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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宠坏你(路可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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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国,她等待;他有心事,她等著他开口。她不是一定得要求他同等的对待,但至少当他们感情出现了问题时,他可以试著提出来解决啊。

印炜炜伸手指著丁大川,双唇气到不停地颤抖,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聂柏伦伫在一旁,只能善尽陪伴的义务。

因为这是她与她男友之间的事,他能说的话已道尽。况且,他有私心,现在没有立场置评任何事。

“那……你的决定呢?你还要和丁大川在一起吗?”苏佳琳突然问道。

“等丁大川决定了之后,我再来做出我的决定。毕竟,是他背叛在先,他就该担起他该负的责任。”印炜炜不客气地说道,倔强地不愿再看丁大川一眼。

她转头走人。

聂柏伦看著她火红背影,注意到她每跨一步都僵硬得像机器人。他知道她又在装坚强了……

他胸口一痛,大跨步地走到她身边。

“炜炜……等一下……”丁大川追出豆浆店,出声唤道。

印炜炜站在原地,没有回头。

回头的人是聂柏伦。

他双臂交握在胸前,斯文脸庞上那对冷酷双眸,让他有种杀人不眨眼的冷戾。

丁大川倒抽一口气,后退了一步,正好与苏佳琳并肩而立著。

“你要说什么?”聂柏伦凛声问道。

“炜炜……”丁大川牙根一咬,豁了出去。“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我每天听你说安宁病房又走了谁,谁谁谁又有多痛苦,我难道不会难受吗?我工作也很辛苦啊,我下班后只想放松,我不想再听那些生老病死了!”丁大川冷汗直流,目光紧盯著印炜炜后背,完全不敢再看聂柏伦一眼。

“你现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印炜炜依然没回头,只是幽幽问道。

“我们分手吧。”丁大川脱口说道。

印炜炜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没有任何表情,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她定定地站著,像是灵魂出窍一般。

聂柏伦望著印炜炜,却是每看一眼,都像拿刀在刮自己的心一样。

眼睁睁地看著喜欢的女人为别的男人而难过,当然痛苦。但是,最让他没法忍受的事却是——

他没法子代替她难过。

黑夜里,依然没人开口。

沉默是最让人不安的武器,丁大川和苏佳琳两人慌乱地对望了一眼。

“炜炜,你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丁大川问道。

“我听见了。你说我的工作压力,你没法子分担。你说听我每天说那些安宁病房的情形,你很难受吗?你说你工作很辛苦啊,下班后只想放松,不想再听那些生老病死了。然后,你说你要分手……”

“够了!”丁大川难堪地低喊出声,冷汗湿了后背。

印炜炜回过身,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清明地对上丁大川的眼,像一道测谎白光,亮得让人不敢迎视。

“对不起……”丁大川内疚地低下头,也只能重复地说著这句话。

“分手就分手吧,谁要我完全没注意到你的心情呢?亏我每天都在辅导病人心理,结果却连自己的男友都搞不定。”印炜炜弯下身子突然疯狂地大笑著,及腰鬈发被她笑到拂乱了整张脸。“我的考绩是零!哈哈哈……”

她哭声一般的笑在夜里飞扬著,丁大川难过得红了眼眶。

“我们走吧。”聂柏伦知道她不想站在这里被人同情,于是拉住她的手,往前走去。

她乖乖地点头,脑子已经没法子思考,只能他一个口令她一个动作地依行。

他低头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愤怒地眯起眼。

“等我一下。”

聂柏伦蓦地回身,旋风般地走到丁大川面前,没给人思考的机会,出手便是一记狠拳。

“啊!”

在苏佳琳的尖叫声中,丁大川整个人被打飞了出去。

“你不配当她的男人。”聂柏伦冷觑子他一眼,上前再度揽住印炜炜。

印炜炜看著倒在地上的丁大川,她面无表情地启唇说道:“你还欠我一堆道歉,所以——你活该。”

她转过身,两行泪水亦在同时滑下眼眶。

那泪水,只有聂柏伦看见。



 第四章

从永和豆浆店走到聂柏伦家,不过是短短十分钟路程。

但印炜炜才走了几步,便在路旁蹲下了。

“我走不动了。”印炜炜睁著无神的眼看著前方,不是要耍赖,而是全身真的没有力气了。

“我背你。”聂柏伦在她面前弯下身。

印炜炜盯著他那宽实后背,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眼眶却先红了。

记忆的片段开始倾巢而出,她想起在交往初时,丁大川也背过她。那时候,她的脚扭到,他背著她去就医,结果他后来背部拉伤了……

此一时彼一时啊,原来人的情感竟是这么不可靠的事情哪。

“我很重。”她闷声说著。

“我够壮。”

一阵鼻酸袭来,印炜炜毫不犹豫地就跳上聂柏伦的后背。

就知道他对她最好了。就知道谁都不可以信任,但聂柏伦可以!

她趴在他宽厚的身上,将脸颊窝在他的颈窝处,小手揽著他的颈子,将他愈抱愈紧,也把他的名字更往心窝里藏进了几分。

“两年的感情,他居然有办法在两分钟内说分手,我做人是不是太失败了?”她喃喃自语著,身子轻颤著。

“不要把别人的错揽到自己身上。”聂柏伦声音僵硬地说道。

他真想踢自己一脚,警告自己不可在她最脆弱的时候还有非分之想。但他显然无能为力,因为他的情感打倒理智,一直不停地感受到身后她的存在。

她身材瘦高,其实并不特别柔软,但就是会让他心神不宁。她身上的淡香,她说话时那微冷气息,诱惑人似地骚动著他的颈背,让他起了一臂的鸡皮疙瘩。

“还说什么我的工作压力大到让他喘不过气,我好不容易走过低潮期,现在正努力地想为需要帮忙的人付出心力……”印炜炜愈说愈义愤填膺了起来,就连音调也变得高亢了。

“喘不过气的人,应该是我啊。”她好气。

不,喘不过气的人是他——聂柏伦苦笑地在心里忖道。

“他是我的男朋友,听我吐吐苦水,有什么不对吗?”印炜炜对著空气一挥拳,龇牙咧嘴的想咬人,却突然又像泄气皮球一样地颓下了肩。“放我下来。”

聂柏伦皱起眉,松开手掌。

印炜炜才踩著地,立刻站到了他面前。

两人之间只有三公分的距离,她那张表情丰富的脸庞朝著聂柏伦迎面扑来,让他霎时昏了头。

“你讨厌听我说话吗?”印炜炜捧住他的脸,气息亲密吐在他的脸孔上而毫不自知。

“我看起来像是讨厌吗?”聂柏伦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到一臂之外。

印炜炜认真地看了又看,却又突然像颗泄气的气球一样,咚地一声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看不出来你是不是认真的,丁大川之前也没露出过厌烦的表情,但他却找了另一个女人来伤害我……”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大喊,让他们两人同时抬头。

周念绮正小跑步到他们身边。

印炜炜后退一步,把聂柏伦身边位置空给了她。

聂柏伦看著她明显的退让姿态,他心一疼,眸光变黯地垂下了眼。

“我刚才发现男友劈腿,现在失恋中。”印炜炜挤出一个笑容,对周念绮解释道。

周念绮说不出话,因为她心中警铃正大响。

“好好把握聂柏伦,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人。”印炜炜用力地拍他的肩膀,一脸好兄弟的表情。

一股无力感盘据聂柏伦的心头,他垂下了想拉回她的手。

他知道她刚分手,还没有心思考虑下一段恋情。但是,一定要急著把他推给别人吗?一定要把他们的关系划分得那么清楚吗?

世界哪有什么永远的不可能呢?

“我不打扰你们了。”印炜炜咬著舌尖俏皮一笑,眼眶湿湿地看著他们。“祝你们百年好合啦。”

她立定站好,朝他行了个军礼,转身往前飞奔。泡泡鬈发像一团乌云,如影随形地跟在她身后。

聂柏伦脸色一沉,马上快步向前,追上了印炜炜的脚步。

不论她日后会不会喜欢上他,这种时候,他就是不能让她孤单一人。

周念绮也跟著往前跑了两步,却终究无力地停住了脚步。

“你要去哪?”聂柏伦握住印炜炜的肩膀,挡去她的去路。

印炜炜低头看著马路,闷声说道:“回家。”

“跟我回去。”聂柏伦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手,一滴泪水正好“啪”地滴到他的手背上。

他一怔,直觉地挑起她的下颚。

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无声地落著泪。

不知是否因为拥有一双大眼,她的泪水总是大颗得让人咋舌。

但她哭起来永远总是好看的。

豆大泪水一颗一颗地滚出眼眶,晶莹地滑过她白皙脸颊,而平素神采奕奕的眸子就会氤氲如雾。他总是一个不小心便要迷失在里头,找不著出路。

聂柏伦微微倾身,用拇指拭去她脸庞泪水。

“你也知道柏珍爱买日用品,帮忙到我们家消耗一下面纸库存吧。”他沙哑的声音诱哄地说道。

“你人这么好,是想我帮你报名角逐好人好事代表吗?”印炜炜想笑,可是眼泪却还是一个劲地往下猛掉。

终于,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因为有他在,她的伤心才能得到释放。

她第一个反应便是想投到他怀里,可又顾忌到还有一个周念绮在场,所以又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打扰你和她了……”印炜炜咬著唇,擦著泪水,一脸没哭够的表情。

“没关系,我们只是朋友。”聂柏伦不由分说地双臂一张,便将印炜炜整个儿纳入怀里。

印炜炜的脸被压入他的胸前,他身上淡淡咖啡香于是飘进她的鼻尖里。

周念绮看著他们两人,她默默地后退著、后退著,终于转身走人。

再没有比聂柏伦那句话还伤人了,他明明知道,她想做的不只是朋友。

但,真正让人灰心的,却是聂柏伦的态度。

这些年来,聂柏伦对身边的女人总来是不温不火、冷静而有礼的。她从不曾见过他此时这般灼热的神情。

一个像水一样的男人因为爱情而变成了火,再笨的人也知道不该再执著下去了。她好希望自己可以学会放手啊……



这一晚,聂柏伦带著印炜炜回到了他家。

她什么话也没说,乖乖地由他拉著手住到客房、乖乖地被推进浴室洗了个澡,乖乖换上他的上衣、柏珍的短裤后,又乖乖地被送上床。

这一晚,聂柏伦原本该有一节的翻译进度。但他没法子全心投入,担心她的情绪让他坐立难安。

他坐在书房里,推著鼻梁上那副看书时才戴上的玳瑁眼镜,皱著眉努力地想再专注一些,但那些英文字全都自动化成她的模样,让他完全无法专注。

他宁愿她像刚才一样大叫大哭出声,那么他还比较放心一些,偏偏她现在像进入了异世界一样,一语不发地把自己蜷缩了起来。

不论她在工作上遭遇了多大的困难,他从没见过她这么垂头丧气的模样。

他可以理解炜炜的心情,因为他知道她一定从没怀疑过丁大川。她是那么实心眼的—个人,—旦相信了,就只会掏心掏肺地付出,任何不合常理的言行举止,她也会自动将其合理化。

就像她认定他是朋友,他所有太专注的微笑,她也会自动将其解读成——印炜炜和聂柏伦真的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聂柏伦合上翻译稿子,叹了口气,决定该给自己一杯咖啡的时间,好好沉淀一下。

至少,他得知道她入睡了没有,他才有法子真正定下心来。

聂柏伦关上古铜桌灯,端著他已空的马克杯走出书房。

客厅里,立灯亮著。

原本该在客房里的印炜炜正窝在沙发里,双眼一瞬不瞬地看著电视里的蜡笔小新,她专注地看著萤幕,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电视上的小新开始扭屁股了,但印炜炜却没有笑。以前只要小新一扭屁股,她就会又笑又跳地像一条虫子,整个人蜷成一团。

“睡不著?”聂柏伦在她身边坐下。

印炜炜被吓得惊跳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

“抱歉。”他说,心有点疼。

她摇头,挤出一道笑,静静地看著他,伸手触了下他的镜框。

聂柏伦的心跳停了一拍,近在咫尺的她,脂粉未施,清纯地像十八岁。长长鬈发落在胸前,沉静地像一幅画。

“我第一次看到你戴眼镜。”她轻声地说道。

“是吗?”一股她身上的淡香飘近他鼻尖,他其实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你以后还是不要常戴眼镜好了。”她笑著说道,伸手去推他的镜框。

“不好看?”他皱了下眉,想拔下眼镜。

“不。”印炜炜阻止了他,一本正经地上下打量著他。“是太有魅力了。气质、文采立刻各加十分,看起来更像是个风度翩翩的潇洒型男了。你那些翻译书迷,还有咖啡粉丝如果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肯定会更加迷恋你的。”

聂柏伦淡淡地一笑,因为她觉得他好看,心里不禁小小荡漾了。

“要不要来杯咖啡?”他问。

“你想害我睡不着觉吗?”印炜炜一对上他澄净的眸子,便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唉,她在他面前还需要假装什么坚强吗?

“好,就来一杯吧。反正睡不著,不如让脑筋清醒一点,搞不好还可以想出方法,让自己好过一点。”她苦笑地一耸肩。

聂柏伦拉起她的手,一起走到厨房小吧台边,磨豆煮咖啡。

不一会儿后,他将一杯色泽美丽的咖啡送到她面前。

“你煮的咖啡总是好美。”印炜炜就著厨房橙黄灯光看著咖啡,轻声称赞道。

聂柏伦勾唇一笑,权充回答,再为自己煮了一杯咖啡。

两人无言地对坐著,咖啡香是唯一的语言。

他看著她,她穿著他的恤衫,坐在他的家里,沐浴在他家的灯光下,静静地与他对坐著。没人能够伤害她,也没人能够加入他们之间,他很愿意一直这样保护著她啊……

聂柏伦胸口一揪,黑眸里的情感更加灼热放肆了。

印炜炜没察觉到他异样的视线,她喝完咖啡后,一迳地低著头,双唇几度开合,却总是没开口。

“想谈谈吗?”终于,他问。

“我想说话。”她说。

“我在听。”

印炜炜对他一笑,眼睛里却很快地冒上一层水气。

他心疼地皱起眉,拿过面纸擦去她的眼泪。

她拉住他的手掌,当成护身符一样地牢牢握著。

“以前,我和丁大川刚认识时,他会带著我到处去吃好吃的东西。”印炜炜掰起他手指,无意识地说道。“他说过,我笑起来最可爱,好像全世界的太阳都集中在我脸上了。”

“你的笑确实会让人忘掉烦恼。”聂柏伦嗄声说道,心在淌血。

“人心真的好可怕,他怎么有办法在我面前演得那么若无其事?”她不解地摇著头,声音开始颤抖了。

他没接话,只是回握著她的手。

“安宁病房里,因为无常来得比明天还快,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我每天都认真地过日子。所以,我每次喝你的咖啡时,都会谢谢老天爷还让我活著……”一颗眼泪危险地悬在她的眼眶,但她拚命地忍著。

“不会有人比我还清楚你活得多认真。我们初次见面时,你喝咖啡专注的样子,就让我……”他停顿了一下,因为满腔的热血都在喉咙里沸腾著。

“让你怎么样?”

“让我决定要交你这个朋友了。”他硬生生地压下心头情绪,尽可能轻描淡写地说道。

“失恋应该要很难受,还是觉得很受伤?”印炜炜无神双眸求救似地望著他。“为什么我不难受,也不觉得受伤,我只是觉得心里头空荡荡的?是不是我和丁大川之间都只是我的妄想,其实根本什么事情也没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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