶叶,一般就是熬米汤来充当穷人的茶叶。这两样都是唐董氏精心选的。比较实惠也拿得出手。
  三婶有些奇怪的看着唐董氏道:“狗儿回来你咋还一副死人脸?”
  唐董氏瞪了唐玮那边一眼道,“这狗儿昨晚说不想去相亲去。”
  三婶一声惊叫。“那咋办,俺可都跟张屠户家说了。”
  “这事不由他,俺押也把他押去,就是三婶啊,你到那边可别提戏鞑子这茬,管住你那嘴。”
  三婶一偏头,一脸严正的道:“你还不知道俺三婶,那就是一口唾沫一个钉,说了不提就是不提。妹子你放心。”
  “张家兄弟在家不,前几日跟你说的戏鞑子回来了,快叫你家闺女出来见见。”三婶一马当先走进张屠户的院子,刚进去就“妈呀”一声大喊,又转身逃了出来。
  唐玮随在最后仔细一听,里面传出猪的嚎叫,一个男子声音道:“三婶你等等,老子把这头猪杀了再说,眨眼功夫就好。”
  唐董氏过去对三婶道:“三婶你到底咋说的。怎地这个时候还杀猪?”
  “莫事莫事,前日只说晌午头前来,莫说是这早。”
  唐董氏白了那院子一眼,转头对唐玮道:“狗儿别急。你三婶都是说好了的,这张屠户家闺女啊,平日就看着的。做活那是一把好手,种地做饭喂猪样样都会。就当个男子一样。”
  唐玮眨眼回想了一下,这张屠户家是四年前才来的。在村东头外边住着,这两年生活好点才开始杀猪,猪肉卖到了周围七八个村子,尤其春节的时候生意最好,难怪早上就在杀猪。
  张屠户那个小女儿他也是见过的,不过没有说过话,两年多没有看到了,印象有些模糊,那时候也才十五六岁的样子,似乎有点强壮的感觉。
  里面的猪一直在叫着,几个男子声音轮番在说话,似乎那猪颇有些力气,唐玮看过杀猪,一般都要两三个壮汉,光靠张屠户一人是不成的。
  又过了片刻,里面那猪一阵狂叫,尖利的声音越发刺耳,唐董氏等得心中生气,上去一把推开门叶,对着张屠户骂道:“你个张屠户,平日杀猪都利索得紧,老娘今日来相你家闺女,你东拖西拖,还杀得满地的血,给谁看呢你,不想相你就说话,做这个扭捏样子干啥。”
  唐玮好奇的跟在后面一看,只见三个只穿短褂的壮汉正把一头四百斤上下的肥猪按在长条石上,猪头方向的中年汉子手中拿着一把滴血的尖刀,那猪脖子上鲜血喷涌,肥猪四蹄乱蹬,叫声越发凄厉,在三个壮汉的按压下却站不起来。
  张屠户拿着刀转头过来一看是唐董氏,赶紧赔笑,自从有了相亲的意向后,他能在唐董氏那里便宜买盐买粮,很是尝到点甜头,这唐家在村里也算得上富户,家中经商儿子从军,一年下来五六十两少不了。
  他看唐董氏一脸怒容,情急下放开猪头就过来解释道:“唐家嫂子,那不是要肉的要得急么,俺以为你们要半晌才来,这肥猪也太大了些,不好杀。”他回头看看屋门骂道,“你说这狗日的也是,这时忙着带闺女去买啥豆子去,也不兴来接着三婶跟唐家嫂子”
  张屠户话还没说完,后面一声惊叫,唐董氏也大喊一声妈呀,张屠户还没转头,一头肥猪矫健的身影从身边一闪而过。
  门口的唐玮飞快的闪到一边,那头四百多斤的肥猪脖子上飙血,发狂的尖叫着冲出大门,将吓呆的三婶一鼻子拱翻在地后,顺着村中的土路狂奔,洒下一路血迹。
  “猪跑啦,抓猪啊!”张屠户放声狂叫。
  三个壮汉跟着就追出来,张屠户拿着杀猪刀冲在最前面,路上的村中女子被发狂的肥猪吓得四处乱跑,有些男子胡乱找些石头砸过去,对那肥猪毫无作用。
  唐玮在地上到处看,连石头都没有一块,他只得一把抓起门边的一个背篓,跟着追了过去,那肥猪虽然留着血,但生命力十分顽强,一路拱翻了两三个人,昏头昏脑的在路上的乱闯,张屠户在后面拿着刀追上就乱扎。但扎在猪屁股上无法让猪遭到致命一击,那猪奋起最后的力气又狂奔了一段。唐玮心头也有些着急,那边街口有些小孩玩耍。被这四百斤的肥猪拱了非出事不可。
  眼看肥猪要冲出街口,斜斜的一把扁担带着风声呼地砸来,梆一声正中肥猪脑袋,那肥猪流血过度,已然是强弩之末,嘶叫一声猪头向下往前滚出去。
  后面追赶的村民一阵叫好,唐玮定神一看,却是一个身材健壮的女子操着那根扁担,她飞快的追到倒地的肥猪身边。挥舞着扁担没头没脑的砸去,直把那猪头砸得血肉模糊,最后轮圆了猛力一击,扁担咔嚓断成两截,前面一段打着转飞了出去。
  那女子这才停下,转头对着追来的张屠户怒道,“俺都跟你说过了,杀猪的时候得把蹄子捆了,你偏不听。下次俺来杀”
  唐董氏也追了过来,她指着那女子对唐玮道:“看到没,那女子就是张屠户的二闺女,俺告诉你狗儿。那屁股那腰,绝对能生。”
  唐玮看着那女子目瞪口呆,他娘后面说的话一句都没听进去。后面跌了一跤的三婶终于赶来,她喘着气对唐董氏道:“妹子。俺俺没骗你吧,这女娃啥活都能干。耕田都当头牛,就是女红不太会罢了,那女红管杀用处,咱农村人家,还得种地牢靠不是,还有,自然那杀猪也可以。”
  唐董氏笑眯眯的看着那女子,张屠户被闺女一顿数落,埋头跟另外两个壮汉抬着肥猪就走,回头一看到唐董氏,马上又换起笑脸,对二闺女道:“你看,三婶今日就把唐家那戏那后生带来了,要跟你成亲的。”
  二闺女一下红了脸,忸怩着捂了半边脸,唐董氏细细一看,眉目还算秀气,就是线条粗点,不过农村人家也不讲究这些。
  她乐呵呵的笑道:“好闺女,快来看看俺家小子,那跟你就是天造一对。”她转头去拉唐玮,一看不由呆住了,“人呢,跑哪去了?”
  “明天得去一趟周来福那里,他嫁闺女的时候我有事耽搁,这次听说快婿一家也来登州过年,我得去给他凑个场面。这些老下属年纪大了,嫁儿嫁女的也多了。”陈新喝着热茶,放下茶杯后又拿起一块面包,这东西在江南就有售卖,据说传自利玛窦。登州现在经济收入高升,这类江南的小吃也跟着传了进来,陈新自然对这个面包比较习惯。
  刘民有今日是过来串门,他和李冉竹都是外来户,一到过年前后也没有亲戚可走,就是些属下过来拜年,他便只有往陈新、张二会、王带喜等人府上走走。
  刘民有淡淡道:“这些老下属都在互相拉姻亲,这算高层的自我优良繁殖?”
  陈新摇头笑笑道:“他们不互相拉又去哪里拉?他们如今也算有头有脸,乡间缙绅有地位,但是和咱们就是两路人,朝廷官吏更是说不准哪天就是对立面。”
  刘民有想想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毕竟登州镇高层还算年轻,最多是订个娃娃亲。他看陈新还在吃面包,皱眉笑道:“你吃这玩意觉得好吃?”
  “虽说味道跟他以前吃的是不一样的,但至少不用担心食品安全。”
  刘民有道:“啥时代没有,你不记得以前邓柯山跟咱们说的,有给水果化妆的,有用硝把肉泡软的,明代一样的有这种人。”
  陈新笑笑道:“在我府上吃东西,你就放心吧,侍从室有专人负责这些东西,而且采购都是随机的,想下毒都难找机会。”
  刘民有想想自己府上,现在也有民事部保卫室的人专门负责安全,确实与普通人的时候生活大大不同了。
  刘民有等了一会对陈新道:“说起这个,我觉得有件事情咱们该做了。”
  陈新好奇的问道:“打击地沟油?”
  刘民有白他一眼道,“也包括在内,是咱们登州镇的律法,咱们的屯堡脱胎于卫所,与周边冲突多采用暴力方法,屯堡内有冲突的时候,都靠着屯长、总甲的行政治理,说白了就是靠屯长的人品和权威维持公平,现在人数多了,人口来源更趋复杂,治安事件和屯户间纠纷越来越多,仅仅上月便有屯户间杀人案三起,伤人和纵火案五起,买卖纠纷七起,共致死七人伤十一人,杀人中至少有两起是屯长处置失当造成的。这种民政的维持方法不改变的话,很快会出问题的。这事我想了,用大明律恐怕不妥当,里面的根基是靠缙绅、宗族、等级差别,比如同样罪行,对家奴的处罚就重于平民,这些是咱们不能接受的,改造一本法典的话工作量太大了,而且会给朝廷一个马上要另起炉灶的感觉。”
  “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试试在屯堡用普通法法系。”
  陈新仰头看着屋顶,半响才道:“普通法系实施也是要很多条件的,不过也确实有优点,你可以先找几个地方试一下,看看效果再说,但仅限于民事和商业纠纷,不能涉及行政和军法。”(未完待续)
  请假
  临时有事要出门,这几天更新会不稳定。欠的更月底前补上。(未完待续)

  第五章 阶层

  正月初二日,陈新的府邸侧门慢慢打开,几名便衣的保卫首先走出来,在门外呈弧形观察,外边的外围卫兵打出安全的信号后,才有一名黑衣保卫回到院子,片刻后三辆一模一样的四轮马车开出,周围护卫着骑马的黑色制服卫兵。
  陈新的府邸在水城校场的东侧,校场里面驻扎的是一个千总的近卫营,另外一边则是民事部的大院,那里同样有保卫,使得陈新的府邸有了外围的保障。
  即便如此,陈新还是十分谨慎。作为登州镇的主心骨,他的仇家很是不少,仅仅登莱本地就有不少缙绅、宗族、官吏与他有仇,也可能有阳谷之类的残余,另外建奴细作水平还行,现在又得加上朝廷的厂卫。所以新任的侍从室副主官不敢有任何马虎,他负责着陈新的保卫工作,包括饮食检查、防刺杀、防毒物、保护家眷等等任务。
  平时的临时出门一般只做随行保卫,因为那种出门无法预知,即便有人要刺杀陈新,也无法预先进行完善的准备,甚至可能连提前赶到伏击点都无法做到。
  但今日是周来福过年的时候,陈新一早就说过要去,知道的人还不少。这时就需要提前计划路线,派出侍从室的便衣预先到达街口等要点,然后还要预备多条线路,有些路线是只有侍从室副主官才知道,同时还要准备紧急情况的策应和撤离路线。
  这类出行会同时出动三辆同样的马车,以迷惑可能的杀手,以此减少陈新被刺杀的可能性。得益于卫队的严密保卫。他的安全一向都没有出过问题。
  刘民有的住宅在靠南一点,他的随从就简单一些。五六个保镖加上一辆四轮马车。最后一辆马车的窗子拉开,露出陈新的脸。两人打个招呼,四辆马车一起往城东而去。
  周来的府邸就在城东的官员区,这里被登州人称为镇官街,因为都是登州镇的文武官员居住。文登营入主登州之时,登州城内的官吏已经被一扫而空,城中不少地方烧成白地。
  原来还有部分民事部官员在城内居住,后来登州的朝廷机构恢复后,朝廷官吏也多起来,虽然双方没有直接冲突。但那些民事部的官员总觉得别扭,慢慢的都搬到了城东,形成了这一片登州镇官员聚居的地区。
  四辆马车在卫队的前后保护下来到了城东的镇官街,周来福家在中间位置,此时大门前已经人头涌涌,很多来拜年的人都到了,周来福正在那里迎接,还有些家佣保镖一样的人在维持秩序。
  陈新的马车没有在正门停下,而是直接去了侧门。侧门专供马车出入,没有台阶和门槛,虽然对一般的官吏来说有些觉得掉分,但陈新没有这些心理障碍。
  周来福见状连忙给其他人告罪。跟着马车一路跑过去,途中超过了马车,提前到侧门让门子开了门。马车在门口停下,起码的制服卫兵控制了前后巷口。几名便衣卫兵先进了院子,站在院子中四面观察后打出手势。马车才鱼贯而入。
  周来福带着笑等待马车门打开,原来陈新在最后一辆马车上,等到陈新一出现在车门,周来福连忙迎过去,“大人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陈新打个哈哈道:“来福你也文绉绉的,咱们就是过来看看邻居,当年我和民有初到天津,都是你忙前跑后帮忙,今日是来邻居家串门,除了咱们说差事的时候外,你都把本官当个邻居就行了。”
  一句话说得周来福满面欢笑,当然他不会真把陈新还当做二道街的邻居。周来福跟着又见过刘民有,三人一起往正厅走去。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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