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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京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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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忍俊不禁地挥了挥手,打趣地朝宝钦道:“公主在三弟跟前还是称得上娇小玲珑的。”众人闻言,立时都笑起来。
那七公主哪里想得到宝钦一句话便让众人的疑虑顿消,顿时气得直咬牙,高声反驳道:“便是她母亲生得娇小便又如何,兴许那鸿胪寺少卿高大健壮也未可知。单凭一句话,如何能证明她不是邢家小姐。”
宝钦讥讽地朝她笑了笑,一脸淡然地道:“您这话说得可真有理,本宫那鸿胪寺少卿的父亲不仅生得高大威猛,口才还甚是了得。若不然,如何能说服得了堂堂的侍卫统领,犯下如此滔天的罪过。可千万莫要说是为了钱财,邢家是什么身份,随便去京里打听一声就晓得,哪里有多大的富贵。至于本宫陪嫁的嫁妆,当初进京的时候就对着单子清点过,不知五殿下可曾发现有所短缺?”
秦修闻言,赶紧朝秦帝说明道:“公主的嫁妆是礼部的人清点的,之后才回了儿臣,一应物品全部都有,不曾有任何短缺。”
众人的眼睛里都显出了然的神色。毕竟宝钦说得有理,那送亲的官员是郑国的侍卫统领,前途一片大好,如何会发了疯的作出这种自毁前程的蠢事。若是邢家是什么大富贵的世家也就罢了,可能把自家女儿送出来做媵妾的,身份又能高到哪里去。难怪大家伙儿会不信。
眼看着众人都开始向宝钦倾倒,七公主愈加地愤怒,眼睛里带着火,不由自主地朝秦颂看去。秦颂只作不知,侧过脸躲避她的目光。
“魏嬷嬷,快唤魏嬷嬷进来,”七公主心知宝钦不是盏省油的灯,遂不再与她作口舌之争,只尖着嗓子大声喊,“魏嬷嬷是本宫乳母,只要她一到,是非曲直,一问便知。便是她舌灿莲花也无济于事。”
这回秦颂也不帮腔了,只静静地等着秦帝发话。太子却是早已认定了那七公主才是个冒牌货儿,反倒积极起来,朝秦帝进言道:“父皇,儿臣看这女人怕是着了魔,若不宣那个什么魏嬷嬷上殿,只怕她还要再闹。”
秦帝眯缝着眼看了看太子,心里叹了口气,挥挥手,便依了他。
很快地,就有个一身素衣,五十出头的嬷嬷被人引进了殿。这嬷嬷颇懂礼数,进殿后一直低垂着脑袋不曾抬头,一板一眼地朝秦帝行了礼,罢了,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并不东张西望。
众人见状,心里又有了些疑惑。看这嬷嬷的举止言行,确实像在宫里待过的。
皇后已是按捺不住,沉声问道:“你可是七公主的乳母魏嬷嬷?”
魏嬷嬷低头回道:“回娘娘的话,奴婢正是。”
皇后又问:“既然如此,你就抬头好好看看,这大殿中的两位小姐,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公主。”
魏嬷嬷应了声“是”,罢了,才缓缓抬起头来,先朝宝钦看了一眼,皱皱眉头,又把目光挪到了七公主身上,面上顿作惊喜之色,高声唤道:“公主,您怎么成了这样子。”
殿中顿时大哗,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目光全都投在了宝钦身上。秦修已是一脸煞白,心里只把太子恨得要死。而太子则是瞠目结舌,睁大眼睛瞪着宝钦,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殿中唯有秦帝与宝钦面色如常,仿佛丝毫没听到方才那魏嬷嬷说的话。好容易等殿里安静了些,秦帝才朝宝钦发问道:“你有何话说。”
宝钦苦笑,“这魏嬷嬷的确是本宫的乳母,只不过——”
她淡淡地瞥了七公主和魏嬷嬷一眼,面带讥笑,“早在元丰九年她就因犯了宫规被逐出宫去,又如何能随着本宫一起陪嫁。本宫随行的人员名册早已送到礼部衙门,上头有没有这个人,陛下使人一查便知。”
七公主怒道:“你胡说,魏嬷嬷何时被逐出宫过?那个什么名册由你们交于礼部,想在上头划掉一个名字又有何难。”
宝钦笑道:“你说得倒是有道理,不过,既然如你所说,魏嬷嬷随你一起落了水,我们自然当她淹死了,又怎会多此一举要改动名册?那册子上的印鉴少说也有五六个,想要作假,只怕没那么容易。不知五殿下当日收下名册时可曾发现什么不妥。”
秦修忙道:“每一封文儿臣都仔细检验过,未曾发现任何异样。”
“你——这个狐狸精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么帮着她。”七公主气得脸色发青,偏偏又找不到任何证据推翻秦修的话,除了大声质问,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秦修顿作激愤之色,正义凛然地道:“本王所说绝无半句虚言,诸位若不信,让礼部将当日交接的文送来即可。也请在座诸位仔细查看,省得日后再说本王的不是。”
他在秦帝面前一向是讨好卖乖惯了的,什么时候这样疾声厉色过。众人见状,俱不敢言,秦帝也放低了姿态安慰道:“大家又何曾说了你一句不是,这么生气做什么。”
秦修气呼呼地道:“父皇怜惜儿臣,儿臣铭记在心。只可惜三哥不在,不然,瞧见这一大群人围着七公主说长道短,任由外人把污水往她身上泼,只怕立刻就要怒了。谁晓得这疯子从哪里冒出来,又找个犯过事被逐出宫的老婆子,没有半点证据,却还言之灼灼地诬陷公主。但凡是有一丝规矩,也容不得她们在大殿之上如此放肆。”
秦修如此维护她,宝钦甚是感动,也不再跟那七公主绕圈子了,郑重地朝秦帝行了个大礼,正色道:“侍卫统领李大人本宫且不说,先前郑国来使也曾到本宫院中谒见,难不成我这小小的邢家庶女,还有买通梁大人的本事?”
梁轻言谒见“七公主”之事众人都早已知晓,只是当日五斤满营地地寻屏风的事儿也传得街知巷闻,众人只当她二人隔着屏风说了几句话,所以今日并不曾提及此事。而今听宝钦这话里的意思,二人然会过面?
秦颂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反抢在众人前头道:“公主所言有理,这女人满口胡话,分明就是疯子。还请父皇赶紧让此人押下去,省得再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来,又往公主头上泼污水。”
七公主自己都还没琢磨明白那郑国使臣的事儿,这会儿见秦颂都开始说她诬陷宝钦了,顿时气得连气儿都喘不上。眼睛一翻,然硬生生地气得晕了过去。秦颂见状,赶紧唤了太监将她和一旁早已瑟瑟发抖的魏嬷嬷押下去。
秦修自然晓得此事少不得秦颂在其中推波助澜,只是他与秦颂的关系还算密切,这会儿也不好开口打他的脸面,只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没说话。太子倒是想借此查下去,才欲说句话,发现上首的皇后朝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刻就住嘴了。
眼看着人就要押走了,殿里忽然有人开了口,“父皇,儿臣觉得此事只怕不是如此简单。她一个女人,与七公主无冤无仇的,若非有人指使,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作出这样的事来。儿臣是想,此事背后定还有所阴谋,还望父皇下令彻查,也好给公主一个交代。”
说话的然是一向低调内敛的四皇子。因他出身低微,在秦帝的一众皇子中并不起眼,平日里也是能少说一句是一句的,没想到今儿然会替宝钦出头。
一时间,殿里诸人都朝他看过来,目光中各有思量。四皇子陡然被人如此关注,似乎有些紧张不安,微微地低下头,紧握的手也轻轻地颤抖起来。
秦帝思虑了一瞬,竟然十分爽快地应下,道:“老四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尽快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给公主,也给老三一个交代。”
四皇子似乎没想到秦帝然会把此事交给他来做,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半晌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面上顿作激动之色,快步从队伍中站出来,郑重地朝秦帝行了礼,道:“是!”
作者有话要说:要命,大晚上了肚子饿得咕咕叫,我到底是去吃呢,还是去吃呢。
、第六十一回
宝钦出了殿,门口守着的清雅总算松了一口气,心里头憋着一肚子话想问,只碍着四周还有外人才强忍住。待迎了宝钦上马车,清雅便再也忍不住了,开口问道:“方才在大殿中,公主可曾被人为难?”
宝钦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嘴角有淡淡的笑意渗出,将方才大殿上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罢了又道:“当初是她要跟着人走,害得死了那么多人,而今想要再回来,谈何容易。就算是公主又能如何?出了郑国,又有谁会把她放在眼里。”
清雅闻言微微愕然,发了许久的愣,才疑惑不解地道:“您是说,当初湖匪拦劫竟是七公主事先设下的套?她为何要如此?”
“为何?”宝钦的面上显出讥讽的笑意,“自然是为了情郎。”
她语气一顿,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嘲讽,“当初匪徒上船劫杀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她特意将众人唤进厅里,匪徒进屋时,不仅面无惧色,反而目带期盼之意,尔后又刻意走近劫匪,便于离去。她若不想和亲,什么时候不能与人私奔,偏偏又要顾及名声,与人演这样的戏,却害了许多人的性命。如此狠毒无情之人,真真地世所罕见。”
当日事发时,清雅早被吓得魂飞魄散,哪里会注意到当时屋里诸人的反应。而今听宝钦说起,才晓得当日种种竟全是七公主一人种下的恶果,若不是宝钦与七公主长得想象,只怕她们也早已命丧李柯鸣之手。想到此处,清雅对那狠毒的恶妇顿时涌起一阵恨意,怒道:“她竟是如此心狠手辣的毒妇,公主您就该让陛下处死她,也好替当日枉死的人报仇。”
说罢了,清雅又微觉有异,琢磨了一阵,却愈加地想不通,问:“她好不容易才设计逃了婚,为何还要出来?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阴谋不成”
宝钦冷笑,“她若老老实实地跟着她那情郎过日子倒也罢了,偏偏却不省心。自幼锦衣玉食地养大的,哪里吃过什么苦,才过了没两个月,便受不住穷日子跑了出来,什么恩爱情意,什么白头到老,于她不过是句笑话。”
高高在上的金枝玉叶,忽然成了个落魄的妇人,没有华丽舒适的衣物,没有可口珍馐的佳肴,更没有成群结队的仆役,落跑私奔的七公主想必极是不习惯。许是再听得民间的传言,说那三皇子如何的骁勇善战,如何的英俊逼人,更重要的是,还对远道而来的“公主”关心备至。于是,曾经的山盟海誓,在不甘与后悔中迅速磨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懊恼与愤怒。
清雅许久没有说话,她有些想不明白,若是能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该是如何的庆幸,便是有再多的磨难,只要两个人相守相持必能共同度过。怎么能——就这样任性跑出来?
“她那个情郎想来你也是见过的。”宝钦缓缓睁开眼,目中似有淡淡的惋惜,“李柯鸣不是有个庶弟也在宫里做侍卫?叫什么名字来着——”她偶尔进京的两次,还被人拉去与京中的年轻人们喝酒,于是便见到了李家的那个少年郎。眉目清秀,英姿勃发,正是人生中最意气风发的年纪。
“是李肃岚。”清雅低着头,小声地回道:“奴婢在宫里的时候见过他几回。”
李侍卫相貌生得英俊,又爱笑,待谁都和气,那会儿宫里有不少小宫女们对他倾心。她也以为,那是个温柔又善良的男人,却没想到,做起事来竟如此狠辣。清雅到现在依旧清晰地记得当日那些匪徒们冲进屋时的境况,那刺目的血和惨厉的尖叫,直到而今,依旧常常出现在她的梦魇里。
“那——”清雅想了一阵,咬咬牙,又问:“虽说那公主被押了下去,可此事到底禁不住深究,若是有人继续往下彻查,您这边——”怕是迟早会被揭穿。说到底,宝钦露的马脚实在太多了。
“有秦烈呢。”宝钦淡淡地应了一句,不以为意,“有他在,我怕什么。”以前她有什么事都是自己扛,便是打断了牙齿也要和血吞,从不曾想过找人帮忙。可而今与秦烈认识不过才几个月,她却已经开始习惯撒手了。有他在,宝钦的心里特别踏实,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他在一旁顶着,无所畏惧。
关于七公主的事,秦烈确实早已准备,他甚至很早就找到了七公主的栖身之处,看着她如何进京,如何与秦颂密谋,又如何将远在郑国的魏嬷嬷接进京。便是这一回闹到了殿上,想来也有他刻意纵容的意思。一方面固然是要秦颂面上无光,另一方面,怕是也有向秦帝先提个醒的意思。
“对了——”宝钦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道:“前些天秦烈来信说,他在京郊有处别院,里头还引了温泉,赶明儿得了空,我们就去庄子上小住一阵,等过年再回来。”
清雅刚刚还在为七公主的事情唏嘘不已的,一听这话,立刻欢喜起来,眉开眼笑地道:“这敢情好,奴婢长到这么大,却还从未泡过温泉呢。三殿下也真是的,这样的好地方,怎么也不早些带我们过去。一会儿回去,奴婢就去收拾东西,明儿早上就能启程了。”
宝钦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一时也是好笑,只是方才在殿上提起精神与七公主对持费了些精力,而今乏了很,一边瞌睡,一边小声道:“莫要急,明儿你先去给吴小姐送个信,问问她愿不愿意……同去……”
第二日下午出发的时候,不仅多了个吴翠屏和她的两个妹妹,连秦修和司徒也一道儿跟上了。两人还振振有词,一个说秦烈平日里小里小气,温泉庄子建成后还不曾邀过他小住,所以定要趁着他不在时好好住个够,另一个则言之灼灼地说生怕宝钦旧病复发,一片好心才跟过来。
宝钦也懒得赶他们,由着他二人跟上,倒是吴翠屏因多带了两个人挺不好意思,趁着旁人不注意的时候朝宝钦好生解释了一番。
吴翠屏的那两个妹妹一个只比她小半岁,另一个才十岁出头,模样都生得不错,尤其是那个大妹妹,眉眼间还带着一股子温柔妩媚,比吴翠屏还要漂亮些。
刚开始宝钦还能以一种纯欣赏的眼光来看她,可相处了一阵,宝钦就无语了。
这位吴家二小姐是吴家妾室所出,因模样生得好,嘴巴又甜,特别讨吴老爷的欢心,平日里待她与吴翠屏这个嫡出的大小姐一般无二,却也养成了她这幅自以为是的性子。
一路上,这吴家二小姐十分地不把自己当外人,使唤起清雅来毫不气,一会儿让她倒水,一会儿让她添点心,一会儿又让她换手炉。使唤人也就罢了,偏偏态度还很不气,清雅稍有些迟疑,她就语气很不耐烦地抱怨起来。
因吴翠屏也在,清雅心中虽有不忿,却也强忍着没发作,耐着性子伺候她。最后还是宝钦看不过,淡淡地瞥了吴二小姐一眼,沉声道:“二小姐若是嫌我这丫鬟伺候得不周到,不如换到后面马车去,府上的丫鬟都在呢。”
宝钦她们坐的,是七宝华盖马车,不止比寻常马车宽敞许多,车辕和车壁都做过特别处理,走起来格外平稳,绝非寻常马车可比。那吴二小姐如何愿意换到后面与丫鬟们共乘,闻言顿时住了嘴。
虽说她没再继续使唤清雅,可面色却不大好看,路上一直跟吴翠屏小声地嘀咕着什么,吴翠屏冷冷地板着脸,不理她。
吴二小姐见状,愈发地委屈,眼睛眨了眨,然就红了,抹了把脸,竟是哭了起来,朝吴翠屏控诉道:“父亲临走时还说了的,让你好生照顾我和三妹妹,你就会欺负我。”
吴翠屏顿时恼了,怒道:“你莫要无理取闹了,这可不是家里头,由得你哭几声就有人来巴巴地哄你。若是再闹,我,我就——”
“停车——”宝钦对这动不动就哭的泪人儿半点好感都没有,一见她这娇滴滴的模样,心里头就有些烦,忍不住开口叫了停。罢了,又板着脸朝吴二小姐道:“本宫脾气不好,最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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