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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款而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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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记在喊:“别伤害她,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
劫持者又开始声嘶力竭,讲着讲着,突然,举起刀子朝小吴头上劈去。
“小吴!”张萌吓得大喊,腿软了下去,楚扬蒙住她的眼把她压进自己怀里。
刘之珩赶到的时候,特警正救下人质,他听到张萌的尖叫,惊骇回头,正看到楚扬把她抱在怀里。两人目光相遇,刘之珩面无表情急匆匆朝大厅走去,书记院长迎向他。
“小吴没事!”楚扬放开了张萌。张萌清醒过来,拔脚往大厅跑去,已经有护士把小吴扶往急诊室,她没有受刀伤,可是情绪失控,尖叫不止。楚扬追着张萌过去,拉住她:“小吴没事了,医院会安排的,别去添乱了,你还去代班吗?”
张萌想起这事,赶紧往住院部跑,跑到一半,回过头来对楚扬道:“跟范一荻讲一声吧,有时间明天来看看小吴。”
“好。你没事吧?”楚扬担心地问。
“有点害怕,还是在这儿好,回家更害怕。”张萌老老实实道。
楚扬笑了,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别怕!”
张萌跑了出去。她从头至尾没有看见大厅另一边的刘之珩。
楚扬坐在大厅里等刘之珩,书记院长几个围在刘之珩身边讲着事情的大概,他吩咐了几句,便要离开。
“之珩!”楚扬站起来叫他。刘之珩朝身边的人示意,大家随即离开。剩下他和楚扬面对面。
“之珩,”楚扬遇上刘之珩冷冷的目光,他本来想调侃两句,释放一下刚才的尴尬,却突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还有事,先走了。”刘之珩朝他点点头,朝门外走。
“之珩,你别误会张萌!”楚扬愣了一下,跟过去。
“我该误会谁?你吗?”刘之珩淡淡道,并没有停止脚步。
“你想误会就误会吧!”楚扬火上来了,“刚才什么情况你没看到吗?刘厅长,你到得晚了点!”楚扬冲着门口喊,看着刘之珩迅速走入夜色中。
刘之珩拨通电话:“小洁,出了点事,你回去吧。”没等回答便直接挂了电话。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尤其是曹洁。
刘之珩坐在车里,脸色阴沉,他伸手从旁边取出一根烟,可摸遍所有口袋都找不到打火机,气得把烟掐断在手心里狠狠扔出车窗外,冷风灌进车内,压不灭他心头的怒火,满脑子是张萌在楚扬怀里的样子,挥之不去,那情景几乎让他发疯。
就在两个小时前,他还在思念她,牵挂着她回家没有、吃饭没有,想着要给她打电话哄她,那时的她在干什么?跟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们站在红线以外,显然是从外面回医院,那么在他想着她的时候她在和楚扬共进晚餐?明明知道那个男人对她怀了怎样的心思,却在抛下自己以后马上投入了另一人的怀抱,这让他如何不愤怒。
刘之珩回到家,曹洁已整理好一切离开。他取出杯子倒了一杯矿泉水,举到嘴边,停住,终于狠狠地把杯子摔到地上。
“哗啦”一声,伤心和愤怒铺天盖地。
刘之珩把自己埋在沙发里,黑暗无边包围,他要怎么办?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不知所措。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就知道她是美丽聪明才华横溢的,让他止不住地动心,座谈会上那么多双眼睛关注着她,也知道她的周围从来不曾缺少过送花的男人。可是即使发现她爱着张平,自己那么沮丧,也没有今天的痛。他付出了自己的全部,惟恐她伤心难过唯恐她受了半分委屈,他答应暂时离开她,也只是惟恐她从此便日日如履薄冰。现在他的真心被弃如敝帚。
刘之珩用手使劲地搓着自己的脸,搓不暖搓不软那份冰冷僵硬。手机响,是楚扬,他恨恨地掐掉。是自己太固执了吗?她只要回眸一笑,自己便柔情似水,她拒绝一次,自己却陷落一分,那天他孤注一掷地说出心里的喜欢,虽然看着她仓皇逃去,却是志在必得,现在想来,她并不曾说过愿意,好像她从来也没对自己说过喜欢说过爱,原来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手机固执地响个不停,刘之珩把电板抠下狠狠甩到沙发上。是,他比不过楚扬,楚扬有大把的时间陪着她,而自己总是忙,忙到日日晚归,要她总是把汤热了又热等他吃饭。楚扬可以专门为她定制出席宴会的服装还殷勤地送上门,自己却从来没有陪她逛过一次商场,倒是她,细心地记得自己的尺寸,从内衣到外套都想得周全。只为了她肯吃点东西,楚扬可以在西餐厅放下身份一次次起身为她煮汤煮面条,自己出差归来,却是她为他捏着肩膀脖子释放疲劳。
她清高又骄傲地拒绝他的追求,可一旦答应了他,总是那样温柔地看着他。
她有时耍耍小脾气,其实也没让他真为难什么。
她嘴里不肯说什么,却事事为他打算,宁可委屈了自己。
刘之珩渐渐地冷静下来。他想起了那个哭湿了的枕头,他怎么忘了她的伤心?这几天他太敏感了,他的嫉妒让他失了理智。茶几上电话响了,他接起来。
“你要是再摔电话,我发誓抢也要把张萌抢到手!”楚扬冲他吼。
“她的心不在你那儿,你要怎么抢?”刘之珩轻笑,这个狂妄的家伙。
“花言巧语、糖衣炮弹,大不了真刀真枪,总之不能让你好过!”楚扬也笑了。
“我刚刚情绪有点失控,最近我有些心烦事。”
“你有什么心烦事我不管,可是张萌,你怎么让她一个人可怜巴巴地坐在星吧克发呆?”
刘之珩心痛一滞,就是不肯去想这几天她在怎么过,因为不敢想。曾经她就是这么一个笑着掩饰自己悲伤的人,她的骄傲不肯让她人前落泪。
“为什么张萌会说要成人之美?你要是发疯直接告诉我就行了!我等着呢!”楚扬道。过了一会儿,又叹口气,“我刚把她拉到西餐厅,他们科主任就叫她去代班了,估计还饿着肚子呢!”
眼科病房,已经过了家属探视时间,病房里已经熄灯,走廊里很安静,两个值班小护士在说悄悄话。
“听说今天那个劫人的是十一楼烧伤科的患者家属,烟花厂爆炸,他儿子伤得很厉害,小老板付了开始的五万元就跑掉不见了,现在钱付不出,医院不给手术,让走人,他求了好几次,所以今天拿了刀子来。”
“那也不该跑到我们这里啊!”
“可能刚开始想在十一楼动手的,后来又不想让儿子看见,下了一层楼,小吴运气不好呗!”
“闹这么大动静儿子能不知道吗?”
“农村里的,一根筋,你想劫持咱们这样的小护士有什么用啊,劫持了院长或许有用!”
“他怎么又到大厅里了?”
“小吴趁他不注意从安全门跑下去了,他追下去的,想想多危险啊,万一在楼梯里被杀了呢!”
“他不是要杀人,是要医院免了治疗费,后来事情闹大了,知道收拾不了,才下狠手,特警多厉害啊,那刀一离开小吴脖子就把他打倒了。”
张萌心不在焉地听着,在一张白纸上随手划着字。听着没声音了,才抬起头来。小护士不知何时已走,刘之珩站在她对面看着她。
她有点无措,呐呐道:“你怎么来了?”这是他们交往后他第一次来她的办公室,她总是不肯让他来。
“我刚接到消息的时候,真怕是你。”刘之珩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看得出她精神不好。
“你来过医院了?”张萌心里酸酸的,硬撑着面上的平静。
“我听到你的叫声,我怕得要命,我看到楚扬在你身边。”刘之珩看着张萌,“他告诉我你还没吃饭。”
“我习惯了,你其实不必特地买过来。”张萌垂下眼。
“只是想找个借口看看你。”刘之珩叹了口气,“萌萌,你睡得不好,都有黑眼圈了。”
“之珩,别这样,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回去吧。”
“不要固执了,萌萌,我今天跟曹洁谈过了,就算是为了玲玲我也不能和她复婚。”
“你会后悔的,如果玲玲的病情再恶化。之珩,别让我有负疚感。”
“那你怎么办?”
“我会开始新生活,别担心我了。”
刘之珩叹口气,放下食盒,转身离去。他心痛,不是为张萌决绝的话,而是为她刚才无意识写满整张纸上的字,那是一个“之”字。曾经的哪一天,她拉着他看也是写满整张纸的“之”字。
“江南名城绍兴城郊有个非常幽静美丽的地方叫兰亭,很小的地方,却名满天下。因为书圣王羲之的《兰亭集序》就是写的那里,就是在那里写的。那里有个鹅池,据说王羲之在那里养了鹅,每天观察鹅的体态练‘之’字,所以一篇《兰亭集序》中二十几个‘之’字个个不同。我小时侯觉得这个传说好玩,整整一个夏天学了这二十几个‘之’字的写法,现在才知道是为了你学的,刘之珩的‘之’,命运真是奇妙啊!”
张平在书房,把第二天的手术方案又仔细研究了一番,觉得有点累,揉一揉眉心,拿起电话,“萌萌,是我,最近还好吗?”他们之间终于又回到很久以前,可以常常平静地通话聊天。
“哥。”透过话筒,张萌的声音有点不真实,仿佛很远很空的地方虚虚地飘来。
张平一滞,问道:“萌萌,你在哭,发生了什么事?”救灾回来以后张平能从平常的通话中听出到张萌情绪的变化,虽然她在他面前从来没有提过其他人的名字,但他能感受到她在另一个人的呵护中渐渐开朗和快乐,是真正的快乐。
张萌无声地哭,眼泪一滴一滴落在纸上,慢慢化开了那一个个“之”字。
“我挺好的,哥。……只是这里的冬天太冷了,不习惯,怕自己不能坚持,”张萌拼命控制自己,她不能让张平为她担心,“我很想你,很想家。”
张萌一定心情不好,她遇到什么为难的事了吧?张平的心一点点揪起来,半天才发出声音,“萌萌,有时候坚持一下,坚持一下……”他说不下去,他日日在后悔,后悔没有坚持一下。
张萌掉泪,无声,但是张平却能真真切切地听到。
兄妹俩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任时间这样哀伤地流过。
生病
“之珩,你和萌萌怎么了?”是李思瑶,“我今天看到她下班后在门诊挂盐水,好象重感冒,可她死活不肯让我给你打电话。”
刘之珩正在出差回来的路上,曹洁在老师家里,让他过去吃晚饭。几个同学的聚会,他不得不去参加。
“现在人在哪里?”他着急起来,屋外太冷屋里太热,张萌总是不能习惯这里的冬天。
“回家了,我陪她回家睡下了。我想你不过去的话晚上我就过去陪她。”思瑶不知就里,“之珩,你们吵架了?我看萌萌都不肯提起你呢,你把我们大小姐得罪了?”
“我过去看她,你不用去了。”她现在生病也不肯告诉他了吗?不肯让他照顾她了吗?其实仔细想来,他好像都没有照顾过她什么,倒是她,常常地为他煮饭做汤,他喝醉了酒时她会绞了热毛巾细细给他擦脸,刘之珩的心开始酸胀起来,他一心想要呵护这个女人,他还有没有资格和能力去呵护她?
抬头看看窗户,卧室里有一点点黄晕的光透出来,刘之珩拨通电话:“师母,张萌病了,我今晚不过来了。”
“要紧吗?是感冒?有没有发烧?”赵教授着急道。
“发烧了,我会照顾她,您别着急。”刘之珩怕等会儿张萌在旁边不方便讲话,她知道的话一定会让他过去的。
“那你可要陪着她。”赵教授顿了顿,“之珩哪,玲玲的病我知道让你很担心,小洁虽然是我学生,可我不希望这件事上你们伤了萌萌,萌萌是个善良的孩子,一颗心又玲珑剔透,你要好好处理。”
“谢谢师母,我会的。”刘之珩眼眶微微地发酸,这段时间以来他承受了太大的心理压力,现在有一个人这样怜惜地讲起张萌,仿佛让他日日紧张的心有了一些依靠,他真怕有朝一日自己动摇了决心。
“萌萌!”刘之珩一边叫门一边掏出钥匙。没有回应。这个傻丫头,又把自己藏起来,以为听不到回答自己就会回去,刘之珩开了门,径直走进卧室。
张萌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因为发烧脸有点红晕。“你怎么来了?”
“你准备这辈子都不理我了是吧?”看着她有气无力的样子,刘之珩的怒气一下子上来了,“我的女儿生病了,我的前妻要我复婚,我麻烦缠身,你既然抛下我,那你就该好好地过日子,让我无话可说!”他不是圣人,他也会左思右想,也会辗转多虑,会怀疑、会找千百个理由说服自己或欺骗自己,在这样特别的日子里孤军奋战,他也会累,再累他也忍着受着,可是他不能忍受她把自己弄得如此疲惫不堪。
张萌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刘之珩拿了一个枕头给她垫在背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张萌伤心地望着空荡荡的门口,他从来都是镇定自若,对她温言软语,从来都是对着她温柔地笑、无奈地笑、宠爱地笑,这是他第一次对她发脾气,她却只有心疼,他该是怎样的紧张心痛才会在她面前如此失态。
厨房里渐渐飘来一阵粥香,张萌头昏脑涨地倚着厨房门,看着刘之珩拿着一双筷子在锅里不断地搅动,热气冲上来,他不得不低下头去看个仔细。
“把开关拧到最小档,慢慢熬,不用这样盯着。”
刘之珩转头看了她一眼,照着做了。
“盖子不要全盖上,拿根筷子支着。”
刘之珩把在搅动的筷子洗了一下,搁在锅上,再盖上盖子。低头叹了口气,走过来打横抱起张萌,走进卧室把她轻轻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我连稀饭都做不好,你不要我是对的。”
张萌靠在枕头上,拉过刘之珩的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你吓着我了,就算你是厅长,也不可以这样颠倒黑白,仗势欺人。”张萌温柔地望着他,慢慢地捧起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在发烧呢,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你还这么凶!”她在生病,她烧得有点迷糊了,就容她再任性一回,在他面前尽情撒娇,让他把她宠上天。
刘之珩在她旁边坐下,替她拉高被子裹紧,然后揽到自己怀里。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静静地坐着,温暖的房间,若有似无的花香,柔柔的灯光,那么熨贴人心,什么烦恼也不肯想起,只是相拥而坐,便是世间最大的满足。
“自说自话、自作主张,都不问问我是否愿意,便替我安排一切,只会让人伤心的坏丫头!”刘之珩在张萌唇上轻吻了一下,“萌萌,相信我,我会把事情处理好,我已托了在英国朋友详细了解玲玲的情况,我父母也在想办法。”
“之珩……”
“萌萌,如果玲玲的情况很严重,我可能会接她回国,让她生活在我们身边,上次来玲玲就很喜欢你,我想她不会排斥我们三个人的生活,只是,可能要辛苦你委屈你。”
张萌摇摇头。如果能那样,她要感谢上苍。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已经结婚了,你难道还因此要和我离婚?”
张萌无语,如果他们已经结婚,那就没有现在的烦恼了。问题是,他们没有结婚,她只能奉献她的爱情去拯救那个孩子,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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