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故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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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无所谓，你鄙视我的还少啊？还在乎这一次吗？然后说，即使我讨厌你，我也会说喜欢的。

她又赶紧来一句，虚伪。

我立即纠正，才不是哩。这叫说话的艺术，没听过圣经的一句话吗？你打我左脸后，我伸出右脸继续让你打。还有苏东坡与佛印对话，苏东坡问佛印，你看我像什么？答案是像一尊佛。然后苏东坡哈哈大笑，我看你像牛粪。还沾沾自喜，以为赢了。可是苏小妹却说，哥哥，没听过眼中什么心里就是什么吗？所以奉劝某些人，思想还是纯洁点好。

她立即跑过来，这次抓的拖布，又要打，好啊，你敢讽刺我，别以为长着一张欠扁的脸就没人敢动你。

我一边躲闪，一边说，真的，这真是说话的艺术，要不再给你讲讲周星驰的电影，那台词看似笑话，实际特别有用心，特有说话技巧。

她立即来了兴致，停住了，命令似的口气，说。

我就说，说多了你也记不住，就说说《武状元苏乞儿》中的一段对话吧：

周星驰说：“老爹，我要上京考武状元。”

吴孟达狂兴奋：“儿子！我们苏察哈尔家等你这句话等了整整２０年了！”

周星驰：“错了，我是为一个女人。”

吴孟达：“好！为女死为女亡，为女去考状元郎！英雄！敢问是谁家女子？”

周星驰：“怡红院如霜姑娘。”

吴孟达：“啊？！妓？！！”

周星驰：“有何不妥？”

吴孟达：“敢爱人之所不敢爱，品位与众不同，老爹我佩服你！”

她却噘着嘴，没劲，无聊。

我说，那你倒是说说有聊的啊。要不这样吧，说一段格林斯潘的故事吧，他在1987年股灾后的一次聚会上说：“我知道你以为自己明白我所说的话；不过我却不大肯定；你是否知道你所听到的；并不是我的话的真正含义。”看到没有说了一堆话，可是你不认真琢磨就什么都不明白，一旦认真想，又会非得绕晕了不可。这就叫说话的艺术。

她平静了一会，说道，干活。

工作中无聊，就想逗逗她，哎呀，妞，很漂亮嘛。

她立即中计，废话，我漂亮二十多年了，又不是才这样的。

我立即回应，嗨嗨，某些人别那么自恋好不好，别有人一夸奖几句，就联想到自己，我说的电脑这张照片，没说你。

她气的不行，无聊。

我伸长了脑袋，怎么，生气了。然后见她毫无反应，就从钱包抽出一张纸币，很潇洒的啪的放她桌子上，好了，别生气了，拿去，买糖吃。

她一看，是一张一角的。立即道，嗨嗨，你可真够大方的，一角的够买一张糖纸啊，你外星人啊？

我就把那个同学的半夜的电话和她说说，问她，你说奇怪吧？

她说，太正常不过了。

我说道，没说这个，说我，这么大了，还没个女朋友，你倒是把你的姐妹给张罗一个啊，一般的就行，只要不是人家挑剩的。

她嘁了一声，做梦吧，你？

我就又说了一句，要不让我挖挖墙角好吗？没听过不挖白不挖嘛？再说了，大龄而单身是可耻的。

她幸灾乐祸的表情，活该，谁让你平时那么损，不对女孩子好点。

我一脸痛苦，我倒是想对女孩好，可是关键没有啊。还有没听过说如果一个和单身者走的很近的异性有义务改变对方单身的局面，却不履行义务是更加可耻的。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说什么哩。终于明白过来，又占我便宜。你以为我想和你一起啊？

　第40节　第40章　天冷加衣

　
我回答，那你想和老板一办公室也行啊？只要别太过火，让老板以为你想抢班夺权，给他危机感和压力，把你清理出局就好。　

她回答，去你的。终于反应过来，唉，说真的，我还真有一姐妹，人特好，特漂亮……

我说，打住，打住，赶紧的，别夸起人来就不要命似地，像刹不住的火车。要是有带来展览下啊，我要看真人版的。

她回答，你谁啊，你，这么拽。

我说道，怎么，不放心啊？要不贴上标签，写上几个字，仅供展览，请勿拿走。

她笑着说，用你还差不多。然后又说，她说介绍的男朋友要先看照片，然后决定是否考虑。

我说道，够拽，还有怎么这样啊，怎么光看相貌不认人啊。

她回答，现在时代太没安全感，一头猪只要会上网都可以说自己是帅哥。

我说道，你骂我啊？

她回答，才不哩，因为你还不够格，我是打个比方。唉，一个男孩你就不能大气一点啊。后又说，所以，我决定传你照片给她，然后朝我伸手，拿来……

我一惊，紧紧捂住口袋，干什么，打劫啊，我警告你，别打我主意，因为我很穷，再说了，人不能太贪，给过你一毛了啊。

她嘁了一声，被这么俗气行吗？你当我劫匪还是乞丐啊，穷不说，还铁公鸡一个，和你叫什么劲啊，我说的是照片。

我回答，没有，没听过一句话吗？长的丑不是错，错的是明明长的丑，还毫无自知之明，到处吓人。不过你有到可以传一张给我，让我也辟辟邪。

她反问，真的没有，可是你说的，别后悔啊？

我回答，真的，真的，一脸的坦诚。

她有了主意，那好，我就给你照。然后打开手机。

我赶紧捂住脸，别啊。

她以威胁的口吻，把手拿开，你又没干过见不得人的勾当，怕什么啊。我数一、二、三，你不拿开我一样照，并且旁边还写上几个字，说你见不得人。

我赶紧说道，你才是哩。

她赶紧拍照，我一下子散开了。她气的不行，不管你了，没老婆活该。是你不把握机会的，怨不了别人。

由于工作需要，我们开始沉迷于网络，OICQ这东西是最好让人找到快乐的地方，它可以让人做现实中做不到的人，一米五的人可以在网上说他是篮球队的大前锋，八十岁太婆可以在网上说她风华正茂。女性可以在网上说她是英俊帅气有许多女孩追的男生，男性可以在网上说他靓丽美貌有许多男孩喜欢。

而我最大的兴趣是在网上发一些新鲜事，那次把燕子的包扎拇指的照片取名伟大的艺术发到网站。

不几日就有了回复，你就一个傻瓜（是我朋友的都请复制跟帖），署名名人。

后面还有许多转发者，我一下子气坏了，骂道，无耻。

陶莹一脸莫名其妙，我什么都没干。

我回答，就因为你什么都没干。

然后想对策，论网友，肯定不及他，反攻倒算还没开始就前途不妙，这太可怕了，可是很快想到一个主意，发了一贴，名人才是傻瓜（谁复制跟帖给谁500QQ币）

这招果然奏效，立即一堆跟帖：

名人才是傻瓜（500QQ币哦）

名人才是傻瓜（我也要）

名人才是傻瓜（还有我）

……

和陶莹说过，她很后悔的样子，早说啊，我拼命唰屏，让你倒贴QQ币。

我提醒她，有点网路素质好不好，咱不带这样的啊？

她却回应，都骂上了，你有素质，也不害臊。

我回答，名人又不是你，讲点道理好不好，他先骂的我。

她回答，什么名人，就是个人名，代号而已。这么在乎干什么，你就不能干点有意义的事情啊？

我反问，什么才算有意义，你说说。

她说，比如打游戏啊。

我不答应，她连哄骗带威胁，只好答应。可是她是个老手，我总是刚出场就被她打掉，尤其是打CS，在巷战中她用AK把我一枪爆头了。

我又泄气了。

她竟然又提出跟我打星际，有一次说，你建图吧。

我说，还是你建吧。

她说，你建。

我不干，我不建你建。

她声说，你贱你贱你贱！

我一没听出来，最终妥协同意，好吧，我贱。

她已经笑倒在椅子上，我这才发现问题所在，对她狠狠道，你又骂我。

她说道，没有啊。

我没好气的说，去死。

她不但不生气，反而笑的更加厉害。

有些职业，越做越顺手，有些职业越做越没感觉，就像我这个职业，设计图纸越来越吃力，似乎本就不多的一点老本已经掏空吃尽，没有灵感了，所以急也没用，那天很晚不睡。燕子穿着睡衣到书房，就对我说，哥，你干什么啊？

因为我正在折一张纸片。

我说道，画图啊。

她更加奇怪，那怎么做这个啊。

我说道，寻找灵感。

她又问，灵感找到了吗？

我指着地上，纸篓，你自己看啊。

她一声尖叫，一地的纸片，垃圾篓也满满的，垃圾堆似地。

居然又下雪了，虽然刀郎的歌依然停留在2002年的第一场雪，可是这早不是哪一年了，也不知道是第几场雪了，外面白茫茫一片，到处堆着雪人，十分壮观，我突然特别兴奋。

吹着口哨坐在办公室，陶莹突然说了一句，王哥，今天你的生日对吧？

我说道，怎么，想送我礼物啊？

她很诚实的说，不是啊，想让你请吃饭啊。

我回答，拉倒吧。

过一会又来了，王哥，今天是你的生日吗？

我没了耐心，滚，我的生日还早哩。

她还不死心，又来了一句，今天请我吃饭，

我没好气道，去死。

她一下子来气了，狠狠踹我一脚，是那种高筒皮靴，前面特尖的那种，我躲过去，对她扮鬼脸，没踢到。

她居然又是一下，这次我一声惨叫。

她继续说，王哥，今天是你的生日吗？

我尝到了苦头，充分吸取教训，赶紧点头，对啊对啊。

她又说，那你的生日该做什么呢？

我回答，请你吃饭。

她立即十分满意的抚摸我的头，乖，开窍蛮快的嘛。

我谦虚道，一般啦，应该的。心里想的是，再不开窍还不被你踢死，或者至少成了残疾。晚上本来想先找个地方吃火锅，找好地方叫上燕子，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地方，到处人满为患。于是只好作罢，她说，先欠着，以后还啊。

后来动不动拿这个说事，搞的我很心虚似地。

时间过的出奇的快，很快就到过年了，于是逮着信息一通群发，竟然收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

天冷加衣！　（此短信虽有且仅有四个字，却深刻地表达了发信人的深深的祝福与刻骨的情感，可谓言简意赅，一字千金，字字扣人心弦，催人泪下，足以见作者扎实的文学功底和信手拈来的写作技巧及无与伦比的创新能力。实在是佩服佩服，再加上以感叹号收尾，点睛之笔，妙笔生花，意境深远，照应前文，升华主题，把作者的感情表达得淋漓尽致，给人无限感动和惆怅，有浑然天成之感，实乃短信中之极品，祝福中之绝笔。）

我立即回了一句：请勿骚扰，本人正在骚扰别人。你谁啊，手肿啦。

一会电话打过来，将我一通臭骂，原来是陶莹。我一愣，咋换号了也不说一声啊。

她的回答是，这是耗子的卡。

我打趣，咋不用自己的啊，是不是能省就省啊。

她回答，才不呢？他的就我的，都一样。

我反问，那你的也是他的，不分彼此喽。

她回答，才不哩，我的还是我的。

我一阵好笑，正在这是燕子过来要我陪她去看外面放烟花。听见女孩的声音，很关心的问，谁啊？

我说道，陶莹啊。

燕子说，我说两句。

然后就接过电话，女孩间果然够热闹，居然说了半天也不嫌累，我想要是陶莹的手机，会不会心疼这电话费，或者会不会担心手机没电了。

开始，燕子心急火燎的催我，现在倒好，没完没了，成了我催她，给出的答复总是再等一下。终于我的手机电量不足，开始报警着响了，她才说，有机会聊，新年快乐。

然后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头靠过来，一脸幸福，做小鸟依人状，哥，走吧。

我说道，说完啦。

然后我们就去看烟花，爆竹声中辞旧岁，焰火花里贺新年。五颜六色的烟花腾空而起，划过一道绚丽，衬托着夜色的安宁与祥和，在喜庆中昭示着一个新年的开始。

燕子居然双手并拢，很虔诚的闭目，嘴角默念着什么。我问时，却说许愿，还说烟花下许愿只要够虔诚就特别灵。我在她的劝说下，就也许愿，除了对家人健康的期盼，事业的期待，还有雪莲的健康。

我问她许愿的内容只是笑而不答，问的急了却说，不能说的，否则泄露天机就不灵验了。却又问我的，我说，天机不可泄露。

正在此时，燕子的妈妈打来电话，燕子说，没事，妈，和哥开烟花哩，可好看了。

姨妈立即说，你长大了，心野了啊，有了哥，就忘了家，过年电话都不打一个。却没有一点生气的感觉。

　第41节　第41章　我爱你，一万年

　
燕子说，哎呦，妈，你坏，不理你了，不是想明天一大早给你打吗，今天这么晚了，怕打扰到你。

聊了一会，姨妈点名要我接电话，开始就是一句，你的手机怎么是关机状态啊。

我赶紧取出手机，不好意思道，嗯，姨妈，没电了。

她又和我说了许多感谢照顾燕子，燕子给我添麻烦，她任性，多担待之类的客气话。我急了，姨妈，您见外了不是，只要您不担心燕子收到欺负和委屈，肯放心，我就很高兴了。再说了，我们还用这个啊……

好，一定去，那是，必须的，燕子如果不回去，我就绑着她回去，其实她也特想您和姨父。这不放假晚，路程远，没赶上过年的火车嘛，对，赖我，赖我，所以正月的票都订好了，一定登门给您赔不是……

好吧，那您们多保重，再见了。

挂了电话，燕子说，没看出来啊，和我妈挺投缘啊，我妈比对我都关心你。

我说道，又瞎说什么啊，走，回家去，烟花也看完了，妈还等着我们，春节联欢晚会也应该要开始了，其它节目都无所谓，就别错过了冯巩那节目，我特喜欢。

燕子道，是的，要不怎么他自己也说自己的粉丝全80后。

我说道，你这都怎么看的节目啊，那和这完全两码事，他那次说的是中老年妇女的偶像，说的是80岁以上的老人。

她伸长了舌头，就你知道。

回到家里把手机冲上电，同时开机，立即显示信息爆满，内存不足的信号，其中不乏经常联系的熟人，但也有许多一年联系不到三次的也冷不丁来一条信息，所以一边看，一边删除，结果手几乎抽筋。最有意思的是苏玉给发的一条信息：

曾经有一段真挚的爱情放在我的面前，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我才追悔莫急。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对那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一定要给这个承诺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后面又是一堆，怎么在忙吗？还是不愿意理我呢？

对不起，我错了，可以谈谈吗？

？？？？

……

搞的我一个劲的疑惑，这都什么啊，居然这时候来这个。于是就回复一个：很多缘分一旦开始就无法终结，而有些缘分一旦结束就无法重新开始，我不能给你想要的一切，更不能弥补你的空白，即使你是残缺不全的渔网，我依然无法给你带来任何修补，因为我不是你的丝线，连破布都不是。

虽然我知道这样会给她带来伤害，可是天生笨笨的我又找不到含蓄的说辞，只好直来直去。

谁知不一会功夫，她又来一条信息，我知道当初都是我对你太冷漠，我只想知道如果没有这些，我们是不是有希望，哪怕一点点的可能……

这个问题让我很纠结，我不知道会不会，更没有如果，但我却清晰的知道现在彼此的处境，于是立即回复：不知道，但现实的我们却不会再有任何的可能。请原谅。

然后就听见燕子的尖叫，哥，快来啊，节目要开始了。

说句心里话，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