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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长醉不复醒-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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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昂叫住了他,“可汗,您请再等等,容我说一句话。”司马昂说完话,见草原可汗确实停住了,在等待他往下说,他笑了笑,吩咐身后地人,“把那条鱼抛下去。”



月奴不知道司马昂在干什么,只见到一个有些分量的东西被城关上地士兵抛落下来。几个部落里的勇士上前去把那东西捡回来,月奴惊讶地发现那是一条半人高的大鱼,草原人很少见过这么大的鱼,并且草原人有冬季不能捕鱼的禁忌,在草原人的说法中,他们信奉地月亮西沉时便是被大鱼托着游向东边的大海,所以特别大地鱼都是要礼敬的,现在这么大地鱼被司马昂在冬季打捞上来,又抛落城墙,那简直是禁忌中的禁忌,渎神得很。



司马昂在城头笑着大声说道,“可汗,我知道你地胸口被射了一箭,现在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不过就是在这儿勉力支持罢了。可我看你是个英雄,受了重伤却要饿着肚子死去,实在让人于心不忍,所以特奉上大鱼一条,给大汗补补身子。大汗不必跟我客气,这种大鱼铜羊关里有的是,每天将士们都要吃上个百八十条的,现在就算送您一条也是有限。”



可汗的愤怒终于达到了顶点,他的怒火无处可泄,他抽出腰间的马刀,狠狠朝那个为他做翻译的中州奴隶劈了过去。那人连惊呼都来不及,就被劈成了两半。可是这一刀也几乎要了老可汗的命,他的伤口被这个挥刀的动作和力道扯开,他再也骑不上马了,他栽落马下,就像一片树叶飘落到了树下。



他抽刀的时候,司马昂就捂住了子攸的眼睛,他在铜羊关上几个月了,知道蛮族人杀人的时候都特别的凶残血腥。



“我不能看么?”子攸问司马昂。



“别看了。”司马昂轻轻叹了口气,“他是个英雄,可惜不是个好君主。作为君主的话,他很无能,他只知道攻伐却不知道治国;可作为男人,我很尊敬他,不是每个男人都有他这样的勇气和魄力。”



“你不觉得他死得很窝囊么?”子攸转过了脸,没有到城墙前头去看热闹,她听说过这个可汗一生的功业,可他现在死了,像一片落叶一样没有声息,这让她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没有哪种死法是不窝囊的,重要的是活着的时候做过什么。先回去吧,子攸,城上的风太冷了。”



铜羊关下,月奴痛苦着抱住自己的父亲,老可汗的胸前已经被血染红了,他还没有死,可是已经快要不行了。他看着自己的女儿,现在他才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为她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女婿,也没来得及为自己安排后事,为她留下一个说得过去的局面。可是,算了罢,人生之路那么漫长,她得学会自己走,就像他一样,也许走对了,也许像他一样错了于是收到了教训。



他挣扎着用最后一点力气,把可汗那装饰着绿色宝石的短剑送进月奴的手里,“你们都听着……月奴……是我的继承人……你们要发誓向她效忠,快啊……快……”



“阿爸——”月奴并不想成为可汗,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掌管阿爸死后那错综复杂的局面,何况,她才刚刚从中州回来,虽然阿爸从来也看不出来有多疼爱她,可是她还是想在阿爸的身边多待些日子啊。



有些将军们或许并不情愿,但是可汗催促着他们,他就要死了,可是余威还在。一些人跪下了,另一些人也跟着跪下,他们向初升的月辰宣誓。



老可汗艰难地点了点头,他那双眼仍旧锐利,他看着自己的女儿,“我死了,你就不能再打了,把我的勇士们都带回去,带到他们的阿妈和妻子的身边去……”



月奴答应了。



他喘息着,他还有很多话要嘱咐,他想叫她小心那个中州的王爷,叫她务必在他继承皇位之前想办法除掉他,他必然会成为草原的心腹大敌,他还想叫她千万小心草原其他的部族首领,不能让草原人自相残杀,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说了,他最后的视线投上了天空,月影已经出现在天际,他看见了草原的雄鹰在天上翱翔,他已经不能再骑上战马追逐它们的影子了,多可惜啊,他再也不能骑上战马了……他想着他这长长的一生终于要结束了,他看到了城上独立的人影,他知道那是谁,他败给了他。可是他唯一的遗憾只是—他不能在年轻的时候遇到他。如果他也年轻,那么他就能跟他一争高下,那该是多么好啊,可惜他年轻的时候,却没出现过能跟他成为对手的英雄,可惜……他的视线终于模糊了,他闭上了眼,永远地沉睡了下去



月奴放声大哭,草原的勇士们静立在长风中,仿佛他们都已死去。



子攸正蹲在司马昂的身后,捂着自己的耳朵,一面拉着司马昂的衣服,“走啊,走啊,我要回去,我要跟你一起回去。”



司马昂转过身来,把子攸扶了起来,他轻轻地说,“好的,攸儿,咱们回去。”他紧紧地搂着子攸,马上就要过年了,过了年,春天就来了,这个冬天很快就要结束了。他身边有心爱的妻子,虽然还有一个变幻莫测的未来,可是子攸在这里陪着他,其他的一切就都不那么重要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一百二十六章



蛮族的可汗死了,蛮族的军队不再有斗志,撤军只是早晚的问题。整个铜羊关上的人都喜气洋洋的,尤其是司马昂带来的那些金吾卫们,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战争也肯定很快就会彻底结束,这些公子哥儿们都在算计着日子,就算赶不及回家过年,可也总能在家里过上正月的。



平日里谁也不觉得京城里头的那个家有多好,可是如今就不同了,铜羊关上的苦日子人人都过够了,巴不得回家去享福。况且,战争得胜了,他们也都算得上立了军功的人,等回去了,封官进爵那就都指日可待了。



大家都在盘算着今后的仕途,至于大家对那个硬把他们留在这里的统帅的看法,那就各不相同了。原先人人都恨他恨得牙痒痒,不过现在打胜利了仗,有人真心地感激崇敬他,有心想要跟他做一番事业;有人不痛不痒觉得自己既没死没残又得到官职,也就丢开手了;可有些人却记在心里,司马昂是王爷不假,可算不算是皇储却不一定,眼下在军队里,在铜羊关里他确实是天,谁也奈何不得他,可等到回到了京城,那就一切都不同了。



蛮族可汗一死,战争的阴影刚要褪去,铜羊关里阴谋的味道就浓了起来,这个小小城关里的越来越像京城了。本来这个调调该是那个在阴谋争斗里长大的子攸所熟悉的,可是一来这一回是在铜羊关里,子攸四处玩玩还可以,她一个女子在这里跟人说话就不方便得很了,二来她这段日子差点被司马昂宠上天,心里面稀里糊涂地,哪里还管得了其他的事。



再说,“几个富家弟,能成事的人都想干大事,不能成事的人,什么事也成不了。”子攸偶然说起这些事的时候,司马昂并不是很在意。



子攸正枕着他的大腿读一卷书,“还是留神罢,土话说狗急墙,那是再不错的了。眼下暂时没事还好,要是有事那就不好说了。如果爹爹真要继续打下去,还是该找机会把那些金吾卫打发回去才是,在京里我就看不上他们论打仗他们实在没什么能耐,还是早点换回正经能打仗的兵士才是。”



司马了答道,“大凡居上位者,取人要心存公平,要以才德论人。”



“我怎么不心存公平啦?”攸不服气地向上仰起头,“我取人又没看出身,不然我不就用金吾卫了么?哼。”



“我说你取人的时候,不能只取那些出身贫寒的。贫寒人家地未必无才,可富家子弟也未必都不堪使用。也不该太偏激了些才是。”司马昂低声说,一面爱怜地抚摸着子攸地头发,拇指在她脸上滑腻的皮肤上轻轻滑过,子攸抓起他的手来放到眼前看了看,忍不住笑了,“说的也是,瞧你这个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儿,竟然在铜羊关地寒风里磨粗了手指。”



司马昂抬起自己地手看了看。也忍住笑了。“原来我也是夫人瞧不起地富家公子哥儿。”



子攸爬起来缩进司马昂地里。“你说地很是。我自己原没想到。我确是偏了些。都是因为我在家时候瞧着像我哥和他那些公子哥儿朋友们不顺眼。才觉得富家子弟都是不成器地。这也是有失公允了些。”她话是这样说。却骄纵地抬起头来。司马昂宠溺地吻了吻她地额头。她才满意地点点头。想了想又笑着说道。“不过这些公子哥也是难管地很。你也真是厉害。你一到铜羊关就杀了人。京城里都穿遍了。”



“说我什么了?”司马昂皱了皱眉头。总之不会是什么好话。“那也是不得以。非常之时。须得要做非常之事。”



“也得有你这样有非常之才地非常之人才行。”子攸忍不住又狗腿了一句。她现在心满意足。看着司马昂哪里都好。嘴里像含着糖一样。夸赞~司马昂面色有些红。



“你这些话。可不要被外人听到。不然非有人笑掉牙不可。”司马昂扯了扯子攸地小耳朵。“我哪里有什么非常之才?”



子攸听到他说不要被“外人”听到。越发得心花怒放。摇摇头撞开他地手。“总之我看是有:”



一句话说得司马昂也笑了,心口里软绵绵的,看着子攸那张笑眯眯地小脸,她那副心满意足的神态,实在让他疼到心里去了。他想要守着子攸,想着要让她永远如此才好。他从前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能让一个人这么心满意足地开心的时候,自己竟然也会跟着这么高兴。



“我说的可是实话呢。不过等以后你做了皇帝,那每天都有许多人恭维你些不合实际的虚话,会把你说成是古往今来第一圣主贤君,会说你德比尧舜什么什么什么什么的。”子攸吐吐舌头,“就像现在每天都有许多人跟我爹爹说他文治武功如何了得,甚至连穆建黎那个草包每天都被数不清的人夸赞有什么大贤能。爹爹就还算好了,可是穆建黎那个傻瓜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将来……将来……”



“将来无论在外边是好是坏,回到家来,我都是你的夫君。”司马昂接过了她的话,“子攸聪明,我知道子攸的心思。”他抚起子攸的面颊,在她的唇



地亲吻,“将来我也不能算是守成的君主,所以现辛,我总不会忘记的。”他的额头抵在子攸的额头上,“何况有你这个小东西陪着我呢,我哪里忘得了,别看你现在这么温柔可爱,呵呵。”他轻轻地笑着,“可我也不是没见过你厉害时候的模样,我若是行得不正,做得不好,你不会吃了我才怪呢。”



“喂喂,司马昂,你想要我一直陪着你么?”子攸转过身来,面对着司马昂,跪在他的怀里,双手环住他地脖子,瞪圆了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你会一直希望陪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么?”



“你想要我起誓么?”司马昂捏住了她的小脸,故意十分得不温柔,“问的是什么废话呢?”子攸的嘴一扁,他连忙放开手吻上她的脸。



“哼,若是你有了别的妃子,我才懒怠管你呢!你若有了别的女子,我就不当你是我的夫君了。”子攸皱着一张小脸,凶巴巴地说道。



“那夫人要休掉我么?”司马昂问道。



“要休地。”子攸在他地脸上咬了一口,“我告诉你哦,到那时候,我可不稀罕什么皇后子——哼,太后我都不稀罕,就更别说什么皇后我就自己悄悄走掉,走到你找也找不到的地方。到时候叫你自己去后悔。”她停了停,“我不在的日子若是很长很长,你总会有一两次想起我的时候有些后悔的吧?”



司马昂忽然觉得这话很不好,说得他心里疼得很,他把子攸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地腿上,紧紧搂在了怀里,“你又在胡说些什么啊?你还真想着有一天咱们会分离么?咱们做什么要分开呢?你不是说过,要永远都相信我的么?现在却在心里转着将来抽身退步地念头。”



“我我我不是那那那个意思。



”子攸急的有点结巴,她觉得司马昂好像是生气了,以为她真的不信他,“我不是不信你。可来的事谁都说不准,,我也不是说你不喜欢我了,若是你也喜欢我,也喜欢新的女子呢?那也不算是你不好,不是么?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呢?不是你不好,是我……是我不喜欢纠缠在女人的争风吃醋里。何况宫里争风吃醋地结果都是你死我活的。我不想杀了你喜欢地女子叫你恨我,说……说句实话,我更不想我自己因为某个女人的陷害而被你杀了。说句……说句丧气地话,要是咱们始终也没有那一天,我是叫穆建黎给杀了的,那……那也没什么,我根本就不怕,我怕地是我是被你杀死的,那叫我……那叫我……”



司马昂感觉到子攸说到这里的时候,身子不由自主地发抖,“子攸,你害怕?你怎么就非要想到自己是会被人杀死的呢?”司马昂抓住了子攸的胳膊,心口里平添了许多气恼,“你怕什么?怕那些没影儿的事做什么?”



子攸无意识地突然挣扎开他的手,两人都愣住了,子攸先笑了,伸出手来重新搂住司马昂的脖子,“我是瞎说的,你不要在意。”



她又说了几句别的,司马昂却没有接口,他看着子攸的眼睛,子攸不想被司马昂那双深邃的眼睛看,她转开了视线。司马昂终于想起来了,“大将军是当着你的面杀死你娘的?”



子攸的脸色变了,司马昂忽然想到了子攸被刺了两剑的那天夜里,当子攸看到自己的时候,脸上也曾流露出过这种恐惧戒备的神情。他忽然明白子攸为什么像个男子一样胆大,为什么能像个男子一样独自承担责任,一个将军府里的小小女儿,为什么非要想方设法握着巨大的权力,像个男子一样行事。天性豁达胸襟开阔是一半原因,而恐惧则是另一半原因。至少子攸不畏惧死亡,屡屡犯险,那并不是因为她比男子更勇敢,而是因为她害怕不能控制,他想象着幼年的子攸是如何亲眼看着娘亲毫无反抗能力地被父亲杀死,对于一个年幼的女孩来说,母亲或许曾是她所有的依靠,和最可靠的保护力量,而那个依靠轻而易举地就被人毁掉了。子攸或许不害怕危险,可她一定害怕无能为力地被伤害。当危险不可避免的时候,恐怕子攸会选择死亡,而不是等待死亡来选择她。



司马昂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子攸也低下了头,最后他试探地搂住了子攸,子攸笑了笑没有再推开他,可是她笑得有些悲伤。司马昂不想哄劝她,她是这样聪明的女子,言语对她没有多大的效力,他笑了,笑得有些心酸,“我是不会有别的女子的。可如果有一天,你还是因为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跟我生气了,那你也别走的太远了,就在城南开一家小馄饨店吧,这样我想要找你赔礼的时候,还寻得到你,不然我偶然错了一次,就要失去你,那你让我后面的半辈子如何过呢?”



子攸低着头笑了,她点点头,心里面暖了起来,那些郁结在心口的痛楚和不安似乎隐去了不少。她的脸轻轻贴在司马昂的胸口,从第一面开始,她总是在想,或许这个男人是不一样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认亲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七章 认亲



别看他在这里装的人五人六的,其实他什么也不是。他啊就是秋后的蚂蚱,根本蹦不了几天。”



“行了,别说了,你没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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