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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花败柳-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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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若瑾点点头,说:“哥我听你的,只要能替妈妈出口气。”



成怀瑜拍拍妹妹的头,说:“哥哥送你去杭州的舅舅家住一阵子好不好?”



成若瑾摇摇头:“我哪儿也不去,我就要在这里看着他们,哥哥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



成怀瑜叹了口气,心里一阵儿的疼痛,说:“对不起,让你小小年纪承受这些。”



成若瑾笑了,说:“这又不怪你,都怪那对狗男女,如果他们不受到惩罚,我这辈子都不会开心。”



成怀瑜沉默了一下,说:“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慢慢的试着和他们和平相处,要循序渐进的,不要一下子忽然的改变,免得引起他们怀疑。”



成若瑾重重的点点头。



遭遇强 暴



“啊”,沈露白又在梦中惊醒,她又做了那个梦,她光裸着身子和那个男人在大床上缠绵着,周围围满了陌生人,忽地,陌生人的脸忽然变幻了,变成了成若瑾的、霍承志的和酒店小姐妹。。。。。。



沈露白惊呼出声,头上满是冷汗。颓唐的倒在床上,这一个噩梦,把她身上的力气全部收了去。她将脸埋进枕头里,轻轻的压抑的哭泣着,不一会儿,枕头都被浸湿了。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怎么伤心,诚然是怕人知道她的旧事外,但更多的是一种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悲伤情绪。



晚上去上班,还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站在包房门外,晃着神,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好几次铃声响她都没有听见,搞得客人险些发火,幸好霍承志及时赶到,送了客人一瓶红酒,才把他们的怒火压下去。



“对不起,那瓶酒在我工资里扣吧。”沈露白道着歉。



霍承志笑着说:“我不是苛刻的老板,你的胃还疼吧?回去休息吧,我派别人过来。”



“哦,不用,我没事,接下来我会小心的。”沈露白连忙说。



“你还想让我再送一瓶红酒吗?”霍承志开着玩笑说。



“可是,经理那里。。。。。。”



“你别管了,老板放话了他还敢不听?”



沈露白确实支撑不住了,又倦又困,跟霍承志又道了声谢,换好衣服就回了宿舍休息,所幸霍承志并没有坚持要送她,不然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沈露白回到了妈妈哪儿,躺在妈妈身边,沈露白身体和脑子全然的放松了,总算睡了一个安稳觉。



这一天晚上沈露白从晚班车上下来,走上小路,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她。公交站点和她所住的“北漂之家”还有十分钟的路程,需要穿过一条小胡同和一条更为狭窄的巷道,这些小路没有路灯,每次晚上经过,沈露白都提心吊胆的,但是如果不走小路,就要绕着这一片平房区整整绕一圈,最少得走半个小时,平时人们都是从小胡同是穿行的,没人会绕那么远的路,而且这边的治安一直很好,从没有暴力事件发生。存着侥幸心理,谁都不会想到自己会发生什么事情。



听过的鬼故事,看过的社会新闻,此时都涌到了沈露白脑子中,只觉得毛骨悚然,不仅加快了脚步,直到踏进了北漂之家的大门,才松了一口气,借着门口的灯光,探头往门外开去,哪里有人影,沈露白暗笑自己神经过于紧张。



第二天沈露白再次经过那些小巷时,发现每间房子的墙上都画了大大的圈,里面写了拆字。早就听说这一片要拆迁改建楼房,只是因为开放商和居民们的补偿款没有谈拢,所以一直拖着。接下来的十多天里,原来的居民陆续的搬走了,这边竟成了个无人区,这个地方不大,没有空地给建筑工人们安营扎寨,他们都住在离这里不太远的另一个工地里,到了晚上,这里连点窗户射出的灯光也没有了,安静甚是可怕。



今晚无月,整个世界都是黑漆漆的。沈露白打开随身携带了一个小小的手电筒,先四周照了一圈,秋风扫落叶的声响,沙沙的,就像是人的脚步人,沈露白草木皆兵,哪里有声音,就立刻的照过去。



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瓦砾残砖之上,身上的汗毛竖了起来,那种被人跟着的可怕感觉又出现了,她警惕的照着四周,四周除了沙石瓦砾什么都没有,她稍稍安心,跨过一片残垣,踏入平地之上。



忽然,沈露白被人从背后捂住了的嘴巴,同时她的胳膊和整个上身都被这人箍进怀里,双腿被这人剪子一般的绞在两腿之中,沈露白拼命的挣扎,但胳膊和双腿被束缚住,使出的力气有限,而且这人力气非常大,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



沈露白“呜呜”的叫着,这人的手箍得更紧,沈露白快要窒息了,只能拼命的喘着气。



这人呼吸开始变得粗重,胡乱的在沈露白脸上吻着,沈露白明显感到他身体的某一处已经明显的发生了变化,坚硬如铁的抵着她的身子。



沈露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没想到只有在社会新闻中才会出现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她多么希望这个时候能有一个人从天而降,将她救起来。



这人似乎是忍耐不住了,扳过她的身体,把她扑倒在地吗,死死压住,捂住她嘴唇的手却丝毫不松懈,另一支肮脏的手在她身上四处的摸着,气喘如牛,疯狂的在她的身上亲着,撕扯着她的衣服。沈露白躺倒在充满灰土的平地上,心里充满了浓浓的绝望,以她的力气,根本反抗不了这个疯狂的男人,这样挣扎下去,自己的力气很块就用光了,然后,就只能有一种结局,两行眼泪无助的从她的眼角流出。



沈露白死死的夹紧双腿,用了所有的力气,这是她的最后一道防线,她一定要守住,男人拼命的用腿撬着,沈露白咬紧了牙关,渐渐的,双腿变得麻木,不过血了,男人似乎等不及了,一直打不开她的双腿令他极度的恼火,他挥起手掌正要狠狠的打下去,忽然,挥去的手被一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还不等他弄明白怎么回事,他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撞在了尚未拆完的土墙之上,立时晕了过去。



沈露白忽然觉得身上一松,接着一双胳膊伸过来,将她抱了起来,沈露白的胳膊解放了,挥起拳头,拼命的捶打这人。



“是我”一个低沉悦耳的声音传了过来。



沈露白愣了一下,接着扑进了他的坏里,放声大哭。



这人紧紧的搂着她,似要将她嵌入自己的身体,轻柔的抚着她的头发,脸颊贴住她的。



沈露白抽动的肩膀,让人心碎的哭泣,让他觉得自己的心好疼。



过了好一会,沈露白终于哭够了,可以哭,将胸中所有的怨气、闷气都哭了出来。她赶紧从那人的怀抱中离开,擦了擦眼泪,说:“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哭湿了。”



“没事,过来看看这个人你认不认识。”那人搂过沈露白的身子,捡起她掉在地上的手电,往断墙那边走去。



那人将地上人的脸翻过来,这么一照,沈露白大吃一惊,这个人她认识,也是住在北漂之家,三个月前从老家来到北京来找工作,一直都没找到,没想到他竟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沈露白愤恨不平的踹着他的下身,嘴里骂着:“坏蛋,贱人,你真应该去死。”



身边的男人连忙按住她:“你再踢下去他可真就要死了。”



沈露白犹自愤愤。



男人笑了:“你那几脚已经足以让他不能人道了。也算是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沈露白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男人牵着她的手,带她走到了有光亮的地方。



猛然间看到了灯光,沈露白心中一窘,知道自己现在狼狈不堪,忙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拉了拉破碎的衣衫,低着头,不敢看他。



男人脱下自己的衣服,给沈露白披上,她正要推让,男人却按住了她的胳膊。沈露白忽然清楚的看到了男人紧握着自己的手,连忙将手抽出。



此时忽然想到有些事情不对,连忙问着:“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偶然路过,听到这边有响动,就过来看看。”男人轻描淡写的说。



怎么会这么巧?深更半夜的到这里来?



不管怎样,他救了自己一命,是自己的大恩人,沈露白深深的鞠了一躬,虔诚的道了一声“谢谢!”



男人点点头,说:“不客气”。接着伸出一只大手来:“你好,我叫成怀瑜。”



父亲



沈露白不明所以,伸出手来,碰了一下成怀瑜的指尖说:“沈露白”。



“好名字”成怀瑜客套的说:“老听我妹妹说起你,上次你身体不舒服,我们没来得及认识,今天算是第一次见面,正式的认识了。”



沈露白困惑的看着他,成怀瑜的这番话弄糊涂了她。



成怀瑜这样的话语好似以前从不曾认识一样,明明是有过纠缠的人,怎么想也不可能这样的开场白。即使她曾经跟成怀瑜说过再见就是陌生人,可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景象呀。Qī。shū。ωǎng。再说,这样一个有钱有势的男人,怎么肯去拍那种不入流的东西?难道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可明明就是这张脸,在自己脑中那么清晰,怎么会记错?



沈露白摇摇头,摆去脑中的一团乱麻。



成怀瑜一直看着她,看她的表情从困惑到混乱,嘴边露出一丝笑容,说:“这个地方你不能再住了,下次万一再有这种情况,可就没人救你了。”



沈露白点点头,说:“谢谢,我会马上找房子搬走的。”



成怀瑜说:“有困难就告诉我,你对我妹妹那么好,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希望你以后能接着去关心她,开导她,小瑾她因为我母亲的死受了很大的打击,一直没从悲伤中走出来。”



沈露白点点头:“我会的,我喜欢她。”



“不早了,回去睡吧。”成怀瑜说。



沈露白道了声再见,转身往“北漂之家“走去。



成怀瑜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才离开。



回到家中,看到客厅里的大灯还亮着,妹妹正斜靠在沙发上随意的按着遥控器,见他回来,问着:“你又出去了?”



成怀瑜点了点头说:“睡不着,出去转了转。”



成若瑾撇撇嘴:“谁不知道你天天半夜里出去,凌晨才回来,谁知道是干什么好事去了。”



成怀瑜点点妹妹的鼻子,说:“我还能干什么好事?快去睡吧,小孩子要早睡早起,养成好习惯。”



成若瑾跟着成怀瑜进了他的房间,关上门。



“哥,今天老头找我谈话了。”



“哦?都说了什么?”



“他说要和冯春姿那个女人结婚了,让我改改脾气,以后和她好好相处。”成若瑾黯淡的说。



“你怎么说的?”成怀瑜追问着。



“我说,这是我妈妈住过的房子,不许那个女人住过来!哥哥对不起,我还是老头吵起来了。”成若瑾把自己蜷缩在沙发上。



“没关系,小瑾,这样反而更好,这时候你提的条件,只要不是太离谱,他都会答应的。”



成若瑾抬起小脸蛋,有些诧异的望着哥哥,说:“提条件?”



成怀瑜严肃的点头说:“对,提条件,以给他一个安安静静的婚礼为筹码,和他交换的条件。”



成若瑾思索了一下,问着:“那我该提什么条件呢?”



“这所房子,妈妈住了十年的房子,让老头转让到你的名下。”成怀瑜说。



这所房子,是座单独的三层小楼,中西方合璧的建筑,被一个很大的院落包围起来,站在三楼的小阳台,便能眺望到前门大街, 在这样一个寸土寸金的地段,其价格可想而知。



“他会答应吗?”这么一笔相当可观的数目,如果换作以前,爸爸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转给他,但是现在,成若瑾已经不能确定了。



“他一定会答应的,那个女人想要一个隆重奢华的婚礼,挽回她屡次被你登门指着鼻子骂的耻辱,奠定她自己的地位,可是又怕你去捣乱,让外人看笑话,为了安抚你,这个代价他肯定会付的。”成怀瑜说。



成若瑾一边听一边点头。



成怀瑜接着说:“明天老头一定要找我谈话吗,无非是让我劝劝你,我会暗示他,让他想到来收买你。”



成若瑾笑了,说:“哥哥,你真厉害。”



成怀瑜目光悠远,说:“我无法阻止母亲死去,却能还她一个公道,让逼死的人得到应有的惩罚。”接着,他看向妹妹,说:“等着吧,你会看到那对狗男女的下场。”



两兄妹拥抱在一起,同时在心里想念着死去的妈妈。



第二天一大早,成怀瑜就被佣人喊醒了,说是父亲在餐桌上等他,他连忙穿好衣服,下了楼去。



餐桌旁只坐了父亲成振飞一个,见他下来,笑着让他过来吃早餐。



成振飞今年六十多岁,但保养的好,看起来要比他的实际年龄小上好几岁,身材高大,年轻时便是风度翩翩的英俊男子,人到花甲之间,身材已经有些发福,但却有成功人士的成熟魅力,成怀瑜的相貌三分似他,却比他更加的英俊、帅气。



成怀瑜恭恭敬敬的道了声“早安”,便坐了下来,接过父亲涂好果酱的面包。



“先吃饭吧,吃完饭到我书房来,我有事找你。”成振飞说。



成怀瑜说了是,安静快速的吃完了饭,走到了父亲的书房。



成振飞端详了他一会说:“你真是长大了,你这么懂事,真是让我欣慰呀,可是你妹妹,就让我太操心了。”



成怀瑜说:“妹妹还太小了,小孩子脾气,慢慢会好的。”



成振飞点点头说:“我也希望是这样,你从小跟她的感情就好,你帮我多劝劝她,我现在说的话,她是一句也不愿意听,我说一句,她回十句,哪里还有个当女儿的样子。”



成怀瑜附和着:“是呀,妹妹又冲动,又任性,做什么事都不会想后果的。”



成振飞说:“她一点都不理解我这个做父亲的,你妈妈的死,我也很难过,可她是自杀呀,又不是我杀的,她怎么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呢?”



成怀瑜手掌握成拳,紧紧的攥着,手指都犯了白,一会儿,又松开,说:“爸爸,我知道这事不怪您,同为男人,我能理解您。”



这话说得成振飞大为高兴,止不住的眉开眼笑,他将手搭在成怀瑜肩膀上,宽慰的说:“这才是我的好儿子。”



成怀瑜一笑,说:“我是您的儿子,身上流的是您的血液,即使别人都不能理解您,我始终是站在您这边的。”



成振飞哈哈大笑,说:“还好有你这个好儿子,这一阵子春姿天天缠着我就这去哪儿,不是拍婚纱,就是选礼服,我实在没空管公司的事了,就全权的交给你了。”



成怀瑜低下头去,恭敬的说了声“是”。



成振飞又皱起了眉头,说:“小瑾那里始终是个不定时的炸弹呀,要是她到婚礼上去闹,我的脸可就丢尽了,我是没办法了,骂也骂过了,打也打过了,她就是不听。”



成怀瑜说:“其实小瑾也不是个讲不通道理的人,她现在这样,只不过是没有安全感,她是怕您又结婚后,她就没了栖身之所,才总是想起死去的妈妈,不肯接受现实,我想,你从这点入手去和她谈,肯定能达成一致。”



成振飞大喜,说:“还是你小子聪明,这傻孩子,他爸爸我这么有钱,她还怕露宿街头?好,我今天就和她去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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