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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秘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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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伍冲虚(伍守阳),得传修道真诀,寻得性命双修之术,得道后柳华阳不改身份,仍以僧号招徒,衍生出一支外佛内道的支派。
怪不得这老者的衣着僧不僧道不道的,不过看来还是道教的成分居多。我愁眉苦脸的说,你们这龙门派可苦得很,我还想结婚哪,怎么能清心寡欲做和尚?就是这道士也做不得,粗茶淡饭怎生下咽?
老道士放声大笑。“我辈修道之人,正要如你这般率真才好,老衲没有看错,你身怀秘术而性情不改,确是具大慧根之人,正可传我道统,快快拜师可也”。
我根本就不想拜师,何谈“快快可也”?慢慢的也不拜。我说这镇岳宫规模不小,大小道士为数不少,挑一个继承你的道统就是,何必大费周章,找我这个茅山秘术的传人来继承?这样一来,不但让我担了叛师离教的罪名,也让你们龙门派从此驳杂不纯,成了茅山和龙门的混合派,岂不两败俱失?
老道士一怔说,镇岳宫的大小道士俱非虔诚清修之辈,个个投机弄巧,怎能得传我真法妙诀?他们缘分不足,便到我这里也不能够。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去处?正是那镇岳宫院内,白莲玉井之中。
正文第二十四章兰有秀兮菊有芳
时光倥偬,转眼间我已在镇岳宫呆了一个多月了。这镇岳宫海拔1700多米,宫前地势平坦,四周奇峰耸天,林木繁茂,溪水环绕,环境甚是幽美。不知道了空禅师(就是那老道士)施展了什么法术,竟让那镇岳宫的观主同意我做了一名小道士。我哪里会真心做一名道士?这镇岳宫香火极盛,来华山的旅客都要到镇岳宫一游,我早就瞄到了那功德箱内的香火钱,不料偷摸了几次,每次均被别人先下手为强,这才明白了空禅师当初“俱非虔诚清修之辈”之言的真正涵义。
在这一个月里,白天我是个负责打扫香炉的道士,晚上则在那玉井内向了空禅师学习道术。每逢夜晚,我只须自镇岳宫门向台阶下走得数十步,即可进入玉井中。道家所谓“袖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确实另有一番道理,其中的时空转换,当真是匪夷所思,有待现代科学进一步研究解释。
其实我在这里做一名假道士,并非只是为学习了空禅师的道法秘术。只是当时了空禅师说出张铁嘴的下落后,让我断绝了其他念想,只能在镇岳宫听天由命的等候。
“朋亡,得上于中行,邵大师卦意确是精准。依老衲算来,你那位朋友已被人控制心神,几近傀儡行尸”。
那怎么可能?我摇头不信。张铁嘴十年修道已有大成,据他说元神已有雏形,正欲有聚顶三花之象,怎会被人控制心神?
了空禅师见我不信,长叹一声,年轻人怎不知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道理?世间阴阳相侵,万物生克,焉有历久不败之物?
“你那朋友受符法反蚀,左眼流泪,右眼流血,已有衰朽之象,在铁围石阵中,见那萤火虫之青光,心神再受荧惑,更在那石洞中遭幻象迷乱,身心俱疲之际,终被那樟木箱内恶灵附体,算来也是你那位朋友擅泄天机,该当受此劫报”。
“幸而他已近纯阳之躯,恶灵虽可附体,却不能夺其魂魄,他欲寻你,定必到这华山镇岳宫来,到时自有重见之日,你又何必着急?”
我一听顿时放下心来,张铁嘴没有性命之忧就好,至于受点活罪我倒有点幸灾乐祸,谁叫他一心以茅山秘术的第一代传人自居,在我面前摆那掌门师兄的臭架子。我现在和这了空禅师再学道术,他山之石,或可攻玉,到时大显身手,驱除掉他身上的附体恶灵,这茅山秘术传人到底是掌门师兄还是掌门师弟就得好好论论了。
龙门派道术和茅山宗道术的确大相径庭,即便和先师卢生传下的天书秘术也有较大区别。龙门派不讲魂魄,只重丹道,讲究结丹出胎、虚空破碎,功成之际可以“登高不粟,入水不濡,入火不热”,最后也是和先师卢生所言殊途同归:大道可成,仙体可就。
想起今后要击败附体恶灵,拯救张铁嘴于水火之中,我练习龙门道术倒也颇为认真。龙门道术的功法和茅山秘术不同,但原理和卢生天书记载非常相似,所以我学起来毫不费力,进步神速,当真有一日千里之效,喜得了空老禅师合不拢嘴,连赞自己大有眼光,找到我这个奇才传人,龙门派振兴有望。
不过白日里做小道士我就有些懈怠了,跟着张铁嘴算命打卦跑江湖,我早已习惯了耍嘴皮混日子,真是油瓶倒了尚且不扶,那有力气去干体力活?镇岳宫分派给我的活计是照看香炉,本来不算重活,偏偏这镇岳宫香客极多,烧香许愿的游客络绎不绝,天天烟雾缭绕,不过几天香灰即堆满香炉,险些溢出,让我不胜其烦。为此每逢香客进香,我就站在香炉边对他怒目而视,这办法倒很有效,几日来吓退了不少胆小的香客,不料却惹怒了在门口推销香火的大师兄,把我告到了观主那里。
大师兄俗家姓廖,我们都叫他廖师兄,他的岁数并没我大,只是我入门太晚,只能做个干杂役的小师弟。其实在这镇岳宫里,大家并没有多少经书功课,白天的应酬又太多,既要尽力游说游客多捐功德款,又要提防一些不良游客瞅冷子拎走些贵重物品,所以一天忙活下来,晚上大家都很疲乏,对一些道家经典的学习就不那么看重。几十个师兄弟里,只有廖师兄对经典道藏略为精通,他嘴皮利索,做事也干练,所以向游客推销香火的重任就由他来担当,这可是宫里的一项重要收入来源。我后来打听到他竟是南京佛学院毕业的大学生,很是好奇,问他怎么改了行业,莫非是嫌和尚娶不得媳妇,把他气得够戗,从此不再搭理我。
大师兄告状后,观主把我训斥了一顿,我干活又变得勤快了一点。这一天上午,来了一批又批的游客,这些人摇晃着各式各样的旗子蜂拥而至,带队的还带着小喇叭不住地叫喊,搞得镇岳宫内外烟雾缭绕,一片乌烟瘴气。我光着头穿着道袍,在香炉旁清扫烟灰,听这些香客们虔诚祷告,华山神保佑他们升官发财,华山神保佑他(她)好姻缘,忍不住好笑,对一个正在颠着香祷告的男青年说:
“你怎的如此糊涂?山神能保佑你好姻缘?我天天在它身边转悠,到现在还是光棍一个哩”
“噗嗤”,身旁有个清脆的女声忍不住笑了一声,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管委会的文小姐,最初要带我和张铁嘴那批人上山的就是她,现在她带的是另一批游客。她对我肯定没什么印象了,笑了一声,看我没什么反应,又大声地笑了起来,直到扭着身蹲在地上,仍旧低着头笑个不住。她的几个女伴们手里各自拿了一把香,这时似乎受了感染,也冲着我笑了起来。
我有点莫名其妙,年轻姑娘真是神经病,我不过说了句大实话,有什么好笑?我瞪了她们一眼,眼见炉里的香灰又要溢出,连忙跑过去打扫,等我清理完毕回来,正遇见几个年轻姑娘笑嘻嘻从身边经过,其中一个女声小声说“那个小道士看来还是六根未净哩,莫要给他看中咯”
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又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小道士其貌不扬,倒想着好姻缘,哈哈,好玩,好玩!”
听声音象是那个发笑的文小姐。我本来没感觉到什么,现在却不禁有些恼羞成怒。我是正经国家工人身份,高中学历,怎的不应该有个好姻缘?除了年龄偏大,相貌也说得过去吧,怎么成了其貌不扬?何况我现在身兼茅山和龙门两派传人,虽不敢和高干子弟相比,总也算有身份的人,这些年轻姑娘真是没眼光。
不过恼怒归恼怒,我却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现实,年轻姑娘们似乎更喜欢围着廖师兄打转转。廖师兄是个小白脸,又能说会道,借着推销香火的功夫,很快和姑娘们打成一片,姑娘们和他也无拘束,尤其那个漂亮的文小姐,每逢带游客到镇岳宫来玩,都要跑到廖师兄那里嘻哈一阵子,也不买香,也不带队。
这些日子我在了空禅师这里学到了不少道术。五雷正法以外,我最得意的是学到了掌心雷的功法。其实这掌心雷的功法在卢生传下的天书里也有记载,只是文义枯涩,难以领会。掌心雷是以玄功引聚阴阳二气于手中,催动阴阳相激,同时配合脚步,在踏震位的时候瞬发,彼时雷电交鸣,裂土碎石,端的厉害无比,茅山宗的化雷咒自然不能与之同日而语。
正文第二十五章朱草嘉禾
了空禅师教我功法的练习,自己却从来没有示范过,只叫我自己领悟。好在我有天书秘术做基础,虽说领悟的磕磕巴巴,勉强还算得上中规中矩。每逢我练法术,了空禅师就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犹如一尊石像。这老道士身上一定有很多秘密,我几次套话没能探听出一点东西,相反自己的家世、想法都被他套了过去,果然是姜是老的辣,人是老的精,就连我想找个媳妇的事了空禅师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也不知道是谁打的小报告,但似乎没见他和谁接触过啊,我都怀疑是自己不小心漏了口风。
这镇岳宫的香火很盛,只是香火钱不知道都跑哪去了,天天吃的粗茶淡饭。观主说出家之人修真养性,讲究的就是苦行,怎能贪图享受?我就不明白,我们又没要求象贪官那样用公款大吃大喝,不过就是想改善一下伙食标准,如何就成了贪图享受?这顿顿青菜吃得我脸都绿了,忍不住在心里痛骂张铁嘴,怎么到现在还不赶来,连累我在这里吃苦受罪,这镇岳宫天下闻名,想来他断不会迷路,定是那附体恶灵作怪,张铁嘴茅山秘术修为已有大成,竟被那恶灵附身,想来这恶灵定是大大的凶猛,就我那点秘术道行肯定不够,这龙门派道术倒也精深,只是修习短暂,未必便吃得住它。
想来想去,依然信心不足,只好求了空禅师到时助上一臂之力。不料这晚到玉井练功,却发现了空禅师已不见踪影;正需要他见义勇为的时侯却溜之大吉,看来老禅师也未能免俗。我又疑心了空禅师是不是羽化登仙了,四处找寻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遗蜕,看来一定有什么要紧事离开了。我失望了半天,又有点高兴起来,老禅师这一走,玉井可就是我的天下了;且找些好吃的东西充饥再说。了空禅师从不到地面上来,这么多天没见他吃过我们的粗茶淡饭。修道之人有辟谷之说,我本人也辟过谷,没什么大效验,只能将身体机能调整的好一些,时间既不能久长,更成不得大道,了空禅师术法高明,自不会弄这些闭关辟谷的玄虚。神话传说里神仙们可以不食人间烟火,“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但那是荒诞不经的传说,如何当得了真?我们家乡形容一个人心术不正,有一句俗话叫“不吃人粮食”,可见连老百姓都不信这仙人传说。老禅师虽然得道,究竟不是神仙,不吃我们的粗茶淡饭,定然是一个人偷摸着吃些精细,或者是吃一些营养补品也未可知。前两年我爱到张铁嘴的算命摊边玩耍,闲极无聊,两人常谈些奇闻怪事,说吃了某些药物能够长生,所谓不死之药,吃了就可以长生不老甚至“成仙”,“食百草花,能随风雨上下“”食松实,能飞行逐走马”,“食巨枣如瓜”,真是扯淡。当年秦始皇这个老暴君求不死神药,结果被方士们骗得倾家荡产,不,应该是倾国荡产,最后也只好在自己的陵墓里遗臭万年。不过我们两人虽然不认为服药可以不死,但对某些植物的神奇作用还是相信的,尤其两个人饥肠辘辘的时候,谈起这些传说中的吃食更是津津有味,大咽干唾。张铁嘴说他读过《山海经》里的记载“有草焉,其状如韭而青华,其名曰祝余,食之不饥”,吃了它永远都不会饿。我讥笑说吃了不再饿算咋回事?除非得了便秘不消化。比那番薯干能撑肚我倒相信,就象维生素C片或军队里吃的压缩饼干。
玉井内共有三间房屋,我挨个翻了遍,也没有发现传说中的食物,不禁有些失望,忽然又想起,老禅师或许正是闹饥荒才出去觅食的,我在这里找吃食,当真是找和尚借梳子,讨饭的遇上叫花子,或许老禅师弄完吃食后很快就会回来。
但此后一连几天,了空禅师依然踪影全无,我在镇岳宫里越等越是心慌。张铁嘴到现在也是死活不知,我在这里干等究竟不是办法。这里的伙食实在无法再吃,何况我看见廖师兄和那文小姐打得火热就禁不住生气,几番考虑,我决定还是离开这镇岳宫算了,不明不白地做了这么多天的道士,铲了这么多天的香灰,离开时依然不名一钱,不觉有些感怀身世,黯然神伤。
我离开镇岳宫时,正值半夜,其时月华如水,远处林木都看得格外清楚,整个华山显得寂静无人,偶然有几只硕大的蝙蝠从山麓中飞出来,带着难听的“嘶嘶”声。我向山下走了很远,忍不住回头看这镇岳宫最后一眼,只有门前那棵巨大的松树矗立在那里,枝叶摇曳,仿佛是在和我道别。别了,我的镇岳宫!别了,我的师兄弟们!别了,廖师兄还有文小姐!
我正在心里感叹,回过头来,不禁怔住了。月光照耀之下,远处的山谷中隐隐有一行人的身影走动。半夜时分,在这偌大的山谷里,即便是再正常的举动也显得分外诡异。这些人要干什么呢?
我给自己加了个轻身符,沿着陡峭的石壁悄悄地滑到了谷底,因为离这些人的距离较远,他们丝毫没有察觉。我在后面慢慢地接近他们时,意外地发现这些人竟是当初绑架我的那群东北参客!月光下虽然只能看得到背影,但那些人背着的竹筐却泄露了他们的身份,尤其那个黑大汉的背影,更是让我一眼认了出来。想起那些竹筐里的长刀,我不禁又有些心有余悸,这些人不是巫士,怎能用秘术来对付他们?但不用秘术,就凭我这天天吃粗茶淡饭的虚弱身板,怕连那个花白胡子的老头都对付不了。
尾随他们约四、五里路的光景,山势渐渐变高,这群人在一个不大的斜坡上停住了。我跃起在一棵松树上向下看,月光下这群人的举动果然怪异。只见一个佝偻的身影从竹筐里取出一根长长的绳子,沿斜坡慢慢地上引,到一处洞口样的地方停住了。
正文第二十五章朱草嘉禾(下)
这时侯月光已经暗淡下来,最初的圆月已变成了钩形的下弦月。淡淡的月光下,我终于发现了一件怪事,那根绳子似乎有了生命,象一条蛇一样在地上扭动,渐渐地那段被佝偻人影引进去的绳子从洞中脱出,但尾部似乎拖了个沉重的东西,扭动已经慢了下来。看见绳子扭动。斜坡下那群东北参客便开始忙乱,他们似乎不再象先前那样惊惧,几个人抢着奔到斜坡,把那绳子尽头的沉重之物抬起,斜坡下早有一人在那里等候,见那沉重之物抬来,立即用一个似乎是口袋类的东西把它罩在了里面。这些人的动作一气呵成,整个过程不发出一点声音,显然是训练有素,或者说做这件事情已经非常习惯。
我从树上跃下来时,那些人已经抬着口袋走远了,月光下只看见前面影影绰绰的一行背影。我正犹豫着是否要跟上去看个究竟,一迟疑的功夫,那斜坡上的山洞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揉了揉眼睛,斜坡上已确实不见了那个洞口。其时月光虽然暗淡,但百步之外尚可见人,如何那石洞竟能在眼前消失?
来不及多想,我急忙展开甲马符追向前面的那伙参客。这些人行踪诡秘,定然有什么重大图谋。我之所以在镇岳宫中吃糠咽菜,正是拜这些人所赐,现在想起来如何不恼?
参客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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