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沉彼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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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你的福，刚醒过来，还没来得及吃点东西，就听到你进了越空之轮没出来，急急忙忙的进去找你，把你弄出来之后，又这样了。”
　　“又是因为我，我值得吗。”
　　抱起姐姐，回到房间，刚放下她，准备去拿些纱布给姐姐包扎手腕上的伤时，手被拽住了。陌一看到了那个背影，那个她最想念的人的背影，曾经无数次想像他回来时的情景，也无数次发誓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可是真的来临时，陌一脆弱了。
　　“大哥哥，你别走，一一这些年真的好想你呀。”
　　“大哥哥，抱我，就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歧路——前途迷陌

　　御天坐到床边，抱起陌一，把她放在腿上，让陌一的头倚在自己胸前。这个动作十分熟悉。清若正好看到，愣了一会，很快就想明白了。
　　“御天，你就是那个人对吧，越空之轮也是因为你改变了陌一的过去才扭曲的吧。”
　　御天点了点头，“是我。”
　　清若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陌一只是太累了，清若的动作弄醒了陌一，她看到抱着自己个御天，又想了想睡前的事，赶紧从御天怀里出来。
　　“有没有吓到你，别往心里去。”
　　事到如今御天也不该隐瞒了，跪在陌一脚边，道：
　　“姐，我进入越空之轮私自改变了你的过去，其实我就是姐姐小时出现的人，我还看到了那段失去的记忆，想起了一切。”
　　陌一总感觉御天和那个人很像，但如果是御天所说的这样，那太不可置信了。陌一渐渐接受了，清若说了一开始的目的，御天则细细的说了自己的经历。清若听完后就原谅了御天，可御天想要的是姐姐的原谅。陌一坐在椅子上没有露出一丝笑容，好像在想着什么。
　　“记忆全恢复了是吗？”
　　御天点了点头，一直不敢直视陌一的眼睛。
　　“那记起我是谁了吗，晓辰又是怎么回事。”
　　“晓辰的背影和姐姐很像，又知道我的名字，所以……”
　　“所以你就信了，和我的背影相像的人我现在就能找出一院子来，要是她们都出现在你眼前，你是不是就全认了。”
　　“不是的，姐”
　　“不过我还真是欣慰呢，御天对姐姐真是完全信任、至死不渝、生死与共，哪怕是换了一个人也是照旧信任，对于任何不正常的行为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御天真切的听出了陌一的咬牙切齿，此刻陌一身上的冷气就是不要钱的往外放，而御天身上的冷汗简直就是不要命的往外流。御天觉得姐姐今天不正常，平时姐姐不会这么刁难自己的。
　　“姐姐，我认罚还不行啊。”
　　御天都不惜撒娇了，清若也认为差不多了。陌一这次笑了，不过还不如不笑的好，分明是天使般甜美，却由内而外散渗着冷意。陌一挑起御天的下巴，缓缓说道：
　　“罚？这次我会让你知道以前那些惩罚都是宠你的。”
　　除了陌一剩下的三人都愣住了，陌一不是这脾气啊。
　　“凌兄，把他送到暗营，交代狱好好给他长长记性。”
　　“暗营，小姐你疯了，暗营可不是他能去的地方。”
　　“凌寒，你要是也想在那儿待着就继续说。”
　　陌一冰冷的眼睛看过去，凌寒顿时噤声了。
　　“还有，告诉狱，不许动他右手，敢让御天右手出差错的话，让他提前估量自己的抗揍能力。”
　　“小姐，估计他不会听属下的，您亲自去一趟吧。”“那你是干什么的，当场打到他听为止。”
　　凌寒现在浑身被压的难受，赶紧拽着御天走。
　　“是，属下这就去。”
　　

☆、煎熬——徒增无奈

　　“师姐，陪我去趟地牢。”
　　清若现在不敢说什么，她已经很久没见过陌一这么狂暴的样子了，走到牢房的尽头，在最阴暗潮湿的地方见到了一对苦命鸳鸯。沉宁看到是陌一仿佛看到希望，爬到牢门处苦苦哀求陌一，陌一最不喜欢听这些自轻自贱的哀求。
　　“送到九灵阁暗营。”
　　陌一这次来的目的是晓辰，对于沉宁这等人，她最是不屑的。
　　“众叛亲离的感觉可好呀。”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一直看着北境宫的兴盛，所有人都在阳光下庆祝，只有你不得不躲在阴暗的角落里。”
　　“你抢走御天，错误的引导他……你对御天做的一切我都会让你还回来。”
　　晓辰一直没有说话，都是陌一再说。清若很清楚的明白了陌一的用意。陌一背负的太多了，她总是自己担下一切。当年两位师伯的眼光真是无懈可击，陌一可以说是完美的领导者，但她自己呢，她的幸福，她的一切，又该怎么办呢，我们真的很自私。
　　凌寒气呼呼地进门倒了杯茶，也不顾多烫，直接吞了下去。
　　“寒，怎么了，狱那里出问题了？”
　　“狱那个老东西，他……他，我真后悔怎么没打死他。”
　　“放心吧，御天不会有事的。”
　　“为什么？能在狱手里活下来的我只知道一个人，还是陌一。”
　　“狱是专门训练杀手的，而御天右手不能用剑，还不是左撇子，所以再怎么训也做不了杀手。陌一还让你和他说了那些后果，陌一的实力他很清楚，绝对不会动御天的右手，可是他一眼就能看出御天的体质，上面道理也很清楚，狱又是聪明人，怎么可能不明白陌一明罚暗护的心思呢。”
　　“那…小御天没事了。”
　　“那可没准，在狱手里待着，一定会吃苦头的。”
　　凌寒把清若揽到腿上轻叹一声。
　　“看陌一的动作，只怕北境宫又要出事了，只希望御天可以熬过来吧。”
　　陌一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少了一个身影，倚月阁也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冷冷清清的。陌一每天除了必要的几句话外，几乎不开口。一是因为她太累了不想说，另一个也是因为没有心情。
　　而御天的日子可一点儿也不好过。狱明白了陌一的意思后，很好奇这是什么人能让陌一这么费心思。
　　“小子，你怎么惹阁主不高兴了，说来听听。”
　　陌一分明知道这小子做不了杀手还送到自己手里，分明是让自己看着。阁主还真以为自己很闲啊，这么大的暗营，各个支部都求着自己去训练精英，阁主还真体谅我，给我这这么闲的差事，让我“看孩子”。
　　御天早就对这里有准备了，比眠宁阁不知可怕了多少倍。
　　但是坐在狱的对面，御天莫名的平静了，理清思绪，细细说了一遍。狱听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你描述的阁主太温柔了，像你这样一次次挑战她极限的人有很多，但是能活这么久的还真是只有你一个。的确是该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后果了。”
　　“只要是姐姐罚的，我全都认。”
　　御天这时说的还很平静，可是狱带他参观了暗营之后，御天心里有些慌了。
　　

☆、在意——温柔仍在

　　这里只有两项任务，一是超越极限的训练，另一个就是过刑。无法完成训练量都由刑罚代替，而受过刑之后更无法完成下一天的训练，只能受更重的罚。日复一日，就是一个没有结尾的噩梦。
　　凌寒从暗营出来时，几乎没了半条命。与他一起进入的近千人中，只有百余人活着出来了。这只是普通训练，狱的训练更为苛刻，所以他就是众人心中的活阎王，而众人心中神一般存在的人就是陌一。
　　十三岁时，陌一在狱手下待了一个月，最后毫发无损的走出来了。这也是陌一接手九灵阁至今七年，即将八年来，没人敢，甚至想过挑战陌一的权威的重要原因。
　　一个月的时间，陌一胸前的伤口基本愈合了。但御天确是遍体鳞伤。
　　陌一身为阁主，每个月都有固定的几天回九灵阁处理事务。这次回来破天荒地叫了狱，她要亲自过目御天每天的训练量及受刑量。狱简略的说了一下，当时陌一就把手中的书拽到狱脸上了。
　　“训练量减一倍，惩罚的难度减一倍，再给他一个星期休养，下次我要是再听到这个数目的量，你就不必坐在总管大位上享福了。”
　　“阁主，是你把他送到我这里来的，而且我是按您的要求给他长记性啊，更何况他的训练量和您当年的一样，他如果连这个程度都达不到的话……”
　　“我从小受到的是什么虐待你不知道？御天能有我十年前的体能就不错！”
　　“是是是，全听阁主的。”
　　眼见自家大人要发怒，赶紧住嘴。突然有一队人搬着书进来了。九灵阁的正牌杀手全部出动，把这些书带到大陆各势力处。“
　　“阁主此举何意？”
　　“书上记载着碧空王朝、圣女和龙阳公主的史实，我又加了些圣女的力量介绍，估计此书落入有心之人手里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狱迷惑了，这是在挑起战乱啊，大陆上不知多少人想要圣女的力量。阁主怎么会做这样的决定？
　　“阁主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吧？”
　　“大陆上没人知道我是圣女，而散播了这些书之后绝对有人能发现我和龙阳公主的关系，到时来的人，我让他有来无回。”
　　狱仿佛想出了什么。
　　“同时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永保北境宫的安宁。”
　　“聪明，既然都知道了，那就去告诉各支部堂主，吩咐他们手下的人都机灵点儿，别让人看出破绽来，去吧。”
　　陌一好不容易来了，自然要去看看御天。她送御天来根本不是罚，而是保护。只是没想到狱下手那么狠，过些日子的大战，陌一最多保护自己，御天如果留下太危险，相比之下狱这里很安全。陌一没有告诉御天真实目的，以御天的脾气知道了真相就一定不会乖乖待在这里了。
　　陌一走进屋子，标准的在训死士屋。床头柜子里有药，陌一拿起一瓶，坐在床边轻轻地给御天抹上，伤口太深抹药根本无济于事。幸好陌一小时也学过医，算是一位灵药师，能够用灵力治疗伤口。陌一用灵力覆盖伤口，催生新肉长出，就这样处理了全身的伤。御天此时已经醒了，但是不愿睁开眼睛。他怕这个真实的梦消失了，陌一也不强求，等处理完伤把被子盖好，又收拾了屋中杂乱的地方，完全是一个家长的作为，最后坐回床边揉了揉露在外面的脑袋，御天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已经哭了。陌一也没有多留转身离开了，御天抬头看着陌一远去的背影，心里说不清的乱，昏昏沉沉的又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狱已经在床边了。御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起晚了，但他知道狱亲自来叫他事儿就大了。他现在确实被狱罚怕了，赶紧拽了一件衣服，准备套上起来。
　　“不用了，小子。我只是来告诉你好好休息的，我给你一个星期。”
　　“狱，你没病吧，发烧了吗？怎么今天这么温柔啊，死士没有休息一说吧。”
　　“你以为你真是死士，你要是真的成了死士，恐怕你连三天都熬不过，就你这小身板还不得被活活打死。”狱又在心里默默说道，你才被罚到这个程度，阁主那眼神就要吃人了，我再折腾你，阁主还不得生吞活剥了我。
　　“狱，多谢了。”
　　“别，不用，我只是奉命行事。”
　　

☆、回首——我真的累了

　　“狱你能告诉我，姐姐怎么了嘛，她真的变了好多。”
　　“该让你知道的自然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也不必多问。”
　　“姐姐，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分明那么宠我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姐……”
　　“姐，你是不是气我恃宠而骄，御天错了，你别生气了……”
　　御天倒是真的好好反省了，甚至连陌一没怪罪的错也找出来了，可惜陌一不来，他也没法说出来。
　　狱的态度比以前更差了，但是惩罚却莫名的少了，即使这样御天的日子也不好过。御天被身体极限折磨，而陌一则是受着脑力极限和承受极限的双重折磨。明知强大的敌人要到了，众人做好了一切应战准备，但是陌一明白这种程度是不够的，但是看到众阁主信心满满的样子，陌一再次选择了独自承受。如果知道对手是圣女还能选择进犯的敌人绝对不是好对付的，陌一自己继续准备，不眠不休的翻阅古籍，不食不寝的练剑，清若只能在一旁看着默默流泪。
　　“师姐，这是我最后能为北境宫做的事了，我不能让北境宫毁在我眼前，此役我将与北境宫共存亡。”
　　“一一，你为这里做了太多了。”
　　“就算是为了当年的养育之恩，我也该做这些。”
　　“一一，你也会累吧，我真的不知道你能撑到什么时候，我真的很怕你会倒下。如果你有什么事我怎么和师父师伯交代？”
　　“不会的，我已经习惯了。师姐，既然你也知道我累了，那这次之后放我走吧。”
　　听着陌一故作轻松的话，清若真的不想再忍下去了，带着浓浓的哭腔丢下一句话：“你给我好好活着，御天还在暗营里等你，如果你死了，我可不管他。”
　　清若回屋了，而陌一刚刚的笑意消失了。我真的累了，可是我早已别无选择，这就是我的命。我的前半生为北境宫而活，我的御天，如果我能活着再见到你，我要为你而活。
　　又是一个月过去了，强敌到来。
　　是佛水一仙国内第一宗门岚宗宗主——凝染。他的长相和名字一样十分超脱世俗，可是凝染的为人却不怎么脱俗，他是一个渴望权利的人，因此他弄清了圣女、龙阳公主、南门陌一的关联。凝染立刻报告给君主大人，之后带着皇家大军和宗门精英浩浩荡荡的来了。北境宫靠着提前的准备，重创了皇家大军，其实所有人都明白，这些人有一半都是来白白送死的，只有高阶的灵力师才是决胜败的关键。
　　双方的对战前期陌一根本没有现身，凝染一再挑衅激怒北境宫众人，要陌一出来，可是陌一安然的待在床上睡觉，前一阵子练的太狠，大战之前她必须好好休息了。
　　凌寒也不负众望的带着弟子们守住了，消耗了对方大量的兵力。凝染也猜出来陌一消耗战的用意，干脆自己也歇着去了。和陌一比耐心，那就是等死，更何况凝染渴望着圣女的力量，自然熬不过陌一。不出半月组织了一场空前规模的进攻，几乎动用了手中所有的力量。凌寒料到这次守不住了，提前告诉陌一情况，让她早做准备。
　　血战三天，两败俱伤，陌一不能不出来了。这已经是弟子们能拖的最大程度了。陌一走出北境宫大门时，弟子们又增添了信心。一些伤势较轻的人甚至开始欢呼了。
　　“南门陌一，或者应该尊称为龙阳公主，你终于肯现身了。让我看看圣女的力量吧。”
　　“凝染，你明知圣女的力量强大却还是来了，如果你够聪明的话就不该再留下去了。”
　　“你真以为岚宗的实力不如你，我是家史里最年轻的家主，也是唯一一个学会全部秘籍的人。我有打败你的实力，这一点你最好弄清楚了。”
　　“好，我当然知道你的实力远胜于我，我也早就知道我打不过你。”
　　“为什么，你堂堂圣女怎么会说这话？”
　　

☆、解脱——拨云见日

　　陌一笑的人畜无害，可偏偏是这张脸把凝染气的不行。悠悠的开口，说道：因为那股力量早就已经不属于我了，也不存在了。
　　明知凝染是为力量而来，陌一却直接断了他的念想。凝染气的脸色发红，心头怒火湮没了他。
　　“是真是假我试一试就知道了，你敢和我比试吗。”
　　提起玉渊，上前应战。凝染说的不错，他确实是岚宗家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