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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事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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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后厨刚为夫人煮了莲子桂花粥,最适宜春季滋补了,您回房趁热喝了吧。”小枝出现在孙语珍身后,打断了她的思绪。

孙语珍看着小枝脸上黯淡的伤疤,心生怜悯,她说:“这些年你一直陪在我身边,真是辛苦了,因为我你一直没嫁”

“夫人,你别说了。”小枝道:“小枝服侍夫人从无悔意,能永远服侍夫人是小枝一生所愿。”

孙语珍心中感动,眼中有些湿红。

小枝赶忙岔开话题:“对了,夫人,你知道王府最近聘请了一位零师傅么?”

“零师傅?”

“是一个武术师傅,听说是什么‘十愿流’的当家。”

孙语珍皱起眉头,她最近越来越搞不懂王爷的做事了。黄岩城大捷十年后皇帝因肺痨病驾崩,继任太子只有九岁。太子的舅舅,常太师被推举为辅政大臣执掌朝政。十年间,安王爷不断上书向新君表忠,同时在王府内养士,安州和其他州府不少富有才学武功之人纷纷投靠进安王府。安王爷还在安州推行土地和劳役改革,安州的作物产量得到很大的提高,安州人民也都十分拥戴安王。之后,安王以巩固边防的名义在领地屯兵积粮,安州迅速成为了富饶强盛的地区。可孙语珍不明白,他聘请的那些门客为何经常化妆成各种职业出入王府?王府为何会有一些不明支出?如今聘请武师教授武学又是为何?她问过王爷,却始终被他敷衍。她隐隐担心,担心会有可怕的事情降临。

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位貌美无双的小姐已等候多时。那小姐身姿窈窕,面比桃花丽又比莲花秀,周身散发着纯净清新的气息。见到孙语珍进来,那小姐请安道:“母亲安康。”

孙语珍眼中含笑,道:“原来是德儿让后厨为娘做的粥。”

那小姐正是郭氏与王爷的千金,德公主。德公主幼年丧母,一直由孙语珍养育。公主几乎结合了王爷和郭氏的所有优点,她不仅相貌出众而且性情极好,容忍、仁爱、孝廉就连孙语珍也自愧不如。

德公主与孙语珍的感情极好,可孙语珍想:如果她知道郭氏的死与自己难脱关系,还会像亲娘一样对待自己吗?她怕公主会知道,却又时常有一种诉之真相的冲动。公主对她越好她心里的愧疚便越大。

“德儿,你别总想着娘,也想想自己。”

“我想自己什么?”

孙语珍道:“你和娘还装什么糊涂?当然是你的终身大事,你也不小了,早该考虑这些事了。”德公主年龄确实不小了,之所以一直待嫁闺阁,是因为王爷和孙语珍一直未找到配得上公主的如意驸马。

公主有些害羞,道:“娘,德儿想多陪陪娘啊。”

“就德儿的嘴最甜。”

“好了娘,快趁热把粥喝了吧。”

春光明媚,斑雀热闹的啼鸣透过窗子。屋内,孙语珍、德公主还有侍女小枝正火热地以“春”为题赛诗作词。不知怎么,鸟鸣声骤然隐遁。孙语珍正奇怪,屋门被粗暴地推开。

“老爷。”

“父亲。”

进门的正是安王爷。他脸色铁青,克制胸中怒气。她们从未见过安王爷像今天一样动怒,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王爷瞧了瞧屋子里的人,命令道:“我和小珍有话说,其他人先退下。”

小枝和德公主颌首退出。孙语珍倒了一杯茶递给王爷,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脸色怎么这般难看?”

安王爷一口将茶水饮尽,道:“皇上今日下旨,把王、刘、胡、李四位大臣下狱!”

“怎么会?”孙语珍蹙眉道:“四位大臣皆是三朝元老,对国家有功,且都是忠心之士,怎么会被下狱?”

王爷道:“我这个不成器的侄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常太师执掌朝政后他便沉迷**酒色,听信谗言,胡乱将忠臣治以重罪,真是昏庸无道!”

孙语珍一惊,道:“不可乱说。”

王爷瞪着眼睛,从怀里取出一张黄绢子塞到孙语珍手里,他道:“你自己看看!”

孙语珍打开黄绢又吃了一惊,这黄绢赫然是一章密旨!密旨上命令王爷即日将德公主送入宫中,不得延误。

王爷道:“上次我们进宫参加赏花大宴时,我就看出皇帝看德儿的神色不对了!”

孙语珍喃喃道:“就是纳德儿为妃也要走皇家礼仪啊,怎可如此儿戏。”她看王爷一脸怒色,又安慰道:“王爷且先冷静,皇帝只有十九岁,难免做错事”

王爷打断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绝非冲动之人,我很冷静地考虑过了,我要进京上谏!”

“进京上谏?是个好主意”

“什么人!”王爷突然抽出佩剑,冲出门去,门外偷听的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孙语珍心里叹了口气:王爷这些年真的变了许多,他本是很会克制的人。也许是安州大小繁多的事务压得他心力憔悴,脾气亦受影响的缘故吧。

夜,孙语珍辗转难眠,她有很多心事,有关于王爷的,也有关于德公主的。她想着想着,忽然听见了什么声音,静心去听,闻得门外有人低声道:“夫人,我是小枝,您睡了吗?”

孙语珍起身问:“我还未睡,有什么事?”

小枝道:“夫人先容我进门,我有要事告诉夫人。”

小枝进门后告诉孙语珍的事情很奇怪,她说她看见许多人从后门悄悄进入王府,在一名侍卫带领下进入了储物室。这么深的夜,这么奇怪的来客,进了一间储物室,这难道还不奇怪吗?

孙语珍再也睡不着了,她一个人出了屋子,借着月色来到了储物室附近。她感到整个王府最近都在隐藏着什么,她作为这里的女主人必须弄清楚。

她藏在茂密的灌木后,储物室里传出微弱的烛光,入口处有两名侍卫守护。她耐心等下去,直到烛光熄灭,屋子里的人和侍卫都离开了,她才轻轻走过去。那些人离开时头戴斗笠,她看不真切他们的容貌。储物室的门已经上锁,但她带着钥匙,王府里还没有什么地方是她去不了的。

储物室里漆黑一片,孙语珍摸到一支烛台,用火石点亮,照出一小片光影。借着烛光,她看见一张案几,案几上的一支蜡烛还冒着青烟,明显刚熄灭不久。孙语珍慢慢走过去,把烛台置在案几上,一张明黄色织锦端正的铺在案几中央。她拿起那张织锦,在昏暗的光线下吃力地辨认着上面的字迹。突然,她的手颤抖起来,呼吸变得混乱,案几上的烛火也随之不停地摇曳。

安王爷的名字写在最前面,随后是安州各大部将的亲笔签名和手指印,那织锦赫然是一张“讨伐状”!

“你看到了?”

“啊!”孙语珍惊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她没想到屋子里竟然还有其他人。

烛光摇摆,一个高大的影子投在地上。

“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安全。”那人的声音十分低哑,孙语珍反复回忆也想不起曾认识这样一个人。

“你是谁?”她大着胆子,以女主人的口吻质问道:“为何闯入我家?”

黑影走近,脸孔渐渐进入光圈边缘,男人有些干燥的嘴唇开启:“小珍,不认识我了?”

孙语珍僵住了,映入眼帘的竟是安王爷的脸,她的丈夫!

“你、你的声音怎么”

安王爷道:“这才是我原本的声音。”

孙语珍后背发凉,她想不到与自己同枕二十年的丈夫竟然一直在欺骗自己,这个男人到底还隐藏了多少东西?

孙语珍忽然抓起案几上的讨伐书扔到安王爷身前,激动道:“这就是你说的‘进京上谏’?”

安王爷道:“你既然看到了,都告诉你也无妨。我忍辱数十年,就是要让父亲知道,他不让我得到的,变态为您提供最完美的完本小说体验。我偏要得到。”

“你想做皇帝?”

“我为什么不能?父亲眼里只有哥哥,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要用自己的本事证明,我做皇帝比他们做的更好!”

孙语珍神色悲伤,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

“你的病是装出来的,你故意把自己的声音变成女人的样子,故意不近女色,为了就是打消先皇对你猜忌。只有这样你才能保存实力,避免被废除皇室地位的命运。”

安王爷赞赏地点头道:“继续说。”

“你在安州整顿吏治、富邦强兵,表面是为国治理地方,其实是暗中为自己起兵做准备,等待夺取天下的机会。”

安王爷道:“不错,现在机会到了。小皇帝昏庸无能,大臣们互相争权,民心不稳,正是起兵讨伐的最佳时机。我将取代昏君,开创富强盛世,这是天命!”

孙语珍惨然一笑:“真是无情的忍耐,无情的欲望。”

他笑了,阴影中的笑脸显得狰狞恐怖,这不是孙语珍认识的安王爷。

“我不会杀你,毕竟是二十年的夫妻。我要你做我的皇后,为我生一个皇子。只是现在,必须委屈夫人了。”

夜风吹拂,花园里的落英飘散,几片花瓣透过竹栏窗飘进屋子里。孙语珍被囚禁在这间小屋已有数日,王爷对外宣称夫人患了传染病,所以隔离进木屋,不许任何人探视。孙语珍注视着从窗外倾泻进的月光和月光里的落花,再一次想着世事的无常以及自己的命运。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她想,是自己看不破王爷的伪装,看不破那颗逆反之心。如果不是自己判断失误,朝廷当年也不会让王爷执掌安州兵马,没有兵权,王爷就不会有今日的大逆之举。她深深愧疚和自责,同时想挽回哪怕千分之一的过错,可她置身牢笼又能做什么?

“夫人,您在里面吗?”屋外一个声音道。

孙语珍靠近窗子,道:“小枝,你怎么来了?”

小枝道:“他们说夫人病了,我不相信,好不容易骗过守卫才接近这里的。”

孙语珍道:“我没有事,你不必担心。对了,小枝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她终于抓住一个恕罪的机会。

孙语珍写了一封信,写给已经七十岁高龄的孙老爷,信里用暗语写着:“安王已反”。她把信交予小枝,嘱咐她千万要把信送出去。她的心跳得很快,很激动。这次,她一定不能再做错事了。

大约过了半个月,孙语珍一直没有小枝的消息。这天夜里,她担忧着将要入睡,忽然听到门外有响动。

“什么人?”传来门卫质问的声音。

“啊!”

孙语珍惊起,拿起护身的短刀。

房门“碰”地被打开。

“夫人勿怕。”进门的一位壮士向孙语珍行礼。

“你是”孙语珍打量着来人。

壮士道:“小人王清麟,奉公主之命救夫人出去。”

“德儿叫你来的?怎么回事?”

王清麟道:“朝廷昏君受权臣蛊惑,将王爷打成叛党,下令缉拿。王爷组织安州兵马抵抗不从,战事一触即发。臣受王爷之命护公主到安全之地,公主嘱咐臣先救出夫人,带夫人一起走。”

孙语珍道:“你转告德儿,她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身为王妃绝不离开王府半步。”

“可是”

孙语珍正色道:“夫人的话你也要违抗吗?快带公主走!”

王清麟一咬牙,转身退下。孙语珍目送他离开,心中祈祷:德儿,你一定要没事!

孙语珍离开小屋,府内下人看见孙语珍,像看见散播病毒的瘟神,纷纷躲避,除了小枝一个人。

“夫人,你终于出来了!”小枝看到孙语珍,喜极欲泣。

孙语珍问:“上次交给你的信送出去了吗?”

小枝点头道:“平安送回家了。”

孙语珍又问:“我不在的时间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枝回答:“老爷要与朝廷开战了。好像是朝廷发现老爷要反叛,所以下令讨伐。听说先遣部队昨夜已经抵达了安州边境,看样子是要驻守待援,等主力一到便进攻安州,攻破王府。”

孙语珍点点头,她已做好准备,如果王爷战死她将殉死相伴。不论王爷做了何等不义之事,不论自己是否爱他,她都是王爷唯一的夫人,她必须展现安王妃的气节。何况,如果说王爷骗了她,她也同样欺骗了王爷,她一开始就是朝廷的间谍。亲人和大义之间,她必须有所舍弃,也必须对此负责。毕竟是我造成了如今的局面,她想。

回到自己的卧房,孙语珍让小枝收拾一下屋子,她想把一些能用的东西送给小枝,让她逃命去。她坐在床头,轻抚着王爷睡过的枕头。枕头皮还是她亲手绣的,现在已成了再也用不上的东西。

是啊,用不上了。孙语珍拿出剪子,一刀刀剪开枕头皮。亲手绣的东西,她要亲手毁掉。最后一刀剪开时,一个金属片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脆响。

这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她不记得了。弯腰捡起那个金属片时,她怔住了,那竟然是她突然全明白了,发疯似的,孙语珍跑出屋四处寻找安王爷的身影。

“你给我出来!我有话和你说!”孙语珍声嘶力竭地大喊,声音在王府内回荡。

小枝追上来,拉住她道:“夫人,别喊了,老爷在前线指挥兵马,不在王府啊。”

孙语珍依旧在喊:“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啊,为什么不敢出来?”

“好,你不出来,我就死在这里!”她说着拿出短刀抵在纤细的玉颈上。

“小珍,你何苦这样。”一声叹息,一个人走了出来。

孙语珍直视着王爷,眼中含着怒火,道:“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你骗我说你要谋反。”

旁听的小枝一惊,王爷谋反的事是假的?怎么会?

王爷笑了:“你说什么胡话?”

孙语珍拿出那个金属片给他看,质问道:“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是什么?”

王爷的笑容褪去了。孙语珍手里的金属片,是执掌安州十万兵马的兵符!

孙语珍道:“兵符在这里你怎么调兵?调不了兵你怎么对抗朝廷?你说话啊!”

安王爷深深呼吸,缓缓道:“有些事我本不想你知道,可你实在太聪明了。没错,兵符我一直藏在你枕边,我也从未想过造反。”

“为什么?”孙语珍嘴唇有些颤抖,她害怕知道真相后原谅不了自己。

安王爷讲:“我还是九皇子时,有一些党羽想扶植我对抗太子,如果他们得逞,政治必将陷入混乱。所以我假装生病,改变声音,不近女色。只有成为废人,才能阻止他们的阴谋,因为废人是做不了皇帝的。我在安州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朝廷的稳定和天下的太平。”

“可兄长驾崩后,我年幼的侄子继位,外戚常太师借机专权,严重威胁到宗室的统治稳定。新君日渐长大,想要亲临朝政,无奈常氏垄断朝政,新君难以脱离外戚的控制。为了避免常氏迫害,皇帝假装自暴自弃沉迷酒色,实际是在暗中积蓄力量,把许多重臣打入监牢也是为了保护他们不受常氏杀害。我屡次上书表忠,其实是和新君暗中通信。这出‘谋反’的戏也是我向皇帝提出的。”

孙语珍不解地问:“你为什么假装谋反?”

安王爷道:“常氏势力如日中天,又掌控军权。我假装谋反,引常氏调集兵力平叛,常氏在京城的势力就会大为削弱。皇上会在此期间暗中下达刺杀常太师的命令,义军也会迅速控制京城,拥戴皇帝亲政。之后,皇上会借北伐清理乱党的名义迁都北方,彻底清除常氏的残余势力。”

“这些都是你的主意?”

安王爷点头。

孙语珍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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