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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池营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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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间,他快速在她脸蛋上啄了一下,见她因没躲开气鼓鼓的样子,他笑:“还不给亲呐?”

米佧红着小脸掐他胳膊:“邢克垒你严肃点啊。”

“说句好听的哄哄我我就严肃点。”

“不是该你哄我嘛。”米佧转转眼珠,挺着腰板拿手指戳戳他胸口:“你转移话题了,都没答应我要对我好点呢。”

她傲骄的小样子骚得邢克垒的心犹如万马奔腾,他笑得坏坏的:“好啊,对你好点,到床上去我对你更好。”

米佧抡起拳头把他一顿捶,邢克垒享受般地任她小疯子一样的胡闹,末了把她按在怀里,“说发作就发作,快说,还有什么要求,没有的话就进行下一个科目。”

米佧显然还不适应他的军事语言,“什么科目?”

邢克垒朝她努努嘴:“接吻!”

又不正经了。米佧绷着小脸批评:“你能不能想点别的呀,就知道耍流氓。”

“耍流氓是预备役老公的权利!”邢克垒义正言词地教导她:“我可是按照正常程序进行的,没有违规操作。再说了,作为一个男人,一个喜欢你的男人,对你没点非份之想就不正常了,你是有多呆啊,这个都不懂?”

“谁说我不懂啦,可是,”米佧扁嘴,红着脸嘟哝:“你也不要老想嘛。”

邢克垒被她窘窘的样子逗得哈哈笑,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狭窄的空间里,瞬间感染了米佧,让她也禁不住弯唇笑起来。

在进行下一个科目前增加点余兴节目也好,邢克垒推开车门将她抱下来:“也不给亲,干点别的分散下注意力吧。看你应该没少吃,压压马路消化消化食儿。”

米佧更不想窝在车里,于是乖乖站好,任由邢克垒帮她理理衣服:“返沙香芋很好吃啊,我一不小心就全吃了。”

劳什子院长都快消经不良了,她居然能不小心吃了满盘的返沙香芋?邢克垒同情情敌的心都有了。伸出大手牵住她的小手,他微微嗔道:“小吃货。”

米佧对他的批评不以为意,边跟着他的跟步走边继续她的要求:“束参谋说你可招女孩儿喜欢了,是不是真的呀?我不喜欢那种在女孩儿堆里如鱼得水的男生怎么办?还有,我爸爸那么不喜欢军人,要是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的话,会不会打断我腿啊?我有点害怕呢……”

邢克垒发现这丫头居然有点小话唠,可那颗封存的心却因为她的话变得绵软如水,“他说你就信?我长这么咧谁能看上我啊?而且一个你我都顾不过来,哪还有精力招惹别人?至于你爸,”他表情略显深沉地想了想:“我只能保证如果他打你的话,我替你挨打。”

米佧被他一本正经的回答逗笑,像孩子一样双手拉着他的大手,她一摇一晃地倒着走,絮絮叨叨地和他商量如何隐恋才能不被老爸发现,比如邢克垒如果来看她尽量穿便装;比如他送她回家只送到路口免得被家人撞见等等。

邢克垒憋不住笑,“穿军装也不怕,你没发现除了当兵的,还有一种人也穿迷彩服吗?”

米佧歪着脑袋问:“哪种人啊?”

“民工!”邢克垒挑了下一侧的眉毛:“万一哪天被你爸撞见,你就告诉他我是对面工地的民工,帮你扛包的。”

瞅瞅不知何时被他接过去的小手包,米佧咯咯笑。

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步行到了米鱼家,米佧不解:“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不回家啊?”

邢克垒掐了她脸蛋一下:“不是要隐恋嘛,趁你爸发现之前先跟你姐串个供吧,等我们约会的时候还得劳驾她帮着打掩护呢。”

米佧撅嘴:“就你心眼多。”

邢克垒俯身,亲昵地以脸颊贴上她的,耳语般低喃:“还不是为了你不被打断腿!”

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米佧偏头欲躲:“别闹啦,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都说一路了怎么还有?邢克垒揽臂搂住她腰身,毫不费劲地把她整个人控在怀里,覆上她唇前低喃:“相比亲你,今晚我实在没心情和你唠嗑!”

米佧被邢克垒搂在怀里,看着他突然迫近的面孔,挣扎的动作都来不及做出来,唇已被他覆上。没有铺垫,没有过渡,他印落的吻直接就是强势的深吻,米佧只觉被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席卷,不止感觉到一股电流直击心防,身体更是不由自主地微微轻颤,迷乱中她依赖地拿小手紧紧抓住他的军衬。

然而邢克垒却不满意她的回应,他一面眷恋而陶醉地吸吮着她口中的甘甜,一面抓住她的小手环上他脖颈,吻得更深。

直到米佧完全瘫软在他怀里,邢克垒才滑开她的唇,享受般慢慢吻向她陀红的脸,小巧的耳垂,最后在她细滑如玉的颈间烙下专属于他的火热印记,才不舍地抱着他轻喘调息:“以后不许再说我流氓了!”

米佧胸口微微起伏,怯怯地不敢抬头看他,闷声说:“本来就是,还不让人说。”

确实是一见她就起色心,邢克垒也不否认了,痞痞地说:“等我哪天腾出空来耍一次把你吃干抹净,让你顶嘴。”

米佧不客气地抬脚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邢克垒温柔地笑纳。

这是一个平常的夜晚,但因为他们恋人关系的确立变得与众不同。明明已经把人送回来了,邢克垒却怎么都不舍得放米佧进去,缠着她亲了又亲,直到她承诺明天下班后和他约会,他才不情愿地放人。

米佧走了几步回头,向目送她的邢克垒挥手。

他含笑着点头,抬手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

米佧步伐轻快地进门,没等开口和姐姐打招呼就听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询问:“回来了?”

米佧诧异地抬头,赫然看见米屹东端坐在客厅里。

城池营垒22

米屹东甚至都没抬头,视线依然在棋盘上,执棋的手稳稳落下,直接将了谭子越一军,然后才慢条斯理地对米佧发问:“怎么这么晚?”

他的语气无波无澜,让人听不出喜怒。米佧下意识望向姐姐,米鱼则摇了摇头。老爸的驾临已经让米佧的反应慢了半拍,姐姐的回应又不明朗,表情愈发迷茫了。心里建设了下,她抬腕看表:“啊?都这么晚了呀。”不擅撒谎的她低声解释:“我忘了时间。”

米屹东的注意力似乎在棋局上,再没说话。米佧悄悄地换了鞋缩在沙发一角,趁老爸不注意给米鱼递眼神,似是询问,怎么个情况啊?米鱼微微耸肩,一派安然地在谭子越身边坐下。

米佧眨了眨大眼睛,没太明白,低头绞着手指,她小心翼翼地问:“爸爸你怎么来了?”

米屹东瞥她一眼:“你能来我不能?”

米佧被他略显不悦的语气震得虚汗都下来了,深怕精明的老爸发现什么,底气不足地问:“妈妈没来呀?”

米屹东落下最后一枚棋将死谭子越,没好气:“就知道找你妈!”

米佧朝姐姐挤眉弄眼,请求支援。

米鱼瞪她一眼,半趴在谭子越肩膀上,闲闲地开口:“邵宇寒送你回来的啊?”

“啊?”米佧怔了下,在米鱼的注视下,嗫嚅了声:“啊。”

谭子越在米鱼大腿上轻掐了下,随即拿眼神鄙视小姨子,对姐妹俩欺骗岳父的行为表示不屑。随即听到岳父大人沉声问:“邵宇寒是你朋友?”他正色回答:“是啊爸,我和宇寒同一所高中,正巧他又和佧佧是师兄妹,这不今天才聚了聚。”

米佧明白过来今晚的饭局已被老爸知晓,暗自祈祷邢克垒出现的小插曲能被姐夫忽略,她小心察看了下米屹东的脸色,又瞪着大眼睛盯着谭子越,随即听到米屹东问她:“他是你们院长?”

米佧点头,就在她以为老爸还会再问什么的时候,米屹东却已起身,接过米鱼递过来的大衣:“你妈让你明天早点回家吃饭。”

“知道了。”米佧松了口气:“爸爸你走了呀?”

米屹东把大衣搭在胳膊上:“不走我还住这啊?要不是等你我早走了。”

显然问了句废话。米佧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声说:“今晚我留在姐姐这儿住。”

米屹东嗯一声表示知道。

谭子越送岳父大人下楼,米佧猫着腰躲在门口偷听等电梯的两人的对话。

“他是什么人?”

“宇寒是医学院毕业的,留学回来后陆军医院给他办了入伍手续,参加了三个月的新兵军训,严格说起来不是正规军,但确实有军籍,他对佧佧……”

谭子越的话没有说完就被米屹东打断了,他以坚决的口吻说:“是军人就算了。”话音未落,电梯来了,两人进去。

外面恢复安静,米佧小狗一样颠颠跑到姐姐跟前:“爸爸怎么来啦?姐夫没提邢克垒吧?”

米鱼拿抱枕砸她:“你怎么回事?挑战老米的心情底线啊,敢和当兵的玩暧昧?”

米佧闷闷地挨了一下:“什么暧昧啊,我才没有。”

米鱼竖眉毛:“不是暧昧是什么?别告诉我你们来真的啊!”见妹妹不吭声,她嘶一声,语气顿时严厉起来:“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米佧可怜兮兮地把嘴一扁:“没有怎么回事啊,就是,就是他说喜欢我,那我也不讨厌他嘛,所以……”

米鱼拿手指戳她脑袋:“长大了翅膀硬了,越来越有主意了啊!这就学会‘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那套了?你了解他吗?他说喜欢你你就同意了?你是有多好骗啊?”

“他才不会骗我呢!”米佧下意识反驳,躲开姐姐的一指禅,带点小情绪地辨解:“他是师部参谋,少校军官,今年三十,还是二十九啊,等我再确认一下……他在家中排行老大,有个妹妹叫邢克瑶,就是他今天提到的打理邢府的那个……”米佧把她掌握的邢克垒的情况一口气说完,末了问:“这些算不算了解啊?”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信息。米鱼气得一巴掌拍过去:“自己男人多大年龄都搞不清楚,你了解个六儿啊!我问你,他家是哪儿的?家里人都是做什么的?交往过几任女朋友?别说没有啊,三十好几的人没谈个三两个女朋友不是有病就是有病!还有,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这些你都知道嘛你?”见米佧愣愣的,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最重要的一点,他是干什么的你总清楚吧,老米不喜欢他们那种人你假装不知道是不是?!”

米佧撅了下嘴:“爸爸为什么不喜欢军人啊,他挺好的,都救我两次了呢。”

“你活着是为了嫁人,不是为了报恩!”

“我不是为了报恩才答应和他好的呀。”

米鱼抚额,觉得和少根筋的妹妹不是一个频道上的。

她深呼吸,一针见血地问:“万一被老米知道了怎么办?”

这才是米佧关心的。她凑到米鱼面前,拉着姐姐的胳膊撒娇:“你帮我保密吧,不要告诉他好不好?求求你了,姐姐!等我发工资送礼物给你,你不是喜欢那个什么牌子的裙子嘛,我买给你。”

“走开!”米鱼嫌弃地拨她的手,“你那点工资还不够请我吃顿饭,拿什么送我裙子?”

米佧笑嘻嘻的:“够的够的,我向妈妈借点零花钱救济下自己就好了呀。”

米鱼气笑了:“那点出息,都工作了还好意思管琳姨要零花钱。”

米佧又撒了个小娇,缠着米鱼帮她隐瞒邢克垒那货的存在。米鱼扛不住她软磨硬泡勉强答应,不过前提是约会必须12点前回家,最后还怕米佧领悟不了似的,直白地阐明:“不许和邢克垒在外面过夜!”

米佧终于反应过来所谓的过夜暗喻什么,扑过去和米鱼疯作一团。谭子越送完岳父回来就看到姐妹俩在沙发上滚成球状,他拧眉将扑在妻子身上的小姨子拎起来扔到客房去,警告:“消停儿睡觉,敢当灯泡就把你的小秘密告你爸!”

对于姐夫的“嫌弃”米佧早已习以为常。朝谭子越的背影作鬼脸,她没什么震慑力地威胁:“敢欺负我的话把你的恶行告你岳父!”然后高高兴兴洗漱去了,刚收拾好钻进被窝邢克垒的电话就来了,她缩到被子里接起来:“你到家了啊?”

邢克垒先嗯了一声,随即纠正:“我回师部宿舍。睡了没有?”

米佧顺嘴回答:“准备工作就绪,就差闭眼了。”

邢克垒笑得邪邪的:“小媳妇,这是诱惑我吗?”

暗示?米佧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微微嗔道:“流氓!”

脸上的笑意犹在,邢克垒问:“你姐说什么了?”

“别提了,刚才都吓死我了……”

“你爸在你姐家?”

“你怎么知道?”

“我碰见他助理了。”

“什么?”

“顺便管他借了个火。”

“啊?”

“还趁抽烟的空档谈了下心。”

“你开玩笑的吧?”

“我说正经的呢。”

“……”

半晌没见米佧回应,邢克垒笑:“这瞎话说得挺真吧,连我自己都信了。说吧,怎么吓着了?”

“怎么那么讨厌呀。”米佧才是差点信了呢,把先前遇上老米的情形复述一番后还不确定的问:“你真遇上程锦了?”

“程锦?你说助理先生?”邢克垒否认:“骗你的,我知道他谁啊。”

“那就好,他和我爸爸是一派的,你不是对手啦。”米佧仰脸躺着,苦恼地说:“我姐姐好像也不太喜欢你呢,你说你没事当什么兵呀。”

居然敢小看他!邢克垒敛笑:“我不当兵的话救你的就指不定是谁了。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关于我的职业和我们的爱情之间的关系,暂不做讨论了。你只要记住:我是不是军人都不影响我喜欢你。明白吗?”

每次听他说喜欢她,米佧心里都有种软软的,毛茸茸的感觉,于是她乖乖应下:“好吧。”转念一想,她又提醒:“说好了隐恋的,你要保证我不说你不能和我爸爸打照面。”

邢克垒没有直接答应:“如果不小心被你爸发现了,我是说无意间发生的,你要告诉我,不能一个人面对,更不能因为他对我职业的排斥就否定了我。听见了吗?”

这次米佧反应倒快:“那你不可以制造那个‘无意’哦。”

邢克垒轻笑:“我哪儿敢啊,我还怕他老人家棒打鸳鸯呢。”

尽管米佧不信,但邢克垒说的是真的,此时他确实不希望对他职业有所排斥的米屹东知道他和米佧的关系。毕竟依米佧目前倾注的感情来看,如果正面交锋,或许不足以与他比肩而立一起和米父对抗。

关于米屹东对军人的态度,邢克垒其实想了一路。尽管尚无头绪,他相信父亲对女儿的爱是深沉的。他认定只要米佧坚定,过米屹东这关不是难题。所以说,“曲线救国”策略的演练过程,是邢克垒给未来岳父准备的大礼。

这一夜,米佧睡得安稳、香甜。即便有梦,梦境也因那张飞扬跋扈的笑脸和那人在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那种卓然不群的气势,变得美好。

同样的夜晚,精力充沛的邢克垒去砸赫义城的门,不给首长发火的机会,他径自进屋,纸笔往茶几上一放,仰着俊脸要求:“谈爱报告怎么打啊?老大你给我措个词儿……”招呼他的是赫义城扔过来的拖鞋一枚。

总之,这个于无数人而言平常的夜晚,因为新增了一对可爱的恋人,变得温馨而美妙。

此后几天里,每到午餐时间邢克垒都会到陆军医院报到,比出早操还准时。捧着据说是邢少亲自下厨制作的爱心午餐,听他煞有介事地说“留住小媳妇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时,米佧笑得眉眼弯弯。

A城的冬天原本寒冷,然而有她笑脸以对,邢克垒胸臆间漫溢出融融暖意。将她柔软的小手捂在掌心,听她嗓音清甜地讲科室或是病房的趣事,他微笑而不自知。

当然,依邢克垒痞痞的个性,又有预备役老公身份加身,闲来无事之时总免不了逗她。比如大庭广众之下偷偷亲她一下,或是趁四下无人真诚而热烈地邀请她接个吻,甚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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