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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浪子小说大合集-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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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一虎忖道:“十三批贼首莫非已齐了心?他们竟没有冲突?”在平坦处中心,真的围坐着十三人,估计那就是各路贼首了,其中竟然有四个女的。

郑一虎被领到近处,其中一个宏亮的声音问道:“你是什么人?”

郑一虎朗声道:“在下姓郑名一虎,大概诸位尚未会过区区。”

十三人闻言,突然一跳而起,另一贼首骇然郑一虎道:“你是哪一个郑一虎?”

郑一虎哈哈大笑道:“同姓同名之人固多,不知诸位问的又是哪一个呢?”

忽有一个女贼娇声道:“我们问的是飞龙。”

郑一虎大笑道:“飞龙只是别人送给在下的字号,其实这字号区区并不喜欢。”

又一贼首冷声道:“你知道冒名的要有真功人才行,否则就是死路。”

郑一虎朗声道:“在下本来无须上来会诸位,只待诸位采取攻势时才施展功夫给诸位看就行了,可是那要毁伤不少生命。”

那人冷笑道:“不管怎样,先问阁下上山之意何在?”

郑一虎道:“诸位欲斗还是愿放手,欲斗,就请开始,否则就请放开道路。”

群贼首同声道:“是飞龙我们放手,否则先留下你的人头。”

郑一虎笑道:“哪位出来先与在下交手如何?”十三贼首互相看看,居然没有一个走出来。郑一虎稍停又笑道:“诸位如无人出来一试,那是不可能知道在下真假的。”

忽有一人大声道:“听说你能在空中不动,何妨就显这一手?”

郑一虎道:“能在空中停身的,现在不止在下一人,诸位不要误将邪魔当作在下。”

那人大惊道:“所谓邪门是谁?”

郑一虎道:“一人名叫须弥子,另一则为春之神。”

另外一人接口道:“阁下如是真飞龙,那又为何不除去这两人。”

郑一虎道:“除去两字,在尚尚不敢自吹,不过总有一天要和他们动手的。”

一个贼首道:“阁下有什么可以表达真正身份的东西?”

郑一虎一拍宝剑道:“那就是在下这把天龙剑了,普天之下,只此一把,然而诸位只怕没有一个能认得在下之剑。不是在下轻看诸位,假使诸位联手,也难在在下手中走上十招。因此之故,在下不欲使诸位身败名裂,所以才上来请诸位善罢,在下自从出道至今,从不敌视绿林朋友,只有江湖邪魔才是在下必欲消灭之敌。”

那人上前再问道:“阁下为何要保护贡车?”

郑一虎道:“进贡是外国人尊敬本国,畏威亲近之表现,假使我们自己国人不明在轻予夺取,那会贻笑邻帮,说本国为一盗贼如毛之境,这不但有损国威,甚至招至外海。在下有见及此,不得不在暗中保护,其实连官兵都不知在下在此。”

众贼闻言,莫不悚然有感,突然齐声道:“阁下这番话大有道理,我们不管阁下是真是假,就凭这番话也值得尊敬,阁下请回,我们放手了。”

郑一虎拱手道:“感激之至,可见诸位都是顾全大局,注重义气的绿林兄弟了,不过在下不妨告诉诸位一句,在下决非冒名。诸位可知朝庭正处边侵之秋,以诸位之能,奋身赴边疆一战,日后定江湖留段佳话。”

众寇同声道:“如有真正飞龙领导,在下等不辞赴汤蹈火。”

郑一虎大喜道:“诸位不管到西疆或北疆,如有官兵阻拦,只说你们是「小配军」的人马就行了,这三字只有官兵才知道。”

忽有一个盗首大叫道:“阁下真是飞龙了。”

郑一虎大异道:“阁下从何证实?”

那盗首恭声道:“小的就是西疆军中放回的,可惜当时因病没有参加。”

郑一虎道:“你被放回,那就不应落草。”

那人道:“家园被毁,无法生存,大侠叫我何为?”

郑一虎叹声道:“这是地方上官吏不良所致,在下亦非常同情。”

那人道:“现在大侠指明小的一条正路,小的们从此洗手就是。”

郑一虎道:“你们到了边疆,可以自行编队,各队制一面飞龙旗,凭着旗号可以向当地官府要粮饷。”

众盗同声道:“大侠今后将去哪里?”

郑一虎道:“去衡山,目前衡华山派有难。”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早有盗首派人下山通知范将军。说话之间,只见张大侠上来了,郑一虎迎上笑道:“张大侠上来作什么?”

姓张的连忙拱手道:“郑大侠,你真瞒得紧,范将军现在山下恭请会面。”

郑一虎笑道:“张兄,实不相瞒,在下马上要奔衡山解围,范将军处,请代为解释一二。”

姓张的大惊道:“衡山有什么大事发生?”

郑一虎道:“一言难尽,总之是武林邪门要扫平中原各大正派,贵派恐怕也有所难免,张兄宜及早通知贵派掌门提前预防。”

姓张的大惊,慌忙拱手道:“在下尊命,那就告别了。”

郑一虎回身向众盗道:“诸位,在下也暂时分手了,将来在边疆见。”众盗首这时更证实他是真正的飞龙了,一齐拱手相送。

郑一虎告别众人,一路飞奔,在日暮黄昏时,估计竟奔走了三百余里。前面是平原了,郑一虎遂不再施展轻功,四下一望,发现左前面有座高楼大院,可能是富户人家的庄院。走近了,发现右边也有一座庄院。郑一虎恰好看到一个农夫由对面行来,连忙上前打听道:“大叔,右面庄院主人姓什么?”

农夫看他是个读书相公,忙把肩上的锄头放下道:“过路相公,你找谁呀?”

郑一虎道:“大叔,我们是错过宿头的外乡人,天黑了,想求这家庄院借宿一晚。”

农夫点点头,答道:“右面庄主姓贺,左面庄主姓林……”农夫说话似有未尽之情,可是没有接下去,显然不愿多说什么似的,持着锄头就走了。

郑一虎缓步而行,一会儿到了林家庄的大门前。大门是敞开的,里面一个中年人闻声行出,一见郑一虎,眉头一皱,问道:“你是来求宿的。”

郑一虎闻言忖道:“他真干脆,莫非这两庄院经常有过路求宿之人。”他拱手笑道:“管家,在下正是求宿之人。”

守门人道:“今天不行,庄主有客,不能出来。”

郑一虎道:“求宿之人,只求一席之地就够了,并不希望庄主亲自招待,管家方便方便罢。”

守门人道:“未奉庄主许可,你认为行吗?”

郑一虎一想也对,遂往对面贺家庄走去。走近贺家庄,忽于庄外的池塘边遇到一个老人,只见他含笑迎上道:“年青的外乡人,莫非是错过了落店之地?”

郑一虎拱手道:“老丈请了,晚生正是。”

老人呵呵笑道:“这条路上经常有此现象,因为南北两头都赶不到镇市,外乡人人生地不熟,往往错过落店之时。”

郑一虎道:“这真是外乡人所料不到的。”

老人道:“年轻人,请了,老朽欢迎你们到敝庄去。”

郑一虎诧然问道:“老丈就是贺庄主?”

老人呵呵笑道:“老朽贺慈,薄有几亩荒田,「庄主」二字实不敢当,不似对面的林坤,居然自称员外哩。”

郑一虎道:“晚生如果早知老丈好客,那就不到到对庄去吃闭门羹了。”

贺老人哼声道:“林坤所接待的是往经官宦,豪门乡绅,似年轻人你这种真正的困难的人,他就睬都不睬了。”

郑一虎道:“这也是人情之常,当今之世有几个真正济困扶危之人呢?”

贺老人大笑道:“老弟,你倒是个胸怀阔达之人。”

进庄门时,忽然迎上两上青年,郑一虎一见,不由暗讶,忖道:“真想不到,他两居然有着极高的修为,他们的目光多么锐利。”两青年迎着贺老人就同声道:“爹,我们回来了。”

贺老人哈哈笑道:“你们回来得正好,鹏儿、鹤儿,快来见见客人。”

闻言即知,两青年竟是贺老人的儿子,郑一虎连忙拱手道:“在下郑时,请问二兄称呼……”

贺老人大笑道:“郑老弟真是快人,这是老朽两个犬子,大的名鹏,小的名鹤,希望郑老弟多指教。”

郑一虎连声道:“岂敢,岂敢。”

贺家兄弟忽然面显惊讶之色,同时向老人又道:“爹,你老前天说有高人前来,原来就是郑兄。”

贺老人哈哈笑道:“你兄弟误会了,郑老弟是过路之人,我们从来未见过啊,不过你两兄弟总算不错,居然能识英雄,哈哈……”

郑一虎知道被贺家父子看出破绽来了,随之朗声笑道:“老丈好厉害,晚辈初识一点武功,竟无法瞒过法眼。”

贺老人大笑道:“老弟,快请入厅,茶点一过,就是酒饭齐来。”饭后,贺老人竟向郑一虎道:“老弟,咱们入后堂去坐,这里人手杂,不清静。”

郑一虎豪爽笑道:“老丈,晚辈还是外人哩。”

贺老人大笑道:“老朽有眼不盲,老弟,你这外人天下能得先人。”

坐入后堂,忽见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迎上道:“爹,这是谁呀?”

贺老人疼爱的笑道:“绿儿,快来见见郑叔叔。”他又向郑一虎笑道:“老弟,这是老朽娇坏的小丫头,她叫绿茵。”

郑一虎看到小姑娘年仅十一二岁,竟练有非常深的内功,而且美丽活泼,可爱极了,连忙向她笑道:“小妹妹,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不知你高兴不高兴。”

小姑娘娇笑道:“你会武功嘛?”

郑一虎笑道:“会,但会的不多。”

小姑娘笑道:“你教我武功我就高兴。”

贺老人笑骂道:“绿儿太不懂规矩了,那有见人就要教功夫的。”在后堂坐下后,贺家兄弟又送上茶点。

郑一虎道:“老丈,你老真是家学渊源。”

贺老人大笑道:“老弟,犬子和丫头的功夫不是老朽教的啊。”

郑一虎道:“老丈定属何派名宿无疑,能否见告一二。”

贺老人忽然叹声道:“老弟,实不相瞒,老朽本属峨嵋弟子,现在的掌门人即为老朽师兄,后因老朽错杀一个败类而被逐出峨嵋。”

郑一虎诧异道:“既为败类,何为错杀。”

贺老人道:“一言难尽,总之一句,那人虽死有余辜,却不应死在老朽手里。”

郑一虎不便多问,笑道:“令郎必师出名门?”

贺老人笑道:“老弟,他们的师傅倒不是有门有派的,说起来惭愧,三位老人至今尚未与老朽会过面哩。”

人家不愿深说,郑一虎也就不再追问,调转话题笑道:“你老今晚在门外决非无因。”

贺老人笑道:“老弟真是明察秋毫之人,是的,老朽今晚有位客要来,是以在外盼望,不想却和郑老弟相逢。”

郑一虎笑道:“老丈所盼之人也许误约了。”

贺老人摇头道:“一定会来的,老朽与他父亲是深交,老朽有事,他绝不会失约。”

正说之间,忽听他二儿子贺鹤在外大叫道:“爹,客人来了。”

贺老人急忙起身,向郑一虎道:“老弟请宽坐,老朽要去亲迎了。”

郑一虎道:“老丈请便。”

贺老人尚未走出后堂门,忽见一个青年进门大叫道:“贺伯,小侄来迟了。”

贺老人一见哈哈笑道:“贤侄,恕贺伯迎接来迟,快进请坐。”

郑一虎看那青年人约是二十七岁的年纪,长相不恶,但有几分骄傲之气,于是起身相迎。那青年一见郑一虎,立问贺老人道:“贺伯,这人是谁?”

贺老人笑道:“贤侄,这是郑时兄,你们多亲近。”他又向郑一虎道:“老弟,这是老朽义弟之子,姓梅名独秀,江湖人称四侠之一的南侠就是。”

郑一虎拱手道:“久仰梅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他只是这样说,心中却忖道:“何来四侠,怎地并未听人说过?”郑一虎目力何等锐利,他虽未闻这人之名,但也能看得出,这姓梅的是一位青年高手。

姓梅的走近郑一虎,伸手握住,笑道:“郑兄由哪儿来?”

郑一虎不怕他暗施内功,笑道:“小弟由曼谷回来,道经贺老宝庄,适逢天黑,是以冒昧求宿。”

梅独秀哈哈笑道:“郑兄赶上曼谷大会了。”

郑一虎故意叹声道:“算是名落孙山而回。”

贺老按按道:“听说「金骷髅」夺得天下第一,消息可否属实。”

郑一虎道:“「金骷髅」最后一场杀死魔鬼党老大,确是取得第一。”

梅独秀啊声道:“郑兄可曾与「金骷髅」交过手?”

郑一虎道:“小弟在当时因他事离开,实际上并未参加大会。”

梅独秀有点不信,暗地里认为郑下虎是在自我遮羞,大笑道:“可惜梅某赶到曼谷时大会已散,否则难免与「金骷髅」一争长短。”

郑一虎看得不错,梅独秀确有一点骄傲,他笑道:“「金骷髅」现已回国,梅兄自在机会和她印证。”

梅独秀点点头道:“梅某把贺伯之事办完之后,决心找「金骷髅」领教几手。”

郑一虎笑了笑,侧顾贺老人道:“老丈有何大事?能否见告晚辈?”

贺老人叹道:“老弟,你不是去过林家庄么?”

郑一虎道:“适才已奉告过了。”

贺老人道:“他家一定有客人?”

郑一虎道:“听他守门人说过。”

贺老人道:“老弟,这林坤表面上是个相当四海的豪富,实际上就是当年独霸五湖的大盗,他在三十年前被少林枯大师横扫五湖失败之后,即声明退出江湖。”

郑一虎啊声道:“他一直就在此隐居。”

贺老人道:“不,那是知道老朽隐居在此才由别处搬来的。”

郑一虎道:“贺老与他有关系。”

贺老人道:“不如说有仇。”

郑一虎早就看出林、贺两庄有毛病,这时一听贺老人之言,知道自己竟被卷入一场是非了,不由愕然问道:“老丈与林坤有什么仇?”

贺老人道:“当年枯大师横扫五湖之时,适逢老朽与林坤第一堂主「太湖蛟」发生冲突,后来太湖蛟下落不明,林坤说是老朽干的,同时还说枯大师乃是老朽请出来的。”

郑一虎道:“因此他发现你老隐大在此就搬来此地。”

贺老人道:“他搬来时,表面与老朽言归于好,可是这人阴险多诈,他竟在暗中谋算老朽,这次老朽不幸,孩子的妈妈在这次死亡。今后林坤又要有举动了,近两三日之内,他庄下竟来了不少不明人物,因此之故,老朽除了慎防之外,特请梅贤侄前来帮忙。”

郑一虎道:“老丈已知对方庄内的虚实么?”

贺老人道:“只知该庄近日来了不少人,然而却不知是些什么人,更不知来人有些什么武功,尤其怀疑林坤为什么一直不对老朽采取行动。”

郑一虎道:“不采行动是所约之人尚未到齐之故,不过虚实是非明不可。”

梅独秀接道:“梅某今晚就要探出对方虚实,看到底来了些什么角色。”

贺老人道:“贤侄今晚去不得,等伯伯所约之人到齐了才动。”

梅独秀道:“贺伯伯还请了些什么人?”

贺老人道:“那还不是贤侄从前所介绍的,伯伯侥幸,竟在四日前会到了。”

梅独秀大笑道:“这真难得之至,他们竟会到齐了。”

郑一虎暗忖道:“另外还有多少?”

贺老人发觉郑一虎在沉思,不由阿呵笑道:“老弟,你也是巧了,无意中在敝庄会到了难得一见的四侠哩。”

郑一虎啊声道:“想必是与梅兄齐名的人物。”

贺老人道:“梅贤侄号南侠,北侠姓易字三山,东侠姓齐字昆仑,西侠姓金字世华,他们都是青年人。”

郑一虎道:“那真是晚辈之幸了。”

梅独秀道:“郑兄师出何派?”

郑一虎摇头道:“小弟东游西荡,只是承一些武林长辈略加指点而已,可惜从来示曾拜师。”

贺老人大笑道:“这就是无师自通了。”他忽然想到梅独秀还没吃晚餐,立即向身后静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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