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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京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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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也带着不少侍卫丫鬟的,只是后来逛得久了,陆陆续续地将那些侍卫给差遣了回去,剩下的小丫鬟们,宝钦又素来不大爱跟她们说话,便通通地留在了外头。所以这会儿跟在她身边的,不过是清雅一个,难怪二小姐会瞧不上她。
宝钦没说话,清雅却不会任由她被人欺负,立刻就扎了毛,高声喝道:“你胡说什么呢?什么叫抢,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先来后到。以为你们人多就了不起,钱我都付了,难不成你们还敢来抢。”
这丫头倒是聪明!宝钦心里想,就这一眨眼的工夫,她就把钱给交了,说起话来才这么有底气。
那掌柜闻言一愣,旋即狠狠地朝小伙计瞪过去。那伙计赶紧低下头,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
这明显与方才掌柜所说的话不符,绿衣丫鬟丫鬟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愣了一下,一时竟没想到怎么回。二小姐明显有些不高兴,不悦地瞪了清雅一眼,凌厉的目光停在宝钦的身上,冷冷地打量,不发一言。
绿衣丫鬟这会儿又回过了神来,讥笑道:“知不知道我们小姐是谁?就评你们也敢来跟我们抢东西。别的也就罢了,这丰城上下谁不知我们小姐乃是国手。这样的棋谱若是落在你们手里,那才叫明珠暗投。”
“笑话,你说是国手就是国手了。人家不过是恭维你们几句,这就当了真。有本事就跟我们小姐比一场,鹿死谁手还说不准呢?”清雅是早听大爷说起过宝钦于棋道颇有研究,就连钟老将军生前也常败于她手下,所以说起这些话来自然是有恃无恐。
“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跟我们小姐比。”绿衣丫鬟说话越来越放肆,宝钦反而听得笑起来,朝那位一直一言不发的二小姐淡淡地瞥了一眼,眼神中便带了些讥笑的意思。所谓见微知著,有这样嚣张跋扈的下人,想来那主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她这眼神如此坦荡而直接,那个二小姐顿时就恼了,脸一沉,冷冷道:“比就比,难不成本小姐还能怕了你。”
掌柜见状,赶紧招呼伙计去取围棋,自己则招呼着这两位小姐进里间的雅座儿。
很快的,伙计就搬着棋桌出来了,桌子上摆着紫檀木的两盒棋子。宝钦打开来看,白子如玉,黑子如玛瑙,显然不是凡品。
那二小姐见宝钦对着棋子打量,只当她没见过世面,顿时露出嘲讽之色,歪着嘴轻轻笑了笑,道:“我持白。”
她倒是自信满满!宝钦也不和她争,从善如流地拿了黑子,想也没想,就将首子落在了天元的位子。
二小姐一愣,眯着眼睛朝宝钦深深地看了一眼,想了一会儿,并没有受她的影响,缓缓将白子落在了左角。她的手将将才离开棋子,立刻听到一声脆响,宝钦居然在这一瞬间立刻又落了一子。
这么快!二小姐瞳孔微缩,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恼意——这是想要打乱她的思路么?可是,她又怎会怕她!
一念至此,二小姐再也不多想,赶紧抓起棋子紧接着落下。然后宝钦依旧是同样的快速,她仿佛完全不需要时间考虑,将手里的黑子随心所欲地乱放。
二小姐素来心高气傲,怎会容忍自己被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女子压制,心中的谨慎很快就消失无踪,心气儿随着手里的棋子一一地发泄了出来。
她们俩的动作越来越快,到后来,简直有点像打架的意思了,掌柜看得一脸惊愕,至于清雅和二小姐身边的那些丫鬟们,面色倒还正常些——她们根本就看不懂。
说不准她们俩到底下了多少时间,感觉也就是眨了几下眼的工夫,棋盘上就密密麻麻地摆了许多棋子。清雅不会算,只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凝重地瞪着棋面,生怕错过点什么。
不等棋盘上摆满,宝钦就悠悠然地站起了身,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一脸淡然地朝清雅道:“走吧。”
“啊?这就完了?”清雅愣了一下,低头看依旧坐在原处一动不动的二小姐,她俨然成了个石头人,两眼圆睁,不敢置信地盯着棋面,额头上,鼻尖上全是密密的汗珠。不用宝钦明说,清雅也知道这场比试自然是赢了。
不由得立刻欢喜起来,脸上也挂上了笑,得意地朝那绿衣丫鬟瞪了一眼,尔后扶着宝钦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小声地道:“还自称是国手,丢人不丢人。”
……
出了店门,宝钦再没有逛街的心思,遂径直出了巷子。马车早在外头的巷子口候着,见她们过来,小丫鬟们迎的迎,打帘子的打帘子,不迭地将她们扶进车去。
一上马车,宝钦就饶有兴趣地翻开棋谱仔细琢磨,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忍不住连连点头。清雅忍不住笑话她,“公主可算是淘到宝贝了,也不枉费您跟那个什么小姐大战一场。”说罢,又掩嘴笑起来,“奴婢还以为那个什么小姐真有几分本事,原来是个绣花枕头,光看不中用。”
宝钦随口回道:“她倒也是有几分棋力的,只不过都是闺阁女子的棋风,斯文秀气,下手不够狠。我长驱直入、猛砍猛杀,她如何招架得住。”
“公主赢了几个子?”
宝钦闻言,终于抬头瞥了她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声地道:“我是不是该手下留情些,那到底是个女儿家。”
清雅差不多明白她的意思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公主把那位小姐杀了个片甲不留!”
宝钦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份“憨厚”的神色,“下次一定不这么狠。”
、第十五回
十五
回去的路上愈加地拥挤,马车才走了几步就停了。宝钦正一门心思地盯着手里的棋谱看,倒是不以为意。清雅先前还耐着性子安安静静地在一旁看着,等了一阵,马车依旧没有动静,外头的喧闹声却是越来越大。
若是在郑国,清雅一定不敢乱动,好人家的女儿是不能抛头露面的,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躲都来不及。可这里偏偏是丰城!清雅的耳朵里不停地传来路人们指点说话的声音,甚至还有不少年轻女子的欢呼和脆笑。她一时没忍住,就悄悄地掀开了一角车帘。
外头人多,她探头探脑地看了一阵,却只瞧见一堆黑乎乎的脑袋。马车周围都是人,大家伙儿都争先恐后地往前挤,好似前头有什么了不得的热闹。
“你出去站马车上看。”冷不丁的,宝钦忽然插言道。清雅顿时红了脸,扭扭捏捏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奴婢只是…只是……”她支支吾吾的,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宝钦终于抬起头来,眼睛又黑又亮,里头盛着温和的笑意,“我可不是在打趣你。去看热闹就是,回头还能跟我说说。”
清雅的脸上明显有些意动,想了想,笑起来,朝宝钦点头,“奴婢这就出去瞧瞧。”
她掀开帘子走到马车外头,嘴里还在说着话,“人可真多,前头好像是在打架——哎呀——”她好像看到了什么惊诧的事,声音顿时变了,压着嗓门凑到马车门口,小声地道:“奴婢好像瞧见五爷了。”
“秦修?”宝钦眉一挑,尔后摇摇头,笑道:“这倒是不稀奇。唔——他打赢了没?”
清雅顿了一下,赶紧又站直了,举目远眺,“奴婢再仔细看看。”过了一会儿,马车外传来她低低的声音,“旁人都倒着,就五爷一个人站着,赢了没赢,奴婢就不清楚了。”
宝钦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清雅素来都是个端肃的人儿,却不想也有这般活泼的时候。她才准备说句话应和一声,外头的清雅忽然发出一声低低的哀嚎,“不得了,公主,奴婢被五爷瞧见了…他朝我们走过来了……”尔后,便是清朗又礼貌的招呼声,“五爷安好。”
“你怎么在这儿?”秦修吊儿郎当地甩了甩手里的鞭子,笑嘻嘻地瞅着她,尔后又把眼神儿放在了马车帘子上,目光变得有些若有所思,声音也低了些,“你们公主也在?”说着话,也不等清雅回,一甩袍子就跳上了马车。
清雅立刻就急了,高声喝道:“五爷,您这是干啥呢?这光天化日之下…那个…孤男寡女的……”她一着急,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里可不比郑国,什么男女大防,什么规矩礼数,这位爷只怕通通当作在放屁。
“酸腐!”果然,秦修毫不客气地开始骂她,“你这郑国的小妞怎么如此老古板,这里是丰城,可不是你们郑国的兴城,动不动就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脑子里怎么这么不干净。”
他还有脸说这种话,清雅气得脸都白了,还待跟他吵架,马车里宝钦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五爷请进。”若真让他们俩这么闹着,一会儿难保不会引起什么变故。别的且不说,若是暴露了她的身份,招惹来几个三爷的拥戴者,宝钦只怕今儿就回不了行宫了。
“还是公主通情达理,你呀,好好跟着学学。”秦修白了清雅一眼,得意地道。尔后一掀帘子,就钻进了马车。清雅生怕他会对着宝钦也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急急忙忙地也跟了进来。
马车里很宽敞,就算再多了个秦修,依旧不嫌拥挤。宝钦精神极好,虽穿得素净,却也更显得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她半歪着身子靠在车壁上,朝秦修客气地笑笑,招呼道:“五爷坐。”
秦修毫不客气地就在她身边坐下了,一低头,瞥见宝钦手边的棋谱,顿时来了兴趣,“公主也喜欢下棋?”说话时,毫不客气地就把那本册子给抓了过来,随意一翻,眼睛顿时亮了,“这…这…丰城居然还有我没见过的棋谱,唔,不知可否转给本王。”
宝钦微微一皱眉,不客气地道:“五爷,不是我舍不得,可就您那棋艺,真不怕把这本册子给糟蹋了。”
一听这话秦修立刻就爆炸了,“噗——”地跳起身来,怒目圆睁地瞪着宝钦,高声喝道:“你…你胡说什么?都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混账话!定是司徒那个娘娘腔,他素来与我不和,平日里可劲儿地诋毁我,你居然也信,长脑子了没?”
宝钦忍不住想翻白眼,这事儿还真不是司徒那个大嘴巴说出来的,而是她血淋淋的亲身体会。那会儿秦郑两国联军攻燕,秦修听说她的棋下得好,喜滋滋地过来非缠着要一分高下。宝钦还真以为他有几分本事,没想到几盘下来,才晓得他根本就是一塌糊涂。
她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秦修愈加地气得跺脚,恨恨地道:“原本我还当你是个厚道人,好心地想要来提点你,没想到你居然跟司徒那个娘娘腔是一丘之貉。算我瞎了眼了!”说着,一甩袍子,又准备冲出去。
才动了一步,他忽然又硬生生地转了回来,咬牙着,硬邦邦地道:“明儿晚上中秋宴,你真不去?”
宝钦一愣,不明白他怎么忽然就把话转到了中秋宴上了,不由得长眉微蹙,疑惑地问:“有何不可”
秦修面上显出嘲讽的笑,“你若不去,我那三哥府里头只怕就要多个侧妃了。”
宝钦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而今“七公主”在守孝,与秦烈的婚事自然要延后。可堂堂三爷,总不至于为了她一个异国的公主打三年光棍,可就算明儿晚上她真去了,又能奈何?这丰城上下,觊觎三爷的姑娘家数不胜数,她若真说了什么不动听的话,岂不是日后连行宫大门都出不了。
于是她就淡然地笑了笑,朝秦修点点头,“如此便多谢五爷提点了。”
秦修见她这般冷淡,原本还替她抱不平的,这会儿却是忽然就散了。他也不急着走了,想了想复又坐了回来,眼珠子东转转,西转转,一瞧就是没安好心的模样。
宝钦一脸无奈地笑起来,叹了口气,把那本棋谱拿在手里翻了翻,罢了终于一狠心,把东西扔进了秦修的手里,转过头道:“赶紧走,别在这里杵着,看得我闹心。”
秦修顿时高兴起来,眉开眼笑地把册子接了,笑嘻嘻地道:“谢了。”刚想走,清雅却拦在了前头,板着脸道:“一两五钱银子,多谢五爷。”
秦修一愣,尔后立刻暴躁起来,扯着嗓门道:“你居然还找本王要钱!”
清雅冷冷道:“为何不要?这棋谱可不是那么容易得的。我们家公主为了这本子,险些被人拦在铺子里出不了门,若不是公主棋艺高超,怕是这本子就要被人给强抢了。而今不过是让五爷付个成本价,难不成五爷还要耍赖。”
秦修眉一挑,瞳孔微缩,目光陡然变得锋利起来,“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天子脚下,也敢乱来。”说罢,忽又想到了什么,眉目间显出怀疑的神情,“公主棋艺高超?果真如此?不如我们切磋切磋。”
宝钦哭笑不得,连连摆手,“五爷说笑了,妾身技艺疏松,实不敢污了五爷的法眼。”跟秦修对弈,那不是自讨苦吃么。回头他若是输了,这马车的车顶都要给他给掀了。
可秦修哪里管她的想法,把车帘子一掀,冲着外头道:“九斤,九斤——”
九斤耷拉着脑袋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一脸殷勤地问:“五爷你小些声,方才跟您打架的那群还没走呢。”
秦修噗地一下就笑出了声,一脸轻蔑地道:“哟,还没走呢,敢情刚才还被挨够打。不过爷今儿忙,可没工夫陪着他们耍猴戏。你赶紧找副围棋去,爷这会儿棋瘾犯了,若是耽误了,仔细你的皮。”
九斤嘿嘿地笑了一声,利索地应了,“这就去了。”才走了几步,嘴里就开始嘀咕,“五爷怎么又想不开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九斤!”秦修一跺脚,高声大吼。九斤脚底抹油,立马就溜远了。
一会儿的工夫,他就气喘吁吁地抱着棋盘过来了,神情有些慌张,“五爷,我借这东西可老不容易了,方才还瞧见了三爷,他……”
“他怎么在这里?”秦修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赶紧把棋盘抢过来,脑袋一缩就躲回了车里。很快地,又把脑袋探出来,小声叮嘱道:“你离远些,别让他瞧见。”
九斤的面上立刻显出意会的神色,使劲儿地点头,“五爷您放心,绝不会让三爷知道您跟公主一起。”
秦修的脸有些黑,“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怕他做什么。不过是腻烦他那张臭脸罢了,整日里板着,跟谁欠他钱似的,看着就心里头膈应。”说着,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九斤深有同感地点头,“奴才也是这么觉得的。”
“觉得什么?”冷不丁的,秦烈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了他的身后,沉着脸冷冷地问。
九斤腿一软,险些就跌了一觉。五斤和六斤笑嘻嘻地上前搀住他,左右夹住,“九斤,没听见我们爷问你话呢?”
、第十六回
十六
要说九斤最怕的人是谁,不是主子秦修,也不是冷面王秦烈,而是秦烈身边的这两位侍卫五斤和六斤。他们原本都是孤儿,一共有九个,是前侍卫统领柳乘风的亲传弟子,算得上是同门师兄弟。
九斤在一众师兄弟中年纪最小,嘴巴也甜,故最得柳乘风的喜欢。那会儿年纪小,难免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说话行事便失了分寸,惹得几个师兄都不怎么喜欢。后来又有一回,他甚至都不记得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左右是说了几句不厚道的话,狠狠得罪了人,被不知哪个师兄套了麻袋,狠狠地揍了一顿。
九斤挨了打,气得直跳,发誓要找回场子,可他在一众师兄弟中兜了一圈,也没能找到人帮忙。他威逼利诱了好一番,终于说动了五斤和六斤帮忙做打手。尔后在院子里发了挑战信,说好了在山顶上决斗,谁不去谁就是孬种。
那天下午他们仨儿就一齐去了山上,等回来以后九斤就性情大变了,对谁都客客气气的,尤其是在五斤和六斤面前,一副做小伏低的小弟姿态。
被五斤和六斤这么一夹,九斤立马就不争气地招了,“三爷,我们爷在车里跟公主下棋,您要不要进去凑凑热闹。”
“老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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