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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徒-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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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安玫是谁?也知道我是谁?”福兰眼眸里燃烧着震惊和怒气交织地火苗,“你一直在私下调查我的过去?”



姑娘抬起下巴,毫不畏缩地直视他,“头儿,不,弗莱尔检控官先生,你究竟要瞒我到何时?”她的灰眼睛里蒙上一层水雾,“我视你为爱人和恩主,但你呢?难道在你心里,我始终是个不值得信任的女人么?一块供你发泄欲望的肉?”



在福兰回答之前,劳薇塔转身朝掩外走去,“你交待的事儿,我会处理好的,之后我再听你的回复。”



车轮狠狠碾到凸出地面的石头,整辆车滑向路旁地泥地,不远处传来示警的鸣枪声,让两匹驮马惊骇地旭起掘子,失去控制,怎么也不肯继续前行。



“完……完蛋了。”肖治带着哭腔说道,他预感到监狱的生活离自己不远了。



黛丽安推开压在头顶上的皮革,拉了佩姬一把,“我来挡住他们,你立即走。”她扯断拴马的套子,催促道,“骑马走,你俩一人一匹,分开逃。”



佩姬犹豫着,抛弃忠诚的属下,独自逃亡,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你没得选择!”黛丽安的脸白得吓人,她在主人耳边吼道,“否则咱们就被一网打尽!”



她喘着气,不放心地叮嘱,“别去找卡西莫多·伯骑士,他很危险。”



驮马在旷野奔驰,佩姬将脸覆在坐骑的翼毛间,枪声和惨叫的余响渐渐消失在空气里。



黛丽安身手高超,但伤势让她撑不了太久。



“我会回来救你的。”大小姐发誓,她抬起头,脸颊上微微的水迹很快被临面而来的风吹干了。



虽然小女佣对伯骑士的指责,在佩姬心底投下了重重阴影,但凭自己的力量,无法救出黛丽安。



她依然别无选择。



“别让我失望,卡西莫多,否则……”她想。



……………………………………………………………………………………………



第六十二章 君有恨、妾无情(一)



费都。



厚重的云团聚积在城市上空,这天黑得很早,才到下午五时许,暗与阴翳便驱逐了明亮,君临于穹苍,微茫的折光在云层边缘若隐若现,很快就要消失无踪了。



一名刚畅饮完麦酒的客人,喷着臭气熏天的酒味,步伐趔趔趄趄地朝家赶去,在穿过绿玛瑙广场时,他头重脚轻地撞到了人,听到一声暗暗压抑着愤怒的低叫。



“抱……抱歉……”醉鬼口齿不清地咕咯,模模糊糊地瞧见,一位包着粗呢子头巾的年轻女人,正从地上爬起来。



那姑娘横了他一眼,揉着摔痛的胳膊,侧身让过行道,继续打量着路旁楼房上的标牌号码。



“嘿,小姐……我、我能帮你么?”汉子打了个嗝,凑过来。



“东五大街,117号……”对方念叨着,她显然不能适应费都老城区糟糕的街道规划,违章的建筑、横七竖八的胡同死巷、被垃圾阻塞的正道、在弃屋围墙上打穿的捷径,让不熟悉地形的人很容易迷路,沿着路牌走也不可靠,很可能你刚经过三街旧号,顺着能通过的路拐了几个弯,却发现自个抵达了四街凹号。



“这杂乱肮脏的地儿。”姑娘烦躁地拉扯着垂下来的头发,又厉声朝醉鬼叱道,“滚,离我远点。”她快步走开。



醉汉哼着含糊其辞的俚曲,继续赶路,他突然摸着头,想起了什么,“五街,117号?好熟悉的号码?”



等他转身朝回望时,那个女人已经消失在视线里。



“那家可是在老区有名的凶宅,当年曾发生过灭门案。”醉汉嗫雾,“自从最后一位租客奈不住流言,搬走后,就荒废了下来。”



……



“如果有预料之外的紧急情况,就来费都老区五大街,口号。那里绝对安全。”卡西莫多貌似诚恳地说。



“别相信他,那男人很危险。”黛丽安千叮万嘱。



在大小姐心目中,两人都是值得倚仗的心腹忠臣,但现在,她觉得有些难以适从,不知该相信谁的话好。



褪色的大招牌,从门缝透出来的喧闹显示着生意兴隆,路旁一家酒吧引起了佩姬的注意。她觉得至少该小小地做个调查。



“金鹅?粗俗的名字。”她耸耸肩,推门走了进去。



一名女招待临了上来,奇怪地打量着新客人,这儿是酒鬼聚会和男人找乐子的地方,很少会有姑娘单独前来。



“你要来点什么?”



“一杯清水,随便来点吃食。”佩姬环顾室内,都是群露着小蛮腰的骚娘们和醉熏熏的公猴子,她找了个远离人群的角落。



招待很快托着盘子过来,半截血肠、烤面包、罐头装的熏肉和凉水。



“嗨,我刚来费都工作。寻了个租房。”大小姐说道。递过去一张小面额的票子,“但路真不好找,也许你能帮点小忙。”



“没问题。”招待微笑。顺手将钞票塞进半露胸脯地夹缝里,她很乐意额外赚些小费。



“东五街,117号。”



“从绿玛瑙广场朝左绕,穿过两道街口,就到五街了”,招待回答,“嗯,你刚才说多少号?”



“117号”



佩姬发觉对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追问道,“有什么不妥么?”



“我还以为没人再愿意租那间楼。”招待小声说。



“请说得详细些。”



招待神秘兮兮地说,“老区人人都知道。那儿曾发生过凶杀案!附近的居民几乎都搬空了,绝不适合一个单身姑娘独居。”



“可我付了订金。”佩姬倒安心了下来,费都旧城区人员混杂,再加上一栋有过不好传闻,导致没人愿意靠近的楼房,的确适合当临时的藏身之所。



“你一定被房产中介骗了!”招待叹了口气,“祝你好运,希望弗莱尔先生的鬼魂别在深夜爬上你的床,掐你的脖子。”



佩姬的心脏一瞬间差点停止了跳动。她感到呼吸都急促起来,不是出于蠢妇对鬼怪地迷信和恐惧,而是对那个名字地猜疑。



“弗莱尔?”她心里发林,勉强开口说。



“就是凶杀案中的受害者。”招待解释,“那人是位检控官,据说是个小贵族,在老区挺有名气的,还娶了咱们酒吧地一位姑娘,可惜好人不长命。”



佩姬的脸色刷地变白了,她的情绪沸腾得如烈火一样熊熊燃烧。



“看来被吓到了。”女招待同情地想。



他是敌人!卡西莫多是敌人!



佩姬心中充满愤慨,他给她提供的庇护所,居然是福兰·弗莱尔那只猴子昔日的居所,这不是巧合,而是赤裸裸的嘲弄。



就像她陷害福兰,让他失去一切,最终身死般,佩姬此刻孑然一身,没有财富权势,丧失了能倚靠的朋友,一步步走向灭亡。



东五街,117号,便是敌人给她设计的坟墓么?



理智告诉她,立即离开费都,有多远走多远。



但她不想逃了,怒气和挫折感让大小姐几欲失控,叫理性的门阖然而关。



来吧,我会面对你的,我会弄清楚你到底是谁,会和你搏斗,勇气是我地盾,怒气是我的剑,不管你是由怨念组成的鬼怪,还是故弄玄虚的阴谋家,我都不会逃避。



她步伐匆匆,像踩着火,绕过热闹的广场,穿过阴暗的巷道,毫不停留。



她的胸腔里有什么要爆炸了般,叫她如只受伤的母狮子,恐惧、焦躁、绝望,以及狂放的野蛮地暴怒。



她要拷问敌人,你再耍什么诡计?



她要虐待敌人,让他瞧瞧厉害!



她要杀了他,一刀一刀的割他的肉!



她要祈求他,让他告诉自个,福兰·弗莱尔是否还活着,或者,他便是他?



夜让世间的一切都混浊朦胧,沉闷压抑,阴森可怖。



佩姬稍稍止住步伐,抬头,仔细瞟清了门裙上陈旧模糊的牌码,无所畏惧地闯了入内。



“出来,给我滚出来!”大小姐叫着,地板在她脚下呻咛,天顶的灰尘和墙角的蜘蛛网,在吼声中颤抖。



她搜寻着,破烂不堪的主厅没人,粗陋肮脏的厨房没人,窄小阴暗的走廊没人,一切都死气沉沉,阴森森的宛若陵墓内部。



姑娘不知转了多少圈,只到筋疲力竭。



她终于觉得累了,在楼梯的台阶上坐了下来,头靠着墙,将自己埋葬在黑暗中。



肉体上很疲惫,精神却亢奋极了。



她终于削开心底的茧,记起了一件期盼良久的事。



※※※



五年前,坦丁,金碧辉煌,装饰奢靡的卧房。



黛丽安走过来,“费都传来的消息,伊戈·安德希刚干了桩谋杀案,那个名叫福兰·弗莱尔的前检控官死了。”



佩姬手抖了下,合上正在阅读的书,满目惊诧,“谁让他干的?”



“也许出于私人的仇恨,但……”黛丽安观察着女主人的脸,“我有听过流言,您对那位弗莱尔先生挺有好感?”



“怎可能,莫非你觉得我会爱上猴子?”佩姬嗤笑,“那只猴子不知好歹,拒绝了我的友谊,死得倒大快人心。”



“那就好,虽然安德希只是家族的仆佣,但我相信,公爵大人不愿为了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去惩罚忠心的臣子。”黛丽安松了口气,“我真怕您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糟糕举动,影响了大人对您的评价。”



“我只会高兴而已。”佩姬站直身体,“别谈那猴子了,去放热水,我想泡个澡。”



浴池里热气蒸腾,水面上飘浮着玫瑰花瓣,大小姐仰面躺进热水中,舒服安逸地闭上眼,满足地叹息了声。



“福兰·弗莱尔,我真开心,虽然我仁慈地放了你一条生路,但你那卑贱的命运,还是让你悲惨地死去了。”佩姬嘴唇抿得紧紧,微微呈现着上翘的弧度,看上去似乎在笑。



“不过你脑瓜子机灵,说不准没死,想法子瞒过了安德希那只蠢猪。”



“对,越想越有可能,你十有八九还活着。”



佩姬掬了把水,浇在脸上,有什么在眼眶中涌动,水顺着潮红的面容流淌。



“倒霉,你活着,真让我难过。”



她绝不相信自己哭了。



待到她睁开双眼时,自己仍处于一片漆黑中,“我居然睡着了。”



佩姬想,她努力站起来,酸麻的小腿失去力气,差点让她一咕咚从楼梯上滚下来。



浅睡让大小姐的情绪稳定许多,她走过短廊,来到空荡荡的房间,糊在窗户上的纸早被风雨催残殆尽,只剩下窗框背面发黄的些许残片。



从窗户望出去,夜已然深沉,见不到多少灯火,整座城市仿佛夜下的丛林,寂静寥寥。



“嘎嘎……”楼下腐朽变形的大门,和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声响,有人到访了。



佩姬猛然转身,屏住呼吸,仔细凝听。



来人踩着稳重的步伐,在厅室停留了会,然后沿着楼梯攀爬,越来越近。



她的眼眸眯成一条线,等待着所有故事的结局和答案。



※※※



PS:唉,剧情终于发展到这一步了。



福兰终于要推倒佩姬了。



多好的姑娘啊,要被福兰这猴子糟蹋了,我很嫉妒。



………………………………………………………………………………………………



第六十二章 君有恨、妾无情(二)



什么是爱?



柔嫩可爱的玫瑰的纷飞花瓣、穿透阴影的辉煌金星的光、脱尽凡俗的精灵的幻像……诗人陶醉地赞叹。



荷尔蒙与脑腺分泌物导致的化学生理反应……医生冷静地述说。



宛若奇迹般的福分……孤独者祈求地自语。



那便是虚妄……悲观者黯淡地呢喃。



我说,人在最本质的天性上,只有狂热的情欲,那遗传至野蛮先祖的繁衍本能,欲远远比爱来得迅猛强势,也更容易冷却遗忘,但道德、责任和占有欲,以及更多细微的情愫,联手创造出了一种包含着善与净的媒个就像让水与米酿成酒的酵菌,叫动物性的欲望升华为社会性的爱情。



好吧,少扯闲话,女士们先生们,欢迎观看今晚的演出。



在今晚,我们将见证一场令人发指的情爱,他们彼此为仇、有恨无爱,却互相吸引,他们间连诸神也惊诧的孽缘,超越了生与死的局限,在上一刻和下一瞬,他们仍将冷漠地搏杀,直到遍体鳞伤,但在此刻,他们陷入了情欲的汪洋大海,沉沦于连他们自己也难以置信的追求中。



“卡西莫多·伯骑士,英格玛的贵族冒险家,法学专家,我的救命恩人,或许,”当看见男人的容颜和身形时,佩姬无比地冷静,所有的脑细胞都在飞速地运转,计算着各种可能性,“还是福兰·弗莱尔,费都悲惨的猴子,渎职的可怜检控官,被把愚昧幼稚的视野所蒙蔽的傻瓜。”



“佩姬·冯科摩,拜伦最雍容华贵的皇妃,比爬行动物的血还冷的女人,野心勃勃的政客,”对方用同样地语气说道。“还是佩姬·唐·莱因施曼,背叛丈夫的恶妇,被通缉的逃犯,走投无路的落水狗。”



他的话已然回答了疑问,大小姐的脸白得几近透明,淡青的血管清晰可见。



“永恒之柜?”她歪了歪脑袋,“教廷圣物被发现的日期,和他被谋杀地时间很接近。”



“那是噩梦。让我继续直面这堕落不堪的世界,也是美梦,使我能品尝复仇甘美的果实。”



“你还是老样子,幼稚。”佩姬话语中的人称,由“他”转变成了“你”,她已经将眼前的大个子,和昔日那个倔强清高的男人重叠了起来。



福兰注视着她的眼睛,“这世道之所以落入如此可悲的境地,就是在每个角楼里,爬满了你这种自以为可以不受惩罚的害虫。嘲笑法律。蔑视公正。”



“哦。但转头一想,你干的坏事也不少,至少我能笃定。朱利尔斯那软蛋被绑架,便是你地暗中策划。”佩姬放声大笑,“这就是你地哲学观?想报复我,只能变成和我一样的人?”



她怜悯和鄙夷地摇摇头,“可笑。”



“……你说得很对。”福兰伫在渗透入室内的夜色阴影中,无言地叹息,转身准备离去。



已经足够了,对佩姬这样地女人而言,继续活着,在余生中永无止境的体念着挫败。是比死更难以接受的惩罚。



“哟,猴子又开始心慈手软了。”突如其来的怒气凌驾了理智,佩姬不顾一切地嘲笑,“难道你不干点什么,折磨我,杀死我,干那些我曾对你和你的家人,做过的事情。”



“难道你还不自觉忏悔么?”



“我从不忏悔。”佩姬尖吼,她大步走过去。挡住路,昂起头,凝视着福兰,然后,微微一笑,踮起脚,伸出手,环住他的颈脖,滚烫的身子投入男人的怀中。



福兰下意识地想摆开这女人的纠缠,但一股无法理解地情绪,让他浑身的肌肉僵硬得如块生铁。



“只剩下这种手段了吗?你这娼妇。”他几近咆哮。



佩姬美丽的脸蛋在幽暗里模糊不清,“我只是让你的报复更圆满些,可怜的猴子。”她笨拙地隔着裤子,摸索着欲望的根源,“你还活着,真好。”她的声音颤抖得像风中凋零的花。



※※※



圣格朗研究院院长带领着一大群文职官僚,诚惶诚恐地伫在门前,焦急期待着殿下驾临。



夜色越来越浓,院长有些摸不着头脑,为何脱险的储君不是立即返回王都,而是连夜到这个地点偏僻,消息闭塞,聚集着一堆孤僻科学家地研究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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