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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女嫁给坏王爷-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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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阿史那小姐,岳姑娘可是在这里?贵妃、德妃和贤妃娘娘想玩叶子戏,叫奴婢来寻岳姑娘。”一个小宫女的声音响了起来。
万岁,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岳芷雪终于可以离开了。我心里一阵窃喜,但随即有些奇怪,起身打开了门问道,“谁说岳姑娘在我房里的?”
那小宫女见我开了门有些惊愕地愣在了那里,只当我不高兴有人到我这要人,怯懦地不敢说话,吱吱唔唔地道,“是是贤妃娘娘,说是想玩叶子戏”
又是贤妃,帮了我一次又一次,这个被跟我长得一样的冷玉儿害死了孩子的女人。我恶寒了一个,忙笑道,“那让岳姑娘快去吧,三位娘娘等她一个。”
岳芷雪听我这么说,终于也坐不住了,对阿云不知耳语了些什么,亲亲近近神神秘秘的样子,让我看了难受。可一个小宫女站在门口,我却也不好任性。
我居然还余光瞄到阿云点了点头,两人还真是你侬我侬的,也对,她也是要嫁给阿云的么,我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送走了岳芷雪,阿云自动窜到了我身边。揽着我的肩,将头搁在了我的头上,撒娇似的道,“娘子,人家可想你了。”
“是啊,岳芷雪走了,终于有功夫想我了?”我瞥了他一眼,想起他们方才的喃喃低语,有些酸涩地道。虽然决定了不争抢的,却仍是忍不住会吃醋。
“乱说什么呢。”他仰头将我面前的梅花酒一饮而尽,宽大的袖子让我看不见他的容颜,“女孩子不要喝那么多酒。”
我一脸黑线,貌似我一口都没有喝过啊。
我拿过酒坛,给一桌子人包括我自己都满上了。“今天在我地盘就是我做东了,这东道主都不喝可怎么行。我酒量浅,就喝这一杯了,大家随意。”说罢我爽快地扬起酒杯一饮而尽。
梅花酒毕竟不似烈酒般猛烈,却也是清冽袭人,一时弄得我有些受不住。阿云见我如此大方,脸上竟闪过一丝得意,轻轻揽住我的腰,“不愧是我的好娘子。”
我瞪了他一眼,伸手拍掉他的手,嗔他道,“放手,这大庭广众的。”其实我心里特开心。
“嫣儿,现在这边挺挤的,你到对面去嘛。”我催促着嫣儿坐到铁昕竹身边。嫣儿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我会那么说。
停了一下,她倒也乖巧地过去了,铁昕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贴心地让出了一个位置,客气而周到的留出一个完美的距离。
阿云再次揽住我的腰,我偷笑地在他腿上捏了一把。
“菜已经吃了大半了,如今这样喝酒也没意思,不如我们来行酒令吧。”我见大家已经吃了个半饱,喝酒的兴味有些阑珊。
“好啊”,月奴性子比较天真冲动,一时忘了阿云才是说的算的人,竟兴奋地道。她说完才自觉嘴快,偷偷瞄了一眼阿云,见他也是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看着我,才算放了心。
不知是不是方才梅花酒喝得快了,我竟像是坐云霄飞车般兴奋。我倚在阿云身上,无意之中看到铁昕竹有些怨念的神情一闪即逝。但转眼再看,铁昕竹仍是冷面得比铁板还硬,大概是我看错了。
我狡黠一笑,“这行酒令既然是我提了出来,自然是按我的规矩。”大家都看着我,等待着我的规矩。
我得意地道,“这行酒令嘛便是答题,一个人先说,然后右手边的人来答,答得上来便可以喝上一杯梅花酒,接着呢也由猜出的人出题,依此类推。”
“那若是答不上来呢?”月奴继续嘴快,昔日话也不少的嫣儿如今坐在了铁昕竹边上,倒是安静得惊人。
我坏笑地看着月奴,看得她禁不住移开了视线,我郁闷,难道我的笑容有那么邪恶么。“这答不上来嘛,就要接受提问者的一个问题,或者按对方的要求做一件事。”
阿云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妖孽般诱人的眸子装得楚楚可怜,“那为夫岂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呃,我不禁感叹这么高深的事都让他发现了。
“那是你的荣幸,不准反驳。”我故作强势地说,继而道,“好了,开始吧。我先出题。”我略一思忖,问了个急转弯,“阿云你听好了,什么东西往上升就永不掉落?”
阿云思忖着,随手将手中的酒杯抛出,酒杯落回手里时酒水一滴未撒。阿云眉头锁着,“不掉落这怎么可能”
他想了一会都没能猜出,“娘子你说罢,为夫的确猜不出。”
“是年岁啦,可不就是长了就不会掉落。”我得意地道。我就知道那些脑经急转弯古代人一定拿它没招。
阿云仔细一想,细想一下觉得也是,爽朗地笑了,“娘子真是聪慧过人,为夫服了,听凭娘子处置。”
阿云果真是优雅大度,便是输也输得潇洒。
我小人得志地奸笑道,“好啊,那”阿云一副很期待的样子,这个人有受虐倾向啊。“那我要你每天对我说一句情话,一直说到你不想再说为止。”
阿云一愣,然后绽放出浓浓的笑意,一直抵达眼底。“娘子这主意好极了,为夫便对你说上一辈子。”
这么说他是答应了?我明媚一笑,“好啦,快出题吧,嫣儿还等着呢。”
待嫁自有事端来 一百三十四回 僵局
阿云略一思量,方含笑地道,“既如此,本王便出一上联,‘晴绿乍添垂柳色’,嫣儿你且对来。”
嫣儿一时有些想不出如何应对,我想花红柳绿,便指了指案上的花,嫣儿立刻会意,脆生生地道,“王爷,奴婢正有一下联,‘春流时泛落花香’,若有不当处,只望王爷莫要见笑。”
其实我不过是随意一指,不想嫣儿立刻对出,竟还十分工整。“好,如此嫣儿便有一杯酒吃,快吃完了出题。”我美滋滋地将酒坛递了过去,铁昕竹很有风度的接过为她倒了一杯。
嫣儿立刻羞红了脸,看来这铁昕竹的确是挺有风度的,若是能再有些情意就更好了。
到嫣儿给铁昕竹出题了,他仍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仿佛我们都是透明的,只有眼神扫过阿云才稍有些神采。
算了,大概也就是个冷漠难搞的男人,让嫣儿自己去想办法吧。我微微挑了挑眉,告诉自己不要鸡婆了。
嫣儿巧笑盼兮,“那奴婢便出一字谜让铁护卫猜了,共八句,每一句都有一个字。”我汗,铁昕竹一个武将,我真没自信他能有那么好的文字功底,嫣儿也太难为人家了。
铁昕竹难得地拱了拱手,示意嫣儿请说。
嫣儿的脸上红彤彤的,含羞带怯地道,“笔上难写心中情,到此搁笔到此停。
有情日后成双对,无情日后难相逢。
石榴花开慢慢红,冷水冲矿矿会熔。
只要两人心不变,总有一天会相逢。”
“笔上难写心上情”意为白纸一张;“到此搁笔到此停”便不就是到“头”了;“有情日后成双对”自然是“偕”;“无情以后难相逢”是到“老”难逢。这前四个字可不就是“白头偕老。”
“石榴开花慢慢红”,石榴花代表“情”;“冷水冲糖慢慢融”,糖总要“投”入那冷水中;“只有两人心不变”,心意二字本就相连;“总有一天得相逢”,相逢可不就是“合”。那便是“情投意合”啦。
我惊讶嫣儿什么时候这般奔放了,竟将话竟说得如此露骨,只是不知她这块蜜糖何时才能蜜了铁昕竹那缸子冷水。
就在我恍惚间,阿云轻轻握了一下我的手,在我耳边道,“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
他这分明是在笑话我的大胆奔放,我气恼地在他腿上狠狠掐了一下,“不喜欢你可以不娶啊,我又没逼你。”
阿云忙不迭地揽住我,“哎呦,我的好娘子,为夫就是爱极了你这样的。”
我听了自然是甜蜜加得意,嘴上却仍是不肯饶了他,“好了,这种话你也好意思说,看看铁护卫能不能才出来。”
铁昕竹本是听了嫣儿的迷什么表情都没有,不知为何,听了我和阿云的对话脸上反而有些不好看,大约是想到了什么往事。
其实想想,他也有些可怜,被自己所爱的人骗,还差点被杀。但是倘若有点承受能力的人,也不至于一直内伤,甚至只要看到相爱的男女就内伤吧。
在我们大家的期盼下,铁昕竹终于严肃又生硬地道,“请恕昕竹愚钝,只怕答不了姑娘的谜。”千呼万唤始出来,他就说了这么一句也真是让**失所望。
“铁护卫别这么严肃嘛,游戏无罪,还说什么恕不恕的。”我不得不说这铁昕竹还真是扫兴又无趣,“好了,嫣儿,你想要他做什么,什么都可以的。”我故作兴奋,夸张地道,想要活跃气氛。
铁昕竹仍是刀削的脸,一丝情绪也看不出来,我不得不说,他比当年的青童更胜一筹,绝对是很难搞定。
我轻轻用脚碰了碰阿云,示意他吭一声。
阿云嘴角一勾,侧头看我,一副你也有今天的神情。继而才道,“游戏总得有个规则。昕竹你甘心受罚吧,哈哈。”
“昕竹遵命。”我被郁闷到内伤,无话可说,只怕也更不能指望他出题了。我突然为我自己提议的这个游戏感到后悔至极,我不是没玩过“真喜欢大冒险”,但头一次感到这么有压力。
果真,铁昕竹没出什么题目,起身一揖,“王爷恕罪,昕竹先行告退,改日再同王爷痛饮。”
阿云点了点头,并不强留,铁昕竹便离开了。
我有些愧疚地看了一眼阿云,“我把什么都弄砸了,他是不是生气了?”
阿云一笑,轻抚了一下我的长发,“依儿不必多想,昕竹不过是性子古怪了些,不会生气的。其实他人很好,与他相处久了便习惯了。”
我无言,不得不感叹,虽然我这游戏出得无聊,但铁昕竹不愧是一块万年铁板。
这一餐饭被岳芷雪、铁昕竹还有那无聊的游戏搅和的真是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阿云坐了会,便说近日有些忙,约了过几日再来看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让他为难了呢,我看着窗外寒意已逝,渐渐有了明媚的春花,只怕是再过些时日就要百花争艳了吧。
只怕再过些日王府里也是一派百花争艳吧,那里岳芷雪呆了十几年,怎么都会比我多些人气,当日在山寨,那军队头领对她的追捧我也不是看不见。
虽然阿云现在是对我很好,可是似乎愿意站在我这边的,只有嫣儿、雪奴和月奴。的确岳芷雪是有王妃之势,又有王妃之风。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比先前更加没有自信起来。
而且即使我告诉自己千百遍不要同岳芷雪争,却一见到他们耳鬓厮磨,心就立刻揪了起来。
我自问这样的我是真的没有办法同岳芷雪共侍一夫,如此看来,真是相见不如思念,我退出或许彼此还能留个念想,总比我慢慢变成一个勾心斗角的女人之后在被无情地抛弃来得有美感些。
我究竟要怎么做呢,是走是留,要走该怎么走,反正时间还多,只怕还得从长计议。何况我也没有想清楚自己是不是要放弃阿史那依的责任。
“你们歇着去吧,今天想必都有些累了。我也想去小憩一下。”我对她们道。因为心中有事,也顾不得她们究竟有没有答话,便浑浑噩噩地离了饭厅,往卧房里走去。
本来是想捋清思绪的,谁知躺在床上一觉竟睡过去了,醒来已经是晚上。
嫣儿见我醒来,忙迎了上来,想来是在这房里已经候了些时候了,但又不敢叫醒我。“主子可想用些饭菜,奴婢给您热热去。”
“不必了,才睡醒我不想吃。”我拦住嫣儿道,“你去歇着吧,我有些不舒服,不想吃,晚上饿了垫些糕点就够了。”
我懒懒地起身,嫣儿忙递了我的衣服上来,“主子怕是生了心病吧。”嫣儿果真聪慧,只是我不希望别人直白地将我的伤口捅出来。
正在我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雪奴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嫣儿,主子醒了没有,贤妃娘娘来了。”
贤妃打了一下午的叶子戏,居然还有精力到我这来,真是精力旺盛啊。
待嫁自有事端来 一百三十五回 宫中辛秘
心情好,多码了一章。
“嫣儿,你主子又有事忙了,还真是闲不了啊。”我伸了个懒腰,匆匆照了下镜子就出去了。毕竟贤妃不知是有意无意,帮了我几次了,我可是不能了怠慢她。
来到嫣儿收拾出来专门会客的厅里,贤妃正站在窗前,夜空浩渺,伴着幽幽的烛光,她一袭白衣**,头上不戴一丝首饰,真是宛如仙子下凡。
“如墨姐姐。”我柔柔地道,瞬间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声高了会惊了眼前的仙子,竟忘了下拜。
贤妃闻声回头,脸上立刻绽放出傾世的笑颜,走近两步拉住我,“妹妹。”这样的女子怎么会勾心斗角,我要是男人,只要见到她绝美的笑颜,便是倾尽天下也甘心啊。
贤妃拉了我坐下,绝美的容颜上多了一丝狡黠,竟像是个邻家姐姐。“我难得来一次,可有什么好东西招待我?”
可惜,我不是男人,没有办法为一个女子的美貌倾倒,所以纵便她有千种风情,有些事我还是想搞清楚。“如墨姐姐,小依想私下里跟您讲些悄悄话,这”我看向秀秀。
秀秀很是剔透,见贤妃会心一笑,便同嫣儿一并走了。
“贤妃娘娘,小依惶恐。”我忙起身,伏身突然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着贤妃,“小依不解为何娘娘一直如此拂照小依。”
贤妃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事,笑着将我扶起来,“傻妹妹在想什么呢,我不过是难得遇了个有眼缘的孩子,所以不忍看你在宫里出事。说好姐妹相称,怎好唤我娘娘。”
我看着贤妃的眼睛,的确善良的让人没法相信她心肠歹毒,唇边的笑意给人安定的力量。我真的不懂这样的女子怎么可能失宠,分明是应当万千宠爱于一身才对啊。
我再次坐在贤妃身边,直白地问道,“您不恨我么?”
“小依这是何出此言?”贤妃樱唇轻咬,“姐姐怎么会恨你?”
我咬了咬牙,道,“传言小依同一个叫冷玉儿的女子长得一模一样,她”我垂下头不敢看贤妃,“她害死了如墨姐姐的孩子。”
贤妃半天都没有动静,我偷偷抬起了头,见她陷入了回忆,脸上却不是阴狠的神情,反而带着些哀伤,眼中甚至有隐隐的泪花,难道是宫中误传?
“如墨姐姐”我怯怯地喊了一声,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贤妃这才回了神,垂下头掩面擦了擦眼中的泪光,“小依见笑了,其实当年并非如此。”
我扑闪着立刻放光的眼睛,坐等贤妃讲故事。贤妃果真娓娓道来,“当年皇上还未登基,我也只是个备选太子妃的秀女。而玉儿因早同皇上早伴皇上左右,便得到了皇上的喜爱。”
玉儿?看来贤妃很喜欢冷玉儿啊,难怪三番两次的帮我。但如果不是冷玉儿下毒手,宫里也不会空穴来风,当年的真相究竟是怎样的呢?
“后来,还是太子的皇上有一次喝醉了,便将我当作了她,一整个晚上我都听见皇上喊着她的名字。”贤妃的脸上无悲无喜,若是我只怕会将之视为奇耻大辱,甚至立刻拒绝。
贤妃亲自执起案上的茶壶,优雅地将水注到了杯中,“没想到只是一场欢愉,我便有了皇上的孩子,也因此被封墨美人。”贤妃脸上的哀伤真真切切,我不禁握住她的手。
贤妃苦笑,手不自觉地握紧,神情凄楚,“当日德妃已经是太子府的美人,怎么容得下这孩子,便是同我一般的秀女有谁想除了这孩子。连皇上都对我不闻不问,只有玉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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