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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妃难驯,殿下请慎娶-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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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儿,此事你不准告诉任何人,否则日后便不要再叫我老大!”
看着她面色苍白如纸,柱子顿时便急眼了,“可是老大你的身子……”
“不过便是咳了一口血,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这般大惊小怪的,难道是我要死了吗?”
听到死字,柱子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苏念不由笑了,“我开玩笑的,你摆出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做什么,真是晦气死了。”
好说歹说了一番,柱子才甚为不放心地离开。
柱子一离开,苏念便开始自行把脉,她清楚地知道,那日祈高本给她喂的药,绝不是普通的毒药。
可是她对于毒药的研究程度也不深,原以为祈高本死了,她的身体也没出现什么特殊情况。
但就在今日,在她知晓北疆突发战争,慕白自主请缨之时,她竟然毫无征兆地吐血了。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有一种浓烈的不安感。
这些事情,看似极为偶然,但她总觉得,不会如此地偶然,可是,到底又是哪里不对,她又理不清。
现在是非常时刻,离姬殊晏登上九五之尊之位只有一步之遥,她已经帮他努力到这种地步了,绝对不可以出任何的意外!
所以在她弄清楚这些事情之前,她绝对不能让姬殊晏知晓她的身体出了意外的状况。
但苏念等他等得都快睡着了,都不见他回府,直到外头传来了不小的躁动,她立马出声:“鹤雪,是殿下回来了吗?”
鹤雪一脸不悦地落在她的跟前,干脆利落地道:“有个讨厌的女人。”
苏念一脸困惑,让鹤雪推着她出去之时,才明白过来,鹤雪口中的讨厌女人原来指的是韦思。
姬殊晏虽未回府,但韦思从带着一群人进了淮府之后,摆的俨然便是一副淮府女主人的模样。
前前后后地指挥着一干人等,饶是徐管家,也被她给差遣了。
余光似是瞟到了门槛处的苏念,她回过身去,微微笑道:“听殿下说,你因为想要活捉祈高本,受了重伤,不知可有恢复?”
这话语说得温柔似水,像是在真心关切,但苏念却很快捕捉到了其中的挑衅意味。
若是放在从前,苏念是懒得理会这种无厘头的挑衅,但自确定了自己对姬殊晏的感情之后,她便觉得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韦小姐在做什么?”直接无视了她的问话,苏念不冷不淡地问了一句。
韦思的面色有片刻的阴霾,但很快便恢复自然,笑意如初:“殿下这几日政务繁忙,胃口也不怎么好,所以我便特地自岳阳楼请了名厨来。”
她这是在向她示威,将自己在淮府的位置,拔地极高,似乎在宣誓着姬殊晏是她一人的。
闻言,苏念非但不恼,反而微微一笑,回道:“那韦小姐便慢慢准备着吧,若是殿下回来知晓韦小姐如此煞费苦心,定然会很感动的。”
回首,示意鹤雪推她回房。
谁知,走到一半时,后头便传来了韦思的嗓音:“稍等。”
“韦小姐还有事吗?”此处没有多少人,苏念也不必再装笑,直接冷言问道。
而韦思见她如此表情,自然也不再如方才那般客气,冰冰凉地看着她,“能够一举歼灭祈高本与端王,你的功劳无可厚非,待殿下登基之后,我会让殿下好生褒奖你的,封侯拜相亦是没有问题……”
“韦小姐你似乎是说错话了吧,什么叫做你会让殿下好生褒奖我?若是没有自知之明,自作聪明地将自个儿的位置给抬得太高了,一不小心摔下来,可是会粉身碎骨的。”
“那你又是以何种身份敢与我说这种话?殿下的谋臣?还是娈童?原本对于这种事我并不想说,但是你似乎自我感觉太过于良好了,难道你真的以为,耍些手段迷惑了殿下,便能够平步青云,永葆荣华了吗?”
苏念冷笑不已,“韦小姐,你若容不下我,直接去与殿下说,让殿下赶我出府,又何必三番五次地在背后耍手段呢。”
“沈姵虽然冲动鲁莽,但就我对她的认知,她的脑袋,似乎还没有那么多的弯弯肠子,可以想出调动慕氏老夫人来羞辱我,想来在此事的谋划上,韦小姐定是费了诸多心思吧。”
“我不得不承认,你在迷惑男人这一点上,很有本事,起先我以为是慕白心性单纯,所以才会被你所迷倒,却不想……”
只要一想到那日,阳光正好,姬殊晏用那般温柔似春水的目光看着苏念,无视他们所有人,将苏念抱入屋中,韦思便预感到,她的地位开始动摇了。
“你开个价吧,只要不是很过分,我都会满足你,而且你也是个聪明人,殿下不久之后便会荣登大宝,到时你想以何种身份站在殿下的身边呢?到时若是毁了殿下一代明君的形象,你罪该万死!”
忍不住笑出了声来,苏念摇了摇首,“硬的不行便来软的,为了能够得到殿下,韦大小姐你也是够拼的呀。”
“我日后要如何,那是我的事,便算是殿下也无法干涉,你又算是哪根葱,凭借着什么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拿着鸡毛当令箭,真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饶是沉稳如韦思,也被她这句明里暗里的辱骂给气到了,几步上前想要反驳,却被鹤雪一把给退开。
由于是个女子之身,加之被苏念气得够呛,韦思一时不曾注意,被鹤雪这么一推,连连倒退,后脚不稳,一下子便栽倒在地。
雪嫩的手心立时便拉出了一道血口子,刺目非常。
不等苏念再吩咐,便有一道清冷的嗓音传了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殿下……”一改方才气势汹汹的模样,韦思一手捂着自己的手掌,有意无意地露出那血淋漓的一块,恰好能叫姬殊晏看到。
姬殊晏微微蹙眉,几步上前,垂下腰肢扶起了韦思,目光落在她的掌心,“将小景唤过来。”
“不必麻烦了殿下,只是一点儿小伤,都是我一时不曾注意,才没站稳身子,回去之后处理一下便成了。”
这话说得,落落大方,尽显一副为姬殊晏着想,端庄贤淑的模样。
“殿下,是她不对!”饶是心思单纯如鹤雪,也忍不住出声想要为苏念申辩。
“推了人还有理了?下去领罚。”姬殊晏面色一冷,不由分说地便让鹤雪去受罚。
听到这话,苏念才慢慢地抬起首来,四目相接,似是有什么东西,在无形之中撞击在了一块儿。
“鹤雪是为了保护我才出手的,你若罚便罚我吧。”
“你腿伤未好,日后便不要经常出院子,好好养伤。”说罢,便转向了韦思,“先去本宫的书房处理下伤口吧。”
韦思心中笑得开怀,可面上却依旧摆着一副柔弱委屈而又善良的表情,“殿下,此事也是我的不对,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姬殊晏目光淡淡地落在她的身上,沉默了半晌,才道:“本宫听徐管家说,你领了一群岳阳楼的名厨做了一桌子的菜?”
“是呀,殿下在宫中那么久,定是饿了吧。”
既然姬殊晏有意无意地避开了这个话题,聪明如韦思,她自然不会自讨没趣,顺着他的意思,带着他原路返回。
鹤雪下去领罚,小路上便只剩下了她一人,显得有些萧条落寞。
直到姬殊晏与韦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眼前,苏念才自己推着轮椅回听风苑,还没到门口,柱子便自里头跑了出来。
“老大你去哪儿了,怎么我一转身去拿药你便不见了,你看,药都凉了,效果可就不佳了。”
苏念笑了笑,自柱子的手中取过药碗,而柱子则是不安分地探了探脑袋,“咦老大,鹤雪呢,你怎么是一个人回来的,那小子是不是偷懒了?看我不向殿下告状,瞧他是如何保护老大的!”
一口将药全数喝了下去,苦涩非常,苏念忍不住蹙眉,嘴上已淡淡回道:“不必去找他,他如今脱不开身。我累了,推我回房吧。”
自己一路滑过来,还是有些费力的,尤其是喝完药后,就更觉得困倦了。
——题外话——
弱弱地说一声,虽然我将剧情放快了,但整体故事不会变,所以离结局还有一段距离,没有要大结局了哦。
☆、第126章 你好歹毒的心肠
觉察到她心情似乎有些不大好,柱子不敢再说些什么,伺候她歇下。
“老大,若是你觉得身子不舒服,一定要出声叫我。”临了,柱子不放心地吩咐道。
苏念知晓他是惦记她不久前吐的那一口血,笑着点点首,示意他下去歇息。
今日下来,她思绪繁杂,所以即便是上了床也并未睡着,因此也能很清晰地捕捉到门外有动静。
懒得动一下,她冷冷道:“你还真是听墙角听上瘾了?不过可惜,今日此处便只有我一人,没有什么墙角可以听了。撄”
旋即,门便被推了开,伴随着一道温润的嗓音:“在生本宫的气了?”
“慕白要出征一事,你为何不与我说?”谁知,苏念张口问的却是另一件事偿。
“既然你当时已与他说明了一切,又何必再勾起他的念头,少见面,甚至是不再见面,总好比过让他重新燃起希望。”
“你近来早出晚归的,便是为了处理此事吗?是对方先挑的衅,只因我大齐夺嫡内乱,国力空虚?”
绝口不提方才之事,像是转眼即忘一般,倒是叫姬殊晏一时无话。
“燕国这几年来,国力不断上升,早已对我大齐虎视眈眈了,如今正是个绝好的时机,他们趁机挑衅也不奇怪。”说话间,落座在床榻之上。
以单手撑在床榻之上,慢慢靠近,“本宫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个女的。”
一挑眉头,苏念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的靠近,不冷不淡地回道:“和一些脑子进水的女人吃醋?很抱歉,我的智商还没有低到那种程度,恐怕要让殿下你失望了。”
握住她的手腕,往回一拉,肌肤相撞,冰与火的交融,姬殊晏不由蹙眉,“怎么浑身都那么冷?”
说罢,便反手把上她的脉搏,眉头蹙地更深,“小景不是说最近你的情况已经慢慢好转过来了吗,怎么气息会如此紊乱?”
“被你气的呗。”淡淡地收回手,苏念白了他一眼。
谁知她话音都来不及落尾,便见他当着她的面开始解衣裳,她一下子便呆了住,问了个近乎白痴的问题:“你做什么?”
“既然都是本宫惹的祸,自然也要由本宫来弥补了,本宫亲自来暖床,如何?”
苏念真想一巴掌抽死他,但出乎意料的并未拒绝,反而主动地挪了下位置,说道:“正好,你与我说说燕国的具体情况,我总觉得此次他们挑起事端没有表示上那么简单。”
“你是担忧小白的安危?”
点点首,她认真地分析道:“虽然说此次出征慕老将军是主帅,但是慕白毕竟年少轻狂,上战场的机会少,难免做事会意气用事,到时可就麻烦了。”
“安娣璇其人,可有听过?”
难得,姬殊晏在提及一个人的姓名之时,眼底泛起了几分肃然之意。
“自然知晓,此人也算是个传奇人物,虽是一介女子之身,却凭借其高端的政治手法与非与常人的破例,把持燕国朝政十年之久,便是当今燕国的小皇帝,也是由这位权倾朝野的长公主一手扶持上去的。”
姬殊晏唇畔处的笑意冷了几分,接着她的话说道:“此人野心勃勃,虽然表面上与九州各国保持着良好的关系,但私下里可是动了不少的手脚,如今看我大齐有利可图,便忍不住冒出头来,想要分一羹汤了。”
“对了,有一事我忘了问你,那日祈高本丢给你的那颗药丸,你真的吞下去了?”
狡黠地一笑,姬殊晏朝她飞快地眨了下眼睛,“本宫看起来像是会吃亏的人吗?那药在到本宫手里之时,便已经被本宫偷偷换掉了,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顿了下音调,他低眸看向她,“怎么会忽然问这个?”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扣住她手腕的力道紧了几分,“祈高本是不是也给你下了毒?”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祈高本如此多疑,你会做小动作,他不可能会想不到,可他为何却如此果断地将药抛给了你,让你自行服下,你不觉得很不对劲吗?”
经苏念这般一说,姬殊晏也不由蹙起了眉头,“你是在怀疑,此乃祈高本的计中计?他可能早已料到本宫会有此举,所以便将计就计,以炸死来挪开我们的视线?”
“不是没有可能,那具尸体被炸得面目全非,我们当时不过是粗略地看了几眼,根本便无法确然他是不是祈高本。”
“此事本宫会去调查清楚,不过现下你是该好好歇息了,不要总是费脑筋去想这些事儿,你现在是个病患知道吗?”将被角拉了下,替她盖严实了。
苏念不由笑出了声,依着他的意思躺下,但他却并不满意,长臂一揽,便直接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脑袋措不及防地靠在他的胸前,可以很清晰地听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淡淡的氤氲芳香弥漫在鼻尖。
叫她伸到一半的手顿了住,只听他在耳畔轻声细语:“在本宫的面前,你不需要装得太过于坚强,该柔弱的时候便柔弱,不要事事埋在心中。”
他的话,如是催眠曲般,不过一会儿工夫,便让她的眼皮上下打架。
等到她真正睡着了之后,姬殊晏才垂下眼眸,微凉的指腹抚上她微蹙的眉梢,细细地将她散在额前的碎发别至耳后。
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回到书房唤来了景师父,“这几日你每天都为她针灸,可有发现她身体的异样之处?”
景师父仔细想了一下,摇摇首回道:“没有,她的底子被损耗地太过严重,所以恢复起来比正常人要慢,殿下不必过于担忧。”
姬殊晏沉吟了片刻,自袖间掏出了只小瓶子,递到他的跟前,“你去研究一下,看看这颗药丸里头究竟是何成分。”
虽然疑惑他为何会这般做,但景师父还是收下,“夜色不早了,殿下早些休息吧。”
——
自姬殊晏掌权以来,韦氏一族水涨船高,俨然已成为朝中最为显赫的氏族。
每日前往韦府溜须拍马的大臣亦是络绎不绝,而招待女眷一事,自是便落在了韦黎的正室夫人的身上。
若说这韦夫人也算是女性中的佼佼者,作为韦黎的结发夫妻,两人成亲十余载,偌大的韦家,便只有她这么一个夫人,连一个妾室也无。
其最为主要的原由便是——韦夫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她不但治家自有一套铁腕,便是连驯父也是相当地剽悍。
可怜在外头呼风唤雨,风光满面的韦相,竟是个极度畏妻的主,此事满朝文武皆知,但是谁也不敢拿此事来调侃。
这日韦夫人带了几个婢女,亲自去挑选了些日常用品。
锦绣布庄的老板自是认得这位朝中最为显赫的丞相大人的正室夫人,见她来了赶忙上前招呼着:“夫人您里边请,近来庄子里又出了几款新布,样式定是您喜欢的!”
韦夫人满意地点点首,随着老板前去看步。
这布料色泽如波光般粼粼,尤其是在光线较暗的情况下,有一种勾人心魄之感。
她显然是很满意这布料,才要伸手去摸,便有另一只纤手比她快了一步,抚上了那布料。
“这布料真不错,我要了,给我包起来吧。”一道娇柔的嗓音响起,扰了韦夫人看布的好心情。
布庄老板一眼便瞧出韦夫人心情不悦,赶忙朝着那出声的女子赔笑道:“这位客人真是不好意思啊,这布料已经被夫人给看中了,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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