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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飞雪雨含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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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开心了。
“公主小心。”素素紧握着我的手,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可是最后,我们还是被人群冲散了。
“素素。”因为有着上次被绑架的教训,现在我都不敢一个人独自出门,与素素分开让我有一丝心慌。我拿掉脸上的面具,到处找素素,找了两条街都没找着。我开始陷入恐惧,就像是一个与家人走散的孩子,在路口不停地发抖。
“素素。”看到一个和素素一样的面具,我所有的恐惧瞬间烟消云散,兴奋地跑过去,一把抱住:“你吓死我了。”
不对。
我抱得明显是一个男人,我吓得赶紧松手,这个男人的个头明显要比素素高出一头;而且衣服也不对,素素今天穿的是碎花百褶裙,外面套的是狐皮毡衣,而这个人穿的是银灰色的绸缎,抱着他,都能感到他强健的胸肌。
退后一步,正对上这个男人的眼睛,好熟悉的眼睛,幽黑的瞳孔,放出琥珀色的光芒,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头脑中灵光乍现,慕容非。
我撒腿就跑,不断地撞在别人的怀里,不过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两只腿现在唯一的反应,就是不停向前移动。我跌跌撞撞地跑了很久,因为到处都是人,再加上太过慌张,我根本找不到回王府的方向,终于来到一个相对人少的地方,我稍微放慢了脚步,但还是再一次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我吓得赶紧往后退。
“你,可好?”头顶传来一个清朗的男声,清风徐来,皓月当空。
我抬起头,正对上他关切的目光,是个非常很好看的男人,最主要的是干净。有一瞬,我愣住了,这么干净的少年,竟是这般熟悉,好像曾经见过一般。可是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思去回想,也没有心情欣赏他的美貌。
“我没事。”我转身欲走,却被他一把拉住。
“你走错方向了,那边是去城外。”他柔声说道。
“哦,谢谢。”
“公主……”素素见我的身后有人,声音逐渐放低,但我知道,他还是听到了。
我转过身去,朝他颔首笑笑。他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嘴角稍微上扬,当是回应我的微笑,然后转身离开。我站在那里,盯着他的背影,如墨的乌发用一根碧绿的簪子松松地别住,一袭白衣胜雪,走路轻缓优雅,袍子的边缘被他掀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瞬间消逝在路的尽头。
他知道我是公主,肯定也会知道我就是雍和王妃慕容凌夕,宫中的公主都比我小,已经出嫁的先皇的姊妹都比我大很多。刚才他应该是在提醒我王府的方向,看样子,又是一个非富即贵的人物。
“我们回家吧。”一直到那袭白衣消失成一个白点,我才转过身来。
今年的寒食节过去没多久,骠骑将军邹定海凯旋归来。整个京城锣鼓喧天,庆祝伟大祖国的又一次伟大胜利,两边是夹道欢迎的京城百姓。
“个人崇拜还是需要的。”我站在人群中,嘴里突然吐出这么一句来,边上的容若愣了一下,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我在容若的眼中分明看到了落寞,心中怔了一下。我虽然不知道容若到底出身在一个怎样的家庭,但他身上不时流露出来的贵气告诉我,是个富贵的家庭,而且还是个大富之家。
如果不是发生某种变故,按照正常的人生轨迹,容若此刻会是怎样呢?一个翩翩美少年,背名剑,骑宝马,或者“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像邹定海这样建功立业;或者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做一个江湖侠客。
而容若此刻正在做的,竟然是做我的私人护卫!
“容若,你要是想走,就走吧,去过自己想过的生活。”我哑声说道。
容若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王妃不用觉得愧对我,我想走的时候,自然会离开。”
容若已经走出去很远了,我还怔在原地。
随着战乱的平定,京城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我的再来歌坊又重新歌舞升平。最近,我把歌坊的门票取消了,改成酒吧的经营模式,谁都可以进来,但喝酒收费,重点是可以点歌,点歌的费用不低。
“公主,有人点了这首歌,玲珑姑娘说她唱不了。”我接过素素手中的点歌单,是一首《一生爱你千百回》。
这首歌我没有教玲珑,是特意的回避。有人点,说明他肯定听过;他听过,说明苏月容寿宴那天他肯定在场。
“带我去看看是谁。”
我随着素素手指的方向看去。一袭白衣,原来是他。
“您点的这首歌,我们姑娘不会唱。”我走过去微笑着说。
“我没有让她唱,我是让玉霞郡主唱的。”白衣男子和煦地说道,脸上依然是淡淡的神情,只有嘴角微微上扬。
第二个只认可我“玉霞郡主”身份的人。
我凝视着他的脸,这是一张不算特别精致但很有风情的脸,下巴很尖,嘴唇很薄。应该是一个刻薄的男人吧,这种人是不能轻易得罪的。这样的人,站在人群中应该是很扎眼的,那天在宫中我怎么没有见到他?这就很神奇了,不想让别人发现的时候,你永远不会注意到他;想让别人注意的时候,你永远也不能忽视他。
我盯着他的脸,他也盯着我的脸,就这样,四目交融,时间在我和他之间默默流淌。我的目光移开他的脸,慢慢下滑,扫过他的脖颈,下边是性感到极致的锁骨。
和王府里的那些美男相比,他的脸虽然不能说逊色多少,但是也没有凤凰那样的绝色容颜,不过,我却不自觉地把他跟“天人”联系在一起。人间有这样的人么?除了干净纯粹,我想不到其他的词汇来形容。那天在宫中遇到的白衣少年就是他吧?
而他的脸下边的部分让所有天下所有男人黯然失色,连女人都艳羡,我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
一声戏谑的轻笑响起。
我抬起头,脸有些发烫。真是痛恨自己,为什么每次都是把持不住,怪不得雍和王妃的艳名满天下。
“郡主要是看够了,能否为我唱一首我点的歌?”
他这话怎么听来都有点像风月场上的话,但在他说来却不觉得唐突。
“我从来都信奉‘顾客就是上帝’,让我唱歌当然没问题,只是这里没人能为我伴奏。”
“郡主若不弃,在下愿意效劳。”
“有劳飞雪公子。”一身白衣胜雪,容貌出众,风度翩翩,除了“飞雪公子”萧初过,天下能有几人?
“初过荣幸之至。”
台下萧初过的箫声想起,台上,我再次唱起了那首熟悉的《一生爱你千百回》。这一次,我没有再想起小白,没有再流泪,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台下的萧初过。
一曲歌毕,停了一会,然后掌声想起。我知道我的唱歌水准,在KTV吼两嗓子没问题,但是面对这么多人,没跑调已经谢天谢地了。这掌声应该是送给飞雪公子的,今天是他的箫声中和了我唱歌的缺陷。我也不介意,鞠躬下台,将舞台交还给玲珑。
等我抬头向萧初过的方向看去,那个位置已经空了,真不愧是“飞雪公子”,来无影去无踪。我后来有很长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那个人真的是萧初过么?飞雪公子行事向来低调,但这次,他竟然在再来歌坊这种风月之地高调亮相!
结义三神童
“你了解萧初过么?”我问苏捷,苏捷跟他想来是极熟的,是亲戚,又是同僚,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飞雪?怎么,对他感兴趣?”
“恩。”我点头,说完才反应过来,苏捷那是心术不正,话中有话。我睨了他一眼:“只是单纯的兴趣。”
“恩,我知道。”苏捷笑得很欢,这还真是越描越黑了。
“你倒是说啊,萧初过到底是怎样的为人?是如传说中的那般不食人间烟火么?”
“不食人间烟火?凌夕形容的好,改天一定要把凌夕的话带给飞雪。”
我不理他的调笑,歪着头,想那几次看到的萧初过的样子。
“他不适合你。”过了半响,苏捷悠悠地开口。
“我又没说要嫁他。”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把刚才吃的苹果全吐在苏捷的身上了。这下犯错误了,苏捷虽然放荡不羁,但一看就是极爱干净的人,我所见过的这些公子少爷多少都有点洁癖,比如容恪,比如凤凰,惯出来的。
“抱歉。”我赶紧拿出帕子,想给他擦一下,手悬在半空,刚才吐在他身上的苹果早就滑落在地上了,这丝绸的质感真是好。
我想起上次还欠他一件衣袍,虽然他后来也没再问我要,但我总觉得真欠他什么。我的目光不禁落在他身上,他正穿着一件冰蓝色长衫,非常轻薄的质感,直衬得他俊朗的面容多了一份清隽气。
原来,苏捷也会让人有这种感觉,让人想到书生侠客。我再次想起和他一起浪迹天涯的情形,朝看五更雪、醉听夜半钟,那该是何等惬意的事情!我有一瞬的错觉,自己仿佛离这般逍遥的日子很近很近。
“不嫁他,那嫁给我吧。”苏捷也不着恼,笑嘻嘻地说道。
“我就是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你,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可不想每天跟一堆女人争风吃醋。”
苏捷捧腹大笑。
“后天苏府有诗会,你要不要来凑份热闹?”苏捷止住笑,但眼里的笑意不减,悠悠地说道。我盯着他的脸,他这样怎么看都像是在勾引良家女子上钩的表情。
“苏二公子还会写诗,没看出来啊。”我讥诮道。
“我也是凑热闹,裴殊和惠安会过来,这也很难得,萧家的人也会过来,你不是对萧家很有兴趣么,不过我不能保证初过一定来。”
“惠安回来了,好,我一定过去。”我兴奋道。
“原来凌夕连和尚都不放过啊。”我挥拳,被苏捷转身躲过。
我不会作诗,诗会那天得带个会作诗的去。但带谁呢?钟歆?太聪明的人,在文采这方面一般都略逊一筹。
“你可以带山衍过去,”凤凰建议:“山衍表面温润,但才华横溢。”论聪明,王府里谁也比不过钟歆,但凤凰的聪明是种大智慧,看人看事向来极准,只是凤凰的聪明还带着与生俱来的狡诈。
最终我采纳了凤凰的建议,带容若、山衍和钟歆去诗会,诗会被安排在一片竹林之中,这和凤凰的以前所住的竹林有几分相似,只是比凤凰的那个更大了些。竹林四周是人工凿开的河流,河流里的水通过假山流淌下来,假山后面传来悠扬的丝竹声,恰与潺潺的流水声相和。我就纳了闷了,苏家这种商人出生,干嘛也要学那些文人附庸风雅?
“凌夕来了。”这个苏捷每次在众人面前都装着跟我特别亲密,生怕别人不会误解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我的到来照旧引来一阵轰动,有一个身着青色玄衣的男子当场摔笔而去,另外两个见他离开,也相继跟着离开。我有点抱歉地看向苏家的两位当家人:苏杭和苏捷,我不是故意来砸场子的。
苏杭一脸的愠色,强忍着没有发火;苏捷则还是他那副尊容,一脸的看好戏的表情。
“凌夕,我们很久没见面咯。”空气中传来一个清朗俊雅的声音,夹着悠扬的丝竹声,听起来就像是从泉水中传来。我转头望去,是惠安,还是以前那样的清雅隽永。
“是啊,有三年了,惠安好像都没有想我,连回来我都是从别人那里知道,我可是很想惠安呢。”我笑道,笑得贼兮兮的。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这不是凌夕的话么。”惠安爽朗一笑。
我干笑了两声,这不是我说的,这是王勃说的。
“好一个‘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今天各位的到来,让苏某蓬荜生辉,希望今天会有更多的诗作能够流芳百世。”
苏杭的神色已经恢复,笑容可掬地作着这番开场白。我跟苏杭之间本来就有芥蒂,今天经过这一着,心里更加不喜他,同是一个娘的肚里出来的,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心胸狭窄的别说撑船,一只蚂蚁都过不了。
这边厢,我和惠安海阔天空地聊着;那边厢,引以为流觞曲水,不一会传来阵阵惊叹,是山衍,接着山衍的是钟歆,下边很久都没人说话。最后终于由一个和钟歆年纪相仿的少年接了上来,片刻的沉默后又是一阵惊叹。
“是祖放,少有才名,坐在他边上的是初瑜,再往那边是初容。”惠安一一介绍道。
“你怎么没有加入。”
“这话应该是我问凌夕的。”
“我又不会作诗。”我嘟囔道。
惠安盯着我,淡笑不语。
我看着他的脸,突然想到了唐僧,笑着开口道:“你上次说要学唐僧,到西天取经去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会是被女儿国的女王陛下给吓回来的吧?”
上次给他讲女儿国的故事的时候,惠安曾经评价道,唐僧完全是被女王给吓跑的。其实这挺冤枉那位女王陛下的,因为我在讲故事的时候,为了达到效果,把女王说得跟自己一样色。
色即是空,当时惠安只是轻轻地笑笑。临末了,来了那么一句评价,让我笑了好几天。
他愣了一下,我们相视而笑,声音很大,逐渐吸引了那边作诗的人,目光射过来,有好奇的,也有愤怒的,其中有一个很不屑。
“凌夕说了什么高兴的事,说出来也让我们大家高兴高兴。”苏捷笑道。
“是我和惠安大师都不会作诗,却来这里凑热闹,扫了各位的兴致了,各位继续。”我悻悻地笑道。
“王妃过谦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这样的诗何人能写出来,初瑜今天之所以会来,有一半的原因是冲着王妃来的。”
“那还有一半的原因呢?”我的话问得有点无赖,是明显的刁难。
钟歆听到这话,首先笑了出来,“还有一半的原因已经被阿姐气走了。”
啊?原来刚才走的就是文坛新贵裴殊。我虽然从来没见过裴殊,但对他还是很有耳闻的,此人据说是才华满腹,是嘉佑元年及第状元,当时京城富家千金的春梦里都是他,据说也是萧青莲的得意门生。不过我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却是从暗香父女那里,一个典型陈世美。
刚才我不知道他就是裴殊,我对苏杭多少有点歉意,现在知道裴殊就是刚才的愤青,我的歉意已经转化为悲愤,其他人看我不顺眼也就算了,你裴殊也不过是个始乱终弃的主,论品行,你可比我不知无耻多少倍,却在这里假装正人君子。
“初瑜公子谬赞,那首《将进酒》不是我写的,是我故国的一位很有才的诗人所写。我慕容凌夕何德何能,能与裴公子这样的人一起让初瑜公子钦佩。”我心里冷笑数声,但嘴里还是淡淡的。
我的话引来一阵骚动,后来有人发出一声“原来如此”的冷笑,本来嘛,腹有诗书气自华,我怎么看也不是那种会作诗的人。
“这首诗虽非王妃所写,但王妃的才华确是不让须眉,今天能够有幸见到王妃,初瑜三生之幸。”
瞧瞧,这才是大家风范。本来刚才我说完有点后悔,我用不着跟裴殊这样的伪君子计较,但何必为难初瑜呢。
“公子的话让凌夕汗颜,不过今天能够认识公子也是凌夕三生之幸。公子若不弃,我直接叫你初瑜可好。”
“这当然是大好了,初瑜求之不得。”
“好了,别光顾着说话,初瑜要是想认凌夕做姐姐,我也没意见,只不过等私下再说好不好?”我刚要开口,话被苏捷打断。
“认王妃做姐姐,初瑜恐怕没有那样的福分,只是,我和祖放是兄弟,我们都很想和钟歆公子结义,不知王妃和钟公子的意下如何?”
嗯哼?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我朝钟歆看去,他和祖放相谈正欢。
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真的是惺惺相惜也用不着非得结义不可,结义有时候不过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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