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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浪子小说大合集-第4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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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云嘴唇一嘟道:“你们男人啦,个个都是贪心得很。”

“云妹,你生气啦?”南宫靖小心地问道。

李小云「噗哧」一笑道:“我才不会生气呢,你要不跟我说实话,我才会生气。大哥,你放心,妹妹不是器量狭小的女子,我很欢迎沈姐姐。”

南宫靖闻言一喜,道:“云妹妹,你真好。”

李小云道:“谁让我喜欢上你这个女人精呢?”

南宫靖红着脸道:“云妹,你怎么说出这种话呢?”

李小云道:“难道我说错了,别的不说,就说小青吧,我看她对你也很有意思。”

南宫靖红着脸道:“云妹,你又瞎说了吧,小青是对你有意思才对。”

李小云笑道:“大哥,你不知道女孩子的心思,你是懵懵懂懂,我却冷眼旁观,看得很清楚,你仔细想想,就不难发现。我怀疑她已经看出了我也是女孩子,她是个鬼机灵。”一看南宫靖要说话,忙摇手道:“大哥,你也别急着反驳,咱们用时间来说话。”南宫靖没有说话,他在思索李小云的话。

李小云笑着道:“大哥,你别多心,我是想告诉你,即使你再娶别的女子,我也不会在意的。”

南宫靖道:“不管怎样,你都是先拔头筹,闺房之中,你就是大姐了。”

李小云笑道:“我才不在乎什么名分,只要你对我就行了。”

南宫靖感慨地道:“云妹,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李小云娇笑着道:“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

南宫靖也笑道:“难道你还感觉不出来?”

李小云突然感到泡在自己小穴中的大宝贝蠢蠢欲动,立时明白了南宫靖「感谢」她的方式,立时娇靥酡红,娇嗔不依:“大哥,你坏,啊……嗯……哦……不要……那么……用力……嗯……啊……”娇嗔变成了呻吟,床上立时用掀开了一场新的战斗……

第二天一早,付过店帐,南宫靖就领着李小云走向城南,遥指一座围着高大围墙的宅院,轻声说道:“这府宅院就是霍家庄院,那天愚兄就是听到霍五也接到了旋风花的帖子,才赶来的。”

李小云看了大宅院一眼,忍不住问道:“大哥,你侦查旋风花到底为了什么事呢?”

南宫靖道:“为什么,连愚兄也不清楚。”

李小云道:“大哥怎么也不清楚呢?”

南宫靖道:“我是奉师傅之命,要我注意旋风花,师傅没有多说,我也不敢多问,就这样来了。”顿了一顿,低声对李小云道:“还很疼么?”

李小云羞红着脸摇了摇头,用轻若蚊蚋的声音道:“还有一点点疼。”

南宫靖柔声道:“那咱们慢点走吧,有什么事,由我来应付。”

“嗯。”李小云轻声答应着,心里却乐开了花。

霍家庄院,在凤阳地方,可是大名鼎鼎,许多年来,没人敢面对国家大院指指点点的,虽然南宫靖和李小云距离还远,但霍家大院经常有人巡逻,给他们撞上了,那就有理也说不清。只是今天和往常有些不同,庄上两扇黑漆大门紧闭着,也不见巡逻的人,霍家庄院,好像还没睡醒一般。因此,任由你南宫靖、李小云指点着说话,也没人过来询问了。

南宫靖和她边走边谈,把当日被神灯教的人四面困住,由丁玉郎用长绳把自己救出,就一路朝北奔行。他们随着折而向北,出了城门,依然一路北行,这样足足奔走了几十里路。南宫靖才脚下一停,打量着附近景物说道:“那晚我们就在这里略为驻足,丁玉郎曾说这里距霍家庄不过五十来里,他们随时会追来,后来又奔行了五六十里,丁玉郎舍了大路,朝一条小径上行去,这样又走了盏茶工夫,找到了山坳间的一座三官庙才歇足……”他领着李小云遁着昔日走过的路径,找到三官庙,已是晌午时光,两人就在石阶上坐下休息,吃了准备的干粮。

南宫靖又把少林智通大师和神灯教的人追踪赶来,后来又来了黄龙寺智光率领的八名和尚,为了各执己见,要把自记擒去,终于动上了手,八个黄龙寺和尚列下「罗汉阵」,忽然悉数中毒死去,自己右手衣袖,世沾了剧毒,但自己反而因袖角有毒,才能脱身。

李小云问道:“这毒是谁使的呢?”

南宫靖道:“不知道。”

李小云问道:“后来呢?”

南宫靖站起身道:“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离开三官庙,走了不过几里光景,南宫靖一指路旁树林,说道:“我在这里又遇上缝穷婆和丁玉郎,还有一个是刘媒婆……”

李小云哦道:“对了,刘媒婆擅使毒,一定是她使的了,后来呢?”

南宫靖道:“不知道怎的,她忽然走了。”

李小云道:“你就和丁玉郎一同去了绿色庄院?”

南宫靖点点头道:“是的。”

他现在神智已经完全恢复,从前走过的路,自可回忆得起来,两人遁着小径又走了几十里路。小径尽头,已是一条大江,横亘在面前。南宫靖脚下一停,说道:“我和丁玉郎就是这里登上渡船的。”

李小云眼看面前大江滚滚,江面极阔,岸旁更无一艘船只,人可不是飞鸟,如何能飞得过去?不禁攒攒眉道:“大哥,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南宫靖道:“这里不是渡头,咱们过去找找看。”

两人沿着江岸走去。不过走了六七里路,前面有一个港湾,绿柳荫中,隐约可以看到疏疏落落的几户人家。

李小云喜道:“大哥,前面好像是有一个渔村呢。”

南宫靖道:“那就快些走。”两人放开脚步,奔了出去。

这处港湾,极为隐僻,看去最多也不过五六户人家,每一家相距最近也有一箭来遥,各自依着港湾形势,搭建的茅舍。两人走进第一家茅舍门口,静悄悄的不闻一点人声,两扇门板,只是虚掩着。南宫靖在门口站停下来,叫道:“里面有人吗?”里面并没有人答应。

南宫靖举手在门上轻轻拍了两下,提高声音叫道:“里面有人吗?”

屋中还是没有人答应,但两扇虚掩的门板却因南宫靖这一拍呀然往里开启。板门甫启,一股浓重的血腥昧就朝门外涌了出来。不,就是没有这股扑鼻的血腥昧,南宫靖也看到了茅舍的堂屋里,正有两人倒卧在血泊之中,口中不觉咦了一声,举步朝茅舍中走入。

这一瞬间,李小云也看到了,吃惊的道:“大哥,这两人是遭人杀害的,已经死了吗?”

南宫靖走近两具尸体,只看了一眼,就嘿然道:“这凶手好快的刀法,只一刀就结果了这对夫妇的性命。”

倒卧在血泊中的两具尸体,乃是一男一女,一望而知是一对中年夫妇,从两人倒卧的姿势看去,凶手只是一刀横扫,就把两人胸腹切开,死于非命。南宫靖目光抬处,发现里首靠有的房门口,也有一具尸体,那只是一个七八岁的村童,刀从他右肩砍落,几乎把半个身子斜劈开去。这一情形,分明是那凶手杀中年夫妻,看到房门口有人,又一纵身挥刀就劈,杀死了童子。

这份令人发指的惨状,看得南宫靖心头不觉大怒,沉声道:“此人也太以心狠手辣,连一个小孩都不放过。”

李小云道:“这对夫妻不过是渔村中人,看来不像会武的人,那就不是仇杀,这人下手如此毒辣,究是为了什么呢?”

南宫靖气愤的道:“这凶手若是让我逮到,绝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李小云道:“地上血都凝结住了,看来至少还是上午发生的事,时间不早,我们快些走吧。”

南宫靖回身退出,就从屋旁一条小径朝前走去,不过一箭来路,就走近第二家茅舍。只要看门前还晒着渔网,那么一定有人在家了。南宫靖当前跨上一步,叩着门道:“里面有人吗?”两扇板门原来也只是虚掩着,应手开启。

这一情形和方才完全一样,板门开启,就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迎面冲出。堂屋中倒卧着一具尸体,看情形这人刚刚迎出堂屋,就中了刀,左厢门口,倒卧的是一妇人,和两个孩子。南宫靖看得几乎目皆欲裂,沉声的道:“这厮连续杀害无辜渔民两家,这是为了什么?”

李小云忽然心中一动,忖道:“自己两人这一路行米,曾连续看到少林寺的人和神灯教的人,那座绿色庄院中人,自然也会有眼线报讯,听大哥说,从这里渡江,就接近那座绿色庄院了,莫非是庄院中人干的?既是渔村,自然也有捕鱼的渔船,那是他们不让有人渡江过去了。”心中想着,回身走进港湾岸边,举目看去,果然看到一柳树下正有一条渔船,有一半已沉人水中。那是被人用刀斧劈碎的,心中不觉恍然。

只听南宫靖的声音在身边说道:“兄弟,你在看什么?”

李小云伸手一指岸边半沉半浮的渔船,说道:“你看这条船是被人劈碎了才会沉在水里的。”

南宫靖道:“什么人会跟船出气呢?”

李小云道:“自然是杀人的凶手了,他们杀人的目的是不让有人知道他们,沉船的目的是不让有人渡江过去找他们……”

南宫靖望然道:“你说杀人、沉船都是那座绿色庄院中人干的?这些都是渔民,又怎么会知道他们秘密呢?”

李小云道:“渔民当然不会知道他们秘密,但既住在附近,这些渔民总会知道他们确实的地址吧,让这些人泄漏他们的地方,自然不让这些人说话的好。”

南宫靖道:“你说这个渔村的人,都遭他们杀害了?”

李小云道:“这里一共也只有五户渔家,已有两家遭到灭口,其余的三家也就可想而知了。”

南宫靖道:“走,我们去看看。”

这个港湾,一共只有五家渔家,他们又去看了其他三家,情形也和前两家一样,都是全家遇害,死在一个快刀手的刀下。每家渔户门前,差不多都有一条渔船,也全被利斧劈碎了,沉入水中。南宫靖看得咬牙切齿的道:“这些人真是丧失天良,把这些渔民一家大小赶尽杀绝,难道我们就找不出他们了?”

李小云道:“至少我们目前无法渡过这条大河了。”

这一阵耽搁,天色已经渐渐接近黄昏南宫靖目光四顾,为难的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李小云道:“现在天都快黑了,只有等明天,看看有没有船只经过……”

南宫靖突然一摆手道:“有人来了。”

接着道:“我们且躲上一躲,看看来的是什么人?”

这时天色已暗,两人同时一闪身跳落岸边低洼之处,这里正好有一人来高的芦苇,可以隐蔽住身形。就在两人堪堪隐好身子,一条人影飞快地奔掠而来。南宫靖目光一注,低低的哼了一声,回头朝李小云悄声道:“我们出去。”

那人反应也相当灵敏,倏地转过身来,喝道:“什么人?”

南宫靖一下落到他面前四五尺远近,说道:“丁兄没想到是我吧?”原来来人正是被易容成侯元的丁玉郎。

他看清南宫靖的面貌,但南宫靖脸上易了容,所以她面上不觉微露一丝诧异之色,但瞬即隐去,含笑道:“原来是宫兄……”

李小云也一下掠到他身边,说道:“还有我呢。”

丁玉郎后退一步,望着两人道:“二位宫兄怎么会在这里的?”

南宫靖冷冷的道:“我们要想渡江,但这一带却找不到一条船只。”

丁玉郎又看了两人一眼,问道:“二位宫兄渡江要到哪里去?”

南宫靖目光盯注着他,说道:“难道丁兄到这里来,不是要渡江的吗?”

丁玉郎发觉一向沉默寡言的宫飞鹏,今晚好像变了一个人,不由望着南宫靖,笑了笑道:“兄弟确是为了想渡江才到这里来的,但兄弟家在五铺,从这里渡江,是回家去的,两位宫兄要到哪里去呢?”

南宫靖冷声道:“丁兄这是盘问我吗?”

丁玉郎心中暗笑道:“你一路装傻,原来是故意在人前装作的。”一面看看李小云,忽然正容道:“兄弟并元盘问二位之意,宫二兄对兄弟有过救命之恩,兄弟有一句,不知二位肯不肯听?”

李小云道:“丁兄有什么话,只管请说。”

玉郎道:“兄弟对二位宫兄,原也只是初识,因宫二兄救过兄弟,所以兄弟有一句交浅言深的话,就是二位宫兄如若没有必要,最好还是回去,不用渡江了。”

南宫靖道:“为什么?”

丁玉郎道:“因为渡江过去,并无大路可通,也并非商旅必经之途,二位还是不去的好。”

南宫靖道:“听丁兄的口气,那里好像出了什么杀人不眨眼的强盗吗?”

丁玉郎脸色微微一变,勉强笑道:“那倒不是,因为纵然渡过江去,走不多远,又会遇上横直去路的大河,荒僻之处,既无桥梁,又无渡船,去了也走不通,到时岂不进退两难吗?”

南宫靖道:“下兄既然家在五铺,那这一带的地理一定极熟了?”

丁玉郎笑道:“兄弟从小生长的地方,自然极熟。”

“那就好?”南宫靖道:“那里有一座大庄院,四周围着绿色高大围墙,丁兄不会不知道吧?”

丁玉郎听得脸色大变,目光一寒,凛然道:“二位宫兄到底是什么人?”他有此一问,乃是因李小云既能替他易容,乔装成侯元,看不出一丝破绽,那么他们也有可能易了容。

丁玉郎忽然冷笑一声,转脸朝李小云道:“宫二兄,我不想被人把我丁玉郎说成以怨报德的小人,我也不想再问二位来历,你救过兄弟,兄弟更不想和二位翻脸成仇,二位快些走吧。”

南宫靖冷笑道:“丁玉郎,咱们既然在这里遇上了,你是生长在五铺的人,在下之意,正想请你丁兄带路呢。”

丁玉郎道:“宫兄最好探明白了,丁某劝你们回转,乃是一片好心,丁某可不是替人带路的人。”

南宫靖跨上一步,嘿然道:“丁兄又不是第一次替人带路,既能替别人带路,替他们兄弟带带路又有何妨?”

丁玉郎作色道:“你此话怎讲?丁某几时替人带路了。”

“南官靖。”南宫靖目光逼视,冷然道:“难道南宫靖不是你把他骗去的吗?”

丁玉郎像是被人在胸头上扎了一针,斜退一步去,目注着南宫靖问道:“你听谁说的?”

南宫靖因他后退又逼上一步,怪笑道:“丁玉郎,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难道南宫靖不是你出卖的吗?南宫靖如若不交你这个朋友,会被人用阴手封点「脑户穴」,落个终身白痴?咱们兄弟就是要找那座庄院中人去算帐的,你现在明白了吗?”

丁玉郎听得一呆,身躯起了一阵轻微的颤抖,说道:“我没有害他,我正找他,我会替他设法的,请你们相信我……你们找去也没有用的,何况只要……那是死路,你们既是南宫靖的朋友,我不想看你们去送死,你们快些走吧。”

李小云看他说得不像有假,问道:“丁兄总该告诉我们那是什么地方吧?”

丁玉郎为难的道:“我……不能说,你们……”话声未落,只听一阵衣袂飘风之声,四五条人影扑扑扑扑泻落在南宫靖等三人四周。

只听一卜阴恻恻的声音说道:“你们三个小子一个也走不了的,还不乖乖的束手就缚?”

南宫靖凝目看去,围着自己的四个黑衣大汉,每人手上持着一柄厚背扑刀,看去极为剽悍,那说话的是一个黑衣中年人,敢情乃是这几人的领头,腰间扑刀,尚未出鞘。丁玉郎缓缓转身去道:“胡叔达,在我面前,你敢如此放肆?”

那黑衣中年人听得一怔,目注丁玉郎,迟疑的道:“你……会是……二公子?”

丁玉郎冷声道:“你以为我是谁?”

黑衣中年人现在听出来了,连忙惶恐的抱抱拳道:“属下胡叔达不知是二公子,属下该死……”那四名黑衣汉子听说是「二公子」,也连忙收刀人鞘,一齐躬下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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