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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涅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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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宣点了点头,他的枪头也有血丝在流淌。胡仁在桌面给他们敲出“十一点三刻方向”“墙后”的暗号,三人收到命令在胡仁话音未落、对方破墙而出之前,已展开的配合已久的刺杀,居然没有留下来敌,来的是劲敌。
屋外的叫骂声、吵闹声已越来越近,胡仁却已不知去了何处。陈宣紧了紧枪把,把那剑形刃微微颤动了几下,颤动间保持着某种长短的节奏,马上,他见到苏京和陈甦鸿表示明白的答语。然后,屋里一片漆黑,连那三把流光四溢的剑形刃也不在所踪。
厨房的方向亮起一豆油灯,昏黄的灯光摇曳着向这小客栈的厅堂过来。一对花盆底“嗒、嗒”的走过来,稍带些嘶哑却有点别样的风骚的嗓音:“来的是哪条道上的英雄?奴这边厢有礼了”
“啊!”惨叫声从马棚的方向传来,如一把锯子横生切断了这女人的话语。花盆底踩着急了向这边来。“胡仁在此候教!”随着话音,作战靴沉重的从马棚方向踏入偏门进了厅堂。却是胡仁倒提着一把滴血的铡刀进来,这便是刚才砍向苏京、又被三人所伤的偷袭者手中兵器。
那妇人终于和油灯昏黄的光一起出现在厅堂,厚厚的白粉敷在阔脸盘上,胡仁很有些庆幸从醒来至今尚未进餐,那妇人作娇笑状道:“原来就是名满白山黑水,威镇直隶湖广的大侠胡”
油灯跌落到地上之前,胡仁伸出铡刀接住,方才闪过的两处寒芒,却是两把长枪已斫去那妇人的左腿右手,陈宣缓缓把剑形刃从那妇人喉咙拔出。胡仁冷冷地道:“偷袭人者,人终偷袭之,你没有什么不能冥目的了。”陈宣猛的一抽枪杆,一股鲜血飞洒而出,那妇人仅余的手捂着咽喉,身子一旋重重砸断了一张长凳扑在地上。
苏京在那女的身上摸索一阵,举起一块腰牌对胡仁示意,胡仁点了点头指着外面。
此时四面八方不知多少人已把这孤立野渡边上的客栈围了个密不透风,便是想走也已走不成了,陈宣在门口摆上一张长凳,左手持着两把铁枪峙立如山,右手背在身后。胡仁左手油灯,右手铡刀就大马金刀的坐下,苏京和陈甦鸿却不知去了何处。
只听陈宣喝道:“大侠胡仁在此!尔等报上名来!”
这时那店前二十步外的密密麻麻的火把如波浪一般起了骚动,过了片刻,才有一个捕快打扮的人站,手上的火把颤悠着,强笑道:“小的是此处衙门捕快,不知胡爷在此”
突然他身后闪出一人,身着锦袍,帽子正中嵌了一块青玉,扇了他两巴掌,那捕快暗暗叫苦,此人是知县老爷的内侄,自己和十几名捕快是陪他下乡催租,听报有匪纠集了壮丁和大户人家的护院过来,谁知碰上大侠胡仁这个煞星,此时只望把话撕撸清楚,落个面子带人走了便是,怎知这个少爷突然要出来强出头。
但这时却也不容他想许多,那知县的内侄已指着胡仁道:“大胆刁民!尔等若不束手就擒”
“你要战,”胡仁站了起来,把油灯摆在凳上,笑道:“便作战!”话音之末已伴着呼啸风声,却是手中铡刀已脱手而去,如削泥切草劈入那少爷右肩,砍断肩骨、锁骨、第一二肋骨直削到脊梁才卡住,那少爷身子喷出一片血雾,口瞪目呆直直倒了下去,铡刀尾部那个本来锁住底座的钩撞在地上,那刀体便停了下来,但那少爷的身躯仍向下溜,一声撕心裂腑的惨叫响彻夜空,直到那脊梁撞到刀尾弯钩,惨叫辄然而止,那少爷在地上眼睁睁七窍溢血,瓜皮帽早已跌到远处,手指末端不停的抽搐,这时血已狂涌而出,伴着胆汁、混着破了肠肚的粪便和失禁尿液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腥臭味,周围的人一下子散开一处空地,几乎凡是见到的,无不呕得清光,几个胆小的已当场昏死过去,有外围挤来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的,当即一看清楚,呕吐之物喷得前面人等头背皆污。
从陈宣手里接过铁枪,胡仁扯下身上破烂僧袍,露出一身黑衣牛皮作战服,双手把着铁枪断喝道:“胡仁在此!谁敢来决死战!”陈宣此时已不知经历多少生死场面,甚至胡仁在莱阳铲平三五人小股山贼之后,为了给他讲解人体结构,曾把新死的人剥皮拆骨给他看,若是陈宣作状呕吐,却是矫情了,他倒是心里在揣摩师父下句会不会照抄演义里张飞台词:战又不战,退又不退,却是何故?
胡仁向前踏出一步,那围着他的火把便退了两步,这时人群里那捕快颤声道:“张老拳师,您老号称拳剑双绝,怎能让这外乡人在此处耀武扬威?快快上前镇住场面才是!”也不容分说便把那张老拳师推了出来,那张老拳师比武授徒经年,打斗场面自也见过不少,但狠毒也不过撩阴脚、双龙抢珠挖眼睛罢了,但又不是要杀官造反,便有私仇也不过找个暗处勒死就是,这种场面却没见过,虽说方才他没随众人呕吐,却也心头发怯,但边上乡亲弟子瞧着,也不能就此便罢,当下捏了剑诀,立了个仙人指路,却见寒光一闪,他刚说道:“请”已愕然倒下。
胡仁伸手向后道:“布!”接过陈宣抛来的抹布,一擦那剑形刃上鲜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现是江湖比试么?蠢才!”
这时人群中有张老拳师的弟子血性刚烈的,便要抢出来报仇,却被同来的族人长辈扯住,胡仁环顾四周,对陈宣断喝道:“莫伤无关人等!去把刚要冲出来的那个给我杀了!”
若陈宣杀不了那人,就不能让此间人等散去。其实胡仁心头也是打鼓,别提那人本不该死,按理那老拳师也不该杀的,便是那少爷也不至出手索命。但如不杀人立威,若让对方那怕一人起反抗心理,作个领头人物,众人势必跟着一涌而上,到时便是大罗神仙也能逃劫难。
第一卷 十年 第三十二章 扬镳三
幸好此时人心已散,一见陈宣势若疯虎,竟闪开道来,那刚要冲出来的汉子挤在人群中间,只觉身前人群一空,颈间一凉,便说不出话来,陈宣脸上带笑,单手持枪遥指着他,慢慢一步步向后退。
这却是胡仁教与他的心理战法了,若是退得急了,让人觉得已方胆怯,双拳难敌四手,怕是全尸也难留得。此时周边全无一人敢将所持犁把锄头向陈宣招呼的,直到陈宣退到胡仁身边,那捂着咽喉的汉子摇晃了几下,扑倒在地,众人才恍如初醒,向陈宣师徒挥舞着手中家什,用方言叫骂着,却不知不觉那火把圈又离胡仁他们远了些。
陈宣左手一拍枪杆,行的是胡仁教他的持枪礼,对胡仁道:“宣,幸不辱命。”
胡仁点了点头,做了个手势,陈宣便背靠着他,胡仁吼道:“把那官差留下受死,其余人等各自散去!”外围已有火把开始散逸,那捕快却是机灵,见状知道这么下去必定留下自己送死,对人群中其他几个捕快喝道:“横竖不过是个死,上!”
十来个捕快自然也清楚处境,于是第一轮便有五六人从人群中冲出,虽说这些捕快大半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但公门中人,自古便有练习合击之术,正面受攻击的胡仁刺倒三人,代陈宣挡了一把水火棍,身上皮衣便已有了两道裂隙,右肩那刀倒只是割破衣服,胸前如不是作战服里的缀着护心铁板,却怕是开肠破肚,饶是如此,那铁板也被斩裂。
陈宣刺倒一人,胡仁把铁枪一扫,那幸存的三两个公人攻势一滞,但在人群的其他捕快此时也已挤了出,胡仁全然不顾劈向头上的单刀,大喝一声:“杀!”一个防下刺又撩倒一人,陈宣也随着喝杀出手,便把那个向胡仁头上招呼的捕快刺落在地。
片刻之间两人身上衣服已都有了七八处伤口,陈宣后背已然见血,胡仁为了护着陈宣,左臂左腿的三道皮衣裂口更已溢出血来,但那捕快也死余五人,但那火把圈子又缩小了许多,那些壮丁护院此时虽见公人身死,但见到胡仁受伤,便醒觉对方也不过两人,虽然方才余威尚在,但那些孔武有力者已跃跃欲试,胡仁此时又痛又饿,却知如撑不住,自己师徒便要死在此地,当下单手持枪指着面前一个离得最远的捕快道:“211!杀!”杀声未落,那捕快已扔了单刀捂着喉咙跪下,胡仁哈哈狂笑道:“宣儿,刚才伤了你可是那人?为师这就把他杀了!”
突前几步,那火圈又松散了些,胡仁怒道:“212!杀!”那名捕快便也捂着喉咙倒下。
胡仁单手反握铁枪缓缓转动身子环指着人群,面对胡仁师徒的人早已心慌意乱,脚下发软,那场中三个捕快见刚才扑出同袍都卧尸当场,或是下个就轮到自己,也皆双腿颤抖,竟有一个失禁了。
却没人去理会,刚死的两个捕快,喉间都插着短矢。
一众人等只望胡仁那铁枪不要在对着自己时停下,铁枪所指,那火把的圈子便凹进一块,胡仁突然大喝:“杀!”那三个捕快有两个坐倒在地,一人已然吓呆,那包围圈豁然退后数步,有无数人等被踩倒贱踏,陈宣急跑两步,那把枪尾撑地,一个背越式撑竿跳跃上二楼,翻身接了胡仁抛来的枪,已从屋顶越到马棚。
胡仁操了那把陈宣撑跳留下的铁枪,向前冲了七步,把那火把圈子也带了七步,迅捷的一个直刺,把那呆立场中小便失禁的捕快刺倒,这时骏马嘶鸣,马蹄声已穿越包围圈向南去了。一个捕快坐在地上狂喝:“他功夫最好也敌不过我们人多!所以才让徒弟逃命去了!大伙快上!”
另一个捕快努力想从地上爬起来,却总是失败,当下也叫道:“他杀害官差,你们不把他拿下,到时便是株连九族的谋叛罪!”株连九族的威胁,对于国人来说,总比生死来得重,再说陈宣的突围,也似乎给大家壮了胆,那火把圈子一下子缩小了许多,胡仁渺小得如同一颗沙粒,孤独的在四涌而来的潮水中等待被淹没。
那五道岭的山林中,李之玠也已醒了过来,趴在树上的狙击点,端着那后装步枪瞄准了那五十步外早已吓得魂不附体的萧笑;朱慎和一个师弟坐在那间倒吊着七八个悍匪的木屋屋顶互相包裹着伤口,他们轻松地打量李之玠的方向,等待那团射击后黑火药独有的烟雾出现。
大牛被齐平和其他两个师弟找到,抬回了宿营地门口,拼命地用雪给他搓着手脚,两口热肉汤灌了下去,大牛也勉强的睁开眼,齐平却苦笑望着大牛那解冻后的白布绷带上渗出的鲜血。
此时来敌便只余下萧笑;
此时缺口已套住萧笑的脑袋;
此时准星慢慢的调整到三点一线;
此时李之玠的手指已经把扳机压到尽头。
这是绝妙的猎杀,孤立静止、失去警戒心理的猎物,有效瞄准射程内的瞄准,无意识的击发。
“轰!”伴随着一声惨叫,半死不活的大牛突然对齐平道:“去!快!之玠!”便拼命的喘气说不下去了;朱慎大叫一声,从屋顶跳了下去,打了个滚向李之玠那边奔去,全然不理自己伤口又裂开。因为,这不是后装线膛遂发枪的发射声,那么,就只能是炸膛声。
那声爆炸把附近林间的积雪震落,几个方向“沙沙”的带动树叶的捷跑声再次拔动了萧笑崩裂边缘的神经,他已经没有能力去思考,来的是同伴还是敌人,他怪叫一声,疯狂的向林外跑去,一处被他触动的机关弹出的原木,再一次把他那条瘸腿撞折,也没能把他留下,他疯狂的冲出林外,身上不时被弹出的竹签射中、射穿,留下一路血痕。
他爬出林外,原来看马的两个同伴,失去了头颅倒在那里,有十来匹被用弓弩、火枪打死的马躺在那里,因他的到来,使得盘旋在人马尸骨上的寥寥几只还没被冰死的苍蝇,慌乱的翻飞。
萧笑没有停留,他拼命的向外爬了出去。
第一卷 十年 第三十三章 鸟雀
渡口野店,百年来未曾有今夕如此多人聚集,众多的火把“啪啪”的燃烧着,几欲把此处变作白昼,在那层层叠叠的火把圈子里,胡仁手持铁枪而立,包围着他、越来越收缩的内圈,已经不停地在鼓动的包围者的士气,连那两个捕快也被人搀扶起来,喘息未定便狞笑着一步步迫近胡仁。
胡仁突然笑了起来,大喝一声:“慢!”那包围圈竟被他一喝,稍滞了一下收缩的速度。
“你叫什么名字,家往何处?”胡仁用枪指着一个捕快。
那捕快虽然档下仍湿,但此刻已然胆壮,狞笑道:“待你下了牢了,自知晓爷的名号。”
胡仁点点头,持枪一抱拳,向肩后一甩,又把左手做了个手势在空中一挥,对周围道:“在下胡仁,杀了官差,必当投案,以免连累各位父老。”转身一指那口出狂言的捕快道:“但此人无礼,我必杀他。”
说罢对另一个年老捕快道:“我若誓死拼杀,不止你等两人,周围人众,不填进来十条人命,却是杀不了我的。”回身一吼:“有哪十个人敢来赴死!”
当下众人皆若寒蝉,胡仁便对老捕快道:“你叫何名?家住何处?老实答我,别忘记我徒弟还会回来。”此话一出,围着他的圈子又扩了几步。
那老捕快苦笑答道:“胡爷,小老儿姓舒,家住县城打铁巷,您唤我老舒便可,实话对您讲,您第一个杀的便是知县老爷的内侄,此去投案,怕是绝无活路,在场的做个见证,如果胡爷的高徒回来,却不要找我麻烦。”
胡仁笑道:“我自有分数,跟你去便是,枪便寄于尔处,每日勤以擦拭,如我来取之时,见有损伤,必诛你全家!”说罢将枪尾奋力插入地上,后退三步。
那年青的捕快一个箭步上前,拔了枪持在手中,狂笑道:“你这杀才,死到临头还敢放屁”一把甩开拉住他的老捕快,对胡仁骂道:“你以为放下枪就能进牢房活到秋后么?不怕告诉你,进了县衙不用过堂入册,就把你穿了琵琶骨扔进水牢,不出半月就饿死你!”
胡仁笑道:“放下我的枪。我并不是交你保管。”
那捕快大笑道:“这是凶器!保管个”
“轰”一个屁字没说出来,那年青捕快便已软软倒了下去,胡仁把铁枪踢在手中,将那已发射完的三眼铳奋力抛越人群,扔进五十米外的江中,将枪递给那老捕快道:“大丈夫,一诺千金重,我说杀他就杀他,我说跟你回去便跟你回去,我说会回来取枪,便一定会回来!”
当下人群中有年青小伙,见胡仁现时手无寸铁,便要跳出去打上胡仁一顿,却被族中长辈不知何故死命拉住,那老捕快也满面愁容对众人说道,江湖汉子,生死一诺,大侠胡仁已答应去投案,定不会自毁其诺,只请各乡帮手收拾殉职的捕快尸首。
走在去县城的路上,身边路过的人渐渐少了,前面那老捕快混浊的老眼竟垂下泪来,胡仁在后面听到泣声,问道:“老舒你作什么?我说跟你去,自不会跑掉,你如不放心,上了锁扣也行。”
那老舒摇头不语,又走了三里,停了下来,头也不回悲叹了一声,问道:“请问胡爷,江有多重。”
胡仁心头一热,这可是刘逸成教与他的切口,急答道:“有两斤一十八两五钱四分九厘八毫!”
“作何解析?”
“南北两京为两斤,一十八省为一十八两,五湖为五钱,四海为四分,九江为九厘,八河为八毫。”
“呜呜”那老捕快一听,悲然而泣,转身勉强行了个拐子礼道:“道士洑分舵八排舒摩禾拜见胡爷。”
须知帮会规距,都是许充不许赖。也便是就算不是门中人,冒充门中人,被发现了也不是太大的事,当然,胡仁见刘逸成时,却是胡仁充得过分,明明不似洪门中人,却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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