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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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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是早已知道了吗?”

“不是‘身不由己’吗?”

“又有几人能自主沉浮?!穆先生自是我辈马首是瞻的表率,丁平怎敢与您攀比!”

“此言差矣!丁管事不但是业内精英,还是商业界绝对会做生意的人。愚钝如我,实在佩服丁管事你的魄力啊!试问又有几人能把自己的身体和尊严当作商品明码标价呢!”

饱含着讥嘲的声音冷冷的,像那灌进窗口的夜风。

眨眼间,窗口已空无一人,丁平本能的一步跨出,迈到窗前。

薄荷烟的味道随风飘散,明灭的火光停在他的面前。穆先生已站在了他的身后,他能感觉得到穆先生的体温——还有久久未曾感受过的气息。那一瞬间,月亮泛起妖艳的红,浓郁的血腥涌了上来。

“丁管事莫急,帐咱们慢慢算呐!”

好痛!好痛!好痛!

“丁管事,包你出场的话多少钱?”

“丁管事十万,买你一夜,好不好?”

“丁管事,我会让你很满意的”

丁平用力摇摇头,手绢掩上唇,身体软软的倚在窗口。真的,他的胸口真的很痛啊!

“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哎呀,丁管事你真不可爱,既然玩笑不可以开,咱们就讨论一下正事吧。”

“穆先生请讲”丁平转过身,将自己缩进黑暗的中。

“很荣幸能得到魅惑酒吧的照顾,昨晚无阳说丁管事安排他看场子,不巧我受了点伤于是把他留下来陪我。”穆先生从怀中掏出一张卡,递到丁平的手上:“还望丁管事海涵,不要为难我的徒弟为好。”

丁平握着拳,那张卡如同燃着火,挨着皮肤的地方都好烫。

“丁管事也说过,魅惑酒吧不是你的,你代管而已,那我住在这里当然要付费。何况,昨晚还请魅惑酒吧的王牌调酒师陪我共眠,怎么说都理应付钱!丁管事不接,是不是嫌我给的钱少啊!如若是的话,不妨您直接说价钱吧,无阳可是我的无价之宝呀!”

无价之宝!

丁平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睛:“穆先生话不能这样讲。您是无阳的师父,也是我们的贵宾,昨晚并没有好好招待您,还委屈您在员工的房间将就,这已经是我们的失职了,怎么好再向您要钱呢!”

“您的意思是我今晚再停留一夜,住进豪华的贵宾房间,并且请无阳陪我您才会收钱是吗?”

“穆先生,请原谅,无阳是不会出场子的!”

“是吗?”穆先生凑近丁平的耳际:“丁管事,不是也会出场子的吗?何况无阳只是您的小小调酒师而已。连祈晨都无法拒绝丁管事的安排,何况是无阳呢!”

“穆先生,请恕我难以从命,祈晨和无阳本就没有可比之处啊。”

“呵呵,那您来陪我吧。”穆说完,胳膊探过丁平的腰,将他揽进怀里。

“穆先生!”丁平早已冰冷沁了汗的手抓住穆先生的胳膊,是拒绝还是眷恋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您有需要的话,我定当帮您安排适合您杀手之王牌身份的侍生出场,丁平只怕有辱于您。请不要为难丁平。”

“音少可以包你的场,为什么你却拒绝我?”

“和您想的完全不一样!”丁平的声音依然故我的冷傲有礼:“音少只是需要丁平和四位总侍作为保镖,保护他而已,并未辱没他的身体。若您也仅仅是需要丁平作为保镖的话,丁平定当再所不辞,护您”

“我可用得上您?”

“哦穆先生很抱歉,丁平有所逾越了!”

“无妨事的。”穆先生松开对丁平的钳制:“我想,我此生无法忘记丁管事风华绝代、艺技双馨的时代了!性好于此的人,又有几个不曾听过、看过、品味过丁平您的冠艳丰姿呢!只可惜,那时我没钱——而我有钱时,您已经是管事了!平白的错过了,真是遗憾呐!”

颤抖,颤抖丁平将身体倚在窗口,刚刚未曾点着的烟此时捏在手指间,他转过身,温文有礼的微笑道:“承蒙穆先生抬爱,还记得丁平的过去,丁平万分感激。穆先生请问,可以借个火吗?”

凝视着丁平,奇异的火花在眼睛里迸射着,穆先生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整个人凑近丁平。微弱的火光映着丁平苍白的脸,淡淡的血痕还残留在他的唇角。

双唇微微颤抖,丁平将烟含在唇间,深深的吸,艳红的火光完全的引燃了烟。

专注而犀利,纯真而温柔,狡猾而洁净,阴暗而冷漠,淡然而贪婪丁平无法完全形容穆先生的眼神,烟已点燃,穆先生却依然擎着打火机,执着的盯着他,直到那火焰的温度已令手无法再握紧打火机。

“丁管事的烟很淡啊,我也很有兴趣尝一尝!”说着,穆先生劫过那支燃了一半的烟,他皱着眉将烟灰弹掉。灰白色的烟灰掉落在窗台上,四散弹开,被风卷袭、凌散。

将烟就唇,醇和的味道混着血腥冲进穆先生的感官,不可察觉的失落蒙上心间。

“没想到丁管事也是爱烟之人啊!”穆先生笑得爽朗:“是什么时候,开始吸烟的呢?我还记得,酒吧里有一条规定就是不许吸烟。”

“穆先生喜欢就好。”

“喜欢就好若我没猜错,丁管事吸的,是我曾最喜欢的烟吧。”

“MILDSEVEN”

“不知丁管事,是否得到了您所喜欢的生活。”穆先生将手中的信用卡亮了一下,擎起丁平的手,轻柔的放进他的手心里:“丁管事的手,好冷!不要拒绝我,这张,是给你的。即使不想知道里面有多少钱,即使认为这只是在侮辱你,也不妨碍你保有它吧?!”

“穆先生,无功不受禄!这我不能收,也收不起,请原谅!”

“丁管事,如若你再推辞,我就不介意在这里包您一回,让您这钱拿得其所了!”

耳畔的声音未落,穆先生的胳膊已牢牢锢住丁平的身体,脸被压埋在穆先生的肩膀上。丁平无法适应那突出其来的温暖,不由得战栗。未及回神,满满的属于穆先生的味道已然主宰了他。

莫名的,害怕浮上他的心、他的眼、他的生命。

“我收了就是了!穆先生真会开玩笑啊。”

“这才乖啊!宝贝!”

穆先生像孩子般用力拥抱着丁平,笑得清脆可爱:“今天,很高兴能见到传说中的丁平丁管事,丁管事果然是人中龙凤啊!呵,再会吧!”

一只手轻轻的探进丁平的衣服中,悉碎的摸索着,极为熟练的松开他的领带和衣扣。丁平皱起眉头,刚想挣扎,却觉察到穆先生那只并不规矩的手轻轻的在他的皮肤上面划来划去,好似是在写什么。

云朵悄然的离开了月亮,明亮的月光投映下来。

萦绕了多年的容颜未曾有丝毫改变,绽着明朗的笑容。手掌贴在丁平的胸口,贪恋着奢侈的温馨:“再会了,丁管事。”

“恭送穆先生!”丁平优雅的将双手插入衣袋,微微倾身,半敞的衣襟、凌乱的发还有那狐狸般邪黠的眼衬着月光透射着诱惑。丁平凝视着穆先生灿烂的微笑,他努力的想从那笑容中读懂些什么恍惚的错过了,什么也抓不住。

只是一瞬,面前已是一片黑暗。闭上眼,似乎有温热的东西滑了出来。

直到今天他都无法弄清楚,认识穆先生,到底是幸福还是不幸!

丁平!告诉我

鲜红的数字在钟面上跳动着,客人陆续的离开了酒吧。

方晓来坐在司风身边,剥着栗子,暂慰着自己已有些饿的胃。

“你们看报纸了吗?”小工里冒出一个声音:“昨天有好多人被杀了呢!”

“被杀了?怎么死的?”

“有一个躺在河边,全身的衣服被剥光了,身上有无数的像刀片划出的伤口,就像古代凌迟处死的样子似的啊!血都淌光了,泡得和水发馒头似的”由于形容得过于恶心,小工中间冒出一串声讨:“还有就是南郊那家很大的废弃的工厂,发生了爆炸事故,据说至少发现了二十具尸体啊!你们说,谁没事做晚上跑到那么远的废弃工厂里啊!这里面一定有玄机!”

“爆炸?!”司风扭过头,在人堆里找那个说话的小工:“是什么引起的爆炸知道吗?”

“这个报纸里没写呀,废弃的工厂还有什么东西好爆炸的”

“是穆”翎未头也不抬的哼了一声。

“若是你不吃的话,不要剥那么多!”司风断住翎未的话头,对翎未面前那盘剥好的栗子表示抗议。

“你在嫉妒我剥得比你们手嘴并用的还快吗?”哔剥一声,又一颗完美的栗子滚进盘子里。

“每次都这样,自己不吃还剥这么多,足够两个人吃的!”

“啊他不吃剥了干什么?”方晓来呐呐的问道。

“有个喜欢吃但不会剥的!”司风哼了一声,下巴朝着坚守在场子里努力工作的身影示意。那个人,对方晓来来说同样是个谜!

“他到底是谁呀!”

司风瞟了一眼,顺手将剥好的栗子塞到方晓来嘴里:“你只需要会吃就行了!”

总侍们的身体一震,嗅到空气中的冰冷,眼睛移至栗子上,将头低了三分。而方晓来嘴里含着栗子,眨着清透的眼,含浑不清的问道:“我还不认识他呐为什么只需要会吃就行难道我像猪吗?”

“栗子好吃吗?好吃就多吃点!”翎未将手中剥好的两颗栗子塞到方晓来手里,端起盘子风似的刮离场地。

司影将栗子丢进司风的手中,一撑兄弟的背,也迅速的离开。

司风小心的、缓缓的、谨慎的呼着气,捏着两个栗子没有谁会比他想走,但是别人溜得掉他溜不了!悲哀啊!

“司风,若我没记错,地下酒吧守场子的应该是你吧”丁平淡漠的声音极度温柔的响起。

“是!我马上去!”司风几乎如同死刑获释般一跃而起,退场而去。

余下一干小工脸色发青、啜啜呐呐、手脚乱抖的仰望着方晓来身后的管事。

“丁管事!吃栗子啊!”方晓来站起身,将手中的栗子捧给丁平:“司风叫我会吃就行”

“我同意他的说法。”丁平那时刻在算计着什么的眼睛难得的绽出温和:“不过”越过方晓来的头顶,丁平扫视了一干小工:“似乎还没有到下班的时间吧!”

雷鸣电闪,一干小工炸了屁股般的跳起来,纷纷四处逃窜,瞬间一个都不剩的都逃了。

丁平双手插入口袋,怜惜中含着淡淡的距离:“方晓来,工作时间,注意行为。”

“啊是,丁管事,我去工作。”方晓来被丁平一句话惊醒,意识到自己现在仅仅是魅惑酒吧的侍应生而已。有了丁平这层关系,他绝对不可以任性,不可以让别人戳丁平的后背。一思及此,方晓来几乎是跳起来,就要冲向黑暗里。

“等一下!”

“还有什么吩咐?”

“把栗子吃完!”

“啊”方晓来顿时觉得浑身冰冷,转过身,笑得有点僵硬:“丁管事,别开我玩笑了,我还是去工作吧!”

“我真的不值得人信任吗?”

“不会啊!”

“我说‘把栗子吃完’!”

“这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呢?”

“在我眼里,丁管事可不是因公徇私的人呐!”

“是吗?”

将方晓来手中的栗子接过来,一步欺近,丁平微微眯着眼睛,柔和的眸光怜惜的眷恋着方晓来,轻轻递到他唇边:“来,吃。”

方晓来被他盯得发呆,平静无波的表相之下,汹涌的情感一古脑的淹没他。混合着爱恋、痛楚、受伤、冷漠、孤傲、失落、茫然无边无际的强烈情感随着一颗颗栗子喂进他的身体,方晓来觉得身体在变冷、在发抖、在哀鸣

无助的伸开胳膊,方晓来猛然扑到丁平的身上,牢牢抱住他。

“怎么了方晓来?”

“丁平,你不开心,你不开心,好难过丁平,怎么了,为什么你的情绪会这么混乱!”方晓来颤抖着双手摸索着丁平,急促的喘息着。

丁平默默的望着方晓来的头发,原本他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却发现自己低估了方晓来的能力,即使他什么都没有说,方晓来仍然能够感觉到,甚至为他发狂。

“我还好好的,没有事。方晓来,安静!安静啊!”怜惜的亲亲方晓来的额头,丁平伸出的手几经松握,终于抱住方晓来。

“我不信我不信,是谁欺负了你!是谁让你不开心!是谁让你痛苦!丁平你告诉我啊!你说给我听,不要让自己压抑得痛苦!丁平!丁平!到底是谁”

“安静!安静!安静!”呢喃着,丁平抚拍着方晓来的背。

颤抖的身体由害怕和愤怒转为悲泣,方晓来倚在丁平的怀里,无助的像个孩子。

丁平勉强压抑的情绪已然能令拥有着超强意志力的杀手崩溃,惶论是方晓来呢!承受着如此强烈的情绪,方晓来的身体软软的倒下去,丁平捞住他,半跪在地上,唇角浮出苦涩的笑,眼晴模糊起来。

“原来,在这世界上还会有人疼惜我到如此地步,纵是有一天死去了,也是甘心了!”

“请让我来安排吧场里的事务吧,丁管事,照顾好方晓来,比较重要!”丁平的背后,响起淡然的声音,旁观者的语气却满满是关怀。

“嗯。”

丁平抱起方晓来,转身跨出空空的屋子,径直奔向自己的房间。

心里有你

当方晓来悠然转醒,丁平正倚坐在床头,失神的望着空虚。

其实丁平真的很好看。棱角分明的瓜子脸、薄而略微苍白的唇总是似笑非笑、梳得光溜溜的发丝露出方阔的额——当偶有几缕发丝垂下时会有种狂野的美感、狭长如狐狸的眼睛总是带着精明和算计——被刻意的冷漠隔膜着与人真心的交流——只有当他凝视着自己喜欢的人时,才会有温馨和怜爱吧

“呃!”方晓来瞪大眼睛,不知何时丁平已经注意到他醒了,并且盯着他在看了。

“你晕倒了!”

“我知道。”别开眼睛,方晓来皱起眉:“有人欺负你吗?”

“我以为,我掩饰得很好。”

“我并不是用眼睛在看的。而掩饰,也会放大内心真实的情绪。”

“很抱歉,对不起”丁平抱住方晓来,满满的歉疚:“我没有想到,会对你的影响这么大——你还是不要在意我罢!”

“呵呵!你当我愿意被老头子的情绪影响啊!可是我无法控制!”

“为什么?”

“‘心’里有你啊!”

丁平将下巴搁在方晓来头顶上,沉默良久:“方晓来,我能抽烟吗?”

“啊!让我吸二手烟啊!”

“不乐意?”

“不敢不敢!丁管事难得的爱好,随你喜欢。”

丁平将方晓来小心的安置在床头,从怀里掏出烟盒。烟盒一掏出来,丁平就愣住了。

那不是他惯抽的烟——细细长长的白色烟盒,浅绿色的字体,散发着薄荷香味。

他想起穆先生离开他之前,曾在他的胸口胡乱摸索了一番,难道就是为了把他的烟换掉吗?那自己那半包MILDSEVEN岂不已经在穆先生的口袋里了吗?

“耶!这是你常抽的烟吗?”方晓来斜睨着。

“你知道我抽什么烟?”丁平抽出一根,点燃,浅啜。

“你是个老烟鬼!”方晓来哼了一声:“虽然酒吧里有规定不许抽烟,而丁管事却没断了烟哦。那烟味很淡很淡几乎察觉不出,不可能是薄荷味的烟你不认为抽烟会对身体不好吗?”

“也不会吸很久了。”

“你会戒烟?”方晓来鄙视的瞟了一眼丁平。

“大概。”丁平凝视着袅袅的烟雾,弥漫成了穆先生邪气的笑脸,看似是很近却遥远得很。

“撒谎会对小孩的成长不好哦!”方晓来也盯着那烟雾,顿时好奇心起:“我可以试试吗?”

恍惚间,记忆翻出熟悉的对话,孩子凝视着少年指间的烟,也曾问出这句话。而当时,那少年用夹着烟的指捏捏孩子的颊,回答道——

“烟要用来自己品味。不是送给别人尝试的!”

“小气鬼!不就一根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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