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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长醉不复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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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效仿唐太宗来一场玄武门?”



“嘘。”司马昂搂住子攸,轻轻地说,“不可说。”



“我该告诉我爹。”子攸攥紧了司马昂的衣服,微微有些发抖,但是她知道,她根本就办不到了,她没有提前想到,如今便已经是晚了一招。



“穆建黎没有看着那么傻,他定然已经设卡盘查京城各门,如今王府该是也被严密监视了。”司马昂低声在她耳边低语,“退一步说,即使你把消息告诉了你爹爹,穆建黎也必然早就转移了他的死士,你爹爹查不到实据,必然疑心你为了帮我而在设法除掉穆建黎,穆建黎也会对你怀恨在心,那种态势下,他惊慌失措,必然会对你下死手,先除掉你,再起事弑父。你就是打草惊蛇了。”



子攸低下头,转着手指上的玉扳指,“我真有些害怕了。”司马昂握住她的手,却没有安慰她,他微微皱起了眉头,像是在思索。



   第六十六章



 第二卷 第六十六章



从下轿的地方,到皇后的寝宫这是一段不近的距离,司马昂一路走过来,腰上的伤有些隐隐作痛。他的母后并没有多问他受伤的情形,或许是以为他现在能站在地上回话,那自然是好了的,何须多问。



司马昂是清早来朝见皇后的,皇后正在梳妆。四十岁的女人,一头长发还是乌黑的,被太监扭来扭去挽成两种宫妆的式样,萧后都觉得不妥。太监将她的头发解散了,重新梳好,又改梳成第三种式样。



皇后慢慢地说道,“昨日吟儿又来给我请安了。还是自己家的丫头知道好歹,你那正妃都多少日子不见了?哼,没规没矩的,难道他穆家的丫头就比婆婆还尊贵些?”



司马昂微微低头,“是,回去孩儿便命子攸来给母后请安。”



太监拿起一只象牙把的手镜给皇后照着后面的头发,萧后点一点头,“就是这个式样了。”一面又向司马昂道,“怎么,你那正妃还听你的话?我怎么听说,前些日子她们穆家差点把你治死,她连理都不理。”



“没有那样的事,想是母后听错了。”司马昂的态度很恭顺,声音却有些僵硬。



“我听错不听错什么打紧。”皇后向镜子里看着,“不要这只钗,再换一只,这只太素淡了。”太监将手里的玉钗放下,又换了一只金钏。皇后接着向司马昂说道,“只要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是了。倒是昨儿萧吟跟我说,前几日穆家丫头从马上掉下来摔伤了?这跟吟儿什么关系,吟儿是大家闺秀,见着畜生只有躲的份,难道还能摆布她的马?她还拿出款儿来训斥吟儿?哼。还有你,做什么要冷淡吟儿?难道你也觉得是吟儿的错?你可真是糊涂东西。你还要为穆家的野丫头就远着吟儿?真不成话了。回去给我好生安抚着吟儿,可不许委屈了她!你不招惹穆家的丫头是对的,只是你可不许对她动心,别忘了她姓的是穆。”



司马昂一一答应,皇后略微觉得满意了,“行了,你身子不好,回去歇着吧。”



司马昂却没有动,“母后,孩儿还有一事要回母后。”



“你还有什么事?”皇后对着镜子看着头上的钗环,这样雍容华贵的头饰才是适合自己的。



“母后,是什么人勾结了蛮族意图劫持子攸?”司马昂的声音很低,却带着一丝萧后并不熟悉的冷峻,“母后事先是否知情?”



皇后倏地转过头来,头上插的一只步摇叮叮当当地叩在一起,她冷冰冰地瞪着自己的儿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怀疑你的老娘?”



司马昂没有避开母亲威严的双目,他看着母亲,声音低沉似乎又有些远,“母亲,您听了此事一点都不奇怪,想必您早就知道此事吧。”



皇后紧紧抿着嘴唇,脸色变了变,司马昂在她眼里一直都是个只会走马射猎的少年人,虽说上次已经有了些些冲突,可她总以为那不过是个少年人不知好歹一时血气方刚,只是今天的司马昂再此与自己冲突,已经不可能是一时冲动。她心下生出一股暗怒来,“你是我生出来的儿子,今日竟为一女子来质问亲母,你是什么东西?”



司马昂深吸了一口气,“母后,您不要迁怒子攸。我还是那句话,我司马氏绝无卖国通敌的子孙。”



司马昂向母亲行礼告退,萧后冷着脸一言不发,司马昂也不再说什么,转身退了出去。一直到回到王府,司马昂都压着一股说不出的怒火,下了轿子便想去寻子攸说话,谁知子攸却不在他平日起居的院子,反倒是萧吟在等着他。



司马昂有一些烦乱,“表妹来有什么事。”



萧吟心中老大不舒服,却也只得行礼回话,“是为翠纹姐姐嫁妆的事,我备了一份,这是单子,请王爷过目。”



司马昂没有接,他的伤还未好得怎样,今日走了不少路,又站了半日,现下已经站不住了,只在门口的椅子上坐下,随便挥挥手,“你自己裁度就是了。”一回头看见六儿站在一边,想起这一早上还没见到子攸呢,“你主子呢?早上用饭了没有?”



六儿忙回话,“回王爷,王妃早上使唤奴婢过来回王爷,王妃可能过来迟些,请王爷先用饭便是了。王爷,我去叫外头摆早饭?”



司马昂摇摇头,“罢了,等她来再摆吧。”



六儿一笑,退了下去。



司马昂转过头来看了萧吟一眼,想了一想,总是无话。萧吟勉强陪笑,招手叫侍女捧上酒壶与一只小酒盅,“昨日父亲送来个难得的方子,乃是养生的妙法,配成药酒每日喝了,最是补血养身,正是刀枪伤后该服用的。这也是妾与父亲的一点心意,就请王爷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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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奴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看着子攸,这个中州的尊贵皇妃站在她面前,却并不显得怎样威严,好像她并不希望人家怕她。月奴的双腿微微有些颤抖,她已经被饿了三天,现在只凭着一股不肯跪下的念头站着,“我不会说是我做的,也不会说不是我做的。”



子攸只看着她的眼睛,也不说话,月奴不知道她是不是打算杀了自己。但是半响之后,子攸叹了口气,转开头去,“是不是你支使人意图劫持我已经不那么重要了。一个蛮族女人出现在皇后身边,又被皇后转送到王府,再阴差阳错地到我的身边,而后一伙蛮子便要劫持我,若说此事与你无干,世上绝没有那么巧的事。你不说,大约是因为此事中夹着皇后,还有她联络北方蛮族的诸多隐事,你无法说。那也罢了,我也不想听。”



“你要杀我么?”



子攸转回头来,看着月奴,月奴那双黑眼睛里没有什么惊恐的意味,子攸心中忍不住有丝敬佩,“我要杀你也易如反掌,可你到底救过我的命。”子攸摇摇头,“你走吧,回你的北方草原吧。若你从此待在草原上,也便罢了。”



月奴一怔,似乎不能相信,子攸不再多话,转身离开。一时心绪杂乱,无可排解,低着头慢慢地向司马昂的院子走。



谁知在门口偏偏瞧见萧吟正给司马昂斟酒,司马昂举起酒盅一饮而尽。子攸有些错愕,随即拉下脸来,满肚子怒火。



   第六十七章



 第二卷 第六十七章



萧吟见了子攸进来,便告退了,分寸拿捏的刚刚好。



子攸走进来的时候司马昂也没觉出什么不对来,他于猜测小女孩的心思上不通得很。子攸眨巴着一双秋水眼看了他半晌,他心里在想着皇后的事,全没留心,还想着叫下人们摆饭。



子攸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意思呢,伤还没好,就陪小老婆喝酒。”



司马昂有一会子没缓过神儿来想子攸说的是什么,子攸更是心里不痛快,转身就走了出去。司马昂才醒悟过来,“子攸,才刚进来,你又要去哪里?”



“反正不是找小老婆喝酒去。”子攸嘟囔了一句。



司马昂又好气又好笑,“你给我站住。”



子攸口里低声说了一句,“不站住又如何?”可脚步到底还是止住了。



司马昂扶着腰上的痛处从椅子上慢慢站起来,沉着脸说,“你又要上哪去啊?骑马出去撒泼?还得我出去找你,你才回来么?这一向你还觉得闹腾的不够么?”



子攸被这句话惹恼了,再兼上羞愧,上一回若不是自己任性,也不会把司马昂连累的差点没命,只是司马昂总是没怪过她的,她还能装个脸皮厚,如今司马昂教训她几句,她就吃不住了,恼羞成怒,抬起脚来就要走。



司马昂知道子攸的脾气,这一走又不知道要去哪,况且也不知道多久能回来,连忙急走几步,一把攥住子攸的手腕。“你还真走,我真想看看你这丫头生的是什么心肝。”



子攸已经瞥见司马昂左手捂着腰间,想是早上走动得多了又扯动腰伤,回过头来又见司马昂脸上有气,倘或司马昂如旧日那般冷冷淡淡无动于衷,她也就走了,可司马昂居然真动了气,她心里反倒一甜,司马昂跟小老婆喝酒这一段公案也丢开暂且不提了。伸手握了司马昂的手,“皇后娘娘召你什么事啊?这一趟走下来,伤口只怕又扯痛了吧。”



司马昂见她缓和下来,自己心头一松,也笑了,“我若说了为什么,你又要生气。”



子攸想了想,大约是为司马昂冷落了侧妃的事,“那你怎么说呢?”



“我还能怎么说。”司马昂无奈地笑了笑,“不过也不只有这件事,还有别的,我知你心中也明白,我也不说了。”



子攸喜欢司马昂这句,“我知你心中也明白”,倒好像他们本来是心意相通,好些话都不用明说。她也知道司马昂说的是袭击自己的蛮子的事,想到司马昂也许去跟皇后挑明了此事,心中又感念。子攸低下头,半日不语。



司马昂看着她,“攸儿在想什么?”



“我在想,这就够了。”子攸抬头望着司马昂微笑,然后又不说话了,一只小手握着司马昂的手慢慢抚摸,显见得对他喜爱已极。



司马昂看着子攸满脸的喜气洋洋,轻轻靠在他身边心满意足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酸涩,自己明明什么都做不到,她却仿佛对他这个丈夫心满意足。“子攸,我……”



子攸抬起头好奇地看着他,他有些心疼子攸,因心疼她便心酸起来,叫子攸名字的声音听着甚是有些动情,他自己不好意思起来,转开了头。



六儿进来,“都这时候了,王爷王妃还不吃饭么?午饭都是时候了”



子攸没说出话来,司马昂吭吭哧哧地说,“嗯,好,好,就摆午饭。”



听得子攸一笑,拉着司马昂的手要他坐下,“你站了好半日,腰上不疼吗?”



司马昂见她体贴自己,越发觉得心甜意顺,也不想想当初子攸对他也是好的。



子攸收拾掉拘谨,也不再顾虑以后,一时用过了饭,她跟司马昂谈谈讲讲,说得多是子攸童年趣事,子攸说起自己幼时闯下的大祸,做出的种种糊涂事,司马昂也忍不住笑。待子攸问司马昂的旧事,那就简单的多了,读书、骑马射猎——可知皇家的生活是无趣的。



子攸说起童年时的趣事,便想起爹爹来,“爹爹这一次出征,我原以为月内就能凯旋,谁知到现在尚未攻下城池。”



其时子攸正与司马昂对弈,司马昂棋逢对手正觉高兴,听到子攸说到这里,拈了一子沉思了半日,“倘或大将军即刻便打了胜仗班师回朝,你哥哥可能就要动手夺权了。大将军在外耽搁的时间越长,局势便越不明朗,你哥哥便越要观望,而且大将军久不能取胜,必然要生一变,你哥哥更不能动手了。如此说来,就是好事。”司马昂说到这儿,又叹息了一声。



“你为什么叹息呢,”子攸望着他,“你说的生变是什么呢?”



司马昂的棋子落了下去,笑吟吟地看着子攸,“我这盘还是输了,为夫不是夫人的对手。”



子攸只要听到司马昂叫她夫人,必会脸红,这时低了一回头,忽然心头一震,“啊,你觉得北方蛮族真有那么大胆子会趁机发兵吗?”



“那就要看大将军的军队要被南边藩王拖累多久了。”司马昂不笑了,“我倒不想让你也担心,可总要跟你说出来,叫你心里有个数。你想,连母后都能跟北方蛮族互通声气,难道南边的藩王就不会么?”



子攸的心头笼上一层阴影,“戍边的军队如今并不算太少,只盼着他们能为国家出力。”



抬起头却见司马昂摇了摇头,“他们只是防备蛮子一两个部落小股骚扰的,倘或是草原上的蛮子集结成军团,那便又不好说了。”司马昂停了停,“倒是多日不见陈长卿了,这小子虽然狂妄,却常有些出人意料的见解。”



子攸掩口笑起来,“他必然是上次跑到这来出主意被你撞见,再不敢来见你了。”



司马昂也笑了,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也罢,你也罢,那时总归都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如此,我又如何只在意自己,却不肯体谅你们?那也太无气度。陈长卿不敢再来也是人之常情,明日我叫齐烈去望侯他一番,他虽然是个书生,却有些气魄,只怕与齐烈倒说得来。”



子攸看着司马昂笑而不语,司马昂也是一笑,“夫人莫非是笑我软弱婆妈,不像个英雄好汉?”



子攸摇摇头,“我只是想起我的启蒙先生,有一日他醉酒之后品评历代帝王,说道,要平而不庸,威而不猛,雄才大略而不失机敏,正大光明而不失人情,这才是人君该有的资质。我想他若见了你,必定喜欢。”



司马昂哈哈大笑,“可我此时并不想做人君,只想做你的夫君。”



一语说的子攸又红了脸。



   第六十八章



 第二卷 第六十八章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风平浪静。子攸不再东想西想,父亲素来并不十分信任哥哥,也许已对他的图谋有所察觉,司马昂似乎也没有立刻就会发生的危机,她想着自己也不过就是个十七岁的女孩,男人们都比她有算计,她做什么还要跟着操心呢。



这一个月里,子攸每日早起到司马昂那里打个照面,陪他一起用个早饭,再闲话一回,然后她溜达出王府去她各处的商号照应一番,司马昂便会会朋友,这些日子,他王府里养了一班文士。一直到一个月后,司马昂身上的伤渐渐好得差不多,偶尔也陪子攸出来走走,子攸是很欢喜的,拉着司马昂专拣热闹的地方逛。



这些琐事暂且不提,只说有一日,司马昂入宫去朝觐皇帝,子攸在她偷开的戏楼子里闲坐,耳朵里听着台上锦官儿正唱《牡丹亭》。子攸今儿穿的是一身男儿装,她素性豁达态度风流,所以扮上男儿装,别人只觉这少年郎风流倜傥,是潘安宋玉一般的人品,倒不会一眼就看出她是个女儿来。



子攸拿着紫砂的小茶壶,就着壶嘴儿喝了一口上好的雨前,听台上的杜丽娘唱道,“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子攸听得入神,她平素是不好听戏的,也不知戏里竟有这样的好文字。又想到司马昂是杂学旁受的主儿,只是宫中大约无戏本,想来他也是未读过的吧,改日该邀他一同来听听,锦官儿唱的也是好的,也不枉她当时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他。想到银子,子攸又觉得自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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