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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难搞-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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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淑妃一开始还用眼神制止我这不得体的行为,到后来她索性也放弃了,捂着嘴尽量不看皇贵妃,偷偷地笑。就连王琅,先警告着握紧了我的手,也渐渐地随着他不出声的笑,而慢慢松了开来。倒是屈贵人眼神晶亮,看来似乎和我很有共鸣,只是恨不能开口附和一二——一开始她是很想附和来着,不过柳昭训拧了我两下后,就迅速赶到屈贵人身边,把她控制了起来。

等到鼓声告一段落,元王神清气爽,收剑而立的时候,皇贵妃华贵的妆容,虽不说千疮百孔,却也是妩媚不再,徒留一身的狼狈,一脸的铁青……这一下,她老人家可真的是面黑如墨了。

皇上好像没有看到皇贵妃的表情一样,他大力鼓掌,称赞元王,“小三儿的剑术真是越发高妙了!”

又兴致勃勃地招呼大家,“来,为了小三儿的剑术,大家尽一杯酒!”

可惜今晚福王生病没有来,不然,场面应当更热闹。

我不无阴暗地怀想着福王在场的热闹,一边笑盈盈地尽了一杯酒,又吩咐女乐们,“今晚良辰美景,很适合吹一曲《龙凤呈祥》,载歌载舞,岂不是好?”

大云不比前朝过分重视礼教,家宴中主人宾客载歌载舞,也是很常见的事,我公公就很有大唐遗风,从前和我姑姑喝酒的时候,到了高兴时,他甚至会亲自下场,跳起舞来。

今夜他的兴致也特别好,立刻响应我的号召,起身欣然道,“好,小暖会点,居然点了老子最爱的《龙凤呈祥》——”

皇上的目光就在室内巡梭了一圈,落到了太子身上,“来,小六子,小三子,你们陪老爹跳!”

女子的舞,那是声色之乐,上不得大台盘,这样的场合,一般也没有男女共舞的。皇上要找人陪他一起跳,那就只有在儿子们中间找了。

我、万穗和瑞王、端王夫妻,甚至陈淑妃和柳昭训、屈贵人都不由得偷笑起来:王琅平时克己守礼,不要说跳舞了,走路走快一点,都嫌会冒犯他的太子威仪。

更别说元王这个大老粗,跳起舞来一直是鸡手鸭脚,非常的惹人嫌——这两个人,也都特别的不喜欢陪皇上载歌载舞的殊荣。

不过,皇命在身,也没有谁能违抗这样的要求。王琅使劲捏了捏我的手,拍了拍衣领,站起身来,淡眉淡眼地道,“是。”

便缓步上前,和一脸不情愿的元王一起,加入兴致勃勃的皇上:鼓点一响,三人顿时舞将起来。顿时席间笑声一片,宫人们也都兴致勃勃地围观着太子和元王难得的舞蹈。

不过,我却没有能多看几眼,就被万氏揪着腰间的软肉,带到了蓬莱阁突出于假山外的凉台上,只能隔着敞开的门窗,望着殿内的无限热闹。

“你刚才对我说了什么?”我这才想起来问她,“我竟没有听清楚。”

万穗于是白了我一眼,“我叫你跟我出来说话。”

我这才明白过来:刚才她想必是希望我们能乘着元王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时,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来密斟。不过我看得太入神没有听到,万穗只好乘着皇上起来跳舞的当口,把我揪过来。

“怎么,什么事你不能到东宫来说?”我问她,“难得回来一次,你们也多住几天再走嘛。”

“不住了。”万穗面色端凝,“蒙古人最近很有些蠢蠢欲动,你三哥不在,恐怕镇不住场子。”

王璎在武事上不但是个天才,而且还极为热衷于战事,这几年在大同带领一万精兵,几次主动出击都有斩获,大云能在和女金作战的同时,稳住西北边陲。元王无疑是有功的。

“好。”我也整肃了面容。“这是正事,的确不该耽搁。”

万穗又不由分说地揪了我腰间的痒痒肉一下,我唉唉叫,“做什么啦,我难道又说错了?”

她又白了我一眼,“你就是不说,我也看得出来,你心里正乐呵着呢!”

……不愧是万穗,真是慧眼如炬!

我转着眼珠子,索性也爽快地认了下来。“我就是不想说嘛——”

看万穗的眉毛又要竖起来,我赶快又端正了一下态度。“要不然你现在和我回东宫去?被这么一闹,今晚场子上应该不会有多少麻烦了。”

万穗扫了屋内一眼,目光在皇贵妃身上定了定,她不屑地翘起了唇,“这么一个货色,也亏得你和她斗生斗死,换作是我,早就——”

今晚皇贵妃最不应该的一件事,就是戳到了万穗人生中唯一的一个痛处。

元王当年,也不想娶万穗为妃,虽然他的理由肯定和我的并不太一样,但我们的态度,也都一样坚决。只是我不想嫁王琅,王琅也的确不想娶我,所以对我态度高昂的回绝,他可以无动于衷,甚至暗暗配合。

但万穗却是个女孩子,她是受不住这种屈辱的。

而说来说去,元王之所以动念要娶我而非万穗,也是皇贵妃一再怂恿,她老人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根本乐得元王把我娶走,好削弱王琅身后的力量。这笔账,怎么算,最后都要着落到她头上。

更别说元王本人,也把当年的往事,当作了生平的奇耻大辱,从不许身边人再提——而明知如此,皇贵妃还要把往事拎出来说,一个人能自取其辱到这个地步,别人不侮辱她,简直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了。

我禁不住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父皇护着她,我们也早就……”

我早就说过,我姑父是个极多情的人,这些年来,他是一直难以忘怀在最艰难的时候,站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的苗家。对我们苏家,他固然是恩宠之极,但对苗家和皇贵妃,皇上也从来不差。

万穗嗯了一声,上下打量着远处的皇贵妃,她的眼睛慢慢地眯了起来。

“你要小心点。”她忽然叮嘱我。“她虽然不是个聪明人,但以往却也不会这样笨拙。一个人表现得太反常的时候……”

“私底下,往往有别的图谋。”我不禁跟着万穗说完。

这句话,姑姑也经常对我说,“事物反常必为妖,举止反常,必有蹊跷。”

也就是这几年来,我才慢慢地发现,原来姑姑当年对我说的那些话,竟是字字珠玑。

万穗转着眼珠子,她又看了我一眼,慢慢地叹了一口气。

“小暖,你长大了。”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又野又倔强的黄毛丫头啦。”

我红了脸,很有些不好意思。“当年不懂事的事,你还提出来笑我。”

“我没有笑话你的意思。”万穗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只是觉得,岁月走得太快,很多事,或者我们尚未把握得到,就已经消逝在指间。”

在这一瞬间,从万穗眉宇间流露出的愁绪,一下狠狠地击中了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我想到了几年前,我和她在太液池边一起仰着头数星星的时候。

那时候我们才刚进宫选秀,一切纠缠还没有开幕,我夜里睡不着,便偷偷开了门,到太液池边纳凉,却恰好遇到一样走了困的麦穗儿。于是两个人就一道坐在太液池边,抬着头,在满天星辰底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家常话。

麦穗儿就望着星星,用用一模一样的语气,低沉而怅惘地说,“这世上有很多事,总是不能两全。你想做的事,与你要做的事,可能从来都不一样。”

我是在整整两年后,才明白麦穗儿话里的意思。两年间,我和王琅反目成仇,与万穗决裂,先后送走父母,在家守着两重的重孝,倔强而无望地抵抗着与王琅的婚约,那是我一生人最灰暗的日子,而我始终固执坚守的尊严,也在哥哥的请求下败下阵来。

我哥哥告诉我,“小暖,哥哥要去东北打仗。”

他没有再说话,但眼底无言的祈求,已经击中了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我知道我想做的事,永远敌不过我要做的事,因为我是苏家的女儿,我是我爹我娘的女儿,我是姑姑的侄女,我有我一定要做的事。

所以,我终于屈服,点头许嫁,在三年孝满之后,嫁进东宫,成了王琅的太子妃。

我最终还是辜负了我对自己许下的誓言。

“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为什么再也不想见你?”

忽然间,我感到我的坚持已经再没有所谓。

万穗尽管有很多地方胜过我,但其实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可怜的人,她无法和她喜爱的王琅在一起,却不得不与王璎——并不愿意娶她的元王,携手共度一生。

我对她的责怪,其实多少,是有些迁怒了。

我就靠近了万穗,在她耳边轻声说,“或者你从不知道,但王琅其实的确,他是喜欢你的。我知道你一直想做太子妃……但我没有告诉你,其实当年,他,也想要你做他的妻子。”

万穗一下就瞪大了双眼,讶异之情,溢于言表。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上好~~~~~~~~~~~~~~~~~~~~~~~~~~~~~~~~~~~~~~

每次更新的时候好像都还处在吃完晚饭的醉意里……OTL,脑子晕晕乎乎的,想说啥都不知道。

老规矩啊,满25字说明SF/送分的,就送分~

36、心胸狭窄。。。

这还是我在当年之后,第一次和别人谈起当年的往事。

即使是王琅,即使是柳叶儿,即使是我哥哥,知道的也都只是一层表面的真相:在那一天之后,我忽然间就再不肯嫁进天家,做王琅的太子妃。但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也就只有我、王琅与王珑知道了。

我省略掉了所有伤人的往事,只是简简单单地在万穗耳边说,“是我心胸狭窄,我不肯见你,只是因为我没办法接受……比起我,王珑更中意你一些。”

我第一次看到万穗这样的表情,她的眼睛瞪得特别的大——嘿,知道什么?就算是风情如万穗,在这样瞪眼睛的时候,看着也一点都不诱人。

然后,万穗呆呆地问,“王、王琅他……更中意我做他的太子妃?”

“是啊。”我很歉疚(其实也没有太多歉疚)地对她说,“当时如果将这件事告诉你,可能结果又会不大一样了。”

万穗和王琅虽然互相倾慕,但彼此间却似乎并没有坦承过心意,她震惊地眨巴着眼睛,又过了半晌,才道,“我和你整理一下情况。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当年特别想做太子妃的。”

我使劲地白了万穗一眼,“我虽然不特别聪明,但也并不傻。”

不过,万穗想做太子妃,这一点我倒并不怪她。她毕竟有她的难处,太子妃这个位置,争一争也是好的。我们之间虽然有交情,但这交情还没有深到她会拿未来几十年的圣眷来换的地步。

当然,我这么想的时候,还以为太子妃之位十有八九,还是会落到我身上呢。站在赢家的位置上看万穗,就有了一点怜悯,所以虽然她和我比拼得很激烈,但我当时真的以为我们之间的交情,并不会受到影响。

那时候我十四岁,万穗十五岁,都还是乳臭未干情窦初开的年纪,一起在紫禁城里住着,准备着当年的选秀。

虽然我公公一直贪花好色,但我和万穗这两个人是为谁准备的,大家心里倒也都有数。当时不少人建议我公公索性兼收并蓄,把我和万穗都配给太子——要不是皇贵妃竭力反对,说不定我和万穗就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了。老人家左右摇摆了很久,最终还是定了下来,我们两人身份高贵,哪一个都可以配得上王琅,东宫正妃,也就要在我们两人中间择其一了。

整个选秀整整持续了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万穗的改变,我也是看在眼里的。

她本来在打扮上并不太上心,外表只是维持整洁美观也就够了,可这三个月里,她是一点点地蜕变成了一个耀眼的、迷人的少女,眼角眉梢散发着的风情,让我这个女儿家都不禁有些心动。

十四五岁的时候,差一岁就是差了一岁,那时候和万穗比,我简直是个一无是处的野丫头。好几次王琅和我们在御花园里撞见,也都不禁欣赏地看万穗几眼。

……早在那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但我还是天真地相信,王琅和我之间早有默契,即使我什么都比不上万穗,毕竟我们之间的情分,还是比得过她的美貌。

然后,王琅的态度一天天在变,他对我一天天地生疏客气,见到我的时候,眼底再也没有笑意,只有一片的冷冰冰。而万穗呢,她什么都比我强,女红比我强,礼仪比我强,就是那一股女子的风情妩媚,也都比我强得多了……见到太子,她眼底也会钻出一只手来,一招一招地,让太子去看她……

那时候我才明白,原来万穗在太液池边说的那一番话,用意就是在此。她知道我从小就喜欢王琅,但她也没有办法,能当太子妃,她为什么不当?

我姑姑说得的确没错,在宫闱之间,一个人往往会变得太快。

但即使万穗是这样想的,我也没有怪她,只要我和王琅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一点点波折,我无所谓……

可王琅他又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虽然我自小出入宫廷,紫禁城于我,就像是第二个家,但当时毕竟是在选秀,我也不好太明目张胆,四处去堵王琅,问个清楚。

我只好找瑞王帮忙,让瑞王帮我去问王琅,我和万穗,他到底更喜欢谁,到底更愿意娶谁。

王珑是很不愿意帮我这个忙的,或许是因为他早已经知道了答案,或许是因为……我也说不清,王珑的心思,我从来都没有看得太透。

我苦苦哀求,甚至不惜押上了我们之间的交情,瑞王到底只能屈服。那一天是一个黄昏,我这一生一世,永远忘不了那个黄昏。那一天的夕阳,红得就像是血。

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候,我假意回了屋子,又从小门里偷偷溜出去,在太液池边找到了瑞王。

王珑告诉我,王琅正在太液池边钓鱼。

太液池边当然是可以钓鱼的,那时候王琅没有多少事做,无聊的时候,常常在太液池边学姜太公,愿者上钩。

那一晚,他就钓起了王珑。

那时候我藏在假山后头,远远地听着他们的对话,风把王琅的声音吹到了我的耳朵里,虽然并不响亮,但却很清晰。

王珑问他,“现在宫中两个女儿家,每个都是一时之选,小暖身世高贵,和你青梅竹马,万穗温柔贤淑,和你似乎也很投契。六哥在这两个女儿中,到底更喜欢哪个呢?”

王琅一开始还并不想回答,他说,“婚姻大事,当然是父皇做主,我们做儿子的只有听命的份。喜欢不喜欢,很要紧吗?”

他的声音淡淡的,又有那种谪仙一样的出尘,我在假山后头露出了半边脸望着他,心中依然是心醉神迷,又带有一点点的甜。

那些年间,我望着王琅的时候,心里纵有很多的酸苦,散尽后回味起来,却到底还是甜的。

王珑就叹了口气,又问他,“可六哥你心里总是有个成算的吧。”

他又开玩笑一样地道,“六哥是哥哥,王珑是弟弟,做弟弟的不好和哥哥抢,这样,六哥你挑一个,剩下的那个,王珑明天就去父皇跟前求她。也决不让她走空,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当时他这一番话说出来,我心中更是大定:王琅那时候已经管我很严,不许我和王珑私底下往来,我想,他是再怎么样,都不会让我嫁给王珑的。

王琅就低低地笑了起来,他说,“那可不行,就是父皇恰好选了万穗,三哥对世暖也是志在必得,你要娶世暖,还得过三哥那一关。”

当时元王还做着‘娶个老婆当太子’的美梦,三不五时就来找我,希望我自己去和皇上说,我想要嫁给他。这一场闹剧娱乐了宫中每一个人,只是苦了我,又怕回绝元王太绝情,他恼起来真要打我,又怕王琅以为我移情别恋,不是个好姑娘……

听了他的话,我还以为他又在吃醋,所以才迂回地打消了王珑的念头,甚至还傻笑了一会儿,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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