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片收集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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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挨了巴掌，得了颗枣

周旋满身焦黑，手脚不时抽搐两下。

“告诉过你千万不要说脏话吧！”小狗尾巴翘得高高的，满脸的幸灾乐祸。

周旋怒，击打键盘，屏幕中出现五个字，“你念念这五个字看看！”

傻狗愣愣的念了出来，“发克诱辅助？什么东西？”绿色书籍再次带着威猛的电能上门，相当善心的免费将小狗化妆成了非洲土著狗——全身毛炸起来，脑门儿上还不住冒出些黑烟圈儿那种。

傻狗喷出些黑烟，颤抖着爪子指着周旋，“主人，您怎么可以如此对待您忠心的仆人？”全身唯一白的眼仁儿泛着细细红意，模糊了。配合它的造型，当真是悲愤莫名！

“测试完了吧？可以送我回去了没？都过了这么久了，我怕有人报人口失踪了。”她的脸色黯淡了下来。话虽这么说，但是像她这种什么都没有的人，谁还会关心她？

话刚落音，眼前一花便回到了白茫茫一片，只有一椅子和大屏幕的空间内。

“测试完毕，等级评判，逻辑能力：3。5，学识：1。5，常识：1。5，脑域运用，0。35％。综合评估，3。46。建议5－8岁小学一级阶段……”机械的声音吐出相当蔑视的数据，让一边的小狗羞愧的用尾巴遮住了脸。

“喂！”周旋瞪大眼，大声的想要抗议。

“呐，呐。新手大礼包。快来抽奖励的随机卡。”小狗猛摇尾巴，爪子在虚拟的投影屏幕上戳来戳去。努力的想要转移掉周旋的注意力。

周旋对着书籍隐秘的撇了撇嘴，站在了屏幕前，仔细的翻阅起来。

“主人，点这里！”小狗的尾巴尖指着屏幕上方一红彤彤的抽取奖励按钮，嘴巴咧了开，也不知道它在笑还是其他什么表情。

周旋看了看，先点击了抽取奖励按钮。花花绿绿的卡片图标闪过，最后停在了一张黄色的卡片图标上。

手中一沉，巴掌大小的黄色卡片落在了她的手上。“清洁装饰卡？这卡有什么用？”周旋把卡放在小狗面前晃了晃。

“您用用就知道了。运气真好，这可是二阶里面功能最接近三阶的卡片。”小狗看了看，再次咧嘴，努力的站立起来，肥短的小爪子在胸前刨啊刨的做恭喜状。

“怎么用？”周旋拿着卡片在手里翻来翻去。

“您只要默念上面翻译成您母语的标示就行。”小狗见周旋开始念标示汉字，相当配合的用尾巴抹了抹大屏幕，显示出周旋现实中憨坐着的身体。

卡片在周旋手中化成了一股黄色光芒，瞬间消失。

然后周旋就看见她的身体站了起来，灵活的电脑桌上的垃圾抹到一堆，拿来了抹布和面盆，开始了清洁大扫除。

“咦？真的自己在做！”周旋有些不能理解的抓了抓头，看着屏幕中的周旋飞快的将脏衣服丢进洗衣机，绞起污水来。“到时候她做完，我回到我身体的时候会不会感觉不适？”

“您可以选择将肌肉运动后的酸痛隐藏起来。”小狗笑眯眯的，尾巴虚空拉出另一张屏幕，放在了周旋的眼前，“您还可以上网打发这段无聊等待的时间。”

“这么厉害？”周旋两眼发光，扑到屏幕旁开始查询起有没其它有意思的卡片起来。“我现在有多少点？级别是多少级？”

“呃，很遗憾的告诉您。您刚才那个故事赚取的脑波贡献点是5点，连续故事抵押50％的贡献点，扣除两个0。5，还剩0。5点，加上感同身受的领悟奖励0。5，现在是2点。级别1级……”小狗小声的说着，眼睛咕噜噜的仔细观察周旋的表情。

“两个点？”周旋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着，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现在屏幕上便是低级专区。寥寥几张家务卡，换取费用全是两位数。其中炒回锅肉卡、素金针菇卡、炒肉丝卡三张炒菜卡格外的显眼。

“你们那个时代也吃这些？”周旋好奇的扭头。

“连接你们的网络查一查就可以设定程序了！”小狗尾巴翘得老高，下巴也高高的昂了起来。

“这些卡可以降降价么？你看我忙活了一天了，才两点。不知道要多久才可以累积到两位数。”周旋虽说是在同小狗打着商量，眼睛却一个劲儿的往书籍那边漂移。“钓鱼不撒些散饵进去，鱼都不会上钩。要是老没盼头的话，就会没动力的。”

“新手大礼包您还没点。而且您现在的两个点，可以换取扫地拖地卡了。”对‘降价’方面，小狗貌似真的没有发言权。它瞄了瞄悬空没有任何动静的书籍，尾巴尖儿指向了大屏幕下角蓝色不断闪烁的按钮处。

“水煮肉片儿卡、尖叫系列：蜘蛛卡。才两张啊？”周旋捏着手中的卡片，声音拖得长长的，脸上写满了失望。让一边儿的书籍一闪，失去了踪影。

小狗赶紧拉过周旋，“什么叫才两张？要不是咱是写作辅助器，能量点来得容易的话，辅导那抠门儿……吝啬口语是抠门儿吧？”小狗有些不确定的问周旋，见周旋点了点头，继续说着，“辅导新手礼包还有给过0。5点脑波贡献。您应该庆幸您说的钓鱼道理让辅导改变了主意。”

小狗砸了砸嘴，也不知道它这人性化的动作哪里学来的。“再说，尖叫系列的恶作剧卡只有在3级区才可以买到的。您别把辅导气急了，当心他电您。”

“房间收拾好了，放我回去看看！”周旋眼睛放光的停留在大屏幕上的现实画面上，迫不及待的扯了扯小狗的尾巴，忽略掉了小狗的话。

“在这个辅助空间内，您的权限足够您自由来去了。最初您回不去，是因为没有通过初始测试，没有等级。”见周旋还是一脸迷茫，小狗肥短的爪子拍向头去，却因为太短拍到了鼻尖，眼泪汪汪的补充着，“您只要默念回去就好。”

这边话一说完，那边周旋猛的消失不见。小狗失落的揉了揉鼻子，“主人真是一点儿也不关心我啊！”

“关心是建立在对事物了解或长期相处之下。”书籍冷冰冰的发出声音，让小狗泪型的眼睛瞬间漫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不要你给解释！”小狗的脚下出现许多金黄色的细沙，小爪子飞舞，不一会儿便将自己埋进了沙堆。徒留圆滚滚的小屁股，尾巴画着圈儿，扫得满空间的黄沙飞舞。

“伴友是根据主人的情商调整而成，这位主人的情商高度真让人担心。”书籍机械化的说出感叹的话，让人怎么听怎么刺耳。

亮净的白色地板，没有一丝灰尘与杂物的桌面。屋角白净，没有以前常见的灰扑扑蜘蛛网。衣服烘干熨平，仔细规整的收在衣柜中……

多少年了，多少年屋内这样干净过？周旋的眼睛慢慢的湿润了，脱下拖鞋，在干净的地板上走来走去。还不时的翻看自己依旧没有变黑的脚掌。

包括阳台上一盆半死不活的玫瑰还是月季，也被翻了翻土壤。不知卡片控制身体从哪儿弄来的黑色土壤，给盆栽换了土壤，浇上了淘米水。

淘米水？她凑近看了看花盆中浇水的地方。离地最近的一片叶子还颤颤巍巍的挂着一颗微微泛白的水珠。这是淘米水！这淘米水哪儿来的？

她三步并两步跑到厨房，揭开了米桶。果然买了米！电饭煲扑哧扑哧的冒着白色带着饭香的蒸汽。

洗洁精、洗脸帕、牙刷、牙膏……通通被换掉，整齐崭新的码放着。就连一些打破的碗和盘子也不见了踪影。显眼方位摆放着一套带草莓图案的盘子、碗、汤盆。

她垮下脸，摸出裤兜里剩下的钱，数了数。“该死的，居然用了三百多！一个月的方便面钱啊！”怒吼着，哀号着。

书籍冰冷的声音再次出现在她耳边，“脏话，惩罚，C级电击。惩罚完毕，望改正。”

酸麻的痛感再次袭来，她蹲坐在地上。张嘴，却没有冒出黑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现实中，怎么辅导就可以惩罚到自己？

“小狗，小狗！”她试探着唤着，直觉感觉小狗比较亲近并且好说话一些。

“主人，辅导的惩罚直接作用于意识，同催眠术的原理差不多。”小狗的声音出现，在她的面前勾勒出虚幻的半透明身形，细细的补充，“主人，能不能换种叫法？小狗在你们这个时代，好像是骂人的话。”

“小黄狗？”起名无能的周旋提议。

“叫旺财行吗？你们这个时代很流行起名叫旺财！”小黄狗顿了顿，显然被周旋起的名给吓到，自己跑去翻了翻网络。

“好！”周旋没有任何异议。打量着大变身的厨房，眼睛再次湿润了起来。她母亲还在的时候，厨房一直如同现在一般干净。

第七章　尖叫系列卡威武（一）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周旋回过神，“谁？”

“周旋，是我，张艳！开门！”张艳皱眉敲门，大声的回答里面人的话。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对身边戴眼镜儿的俊秀男子羞涩的笑了笑，“跟她说了多少次让她换上门铃电池，她不听。”

“没事！”俊秀男子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让张艳红透了脸。

里面脚步声越来越近，俊秀男子脸上表情如常，双手却紧紧的抓着衣角。就连手里提着的水果掉在地上也没有反应。仔细的看，可以从俊秀男子望门的眼底看出些许慌乱与期盼。

张艳偷偷的看了看一旁的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色彩。在门一开的时候，她便抬脚挤了进去。“周旋啊！你这懒家伙不知道又多久没收拾房间了。我来看看你，顺带帮你……”

这话一出张艳的口，后面跟着的男子便皱紧了眉。眼带厌恶的瞪了眼张艳的后脑勺。

张艳的话打住，嘴巴呈o型，目瞪口呆的环视明净的房间一圈儿，脸色的色彩有些怪异。结结巴巴的说着，“你后妈来给你收拾过了？”

周旋眉头打结，仿佛没有听清一般揉了揉耳朵。“你怎么来了？”张艳，算得上是她唯一、也是最后的朋友了吧？

“伯母刚才才走……”张艳依旧抓着话题不想放，仿佛是想掩盖她进门说的话，还是想要着重肯定她那句话的真实性。

“旋儿！”俊秀男子打断了张艳的话，有些腼腆的推了推鼻头的眼镜儿，带着微笑，仔细而又贪婪的看着周旋。

“程澄哥，你怎么也来了？”周旋嘴角牵了牵，露出微微的笑靥，让程澄愣住。

张艳两步退回到程澄的身边，仿佛夫妻一般，手肘靠了靠程澄，对周旋露出一个歉意的笑脸，“他太久没看到你这个妹妹了。昨天我同他讲了同学会的事，他有些不放心，硬要陪我来看看你！”

“不是……”程澄被张艳一碰，醒过了神来。正好听见张艳用让人容易误会他们关系的话解释着，急得‘不是’二字脱口而出。

这‘不是’二字一出口，张艳深情带着受伤，可怜楚楚的看着他。而周旋眼神中带着些许怪异与疑惑，定定的看着他。两女神色各异的注视，让他有些慌乱。“…我昨天听张艳说了，今天打算来看看你。凑巧在楼下碰到她。”

张艳脸上带着失算的懊恼，有些尴尬的对着周旋笑了笑，“有菜吗？中午了，你不会赶我们走吧？”

“噢，菜刚吃完。我正说出去买菜呢！上午收拾屋子花的时间多了些。”周旋摸了摸裤子放钱的位置，心一个劲儿的滴着血。

“我去买菜，你们先在家里等等。”周旋笑着，拖着滴血的心脏就要往下面门口走去。

“旋儿，我去！我是男人，跑得快！”程澄自告奋勇，小白脸儿红扑扑的。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怎么的。这话让周旋心中一喜，可以省些钱了。

“还是让周旋去吧！我们是客人，哪有让客人跑腿的道理？传出来人家还会说我们周旋待客不周呢！”张艳嗔怪道，言里言外全是帮周旋说话的模样。

周旋喜得自然的脸偷偷的僵了僵，认命的去厨房提上篮子。拖着篮子就要出门。

“周旋，你怎么用篮子啊？塑料袋不贵啊？是不是这个月稿费又只有低保？”张艳声线提高了些，脸上满是关心。感觉好像周旋生活窘迫到连塑料袋都舍不得买的地步。

周旋脸色再次僵了僵，不大自然的笑了笑，“现在不是提倡减少白色垃圾吗？用篮子方便，而且不会污染也不会浪费。”

张艳好像周旋只说了浪费这个词一般，关心的凑脸过来。“该节约的要节约，不该节约的千万不要节约。你看你瘦的，多半又吃了几个月的方便面了吧？”说完，也没征求周旋同意，径直的拉开了冰箱门。

声线再次大了起来，“看看，一点儿东西都没有。你肯定吃了很久方便面了！那方便面一点儿营养都没有，当心营养不良！”说完，强调一般使劲儿关上了冰箱门。

奇冰箱门‘嘭’的一声合上。让周旋有冲上前去检查冰箱是否完好的冲动。现在她可是贫民阶层，这些东西要是坏了，再修理就没钱修了。

书这次张艳上门来的失态，让周旋感觉相当不舒服。张艳以前也来过几次，小小的帮忙推了推垃圾而已。虽然那时候嘴巴说的话也让人不舒服，但是今天的行为语言，格外让人反感。她甚至有些好奇，当年到底是怎么和张艳这女人玩儿一块儿的。

网见场面有些冷，程澄笑着扯过周旋的菜篮子，“我和你一起去买菜吧！这么久没见面了，很想和你好好聊聊。”

张艳闻言脸瞬间不自然起来，笑了笑，“这样吧！我和程哥一起去买菜。周旋在家里先做些准备工作。烧些水什么的，我们来了这么久，连一口热茶都没有。”

“那多不好意思！早些回来，我现在就去烧水。”周旋笑眯眯的搓手，只要不让她花钱，怎么都可以。

程澄脸色有些不好的被张艳拖了出去，周旋悠闲的继续参观自己被打理整洁的屋子。热水在水壶里，早就烧好了，不过她忘了给他们倒茶水而已。

还好尝试用了清洁卡，不然现在不知道得被人笑话到什么程度。将干了的头发用梳子拢在一起，拿过一支筷子，手指灵活的将头发挽了一个髻。这清洁卡居然还可以把自己身体都给清洁了，真好哇！

这情洁卡的强大让她对另外两张卡的功能期待了起来。

“主人……”床头的盗版黄色‘斯努比’摇晃了两下，动作有些僵硬的摔下了床。然后越走越灵活，飞快的跑了过来。

周旋猛的一拍脑门。她就说在虚拟空间里旺财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原来是完全按照这玩意儿的造型变化的啊。“你怎么……”

“改造啊！”‘斯努比’可劲儿的摇着尾巴。“我们友伴全部是根据主人脑子里最挂念的非人物体变化的。”

说完，旺财相当高兴的看了看自己崭新的身体，“居然是实物投影，这样的身体是最契合的了！”喜滋滋的扭扭着，转着圈圈扑自己的尾巴玩耍着。

周旋在经历一系列的怪异事件后，心理承受能力大大增强。有些不知是笑还是哭的告诫旺财，“不许把身体弄脏，不许在外人面前动作，不许把身体弄上口子什么的……”

旺财似懂非懂的看着周旋，“主人，为什么您会这么宝贝这个玩具呢？我查过，这是你们幼年时期的玩具……”

“这个是我最重要的亲人亲手做的。”周旋眼中的光彩透过旺财的身体，投的远远的。让旺财感觉有些恐慌。

第八章　尖叫系列卡威武（二）

猛力敲门的声音传了来，周旋回过了神，皱眉打开了门。门外张艳的大众脸黑着，待门一开，一步跨了进门。

“你怎么回来了？”周旋嘴角牵了牵，皮笑肉不笑的问着。

张艳大受打击的后退一步，眼泪汪汪的双手捧心，“旋儿，旋儿，我知道你恨我！但是请不要用我的错误去惩罚程澄，我求你了。”

周旋嘴角抽了抽，“什么惩罚程澄？程澄哥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兄长一样的朋友……”下半句让张艳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