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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浪子小说大合集-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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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子云急急问道:“老伯是否看出什么迹象来了?”

盛锦堂微微摇了下头,沉声说道:“老朽虽然不知害老管家的目的何在,但老管家也许有他致死之因……”他说得很含蓄,「也许有他致死之因」是说老管家也许知道了夏家堡什么隐秘,或是听到、看到了夏家堡的什么。

范子云忽然大声道:“那一定是翟总管,老管家那晚就是和翟开诚一同喝的酒,翟开诚这匹夫,他为什么要毒害老管家?”他十分激动,说到这里,忍不住流下泪来。

盛锦堂望着他,缓缓吁了口气,安慰道:“老侄台,人死不能复生,你也用不着激动,还是先把在夏家堡的经过情形说出来,老朽也许可以找出一点眉目来。”范子云应了声「是」,接着就把如玉因隐瞒老管家的遗言,被换走了,另外派来的是紫玉。

当天自己从夏伯伯书房回来,听到紫玉和人说话,约在一更,自己怀疑他们有什么不利于夏家堡之事,等到晚上,悄悄尾随紫玉身后,到了后园,看到紫面神娄树棠和九头鸟索寒心动手,听他们口气,好像峨嵋青云道长已落在夏家堡手中。后来紫玉撒出一把梅花针,被索寒心衣袖拂落,自己激于义愤,在紫玉逃走之际,发了一掌,把索寒心逼退。他把紫玉受伤一节,轻轻带过。

盛锦堂口中「唔」了一声,点点头道:“九头鸟索寒心,果然在夏家堡中,此人昔年曾经担任白莲教护法,为官府缉捕之人,已有多年不在江湖露面了,紫玉神娄老哥前几天回转金陵,和老朽见面时,怎么一点也没有提起呢?好,老侄台,你再说下去。”

范子云接着又把当天晚上,紫玉领着自己前去救如玉、送到慈云庵,自己出来之时,如何被索寒心截住,幸有一蒙面女子,救了自己。盛锦堂一手持须笑道:“你知道这蒙面女子是谁?”

范于云愕然道:“小侄至今还不知道她是谁?”

盛锦堂微笑道:“她使的是「拈花指」,九华神尼的独门绝学,夏云峰的女儿,正是九华神尼记名弟子…”

范子云意外的道:“她会是玉容姐姐。”接下去就把当晚自己回转东院,正在和师傅说话的时候,被夏伯伯撞见,如何重聘师博为夏家堡总教头。第二天师傅依约前往夏家堡,看到夏伯伯和索寒心亲送青云道长和紫面神娄树堂等人离堡,中午索寒心如何在酒中暗下「迷迭散」。

盛锦堂听到这里,不禁脸色微变,问道:“老侄台是听谁说的?”

范子云接着把商小雯引着自己出堡,告诉自己师傅中毒,并要自己尽快离去,后来在树林间遇到师傅,始知师傅已预先服了解药。第二天,四川唐门唐少庄主夫妇和万少庄主兄妹来到夏家堡,晚上夏伯伯设宴为他们接风。席散之后,夏伯伯邀请唐。万二位少庄主至书房议事,自己行经一处,听到有人窃窃私语,心中起疑,隐身窗下,往里一看,发现室中坐着的赫然是唐少庄主唐文焕。

盛锦堂忍不住问道:“老侄台不是说唐文焕、万选青二人去了夏堡主书房吗?”

“是啊。”范子云接着就把翟开诚,领着唐文焕前去书房,自己如何暗中尾随,看到书房中另有一个唐文焕,伏凡而卧……”

盛锦堂听到这里,手中盘着的两枚铁胆,突然停了下来,目光凝注着范子云,惊问道:“两个唐文焕,老侄没有看错?”

范子云认真的道:“小侄和唐少壮主同桌吃饭,还交谈过几句话,怎会看错?”

盛锦堂口中「晤」了一声,说捧:“你说下去,后来如何?”显然他对夏堡主书房中出现了那个唐文焕的事,十分注意。范子云就把后来被夏伯伯发现,爬自己叫进书房去,那时伏在几上的唐文焕已经不见了。

盛锦堂轻轻哼了一声接道:“好个夏云峰,居然使出以假易真之计,晤,老侄台,他对你没起疑心么?”

“还好,小侄实话实说,夏伯伯总算相信了。”范子云接下去,又把自己回到房中,师傅交给一颗解药,第二天中午,夏伯伯把自己叫去书房,听说昨晚唐文焕夫妇口角,唐少夫人一怒而去,唐文焕追他妻子去了。书房中只有万选青和索寒心,席间夏伯泊跟自己提亲,索寒心藉机敬酒,在自己酒中下了「迷迭散」,席散之后,自己推说头晕,回转东厢。

盛锦堂点着头,口中晤道:“索寒心酒中下毒,自然是夏云峰授意的了,他提亲是假,在此借口,索寒心才能下毒,幸亏令师有先见之明,老侄台才安然无事。”说到这里,口中轻哦一声道:“这就是了,他肯放你到金陵来,那是因为你已经服了「迷途散」,对他不致再有二心之故。”

范于云道:“是的,家帅也是这么说,他老人家在临行前一天晚上,再三叮咛小侄,务必把夏家堡的事情,向老伯报告。还说小侄到了这里之后,夏泊们可能会有后命,要小侄去做什么事情,小侄凡事都要和老伯商量,力可行动。”

“会有后命?”盛锦堂突然如有所悟,微微点头道:“令师果然深谋远虑,机智过人,这一点若非令师说出来,老朽真还没有想到。”范子云江湖经验不足,所以没有听懂盛锦堂的意思,只是唯唯应是。

盛锦堂接着问道:“令师还有什么话,交代了老侄台?”

范子云道:“人家交给小侄一颗解药,要小侄不妨暗中给他服下。”

“现在不必给万少庄主服药,此事不妨过几天看看再说。”

“还有。”范子云忽然想起紫玉托带的那封信来,抬目说道:“小侄临行前,紫玉要小侄捎来了一封信。”

盛锦堂微笑道:“她托你捎给谁的?”

范子云道:“她没有说,只是要小侄到了这里再拆开看,小侄刚才回房之时,已经看了,她这封信是给小侄的,要小侄把在夏家堡所见之事,去向商老伯报告,说此举关系极大。”

盛锦堂问道:“信呢?”

范子云脸上一红,说道:“她信上曾嘱小侄看后讨丙,小侄已经烧了。”

“很好。”盛锦堂微微一笑,说道:“此事老朽会和掌门人说的。”他一手盘着铁胆,含笑道:“老侄台来此,果然带来了极大的消息,而且关系今后武林盛衰,老朽真没想到夏云峰侠名在外,居然内包祸心,实在令人不敢相信。”

范子云忍不注问道:“夏伯伯到底有什么图谋呢?”

“还不是为了第四届武林盟主的宝座。”盛锦堂轻喟了一声道:“其实武林盟主,乃是为武林谋求各门各派的协调合作,排难解纷,诛暴安良,换句话说,只是为江湖同道服务而已,任劳任怨,没有报酬的工作,但如果一旦落入包藏祸心的人手里,却可能引起极大的风波,造成武林劫运……”抬目望望范子云,蔼然道:“时间太晚了,老侄台该回房休息去了。”

范子云起身辞去,回到楼上,推门而入,忽然间,他在感应上,发现有人进过自己房中,这是一种心灵上的感觉,说不出理由,他迅快站定,举目向房中打量了一眼,并没有发现,这就关上房门。就在这一瞬间,他看到枕头边上,有一张白纸,取出一瞧,上面似有字迹,只是他功力尚未达到十成火候,虽然口能夜视,但仅能看清周遭景物,却看不清白纸上写的小字。

心中可以想得到这字条一定是进入房来的那人留的,只下知道这人是谁?在字条上写的又是什么?人的生性,都是好奇的,譬如你接到朋友的信,你先别急着去撕封口,试着猜一猜这封信是谁写给你的如果猜对了寄信的人,你不妨再猜一猜信的内容,这不是很有趣么?

范子云心中就在猜测这闯入房来的人是谁?在字条上会写些什么?一面用火石打着火种,点起了油灯,只见上面写着:“明日己正,在文德桥旁,当遇上一过路之人,此人头戴瓜皮帽,身穿竹布长衫,两肘打着蓝布补钉,夹一把油纸伞,尔尾随而行,及至地头,等彼开口说话,即杀之可也。”这一段话说得十分奇怪,下面也没有人具名。

范子云心中暗道:“他把字条放在自己枕边,自然是给自己的了,这人会是谁呢?哦,师傅说过,索寒心在自己身上下了「迷迭散」,夏伯伯可能会有后命,莫非是夏伯伯派人跟自己下的条子?那么他怎会知道明天己正,会有这样一个人打文德桥经过呢?”他把字条折好,收入衣袋之中,然后就上床睡觉。

第十一章金章令主

第二天一早,范子云刚起床,盥洗完毕,只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像旋风般闪了进来,那是青凤万飞琼。她今天穿了一件窄腰天蓝的上衣,玄色长裙,一头披肩秀发,也用天蓝丝条束了起来。看去清新脱俗,带着一脸浅笑,亭亭玉立的站在他面前。

范子云只觉得眼前一亮,忙道:“万姑娘早。”

万飞琼眨眨眼睛,展齿一笑道:“范相公,我哥哥说,今天要去逛雨花台,那里可以捡到五色小石子,玲珑灿烂,非常可爱,我多捡几袋来,以后就拿它做暗器才好玩呢,你没事吧,我们吃过早餐,就一起去好么?”

范子云道:“不成,我今天有事。”

万飞琼一脸高兴的脸上霎时给冻住了,说道:“你有事,不会隔一天再办么,人家昨晚就和哥哥说好了的,高兴了一个晚上,偏偏你扫兴。”

范子云陪笑道:“今天我真的有事,不能改期,姑娘和令兄去吧。”

万飞琼负气的道:“我不去了,什么地方都不去。”说罢,不待范子云答话,转身往门外冲了出去。

范子云看她身法轻灵,心中暗暗赞道:“她真像一只青凤。”但听「砰」然一声,万姑娘回入房去,重重的阖上房门,她真的生气了。

范子云跨出房门,万选青也正好从房中走出.摇摇头,轻声道:“我家那位大小姐.不知又在和谁发脾气了?”

范子云脸上一红,说道:“就是和小弟咯,方才万姑娘说和万兄说好了,今天要去逛雨花台,邀小弟一起去,小弟因今天有事……”

万选青道:“范兄既然有事,隔一天去,也就是了,逛雨花台,又不是非今天不可,这也值得生这么大的气?”

范子云道:“万兄去劝她几句吧,小弟明天一定奉陪。”

“不用理她。”万选青笑了笑,说道:“她是在发小孩子脾气,越劝越坏,不理她,过一会也就好了。”

两人走下楼梯,起居室的一张方桌上.已经放好.碟子菜,一盘热气腾腾的馒头.和一锅稀饭。边上伺候着一个老妈子,巴结的迎着陪笑道:“二位公子,请用早餐了。”

万选青一抬手道:“范兄请坐。”

范子云望望楼上,说道:“要不要唤令妹一声呢?”

万选青笑了笑道:“兄弟方才说过不用去理她,这时候,你去请她,她也不会来的,我们只管先用就是了。”说着,和范子云一同落坐,吃过早餐,两人一同往盛锦堂书房而来。

盛锦堂正站在院子里吸着烟,看到两人,招呼道:“二位贤侄昨晚还睡得好吧?”

万选青躬身道:“贵局招待太周到,晚辈正要向老前辈道谢哩。”

盛锦堂一抬手道:“大家书房里坐吧?”

范子云道:“盛老伯,小侄还有点事去。”

盛锦堂哦了一声,问道:“老侄台要到哪里去,你初到金陵,地方不熟,要局子里的趟子手陪你去好了。”

范子云暗暗朝他使了个眼色,然后道:“不用了,小侄会去找的。”说罢,就别过盛锦堂、万选青二人,往外行来。

到得前进,正好遇上盛振华,含笑道:“范兄弟,你到前进找我来的吧?”

范子云道:“盛兄早,小弟想出去一趟,只是想请教盛兄,文德桥如何走法?”

盛振华道:“范兄弟要去文德桥?我派人陪你去好了。”

“不用了?”范子云忙道:“小弟还是一个人去方便,盛兄只要告知如何走法就好了。”

盛振华还没说话,范子云四顾无人,压低声音道:“小弟去去就回来,回来再向老伯详细报告,盛兄暂时勿向人提起。”

盛振华看他这么说,只得点点头道:“好吧,范兄弟要去文德桥,那是在秦淮河的北岸……”他把到文德桥去的路径,详细说了一遍。范子云牢牢记住,别过盛振华,出了盛记嫖局,一路往东行去。

金陵东面的名胜,自然是夫子庙和秦淮河了。夫子庙,本来应该是崇高肃穆的,它象征着我们中华五千年道统的优秀文化,但这里却像北平的厂甸、和苏州的玄妙观一样。庙的周围,小店林立,摊贩集中,茶馆酒肆,和各式各样的杂耍,应有尽有,是金陵城里最大的民众游艺场所了。

古庙的边上,就是全国闻名的秦淮河,文人学士歌颂为六朝烟月,南朝金粉的荟萃之地,歌台舞榭,画肪往来,说不尽风光旖旋。文德桥就在秦淮河北岸,夫子庙的边上。

范子云好不容易找到文德桥,但见行人往来,红男绿女,车水马龙,络绎于途,这地方好不热闹!心中不禁有些踌躇起来,像这样一个繁华熙嚷的地方,要找一个普普通通的行路之人,这有多难?抬头看看日头,差不多已快己正,他独个儿站在桥边上,目不转瞬的打的量着每一个行人。

这年头,戴瓜皮帽、穿竹布长衫的人可真不小,你要看他肘后有没有打蓝布补钉.这可得等他走珲云了,从背后才能看得到,范子云几乎看的目不暇接。已正,现在己经己正了门文人到度是过去了,还是还没来呢?范子云心中暗暗嘀咕着,也许未必直有这样一个人,打这里经过。

就在他正在思忖之际,忽然有一个人影映入他的眼帘!这人身材不高,头上戴一顶已经又脏又皱的瓜皮帽,身上穿一件洗得已经发了白的竹布长衫,弯着腰,肋下夹一柄油纸被雨伞,踏中的从桥上走去。范子云急忙注意他双袖肘后,果然打着两块蓝布补钉。就是他,己正,果然有这么一个人,从桥上经过。

范子云心头感到无比的惊奇,昨晚留字条的入,如何会知道这人一定会在今日已正经过文德桥呢?他要自己尾随他下去,到了地头,就杀了他,这到底为什么呢?他本是为了好奇而来,本来还以为未必真有此人,如今居然真有这么一个人打桥上经过,他自然非尾随下去,看个究竟不可。

这一阵工夫,那人已经走出老远,范子云反正是尾随,又不是要追上他,故而远远的跟了下去。那人当然不会知道身后有人跟踪着他,因此只是自顾自的弯着腰,低头走路,一路往西行去。范子云跟在他身后,也不知走了多少路,但觉地势渐渐荒凉,迎面已有一座形势险峻的高山峻岭。那人依然一直往前走去,连头也没回。一会工夫,出了清凉门,山麓间林木阴浓。

那人行到林间,忽然脚下一停,没回头,口中发出沙哑的声音说道:“到了,树林里的木屋就是了。”

范子云听得不由一怔,暗想:“他虽没回头,但这话明明是对自己说的了,那么他早就知道自己跟踪着他来的了。不,他明明是昨晚留书那人要他引领自己来的了,那么字条上为什么要自己等他开口说话,把他杀了呢?师傅说过,江湖上有一句话,叫做「逢林莫入」,自己该不该进去呢?留书那人居然如此神秘,他煞费苦心,把自己引来,究竟有何目的?自己既然来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林中既有木屋,那留书的人一定就在里面等着自己,至少也要把对方是谁,弄个清楚,听听他的口气。那人话声一落,就绕着树林飞掠而去,方才一路行来,他都走得并不太快,但这回却矫捷如猿,去势甚是快速。范子云当然不会依照字条上的话去做,无缘无故去杀人,他只是依照那人的话,举步朝树林间一条小径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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