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猎恋阳光-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感觉念云今天的气色好多了,倦容和忧郁似乎都没了,只是看上去她仍有点紧张。长长地出了口气,忽想起她这就要走,他心里不由一沉,盯着她问:“你要去哪里呀?”
念云避开了他的目光,踌躇地捋了捋头发,反问:“你还没说,你到底是病了,还是出事了?”
“别管它了,都过去了。”
“你告诉我!”
“咳,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让人给绑架了。”
“绑架?你真的被绑架了!”
“嗯。哎——你听谁说过我被绑架了?”
“没听谁说过,我猜的。”
“猜的?”
“我看报纸上说你失踪了,然后就想你会不会被人绑架了,要不你怎会突然失踪呢?对了,你怎么逃出来的?”
“不是我自己逃的,是警察救我出来的。”
“警察,他们在哪找到你的?”
“离这挺远的,叫什么——什么浜?”
“袁家浜?”
“对,就是袁家浜。”
四目相对,同时一愣!
贺飞猛想起来,警察说:“一个年轻女人匿名打来的报警电话”
被一股莫名的潜意识支配着,他脱口问道:“哎,你怎么知道的袁家浜?那个打电话报警的年轻——是你打电话报的警?是你打的?”
念云惶然一惊,慌乱地躲闪着他的目光:“不是,不是我!”
贺飞猝然一震!
那躲闪的眼神和慌乱的表情告诉他,她说的明显不是实话,他下意识攥紧了她的手,“是你,就是你打的报警电话,对吗?”
念云的表情愈发不自然了,“不是的,不是我。”
“是你,是你打的电话,救的我,对吗?”
“”
贺飞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念云的慌乱和沉默已然表明,这就是真的!念云,就是打电话报警,救他逃出虎口的那个年轻女人!
顾不上多想,他忙追问:“你怎么知道我被绑在袁家浜了?”
“。”
“告诉我,好吗?”
“我,我,我无意中听到的。”念云的声音小得不能再小。
“你在哪听到的?听谁说的?”
“你,你别问了,我也说不清。”
“你认识,绑我的那些人?”
“我不认识!我没骗你,我真是凑巧听到的,而且,还是我猜的!”念云忽抬起头,委屈至极地看着他:“你怀疑我,和他们是一起的吗?”
“当然不是。”贺飞当然不会怀疑念云和绑架是一伙的,可是,这也太离奇了!他绞尽脑汁想逃出来帮念云摆脱险境,临了,功亏一篑。最终,反而是念云救他逃出了虎口!
看着她委屈得眼泪汪汪,他也不想再逼她了,却忍不住又问:“你想救我,为什么要匿名报警呢?”
“。”
“因为周一雄的案子,警察把你吓坏了,是吗?”
“周一雄——是谁呀?你说什么呢,我不明白?”
“你不知道周一雄是谁?”
“不知道啊。”
“啊?周一雄是我的老师,他前些天死在了我们住过的那个小旅馆,警察怀疑——警察没找过你吗?”
“找我?警察为什么要找我?”
“哎,你刚才不是说,你向警察解释过了吗?”
“刚才?”
“对呀,你不是说警察弄错人了吗?”
“那个呀,他们是弄错人了,” 念云说着指了下身边的小旅行箱,“我刚才过安检的时候,警察把我的箱子检查了好长时间,后来说是弄错人了!”
贺飞,晕了!傻了!话都不会说了!
时至今日,念云竟还不知道周一雄是谁!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警察一连掌握了十几条“念云涉嫌杀害周一雄的十拿九稳的证据”,不仅没抓她,难道,警察连问都没问过她一次?难道,念云的杀人嫌疑已不了了之?
他张口结舌地望着念云
突然间,“别动!警察!”
随着一声大喝,七八只手同时将贺飞和念云死死地按在了桌子上!不由分说,铐上手铐!警察把他俩迅速押出了火车站!
三十二、吞噬
贺飞被单独押上了一辆警车。
警车随即拉响警笛,一路尖叫着七拐八拐开进了一个停满警车的院子。
在一间挂着审讯室标牌的小屋里,贺飞先是以受害人的身份,向两个茂径县刑警队的警察,讲了自己被绑架的前前后后。两个警察边听边问,详详细细,一一记录在案。
走完询问程序,一个警察说:“你被绑这案子嘛,凭经验讲侦破起来难度不小,但我们会尽力的。今天先到这,以后有什么需要或进展,我们会找你的。”撂下这话,两个警察夹起案宗,抬脚走了。
之后,贺飞便由受害人变成了受审者。调查的警察也换成了奉金县刑警队的那个肖队长和他的一名手下。
上次,贺飞到奉金县刑警队去看周一雄的验尸报告那天,肖队长盘问贺飞时,勉强还算是“徐徐诱导”。今天则不同了,一上来他就横眉立目,冷冰冰给了贺飞一个下马威:“贺飞。咱们是第二次打交道了,我也不想同你兜圈子了!你也亲眼看见了,楚念云作为杀害周一雄的重大嫌疑人,已被我们正式拘捕了!你呢,作为同楚念云有亲密交往,又同周一雄关系紧密,一个‘特殊角色’的知情人——是像上次那样躲躲闪闪,还是端正态度如实配合我们,你先想想好!我们也不希望,啊,你才被绑架了十多天,又因为这个案子,被采取进一步的强制措施!”
由此,肖队长单刀直入,掘地三尺,开审。
肖队长面前的烟灰缸第三次填满的时候。贺飞,已近崩溃!
贺飞在笔录上签字后,肖队长的语气稍稍缓和了点:“我再同你强调一遍——第一,若干条重要的证据已明确无误指向了楚念云,她就是杀害周一雄的凶手,最起码是主要凶手之一。第二,警察办案,不讲感情,只看证据。因此,你这一宿来回来去替她讲的那几点,所谓对她有利的情况,从侦破的角度说,无外乎是主观的,一厢情愿的,为了替她开脱而开脱。第三,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们为什么到今天才抓她。周一雄被杀的第二天,她趁我们没来得及布控,以出国旅游的名义躲出去避风头了。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们没去惊动她家,就是料她迟早会溜回来!从她昨天回国下飞机的那时起,她就一直在我们的监控之中。所以,我再次奉劝你好好想想,不要再心存侥幸替她隐瞒什么了。最后,虽然我同上海那个给你证明的陈警官只是一面之交,但我还是想从个人角度提醒你一下。依我看,楚念云是个背景复杂,心术极深的女人!她早就结了婚,还有了一个快两岁的小孩,这些情况,她一个字都没同你讲过吧!还一直在你面前装成个纯情小姑娘,对吧?她为什么这么做?你好好想想吧!你为她这么一个有夫之妇,瞒来瞒去,值得吗?”
下午,万福利和陈可开车来接贺飞。
回上海的路上,贺飞身上一阵紧似一阵地发冷,冷极了!凉透了!冻僵了!
意识,越来越模糊。渐渐,他感觉自己被抽成了空空如也的皮囊,又回到了他绝食到最后一刻身处的那个世界。
他又回到了那个冰封寒冷的荒漠中,孤零零地跋涉着,跋涉着终于熬到了太阳重新升起的那一天。他又看到了那缕袅袅的炊烟,又看到了炊烟下面绿油油的草场上,那间白色的房子。可是!房子前面站的,早已不是一个翘首以盼的女孩,而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那个美丽的女孩早已身为人妻,还做了母亲!
她抱着孩子,温柔地靠在丈夫身上有说有笑,对眼前的贺飞,漠然熟视无睹!孩子趴在妈妈怀里,指着贺飞问爸爸:爸爸,它是一只羊吗?丈夫说:不是,是条野狗!说完,他瞪眼轰贺飞:滚,你这野狗!这是我的家,我的老婆,我的孩子!滚,滚远点!
回到上海,贺飞高烧不退,烧得像摊烂泥,倒在床上一动不动。
三天后的中午,陈可提着保温桶进了宿舍。坐到贺飞床前,他用手在贺飞额头上试了试,叫:“醒醒,嘿!醒醒,吃点东西。嗨!别睡了,睁眼,睁眼!你别吓唬我啊,我叫救护车啦!”
贺飞紧闭两眼,微动了动嘴唇:“别理我,让我睡。”
陈可道:“不行。起来!死人似的都睡三天了!醒醒,吃东西了!”
贺飞心里对自己说:“睡吧,别醒,不醒多好啊。”
是的,他不想醒,只想一直睡下去。只有那样,时间才会停止,才会永远停在四月二十八日,他和念云被抓前在火车站餐厅里相聚的那一刻;才会没人告诉他念云已结婚三年,还有了一个快两岁的儿子;念云才会永远是他记忆中那个美丽善良的小女孩;她才不会变成常昊城的妻子!
他才不会如梦方醒,念云的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根本不是因为赵森对他的那次诬告,而是因为她的长发早在三年前就已为常昊城盘起。而且他们还有了一个爱的见证!
念云为什么会嫁给常昊城,她和常昊城是真心相爱,还是她在困顿中迫不得已的一次无奈委身?贺飞知道现在想它,已没什么意义了。可是几天来,它已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茅,安了家!只要想到念云,它就会不请自来地跑出来与他做伴,说话。
肖队长说,据了解常昊城是一家汽车行的老板,近来做生意赚了不少钱。但贺飞记得,五年前的常昊城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北京孩子。贺飞没见过常昊城,但在银行门口的劫案发生前,贺飞在班上听到过有关常昊城的经典议论——常昊城不过是念云的若干傻乎乎的追求者之一,他比贺飞他们大几岁,除了脾气火爆好像一无是处。一次,常昊城和人打架,被打折了一只胳膊,仍死扛着不跑和人家玩儿命:还有一次,常昊城坐出租车被司机黑了,他不但把司机打了,还把出租车推到了河里,后来司机花了三百块钱雇了吊车才把出租车拽上来!
念云会爱上一个浑不讲理,动不动就和人打架玩儿命的傻小子?可能吗
“嗨,嗨,闻闻这个!”陈可吆喝了半天,贺飞仍烂茄子似的不动弹,他干脆拧开盖子,把保温桶端到了贺飞鼻子底下,“香不香,想喝吗?中西合璧的配料,台湾师傅煲的鸡汤!你不喝,一会儿毛小新那饿狼回来,可别赖我!”
见贺飞仍不睁眼,陈可说:“行了吧,谁没被撞闪过腰子似的!起来,喝汤,听见没有?装蒜,想让人喂呀?再问你一遍,喝不喝?不喝我可找专人喂你啦!行,你等着——”陈可说着走到窗前,拉开窗户,冲下喊:“万sir,他自己不喝,想让人喂!”
“好嘞,知道了!”万福利在下面应了一声。
陈可把保温桶往桌上一撂,说:“一会儿让童爽,童大小姐来喂你,啊!”
贺飞闭着眼眉头拧成了疙瘩:“有病啊你,叫她来干吗?”
“你才有病呢!我有那么好心吗?请个千金小姐来给你当保姆?”陈可了勺鸡汤吸溜到嘴里,“你昨天喝的粥,我现在喝的汤,都是童爽主动送来的。说实话,老爷我本想横刀夺爱,可惜啊!老天爷把车库里英雄救美,‘电击’少女的机会给了你!”
贺飞道:“你别让她来啊!”
陈可道:“你说晚了,人家早就到楼底下了,正同万sir打听您的病根儿呢!”
贺飞道:“你下去跟万sir说,让他放了我吧!”
陈可道:“放了你?人家这是救你好吗!我和万sir倒觉着,兴许这移花接木,代替疗法能——”
正说着,有人敲门。
“嗨,喂你汤的来了。”陈可转头冲门外喊,“请进,门没锁!”
门轻轻一开,童爽走了进来。
“哎,童小姐,”陈可站起来笑着招呼,摆了下贺飞床前的凳子他客气地说:“请进,来,请坐,请坐。”
童爽有些局促地走到床前坐下,看蒙着被子的贺飞毫无反应,在楼下想好的话一时全梗在了嘴里,只得幽然盯着被子明知故问:“他好点了吗?”
“凑合吧。昨天晚上还是三十九度多,今天早上好了一点,三十七度多了。”陈可把在楼门口汇报过的情报重复了一遍。
“现在呢?”
“现在?没量。”陈可弯腰撩开贺飞头上的被子,摸了下贺飞的头,“估计还得三十八度多。”
见面朝墙躺着的贺飞又蒙上了被子,童爽抿了抿嘴唇,转盯着桌上的一堆药,问:“这些药,管用吗?”
“应该管用吧。”
“他中午吃了吗?”
“还没呢。”
童爽瞥了眼桌上的保温桶:“汤,喝了吗?”
陈可道:“没——没喝两口。”
“他不喜欢喝,是吗?”
“哦,不是,他——我正想给他吃药呢。”
“那,那快给他吃吧。”
“行。”陈可拿起个杯子要接水。
“我来倒水吧,你拿药吧。”童爽起身说。
两人一个拿着药,一个拿着杯子,陈可对着被子叫:“喂,起来吃药。”
贺飞纹丝没动。
“喂,听见没有,吃药了。”陈可伸手拽被子,没拽开,贺飞在里面揪着呢。
陈可刚要使劲掀开,他手机响了,是万福利。
万福利说:“哎,你怎么还不下来?”
陈可说:“我正给他吃药呢。”
万福利说:“撂那,甭管!有人替你还不闪,当老妈子有瘾啊你?”
挂了电话,陈可心里骂:“靠!这就嫌我碍事了?”推了下贺飞,他说:“想着吃药啊。”把药片放在桌上,他又对童爽说:“童小姐,公司有事,我得过去看看,你帮我照顾一下他吧。”
童爽说:“好的。吃了这些,还有别的药吗?”
陈可道:“没了,剩下就是晚上的了。”
“陈可!”贺飞蒙着被子大叫。
“干吗?”
贺飞闷声道:“把破鸡汤拿走,我不喝。你们都出去,我要睡觉!”
陈可一愣,他朝童爽干笑了笑:“他,他烧糊涂了,常这样。”
童爽心里迅速斗争了一下,毅然道:“没关系,你走吧,我能照顾他的。”
陈可瞟了眼床:“那好吧,辛苦你了,童小姐。”他转身欲走。
“陈可!你们都出去,听见没有!”被子里的贺飞嚷。
陈可有点替童爽挂不住了,也朝被子嚷:“干什么你?大家都是关心你,你别闹啊!”
贺飞吼:“我不需要!”
陈可也有点急了:“靠,你——”
“陈可!”童爽脸一红,低声说,“没关系,你走吧,我能行。”
贺飞,猛地从床上一跃而起,鞋都没穿就冲下了楼!
什么关心,同情,怜悯,帮助,移花接木,代替疗法,他什么什么都不想要!唯独那个离他远去的那个女孩
过了一会儿,陈可追下楼,“你怎么回事?人家好心好意来看你!你以为又是万sir拉她来的吧,不是!自从你在车库‘电’了人家又突然失踪了,人家就一直为你揪着心,老偷偷给万sir打电话问你的消息。听说你回来以后高烧不退,她每天都来给你送吃的。我和万sir晓得你大脑已高温错乱了,就拦着没让她上去看你。可是,人家连来了三天再不让——”
“别废话了,我不听!”贺飞猛转过身,挥拳狂吼:“我不想和任何人说话!懂吗!你赶快把她带走,我要睡觉!”
“操,你丫狗咬吕洞宾啊!人家——”
“闭嘴,我不听!”
“电话,听不听啊?”
“不听!”
“刚有人给你打手机,他说他姓常,叫常昊城。说是——”
“谁?常昊城!”
当晚十点,贺飞在江边一块幽静无人的空场上,等来了一辆黑色奔驰。
三个西服革履的年轻人从车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