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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传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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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说清楚点,我怎么欺负你了?”我忘了她是弱智,口齿不清地跟她较起劲来。

“好了,好了,”凯勒太太的口气已经冷得可以结冰:“不管你是好意还是歹意,我的女儿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希望你以后最好离她远一点。”又头也不回地对那女工人说:“刘婶,给他一千元让他治伤。”

叫个佣人打发我一千元?我‘哼’了一声抬腿就往外走,我的话已说在那里,信不信也由得他们了。那保镖并没有拦我,不过看他脸上的神情,我真恨不得在上面来上一拳。

刚走上马路,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身后那甜美的嗓音不停地在身后追着喊:“哥哥,哥哥。”我火得真想把自己满头的头发都扯下来,回过身:“你还跟着我干什么?不怕我这个大坏蛋再欺负你?”

美雪儿被我吓住了,不敢再上前,嘴扁了扁,一副要哭的模样,细声地说:“你不会欺负我啊,是你把另外那三个大坏蛋赶走的。”

她到底是明白还是不明白,“这话你刚才怎么不跟你妈说?”

“妈咪又没问我,我为什么要说?”她一脸无辜的表情。

“为什么?喏,你要是个好孩子呢,现在就回去乖乖地把你刚才的话说给你妈听,快去。”

“哦。”美雪儿转身欲行。我想想不对,又把她叫住:“等等,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让你说的,知不知道?”

“可是,明明是你刚才要我去说的嘛。”美雪儿一副被我弄糊涂了的模样。

“我……”我张口结舌,望望她身后,那保镖也正一脸警惕地远远跟出来。我只有仰天长叹一声,自认倒霉。“算了,算了,以后别再到处乱跑,知不知道?见到不认识的人就躲远点,下次就没那么好运气再碰到我这种冤大头了。”

“哦。”美雪儿答应着,朝我挥手:“你以后经常来找我玩,好不好?”

“行了,回去吧。”

美雪儿又答应一声,蹦蹦跳跳地回去了。

我哭笑不得,这事怎么就让我给摊上了?

回到我那间小宿舍,除了忙着煲汤的阿红外,竟然也意外地看到陈文也在房里,他正半躺在床上看电视。看到他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咦?难得,难得,你这是稀客呀。”

“没碍着你们小两口吧?”他用遥控关掉电视,但仍躺在床上没起来。

“别忘了这房间也有你一份啊。”我说:“只是习惯了你神龙见首不见尾,仙踪难寻的,猛不丁见你老老实实呆在房里,还真有些醒不过神来。”

“怎么样?那个富婆给了你多少好处?”

“算了吧,你就不要提这事了。她那个傻女儿还认定我是流氓了。”

“那怪谁?你自己活该,”阿红在小厅里插嘴:“还想英雄救美呢?说不定你还真就是那个欺负白痴美少女的混蛋流氓。”

“我郭励是那种人吗?”我点着自己胸口冲她嚷“好了,”陈文打圆场:“你们有意思吗?整天这样吵,你们是乐在其中,别人看着都累了。”

我这才问他:“你在这儿是不是在等我啊?我没自做多情吧?”

“那倒没有。”陈文起身从鼓囊囊的口袋里掏出厚厚一叠钞票:“这里有五万块,你看看够不够?”

我大概有两秒钟没有说话,然后问他:“这钱从哪来的?”

“哇,这么多钱!”眼尖的阿红冲进了房间,拿起钱来左看右看,眼睛都亮了。我们俩人都没有理她。陈文只是淡淡地说:“你不会是嫌这钱吧?”

我捶了他一拳,他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他。周红想起厨房里的汤,放下钱又跑出去了。

“还记得那天晚上跟彩姐一起来的那丫头吗?”等阿红出去了,陈文说。

“她妹?彩姐不是警告过你不要打她主意吗?”我说。

“我没有打她主意啊?”阿文说:“不过干我们这一行的,若是连那么一个黄毛丫头都不能在半个小时内爱上自己,那也算是失败了。”

“钱也是她的?”不可否认,这小子在这一方面还是有一手。

“嗯,她其实是彩姐老公的妹妹。”陈文又说。

我们两人又沉默了片刻,我才说道:“公事公办,我给你打一张借条。”

陈文无所谓地点点头。

我开始写借条,写着写着,我抓住了陈文的手:“你为什么相信我?”

陈文仍旧是淡淡地:“我从十五岁起就出来混,到如今我谁也不相信了,只不过是看你还顺眼,反正我钱来得快去得也快,两个都是大男人,拉拉扯扯地干什么?”

我听在耳朵里满不是个味儿:“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好听的?嗯……我看你天庭饱满,地颌浑圆,是非富即贵,前途不可限量之相,再加上你专业技术精湛,经商大脑发达,中国的盖次,内陆的李嘉诚是非你莫属……。”

“行了,行了”,我终于松开了陈文,再不放手非被他恶心死不可:“说得我一身的鸡皮疙瘩,你怎么就让我怎么看都不顺眼?”

“看不顺眼也没办法。”陈文掏出‘三五’叼了一支点上:“你还真就我这么一个朋友,看不顺眼也得看。”

“我现在是贫在闹市无人问,”我也叼了一支点上:“总有一天,我富在深山的时候,也会有人哭着喊着来跟我认亲。”

“好了,汤好了。”阿红在小厅喊了一声,走进来后马上用手扇着鼻子埋怨:“这么小的房子还抽什么烟哪,别抽了,出去喝汤吧。”

第一卷 第十五章 天降横祸

还不到半个月时间,就筹到了四分之三,我也算知足了,剩下的两万五,我打电话给了表姐,表姐表示她暂时也拿不出来:“我倒是有两万块钱,不过都投到股票里头套住了,现在跌得厉害,要是急着领出来就要亏几千块钱。这样吧,我再帮你找我的朋友借借?”

虽然这四分之一我还是没着落,不过也没像一开始那么着急,做梦都梦到钱了。再加上伤也没完全好,就老老实实在家里呆了几天。被周红着实像照顾垂危病人那样养了几天。

不过,完全不着急也是假的。尤其是当表姐打电话给我,把她的朋友和各自不能拿钱出来的理由一一列举出来的时候,我也不多不少有些心慌了。若是当初干脆一分钱也筹不到我还可以死心,如今事情都到这份上,我的知己和红颜都已在全力支持的时候,我是只能上,不能下,没有退路可言了,就算去偷去抢,我也要把这十万块钱筹齐。

我怎么会想到‘偷’这个字眼?当我早上迷迷糊糊醒来,看到几个抽屉都被打开还有些不解,抬眼望着那张已经敞开,可以直直地望到走廊和楼梯的门,我的心已一沉。我跳下床,翻着抽屉,钱,已经不见了。

周红在床上迷迷糊糊地问:“郭励,怎么啦?”我不理她,跑出门,楼梯上还一路扔着我的身份证、暂住证各种证件。在拐弯处还有我的一个空钱包,钱包里原有的几十块钱零钱也被掏干净了。我全身乏力地一屁股坐在了楼梯台阶上。

“怎么回事?进贼了?郭励,钱被偷了?”周红也穿着衣服跟出来慌张地扯住我问。

我无力地点点头。

“哎呀,那怎么办哪?郭励?”周红扯住我的手臂,发现了我的四肢冰凉:“你先进去把衣服穿上吧?”

我这才发现我只穿了一件背心,一个裤衩。我跑回家匆匆穿好衣服又跑出了门。

“你去哪?”阿红在身后喊。

“上派出所报案。”我头也不回地嗡声回答。

我又走进了派出所,太早了,整个派出所大院都显得空荡荡的。我熟门熟路地奔上了二楼左边的第一间。那间办事室也显得空荡,只有我认识的那个年轻公安一身制服地坐着,看来他还是个蛮敬业的公安。“咦?怎么又是你?”他还认得我。

“我来报案的。”我说。

“报案啊?这事不归我管。”那年轻公安说,站起来领着我往外走,一边问:“怎么啦?”

“失窃了。”

年轻公安带我走到顶头的一间房,那间房门窗都关得死死的。他站住了:“都还没上班呢,要不你等一下?”

我火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没上班?我说你们这些公安都干什么的?就让我们老百姓在你们眼皮底下受害?那些犯罪份子可没定在非得你们上班的时间才作案哪。”

“哎,哎,哎,你说什么哪你?注意言辞啊。”那年轻公安站了一下:“要不这样吧,怎么回事你跟我说也行。”一边说着,一边又把我带回了他们那间房。

“姓名、家庭住址。”他照例问我。

“这些你上次不都问过了嘛。”我不满,不过知道他也是例行公事,又一五一十地报了一遍,他也还死板,明明记得,也非得我说完了才一字一眼填上。

我把早上的情况都跟他说了,我一边说他一边记。“都丢什么东西啦?”他问我。

“七万五千块钱。”

那公安抬起头望了我一眼:“现金?”

“嗯。”

“你把这么多现金放家里干嘛?”

“我向朋友借的,借来准备做生意,办个小加工厂的。”

那年轻公安把大盖帽正了正:“七万五?那也不算是个小案了。你先在这等着,等来人了会有人跟你去现场的。”他还挺客气地给我倒了一杯水,让我坐着,自己又出去了。

我哪有心情喝水,等了半晌,才见到他又进来,还带来了另外两个不认识的,同样也是板着一张脸的公安。好像是为了车的事,这两个公安又出去准备什么了。

我对那年轻公安说:“同志,我还不知道您姓名呢,一回生两回熟。没准咱们还能做个朋友。”

那年轻公安没半丝笑容:“你丢了那么多钱还有心情在这里耍贫嘴?告诉你,不管亲疏,我们对待报案者是一视同仁。你套近乎也没用。车在下面等着呢,你快去吧。”

既然这样我也没话可说,我低声下气的也真还是想讨好他,我悻悻然走到门口,那年轻公安才在后面说:“我姓袁,叫袁仁辉,你要有什么事,——当然最好不要有什么事,还可以来找我。”

“免了,”我自尊心受损地说:“省得人民公安同志还以为我巴结你有什么目的,你们这些本地人都瞧不起我们这些外来打工仔,我也不敢高攀了。”

“谁说我是本地人了?我在这边当了三年边防兵才调这儿来的,你这人块头不小心眼倒挺窄的。放心吧,你的事我们会认真办理的,我同事还在下面等你呢。”袁仁辉说。

他这人挺干脆地,要不是我现在没心情,还真要约他到个酒吧喝两杯。

我走到一楼,另外的那两位同志把我的情况又从头至尾地问了一遍,才跟我一起上了车,这个时候已经差不多要吃中午饭了,他们越磨蹭,我就觉得希望越渺茫。到了我家,他们也只是例行公事的看看,房间基本上已经被阿红收拾得差不多了,为了这个常识错误,我俩都被其中的一个公安给教育了一顿。他们不再理我们,又去向四周的邻居打听情况。我埋怨阿红:“你看你把作案现场都破坏光了。”

“我这是收拾,不叫破坏。”阿红顶了一句,又说:“今早阿文来过了。”

我的心沉了一沉,我现在还有什么面目见他:“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找我有事吧?”

“我也不清楚,他一进门我就告诉他钱丢了,他也没说有什么事,就走了。”阿红说。

我躺到床上,好久不曾有过了的身处异乡的感觉又油然生起,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在家乡的时候,出门不锁门也没事,在这里,睡在床上还有盗贼在你身边把钱拿走。老天爷你要灭了我,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郭励,算了,你没事吧?”阿红坐在床边问。

这个时候的她,很温柔,可现在的我偏偏碰不得一点温柔,我抱住被子,毫无形象地哭了起来。

第一卷 第十六章 三个酒鬼

其实,人活在世上都挺累的。不那么利欲熏心,不那么太现实的人尤其如此。因为较现实的人都会很轻易就明白弱肉强食、成王败寇的社会真理,他们把提升自身高度作为了一生的奋斗目标和必然的人生之旅并从中享受乐趣。在社会的海洋中扬起风帆,乘风破浪。不可否认的是这一部分人也积极地堆动了社会的向前发展。而弱势一族的人却是把‘种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作为理想生活境界,这些人有相当一部分是自命清高的文人,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可能即是指此。他们在严谨度日,天天向上的人眼里是不求上进,浑浑噩噩、可有可无的傻瓜,在同类人眼中却是享受生活、不追名逐利的世外高人。他们向往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潇洒,但却有绝大多数都不能有这么狂的资格,因为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无奈的现实总是逼得这些人扭曲本来意愿逆水行舟。

我之所以罗嗦这么多,是因为我现在就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有多少人都或多或少地希望松懈下来放纵一下自己?不去想梦想的追求?不理会亲友的期望?不顾忌生活的艰难?过着悠闲自在,我行我素的日子?在你的心底深处难道从来没有过吗?可为什么只能童稚和像美雪儿那样的弱智才会真有可能做到呢?

我把自己沉浸在酒精里,发现日子一样可以过下去,有时候我的思路会变得异常清晰,有时候又会一塌糊涂,在我的脑海里,我突然发现理想、前途、荣耀这些东西原来都是涂着金灿灿外漆的沉重包袱,当把这些一并抛开,我变得身轻如燕,畅快无比。每天,只要稍清醒一点我就开始到处翻找,找出一切可能找得到的每一块钱,有时也伸手向骂骂咧咧的周红讨要,然后直奔一个铁皮搭的小店,只有在那里,才能用每一块钱都买到足够的酒,只有这种酒精的浓度才能彻底麻醉我的每一根神经和我的灵魂。

我没有时间概念,一秒钟和一天对我来说毫无区别,我也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我的手只能抓紧一样东西,那就是酒瓶。我的嘴只能流进一样食物,那就是掺着浓烈酒精的液体。将来?那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也许有的读者会认为为了那么几万块钱不值得,也许会认为我太懦弱,太容易被击垮。书上和史上的英雄人物们不都经过了不知多少的大风大浪,大起大落仍然屹立不倒吗?可我不是这样的英雄,我只是一个平凡人,一个刚拥有美好梦想却被无情粉碎的二十五岁的年轻人。直到如今,我仍然没有对我的所有过去有所责备和后悔。说实话,我发现现在很多相近年纪的年轻人,除了空口说白话,还根本连自己的梦想都没有。

今天的酒精让我有点高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停不住地自个儿呵呵傻笑,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大地在我脚下摇晃,我头重脚轻,如踩云端,四周的人、灯光在我的身旁旋转。我好像听到有人骂酒鬼。我报之以呵呵地笑。我被什么撞了一下,然后前衣胸襟被人给抓住了:“你小子没长眼,敢撞老子?”

我仍旧呵呵地笑,世间的事本来就可笑得很。

身边又来了两个人:“是个醉鬼,喂,撞了我兄弟,你拿什么赔?”

我知道他们在翻我的口袋,弄得我有些氧,我只有不停的笑。他们什么都没有翻出来,就赏了我一拳头。我站立不稳,死皮赖脸地扑到旁边一个人身上,那人把我抖开,我笑着倒在地上。

“干什么?怎么回事?”一个稍远一点的声音喊,这个声音严肃得有点熟悉。我的眼皮底下又多出一双脚,我顺着脚往上看。又止不住呵呵笑起来,那张大盖帽下的脸不是袁仁辉嘛。

“嘿,民警同志。”揍我的那人嘻皮笑脸起来:“一个醉鬼,在这发酒疯呢。”

袁仁辉低头看了我一眼:“好了,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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