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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长醉不复醒-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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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日该邀他一同来听听,锦官儿唱的也是好的,也不枉她当时花了一千两银子买他。想到银子,子攸又觉得自己俗了,赶紧收回飞到天外的心思来,认真听戏。



可旁边一桌的人聊天嗑瓜子的声音却越来越大,子攸皱起眉头,身边素日里跟她的小厮连忙道,“我去赶走他们。”



子攸摇摇头,“莫要多事,哪有买卖人把主顾往外赶的。”一面说,耳朵里却听见了他们说的话。



“你听说了吗?听说大将军十万大军都败了。”



“败给一个藩王?我可不信。”



“可京城中人人都这般说,如何不信?”



子攸微微皱起眉头,想再听下去,这几个人偏不说了,话题都转到戏台子上边的戏子身上去了。



那桌人为首的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相貌也是好的,只是举止轻浮了些,笑着说,“这杜丽娘叫得我全身都酥软了。”



几个相陪的都笑了,其中一个说,“原来你不知道他,他名叫锦官儿,是今年才入京的,才几个月啊,就红遍了京城。只是年纪到底大了些,十八岁了,不知可对您老的口味。”



头前儿说话的点一点头,“那是大了些,可知男宠不比女儿,女儿是十六七岁正是好时候,可男宠却要十四岁为妙,眼前这个大了些,扮相虽好看,可床第间就差了。”



这话说的粗鄙,子攸心头不快,小厮也低声道,“主子咱们走吧,回头姑爷要是知道了,我有几个脑袋顶罪?”



子攸也想走,谁知那公子领着几个人喝起倒彩来了,子攸更恼,两个小厮知道子攸心思,刚忙都喝起彩来,声音压过了那边。锦官儿早就看见老板坐在底下,这时候一双勾人魂魄的眼向子攸望了过来,感激地笑笑。子攸也不着意。



可这就激怒了旁边那个公子,他摇着扇子过来,上上下下地看了子攸一眼,嗤笑一声,“我道是谁?原来是个粉妆兔儿公。”



子攸不知道这粗俗的话是什么意思,愣在那抬眼睛看他,见他眼露调笑之意,便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话,气得脸都有些红了。子攸的两个小厮早喝骂了起来,也是一堆粗俗的市井俚语。



那公子见她面上绯红,娇羞宛若女儿,更得了意,“两个小奴才骂什么啊?谁知道你家公子是谁?大约是梁园里的兔儿相公吧,哈哈哈。怪不得捧那戏子,你们原是一路货吧。”



子攸被气得愣住了,说也说不出话来,更不知道他骂的兔儿是什么意思,她知道有骂人猪狗的,却不知道小兔子也能用来骂人。那公子见她不说话,越发轻浮,一双桃花眼溜着子攸,“不如跟哥哥我走,哥哥我保你今晚风流快活,如何?”



一语未了,也不知道是哪里飞过来一只茶杯,打在那公子肩上,碎片划破了他的脸,他捂着脸大叫一声,“谁他妈干的?”



他带着的人也都站了过来四处帮着他找。他捂着脸上的血,扫视了一圈,只见隔着三张桌子的地方坐了一个青年公子,容貌俊朗仪表不俗,正面露怒色地看着他,他便知道就是此人干的。“他妈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也不打听打听你老子我是什么人。奴才们,给我抄家伙把他往死里打。”



子攸却看着那人发了呆,她哪想到司马昂也到这里来了,他身边还跟着陈长卿,想是被陈长卿找来听戏的。子攸瞧着司马昂的满脸怒气,心里就知道坏了,心里琢磨着到底是现在就跑回家装几天乖呢,还是逃到自己手底下的安和客栈暂避两天风头。那公子的一伙奴才都在抄家伙,子攸一愣神儿的功夫,就被一只凳子扫着了。



子攸“哎呀”一声,头顶被一只凳子腿撞着,把她疼的眼泪都下来了,赶紧后退两步,让出战场来。



司马昂的身上是挂着宝剑的,不过他倒没拔出来,顺手挡住一只凳子来砸掉凳子腿,一只凳子腿敲倒了五个人。子攸站在一边,一面揉脑袋上撞出来的包,一面忍不住哈哈大笑,使凳子腿在戏园子里打人的皇储,多少百年才能出这么一个啊,这比戏台子上演得都热闹,她哪里舍得逃走不看。尤其事主是司马昂这么个冷面王,那更是千年一遇的奇观,拼着等会儿要被司马昂带回家责骂,她也得把这出戏看完。



   第六十九章



 第二卷 第六十九章



外边闹得不成样子,子攸戏楼里看场子的已经跑了出来,原就是准备出来看人下菜碟儿的,司马昂他们虽然不认得,可子攸他们都是认识的,再加上子攸两个小厮杀鸡抹脖子的使眼色,他们也就明白了个大概,乱哄哄地上来拿住那公子。



子攸还在看热闹呢,司马昂已经沉着脸走到她面前来了,“你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做什么?要看戏难道咱们自己家里请不了戏班子么?”



子攸有点没气势,小声嘀咕了一声,“这里……这里就是我开的啊。”



司马昂愣了一下,环视四周,果然见那戏园子的主事正站在五步开外,等着回话的样子。他转过身来瞪着子攸,子攸不由自主地退后了半步,“你还开戏园子?”



子攸没吭声,想说我开了戏园子又没包戏子养戏子,你生哪门子的气,不过口里却也知道理亏,司马昂压着火气一拉子攸,“快跟我走。”



“等……等……”子攸连忙说,“不成不成,我还不知道对方闹事的人是谁,我还得跟这里的主事交代一声怎么裁夺。”



司马昂硬把她拎出了戏园子,“走罢,把余下的事交给陈长卿,他自然能料理的了。这边闹得这么凶必然会惊动京兆府尹,范大江跟陈长卿见了面,互通声气,自然能酌情处理。咱们走便是了。”



“那那……”子攸还想罗嗦几句,已经被司马昂拉着走出了戏园子。



司马昂随口向她说道,“你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一个人能有多大精神,哪能事事都料理的周全。所以事情但凡能让底下人干的,就放手交给他们去做,居上位者只要有识人之明就足够了,倒未必非要有做事之能。”



子攸愣了一下,出了半日神,忽然又奉承起司马昂来,“高见,高见。我怎么从前就没琢磨过来这个理儿。你说得极是,极好!你走路这么快,腰痛不痛。”



司马昂慢下脚步来,又好气又好笑,“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家,一会小性儿,一会又没心没肺,明儿不许你出王府。我看要有人认出你我来怎么办。那明日京城就要传说,王爷跟王妃在戏园子里为了抢一个戏子,争风吃醋,打了起来了。”



子攸听了忍不住笑弯了腰,“夫君说的极是,极是。”可司马昂并没有笑模样,子攸把笑忍了回去,拿出一副也恼了的样子,“我也是看中了这种地方龙蛇混杂,上有朝廷高官,下有市井小民,是探听消息的好去处,所以才留心叫人盘下店面,盖个大戏楼子的。哪知道惹你不高兴,我若早知道就……”



司马昂接过她的话来,“你若早知道,还是会开,是不是?”



子攸笑道,“还真是那样呢。大不了我以后不去还不成么?不过看你恼了,我心里却欢喜得很。”



司马昂瞪了子攸半天,叹了口气,抬起手摸了摸子攸的头顶,“撞坏了没有?”



“倒不曾撞坏。”子攸小声小气地说,司马昂以为子攸是怕了,或是恼了自己方才的恶声恶气,刚想要说两句软化,子攸按着眼角向他一吐舌头,扮了个丑脸。司马昂抿着嘴唇忍住笑,转开头去。子攸这些日子与司马昂早已熟惯了,见司马昂一身白衣,本来英气勃勃的,又因为方才动气面上有些泛红,看着更觉俊美,起了调笑之意,拉了司马昂的手,“快跟了本公子离了这龙蛇混杂之地吧。”



司马昂忍不住轻轻笑了,拉了子攸又向前走,王府的小厮牵了两人的马跟在后头。子攸被司马昂拉着在街上逛,眉飞色舞,硬要绕着圈走,多逛一逛。



“司马昂,今天我听见他们说爹爹战败了。”子攸在司马昂身边小声说。司马昂见她完全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眼睛还扫着路边摊上,便知道那确实是谣言。子攸见到那边摊子上有一只竹子做的小马车,高兴得不得了,拿起来摆弄。



“何止是那个人说。”司马昂轻声说,“如今京城到处都在这样传说。”他没看子攸正在挑了那堆东西,旁边站着一个卖梳子的小贩,司马昂顺手就拿起了一只梳子,这跟王府里用的那些又是宝石又是象牙的梳子不同,这把梳子是只桃木的,雕得很细致,握着的地方刻了小小的并蒂莲。



他只是随手拿起,小贩上了心了,“哟,公子,您真有眼力,这是京城最有名的老手艺人做的梳子,您买一只送给心上人吧。别看这东西没几个钱,可送给心上人做定情之物最是好的。你想,这梳子每日在您心上人的一头青丝上划过,青丝就是情思,她收了这梳子,就明白您对她的心思了,这多好的事啊。”



小贩说的唾沫飞溅,总之是司马昂拿起来就别想放下了,司马昂也没说什么,拿出钱来,连同子攸挑中的小玩意儿一起付了帐。



再向前走,子攸就诡异地安静了下去。司马昂还有点不习惯,“攸儿,怎么没话了?”



子攸瞥了瞥他掖在袖子里的梳子,司马昂似乎没瞧见,问得还挺上心,“是不是走累了?咱们骑马回府吧。”



子攸不是能忍的人,站住了脚,拉了拉司马昂的袖子,“你的梳子不是要送我的吗?”



“梳子?”司马昂似乎才想起来自己买了把梳子,“不是啊。”



“你要送给萧吟?”子攸恼了。



可司马昂也还是淡淡的,“我不是说了吗,你老惦记着我表妹,想送她什么就自己去送便是了,不用要我去。”



“那那……你是要送谁呢?莫不是陈长卿引着你认识什么勾栏里的丫头了。”子攸扁扁嘴,抽抽鼻子,“文人就好那些,看回头我不打断他的狗腿。”



司马昂笑了,“你自己还不是去戏园子里捧戏子?”



“那……那才不是。”子攸老大的不好意思,“那么说你真要送给别的小女子了?”



“我是要自己留着用的,我又不是和尚,自然也是要梳头发的。”司马昂答得很坦然。



子攸张大了小嘴,“什么啊,你还用自己买梳子。”



“你真想要么?拿东西来换。”司马昂跟她站在一处店铺的屋檐底下。



子攸不敢相信地看着司马昂,“好小气哟,不过就是个梳子么?”



司马昂看着她,“你每天都在做的那个香囊,就拿那个来跟我换。”



“你你你要那个?”子攸惊讶地挑起了眉,前两天她偷偷做香囊的时候,一不小心被司马昂看见了,司马昂还好奇地问她,为什么要缝个蟾蜍,让她脸上半天下不来。



司马昂皱起眉头,半是真怒地问她,“你做得那么认真,又不要给我,莫非是给上官鼎的?”



子攸惊讶地快要把自己呛住了,她吞了一口口水,“好,给你了,梳子拿来。”



精致的桃木小梳子被司马昂放在了子攸的手掌上,子攸立刻笑颜如花,像握着人间至宝一样。不过司马昂刚把那只蛤蟆式的香囊系在衣服上,就被子攸拽下去,塞进他怀里,“不要丢人现眼了,好像王府针线上的人都坏了手似的。”司马昂一笑,正被子攸看见,那也像是个孩子的笑。



   第七十章



 第三卷 第七十章



过了十月初九一连几日都是彤云密布,大雪纷飞。京城的局势也如同这天气一般晦暗不明。大将军穆文龙战败身死,前方十几万大军全军覆没的谣言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京城百姓惴惴不安,恐慌就像压在京城城头的那团阴云。虎贲将军穆建黎气急败坏地想要查出是什么人在散布这样的谣言,可查来查去总无头绪。



这一日午后,天上又好似扯絮一般地撒下雪花来,子攸从外边回来,满王府遍寻不到司马昂,过后还是抄近路穿过园子时听见一阵清越的琴声,子攸知道司马昂就在左近,不禁停住了脚,细细地聆听。那琴音初时好似静夜里雪落湖面,过一时又如春雪消融,溪流潺潺,子攸的心随着安静下来,再听一会,那琴音又化为了波澜壮阔的汹涌潮水,最后一切又归于祥和,子攸呆呆地听着,仿佛见了一片烟波浩渺。



她向湖边的亭子走去,司马昂就在亭中抚琴,一旁的炉上正热着美酒。子攸走进亭子,放下了风帽,她手里捧的手炉早就冷透了,只是忘记该随手递给小厮丫鬟。司马昂住了琴,伸手过来从她手里拿走暖炉,她才醒悟过来自己还在紧紧捂着那只冰凉的手炉。



子攸笑了,好像觉得自己实在有点傻。司马昂抚起她的脸,他的呼吸微微有些重,“累坏了,还是在外边哭了。”



“啊……”子攸轻轻喘了口气,转开头,“我……我大约只是冷了,我想喝口你的酒……暖一暖。”



司马昂没有再说话,他握起子攸的手,放在口边和了和气,又把子攸的手揣进自己的衣服里。子攸强打起精神来,笑着说,“好像集市上挑担子卖菜的小夫妻。”



司马昂没有笑,他凝望着子攸的眼睛,就仿佛看得透子攸的心思,子攸躲不过,笑着嘀咕了一句,“你看我做甚?还不给我酒。”可是眼泪就下来了,司马昂一言不发,只是把她紧紧搂在怀里。



子攸把脸埋在司马昂的怀里,喃喃地说,“本该速战速决的仗现如今打了几个月了,倘或这一仗真不能赢,京城的局势立时便要变了。我也不知那败仗的谣言到底是哪里传出来的,总也查不出来,可只有一点我是知道的,倘或前方真的吃了败仗,我那哥哥马上就会在京城大开杀戒。”这样孤立无助的时候子攸平生不是第一回遇到,却是第一回向人说出。从前这时候这些忧虑埋在心里也便罢了,如今说出来了,也不知怎的,更觉得委屈,说到后头,忍不住哽咽起来。



司马昂一动不动地搂着子攸,她比先前瘦得更多了,他看着她的肩头因为哭泣而微微抽动着,她搂着自己,好像自己是她唯一可以依靠和倾诉的人,而他甚至不知道有一天当危机来临的时候,他能不能保得住她的平安。



司马昂呼出一口胸中的酸胀,低下头吻了子攸的额头,他抚摸着抬起子攸的脸,忍不住亲吻她脸上的泪水,他不知是如何开始亲吻子攸的嘴唇的,子攸的嘴唇柔软湿润,他忍不住微微用力,子攸回吻了他,虽然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水。



一吻终了,子攸忍不住笑了,虽然小脸上还带着泪水。司马昂嘴唇的触感还留在她的唇上,她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袖子扫歪了鬓边的珠花。司马昂的脸也微有些红,



这天的晚些时候,子攸坐在小酒馆的窗边,桌边的小火炉上正烫着酒,司马昂就坐在子攸的对面,微微地有些醉了,拿起小酒壶又为子攸斟满一盅酒。酒家的歌姬正在唱一支市井的小曲儿,司马昂这个大颢未来的皇帝,就在这小酒家里被歌姬的词儿弄得面红耳赤。



“可还是这里好,是不是?虽然比不得你的曲子。”



他看着子攸微笑,子攸也许也是醉了,脸上绯红,拿起自己的酒盅一饮而尽。



子攸模糊嘀咕了一句,醉得趴在桌上,“司马昂,你爹爹宠不宠爱你?”



司马昂没有回答,他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并不总是能见到皇帝,偶尔他入宫去觐见了父皇,那也仅仅是走个虚头而已,父皇随意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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