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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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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白起毕竟是这座禹康城王,他回来总是兴师动众,几乎所有部下和长老院大臣都恭迎了王城:“恭迎白起大人归来。”
这一回人们再见到孟青夏,倒也不足为奇了,整个禹康没有人不知道,这小奴隶这一趟经历可是相当精彩,也不知道给白起大人捅了多大篓子呢,眼下却能好端端地坐着白起大人马回来,谁还敢真将她当作奴隶看待,谁见过哪个奴隶是连什么活都不用干,甚至因为她受伤了,连湛大人都得亲自照料她伤势?
“白起大人”说话正是白起部下一名老长老,那是个看起来连走路都有点颤抖老人,此刻正恭敬地跪白起脚侧,看那年纪,孟青夏都有些不忍心看他继续跪着,这回涟没有留禹康,禹康城中政事正是由他来处理。
白起对待部下,一向不算太严厉,甚至是亲自扶起这个身体看上去不大好老部下:“哦,囚牛,我不这阵子,辛苦你了。”
白起大人亲自扶起了他,囚牛不禁有些激动地颤动着白胡须,险些又要跪下来:“能为白起大人效力,是囚牛之福。只是囚牛无能,白起大人您让人带回来女奴,我部下们无论如何拷打,也拷问不出半点有用东西来,这卑贱奴隶,嘴巴严得很,她虽承认了地图是她,可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这地图到底是从哪里获得。”
“哦”白起顿了顿,似乎对于这个话题并没有太大兴趣,他神色冷漠,对于一个奴隶生死一点也不上心:“那就处死吧。”
此时孟青夏正湛帮助下要爬下马来,闻言,正处于半空中身子便不由得一颤,地图拷问白起口中要处死奴隶,分明就是因为她而落入白起人手中昆白
也不知道是哪来勇气,就连湛都猜出了她要做什么,试图阻拦她,可她动作比湛反应还,哪里像个受伤人?她根本直接绕过了要拽住她湛,摊开小胳膊阻拦了正要往里走白起面前,她个子小小,甚至还不到白起腰间,可气势却十分像模像样,仰着脑袋,皱着眉头,神情严肃,近乎固执和无礼:“你不能处死昆白,你答应让我见她,她是我朋友,况且,她是因为我”
天,天哪这个不要命小奴隶,竟然敢以这样语气和白起大人说话,难不成她真被宠坏了吗
湛简直是第一时间捂住了自己眼睛,不忍直视她即将面临下场,周遭是因为孟青夏突如其来举动陷入了一片寂静中,这是,一个正以这样无礼口气质问白起大人奴隶?她简直是不要命了
“不能?”白起微微眯起了眼睛,语气平和,他问得漫不经心,眸中却突然聚敛起一抹深不可测危险气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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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食言,二奉上。
062 兔死狐悲
为什么?
白起将孟青夏问得一愣,只见这孩子面色一滞,脚下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那双漆黑晶亮宛若月牙一般眼睛也瞪得圆圆,直心虚地颤动着,好似正绞脑汁想着该怎么回答白起这个问题。
是啊,为什么?
“看来是我近对你太过纵容,让你有些忘了分寸了。”白起微微抬起唇角,也不为难她,不冷不热地收回目光,脚下一转,便打算直接从这个胆敢拦住他路拦路猫身侧绕过去。
他衣袍拂过孟青夏面颊,那是霸道又危险男性气息,挥之不去
白起说那话时,唇角勾着摄人心魄弧度,声音敦厚悦耳,噙着幽深莫测哂笑之意,好像与人**一般,那话本没什么,可以白起这样玩味方式说出,竟显得意味深长。
孟青夏浑身一怔,脸色一时红一时黑,好不精彩,她也是突然脑门一热,就犯糊涂了,要是平时便也罢了,白起心情好时候通常很好说话,可现他那么多部下面前,孟青夏简直是没事找事自找麻烦,难不成,她真是因为白起近对她稍有些纵容,一时得意忘形,被宠坏了,险些忘了忘了这个蓝眼睛野蛮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灯?
可她拦都拦了,吼都吼了,眼下是骑虎难下,孟青夏小脸一涨,连忙后退几步又拦了白起面前,终于,白起微微皱起了眉,也不发一言,就是这样冷冷看着她,有如一座冰冷雕像,眼中带着莫测意味。
危险,极其危险寒意空气中蔓延开来,人们只觉得肩头一沉,分明还未入冬,可这空气中温度却比寒冬还要冷冽几分,那冰碴子,都好像一触即发。
这么多人里,有勇气当属孟青夏了,就连常年侍奉白起大人左右湛都忍不住默默地后退了一步,离危险源头远了一些,以免无辜遭殃,可这不要命小奴隶居然理直气壮地顶撞了回去:“你答应我况且,你们想知道昆白手中为什么会有伊洛地图,为什么不让我试试呢,或许我能问得出来”
昆白是因为帮助她逃跑才落入白起手中,也是因为她,这地图才会给昆白惹来那么大麻烦,无论如何,她毕竟是她这个鬼地方第一个朋友即便抛开这些都不谈,孟青夏轻叹了口气,白起对于一个奴隶性命如此漠不关心,随随便便就可以处死态度,让她有些心寒,仿佛看到是自己未来下场。
白起看着孟青夏面色不变,看这孩子脸上那纷繁复杂情绪闪过,白起那仿佛可以穿透人心蓝眸,犹如深潭静月般深邃惑人,那双蓝色眼睛倏然一敛,破天荒地,居然没有任何惩罚降临孟青夏身上,他看了她一眼,然后缓缓地勾起了唇角:“我还未见到过谁像你这样不将自己身体当一回事,你要去也可以,若是伤口裂开了,我看你也不必回来了,就陪着你所谓‘朋友’住不见天日潮湿腥臭牢笼里吧。”
孟青夏眨了眨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白起还是白起,强硬又霸道年轻统治阶级,他待她还是严厉,甚至不怎么近人情,可却似乎隐约有什么微妙不同,具体要说哪里不同,偏又说不出来,因为此刻白起已经一如既往地漠视了她,直接从她身旁走了过去,只丢下了一句:“湛,带过去。”
被点到名字湛无可奈何,只好停住脚步回应白起命令道:“是,白起大人。”
这一出戏,唱人是完好无事,他这看人倒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湛摇了摇头,看来他已经对自己经历习以为常了,侍候一个奴隶对他这位身份不低贵族而言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他现正要为了这个小奴隶任性要求,亲自踏入那不见天日潮湿腥臭牢笼呢。
领着孟青夏去了关押昆白地方,湛似乎并不怎么愿意踏入那看起来就阴冷散发着不大好问味道鬼地方,那是一个鲜有人来旧牢穴,青苔爬满了冰冷潮湿石壁,里面朝外散发出阵阵恶臭,这里一般是处决犯了错人或是关押受了罚奴隶地方,对于这里居住众多女奴而言,这石牢虽比她们住地方要宽敞多了,可谁也不会愿意让自己进这鬼地方,因为一旦有人进入,通常都不会再有机会活着出来,等到有人想起时候,关里面人早就尸体发臭了。
石牢外头守着两名侍从,因为这鬼地方少有人来,见了湛,是惊讶:“湛大人,没有料到您会亲自来”
湛无奈地挑了挑眉,因不堪忍受那恶臭,不得不后退了一步:“我可不是愿意来这地方,白起大人命令我来,这也是没办法事。里面关女奴,应该还活着吧?”
“如果不及时治疗话,我看还能活个一两天。”
“哦,那就好。”湛松了口气:“我带了个客人来,她有些话要问问里面犯了错女奴。”
湛和守石牢侍从又客气地聊了几句,说明了缘由,这才让孟青夏进去,临进时,湛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了她几句:“你好别里面待太久,这个地方湿气大,又阴冷,对你伤口有害无益。相信我,白起大人先前说话,可不是为了吓唬你。”
那言下之意,她若总是受伤,那原本已经好伤势因为她任性又出什么状况话,白起大人就算真想治好她伤,如此反反复复,难免也会不耐烦,到时候,她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孟青夏当然知道白起不是说笑,也知道湛此举是好心相劝,她微微拧眉,顿了顿,点了点头,向湛道了谢,这才朝里面走了进去。
果然如湛所说,这石牢阴冷得很,站外头时倒还好,一进入这里,孟青夏便觉得身上旧伤都隐隐作痛,那湿气好像无孔不入,非要钻入人骨头里去一般,这么大个石牢,又脏又暗,没有人来清理,这里恐怕是白起都城里肮脏一个地方了,走地上,孟青夏甚至都能感受到脚底踩到粘粘糊糊东西粘着鞋底,各种阴冷地方该衍生虫物这里一概不缺,石牢里没有关什么人,空荡荡,虽然仍是白天,可这里却不见天日,昏暗不见五指,好她进来之前,听了湛劝,带了燃烧正旺火把进来,这样才能勉强看清事物。
“昆白?”孟青夏顿了顿,她孤身进来,心里难免发毛,忍不住唤了一声为自己壮胆。
这一声似乎起了作用,黑暗潮湿中,传来了咯吱动静声,似乎是有什么人翻了个身,孟青夏心中一跳,但还是又轻轻地唤了一声,试图验证这声音存,这一回,那黑暗中终于有人回应了她,那声音虚弱,却很熟悉,正是昆白,带了些不可思议,却唯独没有胆小怯懦昆白该有哭腔,如此冷静,像是换了个人一般:“阿夏?”
孟青夏心中一喜,顾不得去思索这种鬼地方,年纪不大又胆小怯懦昆白为何会如此冷静,不哭也不闹,只是声音太过于虚弱,若是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寻着那声音,孟青夏连忙将火把照了过去,这一看,她都不禁怔住了,只见那黑漆漆牢笼里,是,牢笼,狭小,用来装畜牲牢笼,里面正躺着一个奄奄一息蓬头垢面浑身是伤人,她看上去也不过比孟青夏大个一两岁,还只是个孩子,情况是比这阵子多灾多难孟青夏要糟糕得多,孟青夏一时间甚至都认不出来,那狼狈不堪女孩,竟然是那分明狡黠却总是天真烂漫示人昆白。
孟青夏心底一寒,奴隶命运,果然就如畜牲一般,有时候,甚至比畜牲还不堪,昆白似乎一时受不了那火把亮光,孟青夏只得将火把安置一段距离之外,这才朝她走了过去,笼子前蹲了下来,看着笼子里已经脏得臭味和血腥味混合女孩,她只觉自己喉咙发堵,险些说不出话来:“昆白,你怎么”
“阿夏,真是你。”即便这种狼狈情况下,看到孟青夏完好无损地出现自己面前,昆白声音里,还是多了几分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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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2
063 昆白之心(二更)
事实上,孟青夏这一阵子也总思来想去想不明白昆白为什么要冒险帮助她逃跑,到头来,她这么始作俑者虽然吃了些苦头,可现毕竟好好,昆白反而因为她变成现这副模样,即便昆白再有心思,也不过一个十一二岁半大孩子,能有多深心思?反倒是她孟青夏,其实当初她心里便早该料到,昆白帮助她逃跑,后肯定会落白起手里,昆白一介小小奴隶,能有什么下场,可想而知。可她不是料不到,只是当时当刻,获得自由那样一个巨大诱惑摆她面前,她自私了一把,选择性失明了。
昆白对于孟青夏没能顺遂心愿成功逃跑有些失望,可似乎又并无太大意外之色,看到她好端端地出现自己面前,仍是感到欣喜:“阿夏,看到你没事真好,我打听不到你消息,总是担心你。阿夏,你真好,你还来这里看我了。”
这样天真浪漫语气,昆白扒着笼子,凑着脑袋,一脸憨笑,就像得到主人表扬宠物一般,都这种情况了,居然没有为自己处境感到一点害怕或是难过,她仍笑得出来。
孟青夏神情有些古怪,她并不是个善于表达自己自己情感人,对于昆白,她有愧疚和自责,初来这个陌生世界,她对一切都怀着戒备和警惕,孟青夏蹲下身,也扒着那笼子,凑近了身子,握住了昆白脏脏手,欲言又止。
见孟青夏这副模样,虚弱昆白好像知道她想什么,不由得朝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阿夏,我没事,其实你没?’;跑也好,白起大人没有罚你,你看,我就知道,你和我们都不一样。”
确,前些日子,孟青夏虽然还受了重伤还差点死了,但是白起管制下,她每天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喝药进食,这一病,居然还养胖了一些,脸色也不那么面黄肌瘦了,看起来情形比以前要好得太多了。
孟青夏无暇解释太多,只是眸光沉静,凝视着昆白:“昆白,我虽不敢保证,可我会努力让你情形好起来。”
“我没事,我不怕。”昆白微微撅嘴:“他们只是想从我这询问出地图从哪来,我才没那么容易死掉。”
“可我听说你什么也不肯说。”孟青夏微微皱眉:“为什么?你当初又为什么愿意将地图给我,你应该料到,我有可能拖累你,不管你目是什么,你原本可以将这么秘密藏得很好,不是吗”
昆白没有想到孟青夏会这么问她,她神情一怔,脸上孩子气和憨憨笑容也有如冰冻住了一般,后慢慢地破裂,消失,她垂下了头来,脸上神情复杂,良久没有说话。
阿夏这个比自己还小几岁家伙,比她想象中还要敏锐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昆白才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这个表情,可一点也不像那个十一二岁天真烂漫女奴:“阿夏,我给你地图,是真想要帮助你逃跑,本来一切应该都不会出错才对,我甚至都替你安排好了接应人,事实上,我也不大清楚,为什么这个地图事会败露,因为如果你成功逃跑了,除了你,没有人会知道地图事。我记得我和你说过,白起大人身旁这么多女奴,没有一个是省油灯,我啊,也不是生来就该是奴隶,可是成为白起大人奴隶,是能够靠白起大人近方式。阿夏,我不能告诉他们是谁给了我地图,又是谁帮助我进入白起大人禹康城,可我一点也不想和白起大人作对,我只是要当人上人,与其卑微懦弱地活着,命运任人摆布,我宁可孤注一掷,我要赌,我要用一生和性命去赌,我要做尊贵人,厉害人,哪怕这个过程,要首先沦为卑贱人!”
昆白说这话时,一点也不像开玩笑,那三字“人上人”,她原本暗淡无光眼睛都随之亮了起来,坚毅,又迸发出让人惊异野心
这样野心勃勃,这样血淋淋**裸地剖了出来暴露空气中,让人心惊,不知是不是错觉,孟青夏忍不住捂住了自己心口,只觉得自己心脏,好像也因为昆白那一番话,受到了巨大冲击。
昆白眼光,甚至比这世上任何一个犀利政治家还要锐利毒辣,她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还要大胆,她凭什么就认为,白起能让她成为这世上尊贵女人即便莫测自负白起,也不能百分之百地肯定,他一定是胜到后人
见孟青夏说不出话来,昆白目光闪了闪,随即眼睛一弯,好似瞬间又变回了那个胆小又单纯十二岁女奴:“你看,我就知道会吓着你。阿夏,现你知道我为什么宁可冒险也要帮助你逃跑了吗?我真羡慕你,可以任性地追寻自由,同样也因为你和我们这些女奴都不一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昆白小脸又有些苦恼地纠结到了一起:“这世上任何一个能够笑到后人,都是那些敢于冒险人,不过我现还小,若是再过一两年,说不定,就是莎妮样貌也不及我呢。”
孟青夏脸色已经微微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湿气和阴气影响了伤口原因,她脑袋都有些隐隐作痛了:“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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