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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京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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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这是为了你好。”
二愣子却是一根筋到底,拼死也不肯,梗着脖子坚持道:“那些燕狗杀了那么多弟兄,俺要替他们报仇。”
一想到命丧敌手的那些兄弟们,二愣子就忍不住红了眼。那日巡逻是他领的队,平日里都只是例行巡视,临走时大家伙儿还在大声地开着各种荤素不忌的玩笑,却不曾想,回来的时候便已是阴阳相隔。那日若不是遇到了宝钦,只怕他的小命也早已不保。到而今,却是半点惧意也没了,只想着要如何报仇。
老黑顿时沉默。秦修原本还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抢着去跟燕军干一场的,而今听了二愣子的话,却也安静下来。唯有秦烈还保持着冷静又镇定的神情,沉声道:“你要去我不拦着你,不过——”
他顿了顿,目光在诸位将领的脸上一一扫过。众人顿时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杆,目不斜视地望向他。
“老黑领队,董二与五斤为副将,一在明,一在暗,分头行事。”秦烈的声音里有一种让人安定和信服的力量,他甚至不用解释说明什么,只用一句话,大家便毫无异议地遵从。即便是方才激动得险些与老黑打起架的二愣子,也半句怨言都没有,吸了吸鼻子高声应了。
唯有秦修还有些意动,不过他到底还是有些顾忌,不曾当着众人的面提出来,只等大伙儿都散尽了,才悄悄地溜到秦烈的帐篷里,死缠烂打地不肯走。可秦烈又如何会应。
一来秦修此行并非奉旨,二来,他到底身份特殊,若果真有什么万一,秦烈如何向秦帝交代。故而无论秦修如何软硬兼施,秦烈只是不应。一旁的宝钦瞧着,终是忍不住插话劝道:“你又不是不晓得秦烈的脾气,倔得跟头牛似的,素来软硬不吃,又何苦和他这么多废话。若真想跟着去,多得是办法……”
她话说到一半就察觉出不对劲了,秦烈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眼神十分地复杂。秦修也就是个色厉内荏的,一见秦烈眼神儿不对劲,赶紧就借口溜了,临走时还偷偷地朝宝钦做了个鬼脸,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
宝钦咧嘴朝他干笑了两声,转过脸来又朝秦烈笑。
旁人怕他,可宝钦对秦烈却是半分畏惧的心思都没有。人就是这样,对着喜欢自己的人总是有那样的自信和笃定。
“你呀——”秦烈见她笑嘻嘻没半点正行的样子,原本板着的脸终是绷不住,无奈地吐了口气,三两步走到她身后,一伸手环住她的腰,两个人的身体立刻密密地靠在了一起。
虽说隔着厚厚的衣物,但却依旧能感觉到彼此身体的温度,热的气息和温暖又好闻的味道。宝钦不动,软软地靠在他怀里,神情温和又宁静。秦烈的心也跟着一点点地静下来,帐外不时有人走过,各种杂乱的脚步声,可他的心却只守着这小小的帐篷。
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安定过了?秦烈把下巴抵在宝钦的肩颈处,轻轻地呼着气,柔声道:“燕军押送大炮的队伍明儿就能到。”
“唔?”宝钦贪恋他怀中的温暖,并不想动。“所以呢?”她直觉秦烈这般黏黏腻腻的可不是为了和她商议军事。
“明儿晚上就要尘埃落定了。”秦烈的声音里既有决绝的欢喜,又有说不出来的复杂,宝钦依稀觉得,他似乎还有些——落寞。若是秦修作此郁郁之态她倒是可以理解,他素来都是爱热闹唯恐天下不乱的,可秦烈并非好战之人,又如何会为了这即将要结束的战事而惋惜落寞呢?
正欲开口问,秦烈又开了口,“若是你事先没有发现燕军的阴谋,只怕是——”他忽然顿了顿,声音里有些淡淡的歉意,似乎觉得自己很不道德,“说不定,我们还能阵前成婚……而今大胜回朝,这婚事也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
天晓得他怎么忽然会想到这件事上去!宝钦忽然就脸红起来,心里也跳得厉害,只是强做出一副镇定又冷静的样子来,义正言辞地道:“你太色了!”
秦烈十分委屈。他年纪已是不小,丰城里与他同龄的贵族男子们谁没有成亲?三妻四妾的且不说,怕不是连娃儿都能满地走了,他不过是——正常地想一想,哪里就色了。再说了,若果真没有半点色心,那才叫不寻常,生活也未免少了许多乐趣……
“我色?”秦烈磨着牙狠狠地问,一低头,便咬在了宝钦的脖子上。说是咬,倒不如说亲吻来得更恰当。他的唇舌极温柔,轻轻落在宝钦白皙的脖子上,才欲任意施为一番,鼻息间顿时被淡淡的女儿香所包围,脑子顿时有些迷糊。
因其母妃的遭遇所撼,秦烈对女色方面素来谨慎,下定了决心定要找一位真心喜欢的女子过一生。这一找便是许多年,蹉跎了如许的岁月,才终于寻到了宝钦。原本早已欢欢喜喜地预备着成婚了的,谁料想到了最后的关头竟出了郑帝驾崩的事儿,好好的婚事又被拖了下来。
他素来都是个冷峻威严、沉稳又淡漠的模样,就像画上的无情无欲的人儿似的,旁人只当他不急不躁,却不知,但凡是男人,尤其是健壮又成熟的男人,哪有不急的……
宝钦忽地想起当初老黑的话,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秦烈沉着脸,愈加地恼了,一伸手扶住宝钦的后脑勺,将她的脸轻轻掰过来,一低头,狠狠地吻住她殷红柔软的唇。
这是他想了许久的地方,那殷红的双唇饱满又柔软,仿佛有着不可思议的吸引力,总是能吸引他的目光,继而忍不住琢磨,那里的味道该是如何的香甜美满。
男人在这方面总有一种天生的领悟力,无论之前是多么的青涩,只要真刀真枪地上了场,立刻就能攻城掠池。秦烈亦是如此。虽说先前也吃过些豆腐,但他到底还记得宝钦是郑国女子,并不敢妄动,顶多也只是偶尔摸摸小手,亲一亲脸颊,像这般唇齿交融的热吻何曾有过。
一尝到其中滋味,他便有些收不住,灵活的舌头好似一条居心叵测的小蛇,在宝钦的口腔中尽情的肆虐。那难以言喻的甜美,那蚀骨的温柔,简直要将他的身体通通点燃。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双手也情不自禁地从宝钦的后脑渐渐前移,捧住她的脸,肆意地亲吻、掠夺。宝钦也被他亲得晕晕乎乎,所谓的理智和清明一点点地从头脑中褪去,双手不由自主地伏在他的胸前,感受着他激荡有力的心跳。
“阿宝,阿宝,我的好阿宝……”他的脑子里轰然一片,已经不知如何言语,只单纯地重复着她的名字,仿佛每一个字都能代表着他急切的心。明明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名字,可他唤起来却有种刻入骨髓般的甜蜜,每一次都能让他的心热烈得发颤……
“三爷——”帐外忽然有人高声唤道,嗓门儿高亢有力。
宝钦飞快地回过神来,手里一用力,竟把秦烈推开了好几步远。更要命的是,这一向端肃冷峻的秦三爷居然还撞到了身后不远处的矮凳,一时没站稳,“哐当——”一声,结结实实地跌倒在了地上。
帐外那人也听到了里头的动静,想也没想就冲了进来,“三爷,出了啥——”他一进门就先瞧见了端坐在桌边,一本正经的宝钦。她面上倒是一副端庄又肃然的神情,只是脸颊绯红,双眼发亮,殷红的双唇更是微微肿起来——五斤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怎么就挑了这么个时候进来呢?回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三爷,属下忽然想起来还有些急事要办。”五斤不敢多看宝钦,更不敢偷瞄地上沉着脸满面寒霜的秦三爷,低着脑袋赶紧就溜了出去。
屋里很快就静下来。宝钦斜着眼睛偷偷看了看秦烈,见他还一脸郁闷地坐在地上不肯起来,心知他定是着恼了。他在旁人面前总是端着架子,在宝钦跟前却是丝毫也不讲什么面子的,似今儿这般赖在地上的行为,早已不是头一回了。
“噗哈——”宝钦原本还琢磨着要说几句话来哄哄他,可不知怎地,想到他方才那狼狈的模样,却是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秦烈见状,愈加地羞恼。可宝钦却越笑越厉害,最后竟抱着肚子站不起身。
秦烈哪里还忍得住,跳起身来,不由分说地将她扑倒,手里微微一用力,便将她一起带倒在地上。轻轻一滚,他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阿宝,”秦烈看着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目中是十二分的认真,“我们成亲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在上班,我们学校果然与众不同。
好在明天终于可以休息了,太欢乐了。
八十二
“阿宝,我们成亲吧。”
成亲?宝钦微微一愣,睁大眼睛看着秦烈,许久许久地没有说话。两个人的身体贴得很紧,秦烈几乎能感觉到她有力的心跳声,“噗通、噗通——”,他自己也跟着紧张起来,一颗心简直快要吐出来,连呼吸都变得杂乱无章。
帐篷里安静了许久,秦烈依旧压着宝钦,大有她不答应就不放她起身的架势,这样无赖的姿态,哪里还有半点秦大将军的威风。
宝钦忍不住想笑,终究忍住了,只小声地问:“七公主尚在孝期,你若是强娶了,就不怕这悠悠众生之口?”
秦烈眨了眨眼,慢条斯理地回道:“燕军兵临城下,万千将士命悬一线,为激扬士气,我与公主阵前成婚,尔后共赴城头,联手杀敌。众将士深受激励,士气大振,翌日不仅破敌于城下,且乘胜直追,竟杀敌数万,且力诛燕军大将,成就十年来未有之大胜……”
他这信口开河的本事实在让宝钦瞠目结舌,待她听罢了,终是忍不住捶地笑出声来,“你也不怕回京后被陛下骂个狗血淋头。”
秦烈毫不在意地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地道:“木已成舟,他又能奈何,难不成还能治我一个谎报军情之罪?”他虽素来与秦帝不和,可心里头却对这个父亲极是了解,旁的且不说,那护短的本事却是无人可出其右。
尤其是秦烈这个儿子,最得秦帝的看重,旁人便是多说一句话他也要恼,就算真气急了,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给他难堪。
“大不了回头被他骂几句。”秦烈挑了挑眉,若是能成了亲,不说骂几句,他便是被老头子打一顿也无所谓。
见宝钦许久不说话,秦烈方才还激动的心渐渐冷却下来,眼睛里多少带了些失望,只是强压着没有表现出来。“阿……阿宝……你不愿意么?”
宝钦嗔怪地白了他一眼,小声骂道:“哪有你这般压着人逼婚的,还不快起开,可压死我了。”说话时,又在他腰上软肉掐了一把。秦烈吃疼,低低地叫出声来。宝钦顺势一翻,便从他的压制下脱了身。
秦烈见她嘴上虽是在骂,面上却并无责怪之意,甚至嘴角还带着若有还无的笑意,心中顿时一荡,亦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立刻欢喜起来,冲上前去先捧住宝钦的脸颊狠狠亲了一口,罢了才道:“阿宝,我的好阿宝,我就晓得你定会答应。”
他又亲又哄的,活像只讨好人的大狗,偏偏面上却还是一副端肃严正的模样,宝钦实在看得好笑。只是而今这屋里气氛如此融洽,她若真因此而笑出声来,只怕秦烈定要倍受打击,故才强忍了,憋着笑,主动地抱着秦烈的腰亲了亲他的嘴巴。
秦烈的脑子清醒了许多,便没有借此再要求吃多点豆腐。既然宝钦都已经应下,大婚就在这一两日之间,既然马上就能吃到大餐,他又何苦再死缠烂打地非要尝些甜头——到时候引得□焚身了,难受的可是他自个儿。
一下午的时间,秦烈与宝钦要阵前成婚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西川大营,一时间,整个营地都快要沸腾了。
将士中知晓宝钦身份的人不多,甚至那天她领着胖子等人进营地的时候也是做男儿打扮,众人陡然听得秦烈要与七公主成婚,一面欢喜,一面却是迷惑不解——这成亲的大话的偶偶已经传出去了,却不知明儿三爷要从哪里变出个媳妇儿来。
既然是阵前成婚,自然比不得在京城。洞房倒还好准备,将秦烈的帐篷改头换面一番也能成,可这大红的嫁衣却让五斤犯了难。秦国的风俗,女儿家的嫁衣都是自己亲手缝制的,寻常的成衣铺子里根本就没得卖,而西川大营又地处偏僻,附近的城镇里连个喜铺都没有,他要如何才能变出件嫁衣来?
最后还是秦修一句话解了他的围,秦五爷一脸鄙夷地瞧着他道:“得了吧,就钟宝钦那性子,要么你就给她弄一身满身珠翠、华丽绝伦的衣服,要么索性就让她穿着铠甲拜堂得了。不然,就算一身大红,上头连朵花都没有,她可不一定欢喜。”
五斤仔细一琢磨,甚觉有理。他跟着秦烈的时间久了,时不时地被差使着给宝钦送些各种各样的玩意儿,倒是渐渐了解了她的喜好。最喜欢的就是花团锦簇,华丽绝伦的东西,越是艳俗她却越是爱不释手。大婚这么重要的日子,他若是弄件素净的衣服让她换上,只怕她转眼就要扔出来。
回头小心翼翼地跟秦烈提了提,秦烈虽不悦,却也晓得五斤不容易,只得作罢,道:“罢了罢了,暂且先凑合着,等回了京我们再拜一回堂。”
五斤激动得都快哭了。
第二日大早,宝钦便被五斤请来的一大群小媳妇儿们给唤醒了。清雅不在,宝钦只得由着她们折腾,洗面的洗面,扑粉的扑粉,一会儿还在脸上抹了红扑扑的胭脂。宝钦颤巍巍地对着铜镜瞥了一眼,险些快要晕过去,赶紧唤了老包打水进来,三两下就把脸上那吓人的脂粉洗了个干净。
小媳妇儿们立刻不干了,纷纷劝说。宝钦却坚持己见,宁死也不肯顶着这么个大花脸去成亲。小媳妇儿们没办法,赶紧去找五斤过来帮忙。五斤一听此事,立刻挥手道:“公主想怎样就怎样,全由着她。”
三爷不是说了么,等回了京还要再拜一回堂的,而今自然是她想如何折腾便如何折腾。不然,若是逆了她的意,她一恼之下不肯成亲了,秦烈还不要了他的命。
清雅不在,宝钦实在画不来那精致娇艳的妆容,最后也只在唇上抹了些胭脂,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些,尔后再换上一身银甲,哪里像是个新嫁娘,分明就是个英武飒爽的小将军!
因定下了晚上就要突袭,大家伙儿不便饮酒祝贺,这场面上难免不够热闹。但秦烈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而今他满脑子都是欢喜,熬了这许多年才终于熬到了今日,实实在在不容易。所以,就算宝钦穿着一身潇洒的银甲,落落大方地由人牵进来,他依旧觉得自己的媳妇儿美艳不可方物。
虽说是统帅大婚,虽说整个西川大营的将士们都翘首以待,但到底大敌当前,秦烈便是再欢喜,也不能置整个大营官兵的生死于度外。参加婚礼的只是极少数的一些亲卫,其余的将士们只在当日晚饭时每人多填了几块肉,绕是如此,也足够让大家伙儿欣喜的了。
这场大婚简单而正式,虽说秦烈放了话日后回京还要再大办一场,可对他和宝钦来说,这才是真正的婚礼。营地中有司礼的官员,平日里几乎毫无存在感,今儿却被恭恭敬敬地请到了上首,耀武扬威地向在场诸人发号施令。
因郑军也得了信,特特地派了人来参加婚礼,宝钦怕被人认出来,只得由着五斤弄了个红盖头将头脸遮住。这一身飒爽潇洒的银甲,配着这么个躲躲闪闪的红盖头,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不伦不类。
不过秦烈却是半点也觉察不到这些,自宝钦一进屋,他的一双眼睛就黏在了她的身上,素来沉静端肃的脸上竟有了些紧张的神情,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间竟忘了如何抬脚。
众人何时见过这样的秦烈,一时间都低下头去不敢再看,生怕忍不住要笑出来,坏了三爷的兴头,回头还不给骂死。唯有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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