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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难驯,殿下请慎娶-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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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氏立马心领神会,贴身而上。
  轻松地便一把搂住了她的柳腰,而立于一旁的祈高本也甚是有自觉性,朝着皇帝象征性地作了个揖,便退出了寝殿,他前脚还没迈出去,便听身后传来了百转千回般的娇喘之声,当真是有够淫。荡销。魂。
  唇角一扬,似笑非笑中带了隐隐的凛冽之气,随着他一同出来的吴皓立马便觉察到他心情的转变,赶忙将腰肢垂地更低,点头哈腰地问道:“九千岁可是觉着那烟美人碍眼?”
  在永信宫中,只要是个带脑袋的人,都能听出来,若不是凉氏从中作梗,向皇帝进言说什么让太子与端王公平竞争,何人不知晓她凉氏乃是出自端王府,此建议表面上看着不是偏向于端王,但皇帝此人吗,耳根最是受不住了。
  先前便有皇后总是在皇帝耳边吹着枕旁风,让皇帝在无形中偏袒太子,而今看凉氏这般地伶牙俐齿,在皇帝耳边只稍那么一说,再加上她完全有机会可以向端王通风报信,让端王为此事提前做好准备。
  如此一来,此事的利益好处归于何人,岂不是一目了之,也就只有皇帝一心想着保住自个儿的小命,没有往细里头想一想。
  “谁说的,爷等的便是她这一句话。”一改方才满身散发出的凛冽之气,祈高本反是笑出了声来,“像这种吃力不讨好之事,既然端王那么愿意做,那便由端王当这个冤大头吧。”
  不若然,他又何必当着凉氏的面与皇帝提及丹药之事,其最终的目的,不过便是为了引凉氏说出那番话,将这个差事给揽到端王的身上。
  且不论此事皇帝是否会答应,就光光是执行起来便是有诸多麻烦,而且还最容易引起民怨,他虽是不惧怕什么民怨,但终归要想永葆荣华,这羊毛还得要出在那些百姓的身上。
  将他们逼得太急,叫他们集合起来反过来咬他一口可就得不偿失了,既然有这般大好的机会可以做渔翁,看太子与端王争得头破血流,他又何必再多伤脑经呢。
  反正此事若是成了,最大的获益者是他,若是不成,他还可以借机削弱其中一方的势力。
  毕竟,现下端王的势力有些过于旺盛了,他看着还着实是觉着不大舒服,若是让其一直这般如意下去,岂不是不利于他日后长久荣华的道路了么。

☆、第090章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近来太子姬弘宇春心荡漾,连东宫都已经坐不住了,总想着各式各样的法子,想要出宫去。
  这不,今日也不例外,咱们的尊贵的太子殿下早早地便起了来,换好了一身的便服,在铜镜前照了又照,又将鬓发修整地油光锃亮,才颇为满意地问随侍的太监,“你看本宫今日这装扮如何?”
  “殿下英姿飒爽,器宇轩昂,不论是什么样的缎子穿在殿下的身上,那都是叫人舍不得挪开眼睛的!”随侍的太监自然知晓自家主子的心思,赶忙点头哈腰地竭尽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夸赞。
  果不其然,在听到太监如是言语之后,姬弘宇的春心便彻底飞起来了,便差没整个人飞起来,去寻那个他朝思暮想之人,“哎,本宫便算是如何精心地打扮,也抵不上他的一分一毫呀。悦”
  那是一种超脱于自然之美,只叫他瞥了一眼,便日日夜夜地无法入睡,难以忘怀。
  “既是殿下所看重之人,定然是不会差的,这只能说是殿下您的眼光是常人无法匹及的。”
  姬弘宇大笑出声来,褒奖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属你的嘴最会说话,不过本宫喜欢!时候不早了,出宫吧。”
  闻言,随侍太监连连应声,屁颠屁颠地便随着姬弘宇出宫搀。
  为了能够快些见到心心念念了一整晚之人,姬弘宇还特意命人备了匹快马,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约定的地点。
  这一路跌跌撞撞过来,可是差些把随侍的太监的小命都给跌没了,但他却不敢发出任何抗议,因为——自家主子现下心情好得跟朵花儿似得,即便这山路颠簸,他也未曾表现出任何的不悦来,反而还不断地催促着马夫快些赶路。
  连不懂情爱的太监,都忍不住在心中感慨,果然,爱情的力量是最强大的!
  到达山腰处,马车便再也无法前进了,姬弘宇也不恼,在车内将有些凌乱的衣衫整了整,才跳下马车来,选择徒步登山。
  大摸真是爱情的力量太过于强大,咱们的太子殿下充分发挥了自己体内的潜能,这登山的速度可真是如履平地,可怜跟随在他后头的小太监,被甩下了数米之远,在后头直叫,也唤不住他的脚步。
  不带喘一口气儿的,姬弘宇便登到了山顶,只一眼瞟去,那一袭在凉风习习中飘然若舞的白袂便映入了眼帘,华锦般的柔光与天际明霞交织,却只能成为他的点缀,反衬地他愈加虚无缥缈。
  “安兄与易兄来得可真是早,让两位久等了。”见原本面朝山峦,目光飘远不定的安九卿忽而转过身来,目光直直落在他的身上,姬弘宇不由心跳一滞,赶忙将眼神挪向了随意坐在一块巨石之上的易斐说道。
  易斐笑呵呵地跳下了巨石,摇头晃脑地回着:“不早不早,我们也才刚来一会儿。宇兄你是不知晓,这家伙赖床的程度可真是举世少有了,今日一早若不是我拿着锣鼓在他耳旁敲,硬拽着他起身来,这会儿子他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说话间,还不忘朝姬弘宇抛去一个‘我很伟大吧,快来褒奖褒奖我的’目光来。
  姬弘宇不由笑出了声来,像是初初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儿般,将目光转向面露微微恼意的安九卿身上,“原来安兄还有这般不同于常人的习惯。”
  不过……他喜欢,哈哈!这赖床的习惯,光只是听着便能够叫他在无形之中产生偏偏的浮想来,尤其是看到眼前之人面容之上泛起了轻微的红晕,心中更是如同有数只爪子在挠着他,让他欲罢不能,差些有点控制不住冲上前去将他拥入怀中。
  而便在他极力克制住蠢蠢欲动的心思之际,爬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差些折掉半条老命的小太监终于背着满满的包裹上来,“殿……公、公子,小的帮您要的东西搬上来了……”
  不等姬弘宇有所动作,易斐已经几步上前,将小太监身上的包裹给拿了下来,搁置在地上打开一瞅,好家伙,足足有五坛整的女儿红呀!看得他差些便要流口水了,“宇兄弟你真是太客气了,一下子便拿了那么多好酒来,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就松手。”安九卿拽住了包裹的一角,还没用力,便被易斐扑上去一把抱了住,连连后退好几步,说什么也不肯松开了。
  “我不过就是意思意思说一下下,你这般较真做什么!”
  对于这两人之间的斗嘴,姬弘宇已经习以为常了,一开始还觉着安九卿这般淡漠的性子,却只与易斐这般地交好,私底下有些不悦,但后来经过几次试探,发现易斐对安九卿只有兄弟之情,他便慢慢地放下了心来。
  不过他们若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太过于亲密的举动,姬弘宇还是无法容忍的,便比如现下,他见机立时便挤不上前,插在了安九卿与易斐之间,笑道:“这酒本来就是我为了今日助兴所带来的,安兄与易兄待会儿尽快放心痛快地大饮,莫要同我客气!”
  “你看你看,连酒的主人都这般说了,咱们若是不多饮几杯,岂不是要对不起宇兄的一片苦心了。”说罢,便自包裹中取出了一坛酒,丢到安九卿的怀中,随之也抛给姬弘宇一坛,自己则是心满意足地抱着一坛,跳到巨石之上仰首便大饮了起来。
  对于这酒姬弘宇可是设计了整整一。夜,想尽了各种法子,可以让自己在饮了大量酒之后不会醉,而今虽然成效不是很佳,他自个儿也醉得有些头昏,但至少还是把安九卿与易斐都给灌醉了。
  这易斐的醉态可真是毁三观,抱着个空酒坛子,动摇西晃的,一会儿跳到巨石之上手舞足蹈,一会儿又奔到山峦之巅鬼哭狼嚎,把姬弘宇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气氛都给弄没了。
  姬弘宇一脸黑线地看着易斐的疯狂举动,一旁服侍的小太监立时便心领神会,飞快一个闪身上前,在易斐的后颈之上重锤了一下,他眼皮一翻,身子便软了下去。
  迅速拖住易斐的身子,小太监朝着姬弘宇做了个‘奴才只能帮您到这儿’的目光,便半拖半扶地带着醉得稀巴烂的易斐去了隐蔽之处。
  终于处理掉了碍眼的易斐,姬弘宇这才有机会将注意力完全地集中在安九卿的身上。
  醉酒中的安九卿比平日里还要安分上许多,脚边倒着只空酒瓶,而他几乎半个身子都倚靠在一株松树之下,脑袋上下一晃一晃的,一副明明很想睡,却又硬要撑起承重眼皮的模样。
  放轻脚步走近了,姬弘宇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因为眼前之人美得实在是让日月都觉得羞愧,躲进了乌云之中不敢与之争辉。
  墨黑的长发滑落于肩头,还有些随着微风的浮动,极不乖巧地遮挡住了他的额首与眉眼,使得他的眉眼处温温吐吐,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朦胧美,高挺的鼻梁配上薄薄的唇瓣,随着呼吸时而开时而又合,叫姬弘宇再也无法忍耐。
  一步上前便坐在了他的旁侧,对于纵横情场多年的姬弘宇而言,此时此刻他竟有种莫名的紧张感,忍不住假意地干咳了两声,然后慢慢地伸出手去,看似故意又看似随意地将手搂在了他的肩膀。
  只稍那么一用力,他软趴趴的身子便朝着他怀中倒去,而他显然已经醉得什么也不知晓了,在倒到姬弘宇怀中之后,似乎觉得那处很是舒服,便又噌了噌,想噌个好位置可以睡得更加舒坦。
  这看似无意的动作,却让姬弘宇最后绷紧的那根弦断裂了,将膝盖抬得高了些,顺带着便让他的脑袋离自己只有几寸的距离,随后他顺溜地便将头给垂了下去。
  唇瓣相触的刹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那是有种偷偷摸摸得了逞,心心念念地想了许久终于如愿的神秘感,让他简直是欲罢不能。
  似乎是他停留的时间太久,以至于让身下之人觉着窒息,动弹了几下,姬弘宇立马便做贼心虚地复抬起首来,忍不住向前后左右看了看,阳光恰好,情调也恰好,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的心无法再平静下来。
  不过这个环境着实是不适合进行下一步的举动,姬弘宇便干脆一把将他给抱了起来,而在杂草丛中一直关注着外头动静的小太监看到自家的主子动身了,便赶忙将醉得云里雾里还在说着梦话的易斐推开。
  快步跑到姬弘宇的跟前,笑呵呵道:“殿下,上房都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办事效率不错,回宫之后重重有赏。”今日的一切发展地实在是太过于畅快,姬弘宇嘴都快要裂到后脑勺了,一听连房都已经开好了,就更加是难以按捺,落下一句话便抱着安九卿下山去了。
  这处姬弘宇春。宵快活,可东宫中的一干宫人可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只因——皇后娘娘不知何故忽而驾临东宫,一众人皆是不曾料到,慌慌张张的全数出门迎接。
  居高临下地看着一众宫人面上滑过的错乱之色,纳兰婧不动神色地一挑眉头,“太子在何处,本宫有要事需与他商议。”
  “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子殿下……在几个时辰前便出宫去拜访柳太史了。”幸而一宫人反应足够灵敏,在众人露馅之前,赶忙上前随便瞎掰了个源头。
  找柳太史去了?难道太子已经知晓那事儿了?虽然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但纳兰婧还是略感欣慰的,毕竟太子这些日子来终于肯不用她催促去做事儿了。
  “既是如此,那本宫便先回宫了,何时太子回来了,便与本宫通报声。”说罢,凤驾便打道回府。
  见那尊大佛今日总算是没有起疑心,肯回宫去了,东宫的一众宫人皆是忍不住长舒了口气,回头赶忙差人去通知那不知在何处快活风流的太子殿下通报声。
  “娘娘,咱们便这么回宫了?”在返回未央宫的路上,随侍的婢女一眼便瞧出了东宫众人的不对劲之处,她可不信自家的主子会瞧不出来,但又看其没有任何吩咐的便打道回府,便忍不住出声提醒。
  对于婢女心中的疑惑,纳兰婧又如何会不知晓,只冷冷地一勾朱唇,凉凉道:“那群蠢货,真当本宫是眼瞎的么,还去拜访什么柳太史,柳源乃是我父亲的得力手下,太子去拜访他的府邸本宫岂会不知。”
  “娘娘的意思是?”
  纤手将凤鸾的扶手扣紧,目光顿时如锥般凛冽,“本宫原以为处理掉了那个不知死活的伶人,太子便能够安分些,却不想他竟是片刻不给本宫安生下来!”甚是头疼地以单指撑着额首。
  自认识姬弘宇以来,纳兰婧不是不知晓,这个男人花心地很,换女人跟换衣服一样的勤快,也不知自己当时是如何被他给迷住了,以至于到现在她的心都无法收回,虽是时常气恼他做事,却又总会在无形之中为他铺好所有的路。
  “派个身手高些的人,盯着东宫,一旦有人从东宫出来,便给本宫跟紧了。”太子又想与她玩儿躲猫猫,以为在暗地里做着什么她会不知晓吗,哼,凭他这智商,如何能逃得过她的手掌心。
  既然他如此地不肯安分,那么她便多抽出几分心思来,一个一个地掐掉他那蠢蠢欲动的心思,看他还敢总肖想着什么有的没的!
  “那陛下那边的事儿,娘娘是要等太子殿下回来再商量吗?”毕竟他们这边得到这个消息已经有些迟了,若是让端王抢了先机,提前完成了此事,岂不是叫端王的势力更加大吗!
  “等他回来就该给端王贺喜了!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纳兰婧真是气不过了,揉着有些发疼的额角,良久叹息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此事还是由本宫来办吧,就太子那些蠢货手下办事,本宫还不放心呢。”
  说话间,凤驾已停在未央宫前,纳兰婧进入寝殿之后,便迅速写了封信,折叠好的同时自腰间掏出了块精致的玉佩,递到婢女的手中,吩咐道:“速速将此信与玉佩交与本宫的父亲,叮嘱他动作定然要快。”
  不满姬弘宇也只是不满罢了,毕竟她已经将自己的所有一切都交给他了,他们早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论姬弘宇做事叫她多么地不开心,她也得要暂且搁下,将眼前之事给处理完了才成。
  而且自从烟美人进宫以来,皇帝到未央宫的次数明显减少了,她想要在皇帝面前吹耳旁风为太子说话的机会也少了,而且这效果显然是比不上如今皇帝身边的新宠烟美人。
  若是这件事儿再让端王给捞了去,那太子在前朝的地位岂不是更加不稳,要是未来皇帝真一时昏了脑袋,要将皇位让给端王,那她往后的日子定然不会好过,所以——此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
  一大早,苏念才服侍姬殊晏用完药,窗棂处便忽而传来了‘簌簌’的响声,不待苏念前去瞅瞅有什么东西,便见一团紫影被极为粗鲁地自窗棂处甩进了屋内,顺溜地在地面之上滚了一遭。
  “我勒个去,鹤雪你丫的还有没有良心了,我好歹还是个中度病患,你便这般一声不吭,还如此粗鲁地将我给丢了进来,不怕我伤口二度崩裂吗!”慕白委委屈屈地以一只手捂着自个儿额头上的伤处,没有起身时便冲着窗棂处吼叫了一番。
  看到慕白,苏念顿然眼前一亮,几步便到了他的跟前,笑呵呵道:“哎呀,小鲜肉你怎么来了,而且还不走寻常路,怨不得鹤雪会将你当贼一般地给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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