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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魂画师-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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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爵故作神秘，“等到大都会，你就会知道了。”
匆匆吃完，李晨解开神咒，他们从角落里出来。当啷一声，李晨甩下几枚银币，“不用找了。”
老板和伙计竟有些茫然地望着他们，似乎不明白他们是哪里冒出来的。马车已经换过，更加破旧不显眼，当然坐着也不如原来的舒服。不过，李晨倒也不在乎，他只关心附近是否有追兵。果然，才到村口，原本无人保守的门户，竟多了几个神庭的骑士。
马夫有些慌张，李晨连忙安抚住他，“别紧张，你尽管往前。”
“停下，检查”，骑士远远看到这马车，立刻上前圈住。
“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这是谁的车架”，李晨理直气壮地大声呵斥。
骑士们倒被唬住，他们揉眼再看，那哪还是什么破车，分明是辆崭新的神庭专车，看门上的徽章，显然里面坐的不是一般的神甫。身为普通的骑士，他们自然不敢冒犯高阶的神仆，连忙退开，“大人赎罪，恕小的有眼无珠。”
李晨冷哼一声，靠在椅上。马夫连忙驱赶马匹，马车飞快通过关卡。又闯过一关，李晨不禁有点洋洋得意，“阴谋之神的瞳术还真是好用，要是早有这样的神通，那还费啥力气打啊！”
双瞳中金光一闪即没，颜色恢复正常。渐渐地夜幕降临，大路上人烟了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们这样披星戴月地赶路，所以马车便显得显眼。天上除了星斗之外，还不时有白光闪过，天使们也是不眠不息。
好几次李晨都用瞳术瞒天过海，可他突然发现眼前的森林有点古怪，似乎熟悉的景象反复出现，他让马车停下。大公爵问，“出什么事了？”
“我们闯进迷宫了”，李晨的神识四下扫过，终于锁定一团黑影，“出来，不用我动手吧！”
“格格”，这样的冷笑在夜晚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一团黑烟从地底升起，一阵扭曲盘旋，竟走出个黑袍人来，“好久不见，你变强了。”
“纳提恩，你果然没死”，李晨一想到他是老捷克的仇人，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通常坏人能够活得更长久些”，纳提恩笑着说。
“哼”，李晨缓缓释放出气机，将他完全锁定，“收起你的那些把戏，让我们离开！要不然，我让你尝尝雷电的威力。”
“我并无意为难你们”，纳提恩突然表现出十分的礼貌，“其实我是代我家主人来请你和两位大公爵的。”
“你的主人是谁？”，李晨在野蛮大陆时就听老捷克说，面具军团都不是正常的人类，在他们背后肯定有股非常的势力。
“是黑暗领主吧”，大公爵终于说话，“相信他吧，大联盟的确和他的主人有过约定。”
李晨这才不好发作，“带路吧。”
“请跟我来”，纳提恩像团轻烟一般，在前面慢慢飘荡。
月光被阴影阻隔，飞旋的黑洞将马车吞没，他们穿过黑暗的甬道，来到一片荒凉的地方。这里到处都插着墓碑。纳提恩伸出干枯的手，指着前面破败的城堡，“到了，就是那里。”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一行人步入古堡。里面空荡荡，别说是人，连鬼也看不到一个。李晨甚至怀疑，这地方根本已被荒废多年，属于应该拆除的危房旧屋。楼梯一样是吱嘎作响，也不是何时就会彻底腐败。
若非纳提恩坚持说他主人就在楼顶，李晨是说啥也不肯上去的。顶上原本是间小型的礼拜堂，可惜废弃已久，窗子掉了不说，屋顶也漏出几个大窟窿。月光从中洒落，落在一名男子身上，使他那张原本就已十分俊朗的脸庞平添几分神秘。
“欢迎你们，尊敬的客人”，黑暗领主抖开斗篷，站立起来。他的身材十分修长，只怕有两米高。
“能够见到领主，是我们的荣幸”，两位大公爵礼貌地说。
“我们已经是盟友了，何必如此客气”，领主突然双手一拍，“招待贵客怎么能没酒呢？”
每人面前都凭空出现一只高脚杯，还有一瓶陈年的红酒飘在空中，“来，先喝一杯！”
这诡异的景象着实让人吃惊，而更让人李晨意外的是，他从中感应到一丝神格的味道。这让他重新估量眼前的男子，“难不成他是神灵？”
“只能说曾经是”，领主竟似看穿他的想法，“自从神灵内战之后，像我这样苟活下来的神灵已被神庭遗弃，只好生活在黑暗里。”
“那你岂不是和画神同一阵营的神灵”，李晨不无激动地说。
“画神吗，实在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领主神情感伤地高举起酒杯来，“这杯酒就送给离殇吧。”
“您知道她的下落吗”，李晨又问。
领主摇头，“虽然找到了一些当年一起作战的伙伴，可有些人再也找不着了。”
李晨禁不住一声叹息，失望之情溢于言表。领主走到他跟前，优雅地替他满上酒，“虽然她已不在，不过有你传承她的遗志。画神的传人，我代表黑暗议会，邀请你加入。”
正文 第81章 领悟法则
“黑暗议会~”，李晨有些彷徨，毕竟这个名字听起来实在不好，甚至带有黑社会性质。
“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加入我们的组织”，领主看出他的担忧和轻视，立刻拉高调子，“议会的核心人物永远不会超过十人，不过任一个都有堪比神灵的力量！”
“为什么是我”，李晨问。
“因为你会有这样的实力”，领主用手指点在他的眉心，神格顿时一阵跳动，“你的加入，能让我们有更多的力量，来抗衡神庭。”
显然这样的理由并不足以打动李晨，领主只好加重砝码，“我这里倒是有件离殇的遗物，如果你肯加入的话，我可以把它送给你。说不定你能从中，找出点线索来。”
“好吧”，李晨一阵犹豫之后，终于还是被打动。
“好极了”，领主高兴地拍手，“既然你已成为议会的一员，请允许我再送你一份礼物？”
这下李晨倒难为情了，连忙说话，“多谢你的好意，不过~”
“这份好意你绝不会推辞的”，领主信誓旦旦地说，“虽然你已有神格，却还不是真正的神灵。原本该离殇亲自指导你的，现在就由我来带你领悟法则吧。”
“法则，真的吗”，李晨喜出望外。
“不信，现在就可以开始”，领主双手张开，“来，让我看看离殇门人的器量！”
李晨只觉掉进另一个天地，四周的景象完全变样，漆黑如夜晚一般，“这是哪里？”
“这里就是我的领域，在这里我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挥我的法则”，领主手中托着一枚黑色的水晶，“先体会一下我的法则吧。”
水晶跳落手掌，没入地下。突然大地震颤开裂，黑色的气息从狭缝里溢出。李晨的鼻翼抽动，一股难闻的气味刺激着他的嗅觉。他才捏住鼻子，脚下的地面又变得松软起来，让他几乎站立不稳。
低头一看，哪里还是地面，脚下分明就是腐败的尸体。其实，更确切的说，应该是尸块，因为从中实在挑不出完整的残骸，而那股气味正是从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李晨不是没有杀过人，可这幅景象仍让他感到触目惊心。
眼看双脚慢慢下沉，他连忙抬腿，“这是怎么回事？”
哪还有领主的身影，不知何时他已消失不见。李晨抬头，看到前方有块突兀的大石头，便挣扎着向那里走去。走在尸体上，实在比泥沼更加艰难，他好不容易在踏上石头，突然肉堆像泉水般喷涌起来。
先是一个泉口，接着是十个，没多久四周已到处都是。那里除了喷出更多的肉块外，还有一些人形的怪物。之所以用这个称谓，是因为它们完全是由肉块凌乱地拼凑起来。有四只脚的，还有两个脑袋的。不过有一点相同，它们都向李晨爬来。
脚下仅立足之地，再想躲哪还有地方可去，无奈之下，他只好选择战斗。召唤雷神剑，居然没有一点反应。运转真气，金丹竟全不听使唤。这下李晨可傻眼了，空中传来领主的声音，“忘记告诉你，领域里，一切由我说了算，凡人的手段在领域里都是无法施展的。”
“不会吧”，李晨一面大声抗议，一面眼巴巴看着怪物爬上来，将他扑倒。
眼看一座高高的肉山堆积起来，李晨被深深地压在里面。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要多郁闷有多郁闷。施展不出任何手段的李晨，只好缩成一团，努力护住要害。可怪物并未让他如愿，数不清的手抓住他，用力撕扯。
论力气，李晨倒不吃亏，只是他慢慢发现，体内的活力似乎被慢慢剥离。取而代之的是从尸体里渗入的古怪的寒气。身体在慢慢变冷，僵硬地似乎已不是他的一部分。他本能地感到死亡的阴影笼罩，“不是说体会法则吗，怎么像要杀我？”
大声呼唤，却得不到响应。渐渐地，李晨已剩下脑袋还有思考的能力，“真的要死了吗？死在这个奇怪的地方？”
尸块的运动突然停滞一会儿，李晨不由欣喜若狂。可还不等他笑出声来，尸块旋即又动了起来。死亡再次临近，他再次消沉。尸块不知不觉间又停滞，如此反复几次后，他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难道这就是他的法则？死亡？”
“恭喜你答对了”，四周的景象全部消失，李晨又看到领主，水晶已回到他手里。
“如果你的法则是死亡的话，那你岂不是死神”，李晨又想到。
“死神~”，领主脸上一阵僵硬，过一会儿才说，“这不过是我曾经用过的称号，现在我已离开神庭，还是叫我黑暗领主吧。”
“刚才接触过你的身体里，我发现你体内还有个有趣的东西，或许你可以通过捷径领悟法则”，领主生冷地说。
“我该怎么做”，李晨问。
水晶又是一阵闪动，两人竟进入神画空间，“这就是捷径！”
欧若拉自然被惊动，她一转身，两眼立刻盯紧领主，“这次的客人居然是神灵！”
“我已不再是神灵，现在我是黑暗领主”，领主似乎也有点敌意，“没想到古老的虫族还有残余。”
“难不成你不满意吗”，火药味越来越浓。
“怎么会”，领主终于先退一步，“朋友的朋友是我的朋友，敌人的敌人也是我的朋友，我们的对手不都是神庭，应该好好合作。”
“领主是大联盟的盟友，我们一起联手对抗神庭”，李晨也帮着打起圆场。
欧若拉别过头去，没有说话。领主继续讲，“恐怕在神灵里，离殇也是少数能够拥有多个领域的，这幅神画就是其中一个。你只要用神格，完全掌控这个领域，自然就能有法则。只是你的神力十分古怪，只怕要改写画神的法则了。”
“融合这个领域？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先带我出去，我可不想你万一失败，我跟着倒霉”，欧若拉插嘴。
李晨摊开手，“这我可没办法。”
领主挺身而出，“由我来吧，先把她和这的所有东西先移进我的领域。”
正文 第82章 新的法则
当神格进入神画的一霎那间，小天地慢慢变淡，李晨竟能够看到识海，两者之间似乎只剩下一层透明的薄膜。只是在李晨的感应里，它俩已融为一体，可说是同呼同吸。那感觉实在美妙，可领主可不想让他享受这份惬意，“这样还不够，继续运转你的神格！”
神格飞快旋转，漫天的魂力散播开来，神画上露出数不清的光字符号，小天地变得更加稀薄。神语猛然一闪，神画消失不见，识海中央俨然出现一位女子和一副画板。那背影如此熟悉，画板上凝聚的神画的气息。李晨激动难以自抑，“是离殇吗？”
画神转过身来，淡淡地一笑，却美丽不可方物。她伸出手，李晨便不由自主地一样抬起手臂，想去触摸。只可惜才一接触，那可儿的身影便化作光点，飘散而去。画板被轻风拂过，留下几个淡淡的神语。
“希望”，虽然什么也没触到，李晨心里却多点感触，让他一下子明白，“这就是神画的法则吗？”
神格落在画板上，与神画重叠在一起，魂力牵引着神力流淌进去，就好像连接着数不清的彩带。李晨清晰感到，神画变了！他的神力并非是纯粹的画神力，那原本属于雷神与海神的部分变现出迥异的特质。
雷神力是强大的破坏者，连法则也能破坏。海神力就像是大浪波涛，一样对离殇留下的法则展开冲击。原本就是淡淡的神语，一下子瓦解。因此，李晨感应到神画的法则也有所感应。他更明白，这是关键的时刻。
一个发光的小人出现，那就是李晨的灵魂，他的手穿透神画，将金色的碎片握入掌心，“我的女神啊，你的遗志就由我来继承！”
金光万丈，识海中再看不见灵魂，抑或是神格。同时，威能在体表爆发。领主见状，连忙退开三步，抬手张开一片结界，护住大公爵和两位公子。不过可怜的古堡可经受不住，刹那之间崩溃，成为一片废墟。
领主带着众人，飘出一段距离，方才着陆。李晨睁开眼，看到这景象，不由纳闷，“这是怎么回事，古堡怎么会塌了？”
“我吗”，李晨果然从空气里感应到残余的自己的神力，不由一阵脸红，“还真是我，不好意思。”
领主摆摆手，“能亲眼见到一位神灵诞生，就算赔上这座老房子也值得。更何况，重建它并不困难。”
“拥有法则和领域之后，你也能够做到”，一圈黑色的波纹从他掌心飘出，将废墟圈住。一枚巨大的黑色水晶虚影耸立起来，古堡好像是新生的竹笋一样，节节爬高。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恢复本来面目。
众人唏嘘，可李晨已完全看懂其中关键，果然像领主说的那样，这对他而言，的确不是难事，欠缺的仅仅是经验。这时，曹大公爵站出来问，“我们是不是该上路了？”
“的确该走了，我们已耽搁不少时间，剩下可有不少路要赶”，凌大公爵也表示赞同。
“先不要急”，领主来到李晨跟前，他取出一面黑色的不知什么材质的牌子，“这是我们黑暗议会的信物，你可要妥善保存。”
“好的”，李晨将黑牌直接转入新开辟的内在空间。
“这些东西你也一并收好”，说话间领主将欧若拉和一应事物全转回去，李晨也不清点，照样一古脑收起来。
终于到分手时候，领主客气地说，“我亲自送你们出去。”
“不用劳烦你了”，大公爵一样客套。
“你们刚才不是说要赶路吗？正好我来帮你们”，领主张开双臂，地上的黑影直了起来，形成一个黑洞。
李晨扫过几眼后，终于看懂，“用这样的通道来连接，的确能省下不少路程。”
听到这话，大公爵们自然欣喜，谢过黑暗领主后，他们便匆匆上路。马车在黑暗中奔驰许久，终于前方重现一丝亮光，“是出口！”
马车出现在一片空旷的平原上，清新的风拂过脸颊，格外舒爽。可本该心情舒畅的大公爵愁眉不展，“这是哪里，怎么不像是去大都会的路？”
“我知道这是哪里”，李晨有些激动地说，“这就是我的家乡啊！”
一草一木都是如此熟悉，难怪李晨会如此喜悦。可大公爵不明白，为什么盟友要把他们送来这里，他甚至怀疑，“难不成是他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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