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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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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缺女伴?”顾明珠醒了醒神,直截了当的问,一边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容磊耸肩,“你没空也无所谓,田家的小女儿在那里等着。我只是听说你有意合资扩大‘韦博’,而今晚田家宴客,有很多建筑公司的老总在场。”
“我今晚有约了。更何况你也该让媒体拍拍你和其他美女的合照,转移一下焦点。”顾明珠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小睡过后容光焕发,“容岩和你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恩?”容磊一愣。
“我要扩大‘韦博’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她正说着,秘书敲门进来,送来了容磊的衣服。顾明珠接过,那边容磊自然而然的把外套脱下来放在她手上,换上了新的。
顾明珠还是淡淡的笑,手指尖摩挲着臂弯里他西服上的纽扣,她半开玩笑的对他说:“那孩子纯粹精力过剩,你放心,我会让他们家烟姐给他找点事情做做的。”
容磊和她一起下楼去。顾明珠的车停在地下一层,容磊在一楼出电梯时她却也跟了上来,好像是要他送的意思。
容磊的卡宴端端正正停在门口,她高跟鞋有节奏的叩打着地面,跟在他身后。容磊走着走着,嘴角不由自主勾起一抹笑。
出了门,卡宴前方不远处,方非池也在笑,还靠在车上遥遥的向这边送了一个飞吻。
顾明珠从容磊身后匆匆跑出去,头也不回的说了句“后天董事会见”。
真是急切。某人看着她的背影,酸酸的冷笑。
“亲亲!”方非池迷人微笑着耍贱。碍于记者就在后方不远处,顾明珠只好温柔的笑着偎进他怀里,任他左脸右脸亲个遍。眼角余光瞥见那边的人身影僵住,而后车门摔的震天响。
等待
卡宴猛的冲出去,转弯时的速度霸气十足,轮胎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方非池幸灾乐祸的欢腾着,发动了车子慢慢跟上,由着后面记者尽情的跟拍。
错综纠缠,爱恨成谜——这是女王陛下关于这段时间市面上所有媒体报道的效果指示。由方非池这个英俊潇洒、魅力非凡、痴情专一的黑骑士出马,调动一切布下一个局,把出走的王子网住,任由女王陛下蹂躏。
就是说,既要时不时的煎熬撩拨容大少,燃起他的熊熊小妒火,又要给方非池一个理由,排除一切干扰确保容磊拍到那块地。更要借此试探一干人等尤其是容家人的反应,并且同时宣扬主权,兼为之后女王伸出魔爪做铺垫。
容磊的卡宴闪着愤怒的转向灯,横冲直撞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方非池愉悦的吹了记口哨,顾明珠狠狠的一眼杀过来,他一愣,眼神暗了暗,不易察觉的摇了摇头。
“你派谁出来主持这次的投资?”顾明珠整理着刚才给容磊的那些投资商资料,这几个几个公司大多分布在加拿大和美国,背后的老板其实都是方非池。
方非池已经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正加速甩了后面的人,轻松的回答她:“纪航。”
这倒是和顾明珠想的一样。方非池手里能人很多,不过要让容磊完全查不出来底细的话,纪航最合适。他是C市本地人,在国外念书时加盟了方非池的公司,一直很低调,很少有人知道他和方非池的关系。而且他回国的时间不久,这之间只作为投资方代表和韦博合作过一次,背景单纯,历史清白。
“你操作资金的时候小心一些,千万别露出什么痕迹。拍卖会的时候价别抬太高了,‘有容’的预算有限。还有,你放纪航来的时候,警告他规矩一些,我公司里一共五六个女的,他招惹了一个又看上一个,缺不缺德啊。”
她声音清脆,辟里啪啦的数落。方非池听的直笑,“你也操太多心了吧?不说这些了。我下周去美国出差,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前晚他给我打电话,约我一起去砍圣诞树。”他说着,仿若不经意的看了顾明珠一眼,只见她眼角眉梢顿时都是温柔之意。
“哦,又到圣诞节了。”顾明珠暖暖的笑,伸手在窗户玻璃上来回的蹭,想到远方的那个精灵,一切的谋划争斗都远去了,“可是我得等‘有容’董事会的决定出来了才能走。”她有些挣扎,“不然,你先过去?我二十三号应该来得及赶过来,我们一起过圣诞。”
“行,我等你。”方非池淡定的说。
此时夜幕已然降下,容磊在奔赴别处的途中。顾明珠自以为将一切控在了手心里。而方非池的瞳色,在任何人都看不见的角度下,是墨一般的深黑。
明珠你知不知道?等待,是方非池最有耐心做的一件事情。
晚上方非池自然是佳人有约的,戏演完了,记者甩掉了,他便送顾明珠回家。
顾家的晚饭开的很迟。明珠进门时,顾博云和程光正在小酌,桌上的菜都还冒着热气,忙了一整天,顾明珠自然很饿了,坐下来移过程光的碗筷就开吃。顾博云见女儿回来很是高兴,招呼佣人给明珠也倒酒。
“我孙子呢?”顾博云笑眯眯的问。顾明珠时常称呼睿睿“儿子”,他自然而然把这个孩子当做亲孙子疼爱。
“路欣楠带去家里住两天,我和高幸最近忙。”
“哦,”顾博云有些失落的点头,“现在家里没女人在了,不然我倒是可以搭把手带带他的。”他又是想起了已逝的妻子阮无双。
顾明珠用筷子敲敲碗边,不悦的拉高声调,“什么话——我不是女人啊?”
程光在一旁“噗哧”笑出来,欠着身子和顾博云碰了碰杯,“顾叔,你酒后吐真言了。”
一边的佣人听了这话捂着嘴直笑,气氛又热闹起来。顾博云呵呵直乐。顾明珠和程光默契的互看了一眼。
虽然这个说法可能有点荒谬,但是顾博云真的是顾明珠见过的人里面心地最好的。
有哪个男人能像他那样,面对五年前春宵一度的女伴送来的七岁女儿,毫不犹豫的接受,更是取名明珠,视若珍宝。
她的妈妈由此看准了这个男人的热血简单,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哭诉纠缠,每一次都能得到一大笔的钱。直到她看不下去,跪求顾博云同样热血仗义妻子阮无双出面阻止,至此,她那个美丽脆弱的生母才放过了顾博云。
顾明珠很清楚,顾博云大半生从事军火倒卖等黑帮生意,害了不少的人,他不是一个一般道德定义上的好人。可是在顾明珠的眼里心里,他是多么多么完美的一个父亲。
虽然,她从未向任何人这样说起过。
吃完了饭,顾明珠给程光使眼色,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顶楼。
程光的酒量有些逊,和顾博云喝了一顿之后就晕乎乎的,爬台阶的时候踩空了一阶,差点在铁制的扶手上磕掉门牙。呼呼作响的寒风里,他的惨叫声传出老远。
“你个笨蛋小心点!”顾明珠已经跳了上去,听见他惊呼,回身来拉住他的衣领,把他一把拉了上来。程光没出息的脚软,抱着她的腰几乎把她扑倒。
“我说,你成不了大器真的有原因的!”顾明珠气恼的把他从身上扒拉下来,手指一下下戳着他的脑门,“气场懂不懂?你以为周燕回比你强在哪里?论身手枪械他还不一定比得过你呢,可人家往那儿一站,周身有杀气贵气霸气围绕,别人自然而然的畏惧他,久而久之他就成老大了,你还是光溜溜!”
程光被她教训的多了,一如既往的安之若素,就地坐下来盘着腿,把带上来的啤酒都打开,“我现在也蛮好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人总是要活在当下的,整天和人比,哪时候才是个头?”他半低着头,话语间有些小超脱的调调。空旷的楼顶寒风肆虐,程光表情淡漠的坐在那里,很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英俊少年。
要说做生意或者混出门道,他程光不缺这个智商和魄力,只是人各有命,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历经千辛万苦站在顶端,俯瞰这一路走来丢失的珍贵东西。
顾明珠和他从小混到大,根本已经没有了男女有别的自觉,见他坐下,她也挨着他坐,搭着他的肩,伸手拨拉啤酒。她的长发放了下来,这样的动作里她整个人伏在程光腰间,秀发撩在他胸口的毛衣上。
“心情激荡?你又把你的石头怎么了?”程光不易察觉的调整坐姿,往后仰了一点点。
顾明珠拿到了酒,重新坐好,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看着远处的灯海,抿着嘴直笑。夜色里她拿掉了精明强悍的面具,艳丽的脸庞沾染了霓虹的斑斓,生动柔和起来。
她把今天和容磊共处一整天的点点滴滴娓娓道来,说到细致处,笑的甜美。程光一如既往安静的听,不时的附和她几句。
“你这样不是把容磊越推越远吗?”听到方非池来接她的那段,程光皱眉,“本来他就以为你和方非池在一起,误会越来越深,对你好吗?”
“唔”顾明珠喝了一大口啤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得刺激刺激他,他才能正视自己的心,找回对我的爱啊。”她趴在自己膝盖上对着程光笑,脸颊因为寒风和酒的关系红艳艳的,“石头他要强爱面子,要是我上赶着求他复合,他想到当年那些事肯定把我推的老远。也真的是我对不起他路路说我得了便宜还卖乖,黑着心肠耍手段等他来追我回去。其实哪里是呀——六六,你懂我的吧?”
她说着站了起来,长发随着风翻飞,忽然转过来问程光,程光微笑点头,少年俊朗的脸在她身后的光影里格外平和。
“我懂啊——示敌以弱,再一举歼灭。”
灯火阑珊处
程光拍拍身边的地,顾明珠坐了回来,他眯着眼看着远处的灯海,意味深长的说:“明珠,我给你讲个小白兔的故事吧。”
“从前的从前,有一只小白兔,有一片美好的森林。
有一天,小白兔快乐的奔跑在森林中。在路上,她遇到了一只正在卷大麻的长颈鹿,小白兔对长颈鹿说:‘长颈鹿啊长颈鹿,你为什么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呢?你看我们居住的森林多么的美好!让我们一起在这美丽的大自然中奔跑吧!’
长颈鹿看看大麻烟,看看小白兔,于是把大麻烟往身后一扔,跟着小白兔在森林中奔跑起来。
后来,他们遇到一只正准备吸古柯硷的大象,小白兔对大象说:‘大象啊大象,你为什么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呢?你看我们居住的森林多么的美好!让我们一起在这美丽的大自然中奔跑吧!’
大象看看古柯硷,看看小白兔,于是把古柯硷往身后一扔,跟着小白兔在森林中奔跑起来。
再后来,他们遇到一只正准备打海洛因的狮子,小白兔对狮子说:‘狮子啊狮子,你为什么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呢?你看我们居住的森林多么的美好!让我们一起在这美丽的大自然中奔跑吧!’
狮子看看海洛因,看看小白兔,于是把海洛因往身后一扔,冲上去把小白兔结结实实的暴打了一顿。
大象和长颈鹿被吓的直发抖,哭着问狮子:‘你为什么要打小白兔呢?她那么善良,关心我们的健康,又叫我们接近大自然。’
狮子生气的说:‘这只混蛋兔子,每次磕了摇头丸就拉着我像白痴一样在森林里乱跑!’”
程光不急不缓的说,顾明珠和他并排坐着,用两只手指捏着花生米吃,有一句没一句的听。
她刚一口啤酒喝下去,程光讲到了最后一句。她愣了一下,然后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边咳边捶程光,程光笑着缩头抱膝。
“明珠,我很担心容磊会是那只狮子。”笑闹渐悄,程光说,“谁都只看得到兔子磕了摇头丸之后的鲜活热烈,但是容磊,他能一句话就把过往都掀开来,把现在的你打入地狱明珠,你真的确定你要用那些手段来夺回他的心吗?”
他说得认真,顾明珠听出了一些道理,低头不语。
“还有方非池,我看得出来他对你并不单纯。你说你们两个是一类的人,我倒觉得,就像那只大象对小白兔一样,他羡慕小白兔的活力,但是当他知道小白兔也是靠摇头丸才撑下去的时候,你觉得他会如何?”程光很少像此刻这样,眼神中毫不掩饰对世事的洞悉。
“那你呢?你是那只长颈鹿么?”顾明珠忽然笑吟吟的问他。
程光对她摇摇头,收敛起了那些老成,顽皮的笑,“我是袋鼠。”
“哦?怎么说?”
“唔,还是在那片森林里,还是那只嗑药的小白兔。有一天,一只袋鼠开着车在乡村小路上转悠,忽然看到前方,一只小白兔在路中央,耳朵及身体几乎完全趴在地上在听什么。于是袋鼠下车很好奇的问:‘小白兔,你在听什么?’
小白兔说:‘半个小时前,这里有一辆大货车经过。’
袋鼠吃惊:‘太厉害了!这都能听得出来!’
小白兔暴怒:‘他XXX的!我的脖子和脚就是被它碾断掉的!’”
顾明珠爆笑。程光自己却是笑不出来,伸手摸摸她的头顶,“明珠,我见过你断掉的惨状,知道你那时有多疼,所以我知道现在你有多坚持,我不劝你放弃,我知道你非他不可。
可是我怕你当局者迷。容磊不比你笨,当年也好现在也好,他时不时被你气的无可奈何,我想只是因为他爱你,说直白一点,他不愿意和你计较。
方非池呢,他也不笨,至少比你想象的要聪明许多。
你也很聪明,或许很多事情你早就看出来了。
还有,不要担心我。我不是长颈鹿。我是把受伤的小白兔搬上车,送去医院悉心照顾的袋鼠。”
一夜醉话。
第二天阳光升起,那个从漫画里走出来的忧郁守护少年,重新隐回了星光夜色之中。程光还是那个帅帅的小痞子,带着一帮不成气候的手下,没心没肺的打混过日子,对顾明珠的命令依旧随叫随到。
“有容”引进外资之后,董事会很快通过了企划案,招标案紧锣密鼓的启动起来。
外资代表纪航迅速到位,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俊朗男子,长的白白净净,乍一看像是南方人,言谈之间却没有任何的糯软之意,极是爽朗大方的一个人。
他的工作能力很快被所有人认可,在接下来的行程里,他和顾明珠带领“有容”以及“韦博”的员工,忙的天翻地覆。容磊这几天开会都没有露面,倒是顾明珠偶尔经过他办公室时,好几次从半掩的门中听到过田家那个小女儿的娇笑声。
看来,有人妄图要做垂死挣扎喽?冬日安好,阳光普照,顾明珠在会议的空当里,端着一杯温可可站在窗前微微的笑。
纪航大步走进茶水间,迎面看到窗边的人诡异的笑容,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
“纪总,”顾明珠叫住倒了咖啡急急离去的男人,“后天我要去美国一趟,今晚一起加个班,把成本预估这一块敲定了成么?”
纪航挠头,周末唉
“唔,晚餐可以让小璇送上来。”顾明珠低头喝可可,不动声色的使出美人计。
一听心上人要来,纪航二话不说,当即斩钉截铁的表示,热爱加班是一个现代人必备的素质。离去时,他的脚步轻快许多。
顾明珠笑着倚在窗台上继续静心养神。
万物相生相克,只要她想,总能找到手段解决事情的。多年之前,她看过一句话:不能行走,便选择飞翔。
这个世上,信命运的人都该下地狱。
容磊从父亲那里继承了一个很好的习惯,尽可能的做全公司最后下班的那个人。所以即使是今天这样,田家最宝贝的小女儿就等在楼下的车里,他还是坚持把手头的工作完成了再走。
整个大厦都是静悄悄的,容磊活动着酸痛的颈椎,决定从安全通道走下楼,活动活动筋骨。
经过23层时,通往楼层的门没有关严。他顺手去拉上,从门上的小玻璃窗里。看到策划部的小会议室灯火通明。
那个女人把自己当机器人么?
容磊推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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