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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为上-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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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沫的话立刻让冉冬夜和陆玲珑地担忧化解,她们一起看向还在伸手去盒子里拿点心的恩沫,在相视一笑后,冉冬夜说到:“就这么办,我去走一趟。”

玲珑点点头看向恩沫说到:“你啊,平日里看着竟是直肠子,都不指望你能帮上什么。这会倒是一语点醒了梦中人,倒还有些用。”

恩沫撅了下嘴:“玲珑姐,冬夜姐可夸我大智若愚的,知道不?”

玲珑点点头:“是,是。大智若愚。”说完就冲着冉冬夜笑了。冉冬夜无奈的摇了下头。笑说到:“这样。现在时候也差不多了,我带着丫头出去。你们两个就在此处玩,待我回来。万一真有什么,有你们给我作证,也不怕什么。”

“哦。”

“好。”

两人应着,就凑到一起玩了起来,而冉冬夜则带着双儿出去了。思却在转着是不是要和大王说出去走走,正打算此曲一完就这么做啊,殿门外倒是又来了太监的禀报声,蝉衣不等景灏吩咐就非常自觉的退到后堂去了,心里却在盘算着:到底有什么急事,这一晚上怎么都跑了两趟了。

暗卫在景灏耳边小声地汇报着消息:“大王,臣已经叫他们散了,但是那人还没从容歆宫出来,而使臣已经到了御花园的花阁在花阁里踱步。似乎在等待什么人似的。总是张望。”

“等人?”景灏地眉拧了一下:“还有什么别地动静?”

“回大王话,这个时候没什么人在外走动。就连惯常这个时候在花园里转的梅才人也已经出了园子要回去了。不过,掖庭宫地温宝林和陆宝林还在夜昭容那里没出来……”

“她们三个喜欢凑一起,这又临近端午的随她们去。”景灏不在意地说到。

“可是大王,有点奇怪,夜昭容刚刚带着个丫鬟出了宫,正往御花园去呢。”

“这个时候要去御花园转转也……恩?你说她带了丫鬟出去,而温宝林和陆宝林还在她地殿里?”景灏忽然发觉了这里面的奇怪,谁会丢下客人不管,自己跑御花园去?散心有这样散心的吗?

“是的大王,她们都没出来。”

“去,继续看着,给孤盯着,看看这是搞的什么鬼!”景灏说着打发了那人出去,然后在殿里踱步几番后到了后堂对着蝉衣说到:“蝉衣,孤忽然想去御花园走走,你要不要陪孤去看看?”

蝉衣一听这话当即应了,连忙给自己套上一件外套,又要去盘发,但景灏似乎没什么耐心等着便说到:“你那发也就不盘了,披着吧。”说完就伸手去拉了蝉衣带着她出了殿。

鱼歌在花阁之上徘徊着,他见了那字条地内容便清楚是蝉衣约他相见了。虽然他诧异来送纸条的人一晃眼之间显出的练家子水平似乎不那简单,但是一想到蝉衣愿意不逃避的和自己问询芙儿的事,他就觉得哪怕是一个陷阱他也要来,毕竟没有什么比他能寻到自己的妹妹更重要。

夜风吹拂着他的发,他在花阁之上不断的注意着夜色中花园里是否会出现她的身影。

终于遥遥中他看到了一抹昏色下,有两个女子在夜影花枝下朝花阁走来。

蝉衣,不,芙儿,我地妹妹,我就知道是你。

鱼歌地内心激动着,他甚至都想立刻跳下去,可是当他手抓了栏杆遥望的时候,却依稀看到了远处御花园地宫墙外,似乎有轿辇在行走。

站的高自然就看的远,鱼歌一看到轿辇就下意识的躲避到花阁的内里退开了楼台,心中想着蝉衣约自己到这里似乎也不是个好地方。

她一定是担心说别处我找不到吧!

鱼歌心中想着,脸上浮现了笑容,而此时耳内依稀听得两个女人对话的声音,他便干脆闭了目,凝神去听。

“小姐,花阁就在前面了。您真要上去吗?”

“怎么不上去,就算是蓉贵妃给我下的套,我也要上去啊,来都来了,还怕她不成。”

“那要奴婢陪您上去不?”

“不就是个花阁吗?你等下在下面帮我守着好了,我反正就上去转一圈算完事。”

“那小姐就上去转一圈,反正您来了花阁转了,陆宝林的话就应了。那么她以后启用了路宝林,您也就有机会了。”

“是啊,说真的,要不是有她们两个给我作证,我还真不敢来。那蓉贵妃说是嫣华郡主一个。多么地孤傲,可你看看。她肚子里的坏水可不少,我差点就被她给弄死。这次说什么我也要把玲珑给安进去。宁可吃点小亏也要让玲珑获得信任,然后找个机会我……哼,我叫她死的难看。”

鱼歌听着两个女人的对话,心从激动转变为诧异和失落,而后变的沉重无比。原来这对来地不是他要等地人。不但如此他还要听到她和蝉衣之间的不容。

他行到楼台前想要看看这说话地两人,却一抬眼看到了那远处,就见那刚才行走在宫墙外的轿辇在一溜子灯盏地晕光下已经靠近了园口。

心立刻沉重了些,他有一种好像有什么在将他圈进一个布袋里的感觉。

就在此时轿辇停住,灯火下一高一低的两人从轿辇出来,牵手入院那仪仗,那显出的身形都让鱼歌清楚的意识到来地人是谁。

他立刻想到自己被跟踪,当下有些懊恼自己这一路只顾激动竟未察觉,正想就此离开算了免得给蝉衣带来麻烦。忽又发现那依附在高个身影旁的女子身影那么的熟悉。

是蝉衣吗?她怎么和澜王一起来?难道澜王已经知道她是芙儿。要在这里与我三人相言吗?鱼歌愣神的时候,那两个女子已经到了花阁的下首。两人说话的内容虽是细小的声音,却在鱼歌的耳中无比的清晰。

“小姐您算归算,可奴婢觉得你也要防着陆宝林,虽说你们是一起玩大地,可是那陆宝林是个机灵人,您也要提防着她玩什么心眼。说真地,奴婢总觉得蓉贵妃给她出的这个题太奇怪,叫您这个时候来花阁转上一圈,怪怪地。”

“说地是,我也觉得奇怪,所以本不想来,可是一想到反正我还有恩沫,那丫头虽然直的有时候也给我惹事,不过这样的人在身边却往往安心。有她给我证实我只是在殿里和她们玩着压根没来过,不也就不怕了,我呀打算等到玲珑抓实了蓉贵妃和那个使臣偷情的证据,就撺掇着让恩沫给抖出去,哼,那时,我看她还怎么荣宠。”

“小姐,您确定蓉贵妃和那使臣……”“我亲眼看见的,那动作好不亲热……”

鱼歌听到那被称作小姐的人说着她是如何看到蓉贵妃与自己暧昧的,以及话语中那份咄咄之势,他便想到了中午时他与蝉衣假意动作也是蝉衣打算要某个人上当,眼下听来,这正在说话的某人就是蝉衣所说的夜昭容了,看来她们两个之间都在互相算计,只不过现在听来,似乎是蝉衣绕了个圈叫她这个时候跑来,有送了信笺叫自己来这里,然后她又和澜王一起……

“当”的一下,鱼歌的心里入被重锤砸了一下,他忽然就一片清明。

她,她是要我来和这夜昭容“幽会”的吗?然后再和那澜王一起“抓奸”的吗?勿与人提,你是要我闭嘴什么也不要解释,然后帮你将这个女人彻底毁了吗?

鱼歌的心抽搐着,有些痛,有些茫然。

“你在这里等着吧,有什么不对了,就客气点说我们该回去了,我就装着散心的样子下来,知道了吗?”

“小姐,您放心吧,奴婢知道怎么做。”

两个女人的声音响在鱼歌的耳内,他可以听到那女子上楼的声音。

他踌躇着,这个时候是该消失藏匿让蝉衣带人抓奸却扑空,还是自己真的去和那夜昭容弄出一份假象来成全蝉衣的圈套?他有些乱,捏着栏杆看向远处,却已经看到那高大的身影几乎是扯着那个柔弱的身子急速且安静的朝这边走来。

怎么,你在着急吗?你已经知道了我在这里幽会你的昭容吗?鱼歌忽然觉得心里有些痛快,于是眨眼间他就做了决定。

成全她!

飞身一跃,他抓住了阁顶上的梁,藏身与此。待那个女子举着灯笼小心打量了下花阁,一番放松的走上来之后,他一个跳下就将那女子手中地灯笼一抢,与此同时还捏了那女子的嗓子,将她才发出一音的惊呼尽数噎在了喉咙里。

“小姐?”阁楼下是那丫头担忧的声音。

美人发不出声音。却手脚并用的对他踢打。鱼歌将灯笼放置在桌上,伸手将这个对他踢打地美人一团入怀。伸手点了夜昭容地穴道,然后竟学着她的声音。回了一句:“没什么,是只老鼠。你上来。”

楼下变地安静,鱼歌看着怀中美人惊恐的眼,俯低身子轻声在他耳边说到:“我学地像你吗?”

怀中的美人眼中只有恐惧,但是此刻她却动不了喊不出。只能看着这个好看的男子对自己笑的有些无奈。

“小姐,您怎么喊奴婢上……”此时双儿也冲上了楼,口里还正问着,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让她的脑袋一晕,只看地见灯笼发出的昏暗光线里一个男子抱着她的小姐后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不要害怕,我只是让她睡一觉。”鱼歌在美人耳边说着,摆手熄灭了灯火。而后在一片漆黑里她抱着这个女人靠近了楼台,眼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身影,他的脸上浮现了有些如同鬼魅般的笑容。

“你约我来。就是为了和我诉说你的在意吗?”鱼歌轻声说着伸手开始解怀中女人的腰带。

“我只是。一见之下有些,有些倾心。大人您,您可勿怪……”鱼歌转着嗓子学着夜昭容的声音,话语里竟是无比地羞赧。

冉冬夜看着那鬼魅地容颜,听着这如同自己的声音,感受着那解自己腰带地手,呼吸变的急促,眼中也已经涌上了泪。

泪花一闪,鱼歌略眯了眼,他看着那些靠的很近的人影,低头在她的耳边紧贴着耳垂轻言:“我会口技,可学得别人的声音,今日得罪了。我鱼歌从来没想过会和一个女人这样,但是为了我的目的,对不起了。”鱼歌说着便和刚才一样,俨然是两人在窃窃私语又浓情蜜意一般。

“您和我这般……不怕你们大王生气吗?”鱼歌问着,动作暧昧。

“大人何必问这个,有些话和事,不问不说的好。”鱼歌的声音听来真是夜昭容在哀怨:“你我相见之间,就已眉目流光,他的眼里只有别人,我算什么,你与我月下温情一次,倒也不为过……”

“谁!”鱼歌突然声音一变,变做察觉一般看向了阁楼外,只见澜王景灏一人立在楼下抬头看着阁楼。

与此同时鱼歌抓着怀里的美人坐起来一探,然后又拉扯着她后退,只听着一片凌乱之声,还有女子的嘤嘤哭泣。

景灏在楼下攥紧了拳头,此刻他的脸色铁青。

他看到花阁楼上有人影晃动,想到鱼歌在上,想到夜昭容来此,心头以乱,他丢下了走不快的蝉衣,自己飞身先奔了过来,却没有想到竟听到冉冬夜和鱼歌在此处偷情。那二人如此轻浮的言语,只叫他心头是火,他本想看看他们是不是在此处苟且一番,却因自己的火气太大捏拳头时发出了声音,惊动了鱼歌,这使他更加愤怒,现在听着花阁上乱做一团的声音,他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来晚了,那鱼歌已经和夜昭容有了什么龌龊之举。

此时蝉衣带着一应仆从已经跑到了阁楼下,口中呼吸急促问着景灏:“大王您,您跑这么快,做,做什么啊?”

此时阁楼上忽然发出夜昭容的尖叫声,紧跟着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就是夜昭容的哭喊声:“你个魔鬼,你陷害我,你陷害我!”

紧跟着夜昭容出现在楼台上,她低头看着楼下的那么多的人,她急忙的摇头呐喊着:“大王,我没有,不是那样的不是!”

“够了!你还觉得孤不够丢脸吗?”景灏听着那女人的尖叫只觉得火更大,这样的夜她的尖叫,只会让更多的人知道她做了什么,而自己的这张脸……

“大王……”夜昭容的声音带着悲切在夜空中呜咽,她依旧不管不顾地辩解着:“不是您听到的那样,不是啊。是他,是他……”

“这就是你吗?你不是和我说爱慕一时的感觉吗?你们女人原来是这么的口是心非!”鱼歌负气的言语着将冉冬夜地话抵下,然后一个纵身从楼台上跃下,在景灏地面前毫无顾忌般的整理着自己地衣裳:“澜王不是说可以补偿我的吗?一个女人而已也值得你动怒?这个女人不过是你地一个妃嫔而已,总比不上你心里的王后我的妹妹吧。我想你不会介意的吧。啊?”

“哼,补偿有这么补偿的吗?她就算是我瞧不上眼地一个丫头。也不能这么与你行苟且之事!你这等行径算的上正人君子吗?你觉得凌相在天之灵会期望你是如……”

“够了!不要和我说这些,澜王。我碰了你的女人,大不了这个女人归我,反正你说了补偿,我抢你个女人又怎么了,你少和我提我爹爹!”鱼歌怒吼着眼中似有怒火。

“你……”景灏刚要咆哮。蝉衣却开了口:“使臣大人你做了什么?您可是碧国的使臣,一言一行可要慎重,我相信这是个误会,您最好赶紧和陛下说清楚。”

蝉衣的话似是在圆场,口气还有丝凛冽。而鱼歌看着蝉衣不言不语片刻后却笑了,对着蝉衣说到:“嫣华郡主还真是大义啊,只可惜我偏不买账,我鱼歌做了什么就做了什么。不必隐晦什么,计较什么。她和我已经……”

“鱼歌公子。请您三思。您的一句话可关系着夜昭容的生死,您不能害了她啊!”蝉衣一派恳求之意。却看着鱼歌眨了下眼睛。

“害?这世间谁在害谁?都不过是作茧自缚。”鱼歌说着转头看向楼台之上:“何必惺惺作态,你家大王欠我一个债,他迟早要还,我不过碰了你而已,快下来吧,跟我走,一个昭容有什么意思,我娶你做我的夫人。”

“凌傲瑾,你不要欺人太甚!”景灏怒的叫出了这个名字,然后看向楼下哭泣地夜昭容吼到:“贱人,你还在这里哭什么!”

“大王,我没有啊,我是被陷害地啊!”冉冬夜还在辩解,可蝉衣却站了出来:“夜昭容你快别说了,快下来和我走,大王会听你辩解……”“贺兰蓉,你滚!我不要你惺惺作态,就是你,你要我来这里,就是你,你陷害我来这里,这统统都是你,明明是你和他有暧昧之举,见我要告发你,你便陷害与我,你,你个……”

“贱人你给我闭嘴,难道要我杀你吗?”景灏听到冉冬夜忽然把一切都推到蝉衣身上,只觉得心火更盛,不由的冲着夜昭容大喊着。

“大王你要相信我啊,我没有撒谎,不信你可以问陆玲珑啊!还有温恩沫啊!”夜昭容急忙地搬出了证人,想要洗清自己地嫌疑,可是此刻景灏却神色更加绝望。

“你这个不知道悔改的贱人!狡辩是吗?”景灏吼着:“来人,去她的殿里把那两个女人给我带过来。立刻!”

当即有侍卫应着飞奔而去,花阁面前,一时只有尴尬。

“凌傲瑾,孤已经说过凌相一家的罪名,孤可以为此昭雪,昔日之事,不过是两国之间利益驱使造成的遗憾,我相信没谁会希望事情变成这样。可是你怎能如此行径?你明明与碧王有情,若你计较碧王当年之算,就算你负气生气也不必做出这样的事来,你有没想过他若知道此事,会是何等情况?”景灏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去压着火气与鱼歌言语。

“他知道又如何?我不过是他的男宠,他的身边有人替代我,忘记我也不过是转眼的事。再说了,正如你所说,我凌家忠义臣子却造此横祸,如今我以变成男宠丢尽我凌家的脸,我爹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我,我早已将自己当作死人,一个八年前就该死的人。凌傲瑾这个名字,我早就遗忘了,他属于一个死人,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一个男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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